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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人间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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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古玩市场一隅。摆地摊的人多在东北角吆喝着,淘金的、看看的、逛街的,热闹异常。
  陈麟也在这一带闲逛。杨队随手给了他一千元,说是出勤补贴。这可是笔巨款,想当年,陈麟上中专四年也才一千两百多元学费,家里还是千辛万苦卖粮凑齐的。
  看看古玩市场,管它真的假的,只要喜(…提供下载)欢的,就买下来。陈麟典型的暴发户思想。
  路过一个油毡布随便铺的小摊子,陈麟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瘦瘦黑黑的小伙子,马上讨好的上前吆喝,“老板,看一看,真的古玩,家里没钱看病,才不得已拿出来卖了。”
  陈麟没理他,只是蹲下来,静静地盯着一把断剑敲着。看看可以,不能动手,要么讲价买下来,要么不要讲价,这是古玩市场的潜规则。讲了价,又不买,是要遭人怨恨的。
  很奇(…提供下载…)怪,陈麟在断剑上看到了附着的白膏泥。
  白膏泥,学术名称是“微晶高岭土”,是一种极纯净的黏土,在中国不少地方都有分布,但以江西景德镇高岭的白膏泥质量最好,故名“高岭土”。高岭土土质细腻、湿润,粘性十足,最显著特征是渗水性小,是上等陶瓷生产用土和化工原因。
  因为这种土潮湿时呈青灰色,故称青膏泥;晒干后则呈白色或青白色,才称“白膏泥”。
  白膏泥由二氧化硅、三氧化二铝、三氧化二铁以及钙、镁、钠、钾等氧化物组成,因为粘性大,分子紧密,有神奇的防腐效果,秦汉时期的大型墓葬很少不用白膏泥来封墓的。
  这把断剑是锈蚀而残的,陈麟简单的判断。
  可断剑的材质是铁质,铁质兵器因为氧化腐蚀厉害,如果是文物,基本上是难以保存下来。而青铜器不同,外表成锈迹后会形成一层保护膜,阻止进一步腐蚀。这也是越王勾践剑等春秋战国青铜器大多能流传下来,而唐代佰刀却无真迹流传的根本原因。
  断剑的表面又附着有白膏泥,说明是刚从古墓中盗挖出来的,甚至可能是汉代古墓中挖出来的。
  秦代多青铜兵器,汉代才大规模列装铁质兵器。东汉末年,常将性质类似钢的上好铁质称为玄铁,如刘备募得玄铁数百斤,请人锻造成双股剑、铁脊蛇矛和青龙偃月刀。
  估计也正是因为铁质断剑,所以没人相信这是古董,造成这把断剑始终没能完成销赃。铁兵器能保存下来,基本不可能吗。
  陈麟却是无所谓,钱来得快了,就不是钱了。他看上断剑剑身的不规则花纹了,如果是人工打造的,那就是如百锻钢样的独特花纹。
  “多少钱?”陈麟问。
  小贩迟疑了一下,小声说,“二百元”。
  “多少?”陈麟一下没听清楚。
  “一百元”,小贩却以为开价贵了,毕竟这东西放在这里,人家都说太假了,他自己也觉得是假货。
  陈麟随手拿出一百元,递给小贩,从摊子上拾取断剑。
  小贩很意外,收了钞票,顿了顿,接着说,“老板莫急,跟这东西一起捞出来的,还有一卷竹简。竹简这东西,很麻烦,已出土遇光就会碳化变成灰黑色,如果没有专业保存设备是无法保存的。我是裹在泥块中一起捞出来的,没有暴在光线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就一卷竹简,又找不到大买家。我看老板做生意很直爽,一口价,五百元,就一起给你了。”
  还有这种东西,我这段时间怎么老捡奇(…提供下载…)怪的东西,陈麟很纳闷。
  “好的,拿个箱子装起来给我”,陈麟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小贩对隔壁摊位的人说了几句,叫陈麟等一下,就急忙赶回去拿竹简了。
  很快,钱货两讫。陈麟随口多问了一句,“这东西是哪里捞的?”
  小贩谨慎的回答,“睢宁县古邳那一带,吕布战死的白门楼就是那一带。”
  陈麟哦了一声,没再多问,抱着纸箱准备回去了,总得留几块回家改善下伙食呀。
  回到院子,杨队留下一张信笺,人却早已先走了。
  原来杨队又接到电话,有事赶到京城去了,叫陈麟自己先回家,报到的事情等他回到华东驻地了再通知陈麟。
  看来还是不能完成报到手续,陈麟苦笑,报个到有这么难吗?幸好留下了几块钱,否则回家的火车票都没钱买呀,陈麟不由庆幸刚才没有用光袋中的钞票。
  反正是败家行为,陈麟观摩一下断剑,也就不敢兴趣了。干脆,趁着夜色,没有阳光,打开竹简看看,碳化了就碳化了,又不准备收藏。
  拿出一个大水桶,连泥带简一起放入,尽可能延缓氧化时间,总得看看什么东西呀。
  展开第一片竹简,几个秦篆扑面而来,“重剑术陷阵”。
  高顺陷阵营使用的剑招?天哪,陈麟顿时紧张起来,五百元真的买来了古籍。
  已经来不及复原,幸好院子里设备充足,陈麟赶紧找来摄像机,先拍下来再说,否则到明天这些竹简肯定全部碳化了。
  陈麟有点后悔过于草率从事了。
  竹简不是很长,只有三十余片,记载了七个招式,“劈击式,挑击式,推击式,架击式,截击式,侧击式,背击式”。说是重剑术,实际上应该是重盾和重剑的结合,盾剑攻击使用招式,当然也可用盾刀攻击。
  简单实用的格斗招式,重盾,重剑,全身重甲,加上百里挑一的精锐选拔方式,严酷训练造就的集群作战能力,就组成了当时战无不克、攻无不陷、所向披靡的精锐重装步兵。
  唐代声名显赫的佰刀阵,“刀光似林,如墙而进,一斩而下,人马皆碎”,实际上就是精锐重装步兵的再现,不过由于当时冶炼技术的进步,光明铠等新式重甲的防御能力,已完全超过汉晋时期重盾重甲的防护能力。因此,佰刀阵中重盾被取消,腾出双手,改用同属重刀,但威力更大也更长的佰刀。
  隋唐时期的佰刀,双刃,长约丈,其中柄长四尺,属于相当沉重的制式实战兵器了。陌刀,其前身应该是汉王朝对抗匈奴骑兵的步军主力羽林军中重步兵的斩马剑演化而来。新唐书记载,“阚棱,伏威邑人也。貌魁雄,善用两刃刀,其长丈,名曰陌刀,一挥杀数人,前无坚对。”可见佰刀在猛士手中斩劈的威力非同凡响。
  陷阵营的重剑术,应该是羽林军重步兵斩马剑术的传承,也就是佰刀阵的前传呀。
  陈麟眼睛都红起来,好宝贝呀,只是还是没有好的导引术口诀,只能单纯用自身体能砍劈格挡,难以持久作战。
  忙了一个晚上,红肿着眼睛,连打着呵欠的陈麟将一个录像带放进自己的背包。已经碳化的竹简和断剑,被陈麟在后院挖了一个深坑,埋在了一起,也算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了。
  一路车旅颠簸,出去溜达了几天,涨了一点见识的陈麟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山城。
  刚到自己的小屋,房东探头出来说,“陈麟,你快点和女朋友联系下,她来找你好几次了。”
  陈麟赶紧应道,“知道了,谢谢”。
  糟糕,这几天出去,都没有联系过女孩,陈麟一拍脑袋。
  湖区边缘的一条手机小山涧里。两旁青翠幽深的山林夹着,几块巨大的石头横卧在山涧中间,本来水就不过刚漫脚掌的涧流,不断地绕着弯儿,流淌在光滑的卵石上,汩汩地穿入水库深处。
  好说歹说,女孩总算勉强接受了陈麟家中有事、山里没电话的借口。
  但女孩并不是找陈麟说这件事。似乎脸上带着一点忧愁的女孩叫陈麟骑摩托车,来到手机小山涧。这里是女孩最喜(…提供下载)欢来的一个地方,也只有陈麟陪她来过。
  坐在卧石上,女孩把双足伸进溪水里,静静地比划着,水已经略有冰凉的感觉了。
  沉默半响,女孩突然对陈麟说,“上个星期已经定下来了,我通过选调考试,要到市区工作了。”
  “什么时候的考试,我怎么都不知道?”陈麟诧异地说。
  “上个月的事情了,系统内部选调而已,没有对外公开。”女孩答到。
  “好呀,以后我也调到市区里,我陪你一起到市区工作好不好?”陈麟毫不在意,嬉皮笑脸地提议。
  “跟你说正经的,不要乱扯。”女孩呵斥到。
  女孩继续说着,“我的梦想是到城市工作,而不是在县城这种农村基层。”说到这里,女孩眼神忽的一暗,忧愁的思绪,“到城市工作,要买房子,要吃大餐,要找好岗位,很累很累”。
  陈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跟我说这些干嘛?不是来庆祝她选调成功吗?
  顿了顿,女孩猛一仰头,坚毅地对着陈麟说,“我在市区认识了个年轻人,他家里会帮我买房子,会帮我换更好的岗位,会陪我经常出去旅游,我已经认可他是我男朋友了。”
  女孩闭住了眼睛,仿佛心中卸下了沉重的负担,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站了起来,穿回鞋子,女孩突然伸手抱住了陈麟。
  “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以后我不会再到这里来了”,一个温润的嘴唇静静地印在陈麟的嘴上。
  轻触即离,女孩放开了双手,起身离去,淡淡的清香随风飘逝。
  “不用送我了,我叫他开车在水库转弯处接我的,现在应该到了。”女孩的话语,飘渺之间,几张落叶间杂而下。
  陈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手脚无力地呆坐在卧石上。一会儿,晶莹的泪珠悄然挂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夜黑了,在街头小店了喝了一晚上闷酒的陈麟,拿起一瓶还没喝完的二锅头,踉踉跄跄地走向自己租住的狗窝。
  喝着混杂这咸涩泪水的烧酒,腹中一股热辣,心中却是越来越沉寂冰冷。
  “陈麟?”一声呼喝,几个刚掩鼻绕过醉气熏熏陈麟的女孩中,其中一个短发女孩突然停住,喊住了陈麟。
  迷糊着眼,陈麟抬头辨了辨,“哦,师姐,有事吗?”同是在乡镇工作的女同事,也是同校毕业的师姐。大概是学校同乡的关系,在学校里和工作后,师姐一直很照顾陈麟,经常和他打招呼。反倒是陈麟比较木呆,难得联系师姐。
  刚应了声,陈麟一个绊脚,直接摔倒在地上,酒瓶也飞出去好远。
  “我送你回去好了”,师姐跑过来,扶起陈麟,然后对其他几个女孩说,“你们先走好了”。其他女孩诧异地看着陈麟,笑着应了。
  费尽全身力气,香汗淋漓师姐,艰难地扶着陈麟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小屋。地方倒是不远,很好找。
  酒意冲头的陈麟,嘴里呢喃着什么,晕乎乎的脑袋依靠在师姐的香肩上,突然一把抱住了师姐。
  师姐大惊,用力地推了一把,没推动。
  陈麟醉熏熏的大嘴凑了上来,师姐急了,狠狠地在陈麟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刺痛的感觉没有惊醒陈麟,反而让一股暴虐疯狂的气息从内心深处涌来出来······
  一直到中午,陈麟才从宿酒中醒了过来。脑中只记得一个人喝了好几斤二锅头,然后有人把他送回了家,好像是师姐,又好像不是,后面的就都失忆了,
  只是家中,好像有人帮着清理过,床单、被子都换新了,堆在墙角的脏衣服也被人洗了。
  莫名其妙,反正家里除了一台电视机,什么都不值钱,袋里的钱昨晚也都喝光了,真被贼光顾了,最多也就拿些方便面。陈麟没心没肺地爬起来,洗漱完毕,准备回单位销假上班了。
  镇政府里,看到书记办公室的门牌,陈麟有些头疼,不知道又要挨书记骂不?
  书记办公室,门开着,敲了敲门框然后走了进去的陈麟,看到正有几个公安在里面跟书记谈着什么。
  见到陈麟,书记一愣,然后对公安说,“他就是陈麟。”
  书记低声跟公安说了几句,大概是公安领导的人点了点头。
  书记站起来,对陈麟说,“陈麟,你跟我到隔壁镇长办公室来一下。”
  一头雾水的陈麟,跟着书记进入隔壁办公室。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书记劈头劈脑就问。
  “回家了呀。”陈麟纳闷,请假条不是写着家中有事吗。
  书记死死地盯着陈麟看了一会,慢慢地说,“那你从徐州的火车上下来,是怎么回事?”
  陈麟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个假都要被调查吗?
  “我也不怕违反纪律了,老实告诉你,上个星期邻县金店被盗,五十万金银首饰被偷走,现场被捆住的保安回忆说是我们的当地土话,三天前这批赃物在徐州被查获。”书记说道。上个星期,邻县发生了金店被盗吗?陈麟郁闷,我怎么知道。
  书记接着问道,“你告诉我回家,为什么会去了徐州?”
  我怎么这么倒霉?陈麟无语。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去了徐州,但是这是有人叫我去的,而且跟金店被盗案完全没有牵连,我可以请人证明的。”涉及到保密条款,陈麟不能说出任务,请他们开个无嫌疑证明总是可以的吧。
  书记一听,怒骂到,“你现在还跟我含含糊糊,没问题就说清楚,有问题现在就说出来,我可以证明你是自首的。说不清楚,给他们带走了,就什么都晚了。”
  陈麟无语,真的是自己说不清楚呀。
  “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请人来证明。”陈麟说。
  书记突然意兴索然,挥挥手,“不用了,你坚持不说,就让公安帮你打电话吧。”
  满脸阴霾的陈麟,最终也没能打成电话,直接被带进了邻县看守所。
  “你还不主动交代你的同伙吗?”审问的公安一脸酷酷地问。
  双手被高高拷在铁栏上,只能用脚尖掂着站立的陈麟,尽量吃力地避开直射眼睛的炽光灯,疲惫不堪地说,“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真的不知道案子是谁干得。我求你们打的电话,可以给我证明的。”
  “我们打过了,对方说根本没有你的登记档案。你说的什么训练基地,现在是关闭的,根本无法联系。还有你说的什么杨队长,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对方据说老早就出去执行一个单人任务了,现在也联系不上。至于其他的,对方一句你们保密等级不够就挂了,这还是我们请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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