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风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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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军事机关一再对老胡施以温暧关怀与爱,像朋友一样关心体贴帮助他,但收效甚微。一直老胡单身的渐渐地对异性产生了浓厚兴趣且一犯再犯,中校军阶再降到少校、少尉,直至降到现在军情局的电工班长。虽然享受中校待遇,但老胡这辈子算是白混了。军情局前些天出了事,一个从高雄来的保密局出差人员把公文包藏匿在蚊帐后面,就跟他的朋友出门了。结果,那天夜晚这个人因故没有返回。保密局这家伙就大声疾呼说:“军情局太厉害了,公然有人跑到寝室里来偷包,大皮包里有大陆重庆一家国防厂的秘密文件!”
结果,这张图纸是假的,是*故意设的迷局,这就十分令人不解了。然而,这下军情局炸开了锅,大家都跑出来看,局长、处长、副处长、秘书都要来了,带着军情局的宪兵和保卫干事。这事折腾到半夜,都没有发现线索,到了夜晚12 点左右,消息传到正是电工房里上夜班的老胡耳朵里。老胡正在打瞌睡,他一下惊醒了,跳起将起来,背着电工皮带来,他不动声色地在寝室里转了一阵,东摸摸西看看,偶然间从蚊帐后面的墙壁边上取出一个包,拿在手上,出来就交给了局长。局长感觉太神奇了,简直不可思议!局长没有开腔说话。
这事过了几天,现在发现老胡坐在台北桃花大道花坛边又在跟一些老头讲男女之事,老胡本来是应该批评老胡的,即使下班时间不做正事,也不应该在局机关外乱说话或者坐在这里看女人看我们军情局漂亮的秘书和从大陆来的美丽性感的苏小桥,狗日的老胡太不像话了!
然而,这次老董不但没有批评老胡,还口传心授了自已的秘诀。
老胡等老董走后,问苏小桥:“记清楚没有?”
苏小桥事是而非地回答说:“有点印象吧。”
苏小桥问老胡:“你呢?”
老胡很爽快 说道:“我没有问题。”
苏小桥疑惑地望着老胡。老胡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我们是脚猪达!”
这是地道的四川资阳口音,听上去安逸得很。
每个时期从大陆来的男人和女人中,军情局里屈指可数的美人便是苏小桥,老胡喊声她苏姐。苏小桥自称中国的叶塞尼娅,重庆杨家坪机器制造学院大学生。1965年来到台湾保密局,因工作需要再跳到军情局,一来,就引起了局里男子汉们的一片惊呼。军情局大多数是大陆农村来的农民,对苏小桥这样形像娇好的姑娘,军情局机关上下洋溢着一种满足。苏小桥又是大城市来的,这就更加让军情局人有一种难得的羡慕。台北城区不过数十数里,城里城外大都认识,城的一枝花在得知重庆苏小桥之后,也慕名前往军情局仰视。70年代物质匮乏,人们的精神生活却另一个空间里得到了极大的快乐。台北小城的美人也是很出众的,什么苏小桥、红玫瑰、一枝花等等,都很容易被人们接受,而这些台北姑娘也非常自豪,抬手投足都幕仿电影演员。苏小桥完全是天生丽质,一点不粉饰,如同天然的璞玉。苏小桥在春天里爱穿一件粉红色的灯心绒,肩上常常挎着左轮手枪皮夹,其实里面是空的。苏小桥那特别的眼睫毛经常忽闪忽闪。苏小桥留着长长的辫子,辫子又不长,恰好在肩头;她的额前留着刘海,刘海稍稍卷了一下,看上去是自然卷,加上皮肤异常白皙,如同古人说的凝脂,就是雪白的肌肤,尤其是日光下,雪白的肌肤一经抹照,你不迷惑都不行。这样,苏小桥的美丽就更加的异乎寻常。
这天,老胡打听清楚苏小桥在军情局的具体位置之后,悄悄溜到军情局后窗来关心苏小桥。
那天脚猪老胡仍坐在军情局大门口吹牛,正是这样的时侯,军情局的机要房连连出现故障,传往大陆的电传打字机打不起文字,发报机的键盘总是乱跳,而军情局人千方百计想把军情局前面“大陆‘两个字抹掉。恰好这个时侯来了中国的叶塞尼娅,这下安静了,没有的是聒噪声。老胡在台北大街上一睹美人的愿望,在办公室大门外得以实现。军情局一心想打回大陆的心情渐渐变得模糊,到后来干脆不想,谁都都想一睹苏小桥的风采,但不知什么原因很少有人见到。苏小桥来到军情局看见脚猪老胡坐在局机关门口与人闲聊,想打听一下重庆美人在哪里。苏小桥刚走拢老胡跟前,就听见老胡在跟有人摆骚故事。这个故事在台湾特工机关几乎家喻户晓,而老胡每每在重复这个故事的时侯,也正是此人发挥最大想像的时侯,一句话:乱说不犯死罪。
苏小桥原本是有很好心情的,走拢一听正听到四川资阳人民熟悉的那一段:“我找你圈圈转,你找我转圈圈子!”,一下子就没有了好脸甩了老胡一句硬邦邦的两个字:“无聊。”
圈圈一说虽说是一句经典的四川俏皮话,但差点引来老胡的杀身之祸,上峰调查说老胡是否是*地下交通员,或是埋伏在台湾的*情报人员,天天在这里讲骚故事,实在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意外的是,老胡经军情局和宪兵等严密监视却越活越精神,老胡的形像不仅活在大家伙心里,20年后还意外地出现在山城重庆。毛泽东的那首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苏小桥将小报告打到军情局局长办公室,转过来问到一个刚从台北阳明山蒋介石卫队回来的警戒人员。这个人是山西人,问苏小桥:“听说你们这里从大陆来了一个叫苏小桥的女人?” 苏小桥用手一指,这个山西人一下就明白了,噢了一声,说:“哎呀,右手一指是吕梁,左手一指是太行啊!”
报告打到局长办公室,军情局局长也是人,想就想听闻苏小桥与老胡的绯闻,其实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好的,我们一定严肃处理,你放心,一定会给你小苏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晚,局长亲驾宝车来到小苏姑娘的卧室,遗憾的是小苏姑娘说我还没有吃晚饭。局座一见此*大有敲诈他一回的嫌疑,也怕传出去丢了乌妙,想到当年戴老板勾引美女胡蝶也没能一步到位,是一步一步看着来的。一咬牙,算了。
三
第二天一早,老胡已经来到台湾军情局大门口坐等苏小桥。
老胡站起身来叫了一声:“苏小桥你到哪去?”苏小桥蓦然回首,果然看见老胡这样一个四川人说的脚猪站在她面前,一点没有害臊的表情。这时倒是羞花闭月的姑娘的脸儿红了,苏小桥肌肤之白皙,眼睛之美丽不亚于蔚蓝色眼睛的外国人。苏小桥说出话来,令老胡一辈子不能忘记。苏小桥说出前半句,老胡紧跟着就道出了下半句。苏小桥自称非汉人,有人说她半个俄罗斯血统。事实上,苏小桥是真正的大汉子女,沉鱼落雁或羞花闭月成了苏小桥的代名词,古有环肥燕瘦,今有苏小桥雪白中见真情。这时侯老胡在和苏小桥说话。苏小桥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老胡马上接:“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苏小桥一下就笑了,大声对老胡说:“难怪国民党就是这样垮掉的,你看坐在台湾军情局机关里,拿着*的高薪奉禄,却把咱们毛泽东的话倒背如流,这哪里还是*的精英,*打头阵的先锋!”老胡立即反驳道:“亲爱的美人啊,我何时说过是*的先锋,你如此冤枉我,我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哪!”苏小桥给了老胡一个背影,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当天晚上8点20分钟左右,台北重庆路桃园小区内的马路上驶过来一辆雪佛来小车,灯光照在军情处长的座车牌上。军情处处座有点紧张,车里漆黑一片。军情处处座装着睡了,用报纸裹着的一把西瓜刀,盖住脸。军情处处座把双腿放直,斜躺着,两只手抱住胸膛。处座在车里分明听见车窗外的女人在说话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台北湿润空气中起伏跳荡。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直在台湾谍报机关流传,说那天夜很安静,热气在屋里弥漫,自称有中俄混血血统的苏小桥在卫生间洗澡,温润的手搓揉着自己的乳房。这*房多少老胡的手抚摸过,谁也不知道。苏小桥淋着热水,幸福地把双手按在乳房上。敲门不期而至,苏小桥马上想到了一定是军情七处处长。这个军情处长是谁?军情处长便是原军统重庆渝特区科长董央。后来有资料表明此人成为重庆汽车摩托车行业龙头老大的董总,现任台湾军事情所局七处处长。当然,台湾军情七处还不能跟英国的军情六处相提并论,都是处,英国的六处便是世界七大特工组织,而台湾七处大多数人跟老董一样,对苏小桥这样的骚货的确是情有独钟。老胡正处长不当了,主动请缨回到祖国谋发展,施展情场才华。离开台湾前,二人便目来眼去,暗送秋波。军情处长是苏小桥的第几个男人,谁也说不清楚。苏小桥仍保持着一种优雅的笑。苏小桥倚在席梦思床边,长发飘柔,目光里透出一种女人野性的渴望。军情处长看到这情形,心想:还是大陆好,没有大陆的乘胜追击,何来苏小桥这样黄云飞骚的女人。苏小桥有多少个老胡可以重来,她的大眼睛随时都有淫火跳动吗?事实给了台湾军情局资深特工老胡一个正面的回答。
这个晚上的苏小桥坚持说:“今天晚上绝对不行。”
那个陌生男人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幽灵一样的苏小桥,捂着嘴笑了:“你这样的身体,提起来像田里的秧鸡一样。”
“我带了药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很镇定。
军情处处座悄悄移开报纸,看见他的陌生男人从前包里摸出一个盒药,给苏小桥看。
“算了。”苏小桥说:“你吃了药就算了。”
“为啥?”
“算了就算了嘛。”
是老董,老胡听不下去了,决定打开车门说亮话。
哎呀,你这个老董,叫我怎么说你呢!
军情处长老胡从车内走出来,差点没有流下泪来。老董一见是老胡,脸上非常挂不住,尴尬地扭过身去,一想,不对呀,老胡转回来对老董说:“姓董的,你在跟踪我?!”董央哭笑不得,说:“大哥是*的英雄,又是重庆中美特种合作所的技术骨干,我敢日龙日虎也不敢跟踪您呀!”老胡也不是省油灯:“好,咱们走着睢!看这个女人倒底花落谁家!”老董想来硬的,但想了想还是感觉要跟老胡斗,差的不是钱,而是胆量。
很多年以后,苏小桥的混血身份受到了人们的质疑。但她的骚劲是一般的中国人不能比的。这个女人的美丽外表也是中国女人仰视的。苏小桥是她的简称,看见她的外表,你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一个与好多男人扯不清道不白,一辈子都在跟男人捉迷藏,躲猫猫但男人又欲罢不能的女人。这天的军情处长刚从家里来到办公室,他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台湾派往大陆重庆杨家坪准备打探大陆某大型国企秘密的0318号情报人员,被大陆公安逮个正着,不幸的是再一名轻车熟路并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受过训的特工落入敌手。对0318号,处座包括整个军情局都是寄予厚望且肯定是能够成功的。现实很残酷,老董跟随戴笠多年,亲眼见证了戴老板这个浙江农民出身的好色之徒的死。浙江的江山县戴笠的坟墓里便埋藏着戴笠的一只破皮鞋、一条拐杖、一支左轮手枪。戴笠在南京戴山被军统同僚马汉三用定时炸弹炸死,应当说是粉身碎骨尸横遍野,哪里还找得到啥子遗体。其尸骨未寒一说纯属中国军统继明清以来最无聊说辞,以中国的酷刑便可见出中国对此类项目工程是作了认真调察研究并敢于实施下手的。当西方的工业文明已经将德国莱因河两岸的手工劳动转变成了机械工业时,中国人还在茶馆里白云苍狗说剑侠。固而,解放军一胜再胜最后一脚将蒋介石踢出大陆是天意亦是时间的必然。
四
夸父追日,死在去海的路上。
红尘紫陌春来早,晚市烟光好。灯发万枝莲,华月光中,天净开蓬岛。老人旧日曾年少。年少还须老。今夕在天涯,烛影星桥,也似长安道。老胡在这次皮包事件中立功受奖,谁也没有想到老胡竟从苏小桥的床铺底下搜索到了那个皮包。皮包里除了的数叠苏小桥的月经纸外,什么也没有。至于老胡是咋个将苏小桥弄上床,并准确无误地找到皮包,只有留待时间来解释了。老胡立功后,官复原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到大陆去赴汤蹈火,为*大业万死不辞。老胡私底下暗忖道,浅水如何能有大鱼,还是大陆的美女令人眼馋啊!老胡一下子想到了四川家乡资阳的姑娘,那才是真正的水漉瀛呢!
原来,老胡已经仔细打听到了苏小桥将远赴大陆的消息,老胡决定放手一搏,他奶奶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年,老胡能够从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死里逃生,几起几落,最后官复原职没有三板斧是不行的。不过,老胡是在渣滓洞、白公馆大屠杀之前就离开了重庆,随美军太平洋舰队一个气象工作组到了博瓷瓦纳。老胡是准备周游世界然后寻找乐土而乐不思蜀的。老胡来到台湾纯属偶然。老胡手上没有血债,不像其他农民出身的军统特务双手沾满了共产党的鲜血,一味乱整,包括戴笠这个浙江江山县的泥腿子。在四川资阳县城里出生长大后在成都加入川军的老胡,跟共产党绝没有半点仇恨。但老胡也不是共产党。当年军统办公室主任见老胡执意要走,含泪说道:“多年宦海沉浮,现在我知道你要找的朋友是谁了。”说这话时,老胡与办公室主任双双洒泪而别,各自踏上征途。古人说人各有志不能强免,老胡那样倔犟的性格,在任何一个办公室都是不合适的,他最终选择了走自已的路,也是一个人的人生前途,正如一位哲学家说,一个人活到某种境地是有道理的。关于老胡是如何到的台湾,有几种说法,军统也作过调查:认为博瓷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