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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军情风雨-第12部分

小说: 军情风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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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英俊伟岸*倜傥的热血青年,在红岩村的阴阳树走错了方向,误入岐途。

  这晚半夜时下起了小雨,黄云飞起床摸索着在床边小小地站了一会,然后大地又归于静寂,完全没有任何声响。黄云飞开始轻轻将那道隔着房间的木门拉开,夜风一溜儿从黄云飞的腋下穿进来,不知落到屋里的哪个角落里去了。一个叫黄云飞的人返身回来,向女人走去,泥土的与夜色的芬芳浸彻着黄云飞的肌肤和皮毛,先前两胯之间在沉睡了一阵之后的丰盈,现在仍被热血冲撞着,不断地嘶鸣着啸叫着。一墙之隔的女人睡下了吗?黄云飞头脑里没有别的念头,这样漂亮的女人,他看着女人,竟然没有如同黄云飞想像的那样流下泪来,那双像武林好汉打过包的手,把五扎钱轻轻放在了她坐着的一个石头板凳上。灶孔里的火苗依然是那么红艳,伸出一团光亮将美丽的女人照亮,那是一张白皙而鼻梁挺直的脸。火苗闪烁的红黄之光与女人的妩媚交相辉映,勾勒出黄云飞的眼前从所未有的一幅画面。黄云飞想这应该是真正的杨家坪景致吧。

  这天夜晚是吃的四川农村亲戚送来的腊肉。黄云飞看见一间高阔的房梁上挂着腊肉,腊肉被早晚腾起来的柴烟日夜薰烤着,日久月深早已变成了深黑色。女人把腊肉用淘米水浸泡过后,然后提在手上,一把菜刀在菜板上一片一片地切腊肉,腊肉金黄而芬芳,切下来的肥肉在菜板上淌着油,门边便蹲着那条毛色深黄的狗,一只麻色条纹的猫也在朝灶房张望。

  这当儿,当黄云飞站在离女人咫尺之遥的门边,仔细聆听到了女人睡在床上的动静,那在杨家坪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一个美丽的杨家坪女人在想啥呢?也许黄云飞多疑了,门里什么也没有,黄云飞抬头望了望夜空,发觉这个远离繁器市井生活的夜色里是应该发生一些事情的。黄云飞试着推了一下女人的房门,门一点声响都没有,慢慢地绽开一道隙缝。黄云飞惊喜着的心脏,猛地加快速度,再往前一推,黄云飞的一脚已经落到了这一间屋的边缘。再往前走,模模糊糊看到了女人睡在一张老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的影像,黄云飞想这大概就是黑夜中的杨家坪奇遇吧。女人好像一直在床边等着一个人,她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说话。凹凸不平的泥地上一个影影卓卓的人来到了女人床边,一只手缓缓地顺着床沿摸过去。就在这一刻,这个人异乎寻常地感觉到了另一只手的热量。她是女人。女人一把将黄云飞拉到床上,翻身滚过来将黄云飞紧紧地抱住。这一夜风声很轻柔,一直在黄云飞耳边萦绕,如同一支悠悠缓缓的风笛。女人的丈夫作为川军战死在山西太原,噩耗传来,女人从川军那里得知了山本大佐是谁。女人一句话没说,轻轻躺在黄云飞的怀里。黄云飞在离开的时侯,好像看出女人的心事,但没有问出来。女人抚着黄云飞的肩轻轻地说:“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我一定等你回来。”黄云飞的心在微微颤动。

  “好,我们后会有期。”

  二人相拥而别。

  第五章   军情七处

  一

  冷战并没有结束,继续往纵深发展,东西双方都咬着劲要置对方于死地,端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战场。1965年岁末,台湾当局仍不知中国大陆某纵深的靶场,用什么新式武器将RB——57侦察机击落,甚至U——2高空侦察机击落,百思不得其解。派情报人员亲自走一遭是必由之路。双方都没有闲着,磨刀是必然的选择,这年头的杨家坪已没有从前那般贫穷落后了,某大型国企的日愈繁荣成就了城市建设的迅猛发展。当重庆现在的南坪、所谓渝北和今日的两江新区成为直辖后的重庆的主城时,那个时侯的杨家坪已经有了重庆的首选的足球赛场,重钢、建设、空压、新华这些国有老字号特大型企业绝对是重庆经济总量的大半壁江山。蒋介石在台湾就分明十分清楚大陆这样的经济格局。无论如何,杨家坪的天空依然是纯净的,无比美好的,尽管美国在我们的南面打响了第一枪,在杨家坪仍然是歌舞升平,人们唱着苏联人的歌曲载歌载舞;机器声昼夜不息。郁雪红要离开杨家坪的命运是不能改变的,时间总朝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方向前进。春雨淅淅漓漓地下着,泥土墙的农舍已经留不住曾经在重庆抗战时期出生入死的一个顽强的巾帼英雄。

  一男一女两名台湾特工在附近游荡很久了。按理说,送完钱就应当离开,但台湾间谍机关另有打算,把这两个蠢货放在共产党眼皮底下,另一位台湾特工乘机秘密入境了。这名特工就是专程来接军统家属出境的,他从深圳罗湖桥进入广州后转道来到了重庆杨家坪。

  就在台湾空军一名”飞虎英雄”命丧黄泉的当天,一名身着解放军军装的台湾女特工,提着旅行包来到了另一个重庆军统家属的家。这个30多岁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受过特种训练的女特工。这名女特工按照指令,先购买了两张去香港九龙永红保宁球俱乐部的火车票,一刻也不能耽搁,呯呯呯!

  叩击了三下玻璃窗。

  门原本是虚掩着,坐在大屋与灶房屋之间的门槛边的。一张小板凳,一颗绣花针,女人手里拿着鞋底。

  “苏小桥是不是你?”

  来人是一个英姿飒爽的解放军女军官,带着解放军布军帽,帽徽闪闪亮,三颗星,四个兜的军装显出女军官洒爽英姿。她就是台湾派来的特工。国民党陆军参谋部一再要求军情局将其妹妹从大陆接至台湾,这也是哥哥的强烈要求。

  “我就是苏小桥。”

  苏小桥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张惶地望着面前这个解放女军官。

  “把你的户口本来出看看。”解放军女军官仍站立着。

  苏小桥赶快去大衣柜拿户口薄。女军官仔细核查之后,还给苏小桥,说:”马上跟我走。”“到哪里去?”苏小桥莫名其妙地问。女军官不由分说拉了苏小桥一把,说:”再晚就来不及了,上班的人下班了!”“去哪儿呀!”苏小桥一脸的焦虑。女军官退到门边,低沉地说:”先到香港九龙永红保宁球俱乐部,然后去台湾。”

  这一回苏小桥明白了,她想到大衣柜找袜子;袜子里有一千块钱。

  女军官不满地道:”走走走,哪里需要你的钱!”

  1965年10月22日上午11时左右,苏小桥在台湾女特工的接应下,苍惶出逃。

  中午12点时零7分,二人乘坐开往广州的火车呼啸着离开了某市。签证,护照都已办好,从深圳罗湖口岸出境之后,苏小桥还想再回头看一眼,不料那边早就停好了一辆轿车,下来两个台湾特工一头把他按进车里去了。两个台湾特工再一次成功地接走了身份不明的国民党军统特工苏小桥。

  我安全人员迅速赶到,但晚了,人已过桥。

  这里头有误解,我安全人员在接到另一方面的指示后,不再追赶,原因不明。双方均称我是中国人。

  如果说苏小桥在离开大陆的时侯,还特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么苏小桥在跨过那条著名的分界线的同时,一刻也没有回头,情况瞬息万变之间,人海茫茫,天边流云遮望眼。意外的是,苏小桥到达香港九龙永红保宁球俱乐部后不久,竟一个人要求去台湾见蒋经国,她要申冤,未果,竟投河自尽,然而自尽又被人救起,再无脸面只好再回香港直到香港到九七年回归。苏小桥在香港做起了鸡的生意,据说业务颇好,来的大多是台湾党政部门和特工机关首脑人物,有的不惜重金买一回这个苏小桥的行头。有关苏小桥的传奇在香港回归之前先也有所耳闻,情况是这样的:苏小桥孀居多年,前后竟上过七次环,堪称指环王,以致眉飞色舞的台湾军情局的一些好色之徒唾沫横飞地侃起这个苏小桥时,总是将这个名字叫得洋盘的骚货说成叶塞丽娅。台湾特工组织的同志打心底欢喜这个角色,经常帮助她完成当月任务和指标。以至于,苏小桥后来回到祖国还当上了防艾大使和小区计生办主任,对那些意外怀孕的打工女给予技术上的指导,那又是一段佳话在杨家坪某计划生育办公室和广大育龄妇女中传扬。

  
  二

  
  台北重庆路175号。

  台湾军情局七处办公室里的空气异常温馨。处长老胡便是苏小桥的床上客,后来在祖大陆中国足球第一经纪人。老胡是亲眼一天天看着苏小桥的肚子慢慢大起来的。

  1947年4月在重庆中美合作所工作时是情报处副总次长,军统戏称副董事长,仅次于戴笠的机关秘书。老胡个子挺高的,平时特爱说点骚劲的话,去骚扰异性。老胡闲时喜欢坐在台湾军情局大厂门口看女人,然后说些骚话。那天,苏小桥从所谓的保密室出来里捏着几张从大陆拍回的照片,以表示本人也是在军情局学技术,而不是吃闲饭的。老胡看见苏小桥时便用地道的四川资阳话招呼她:“啷门子这阵才出来!”

  苏小桥一见是老胡,扭头就走。

  老胡点燃一支宝岛牌纸烟,眼睛又盯着机关大门。军情局大门其实是两道铁门用钢管焊的。军情局门外是一条叫马巷子的巷道,直通城区,来来往往的人没有断过,很有一点古代民风。

  刚好,军情局一个女秘书从大门外进来。女秘书脸很白,很漂亮,大家都说女计是从美国德克萨斯州大学经济学院毕业的。女秘书见老胡常常穿一件高级人字呢军衣坐在门边打望,老胡一看女秘书四个兜,听说是台湾财政厅的什么官员的老婆。台北这地方最近离大陆五百多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在台湾海峡线上,军情局的工作主要是协助老蒋*,但军情局的工作的确差强人意,质量不高,但仍然是皇帝的女儿不不愁嫁。干是一天,不干也是一天。因此,军情局的干部和包括老胡这样的员工都有一种优越感,无论如何咱们总是端的一碗干白饭。军情局一直是靠台湾所谓首脑机关袋款过日子,女秘书到了每个月的十四号就去首脑机关求援,请求拨发工资。军情局人总是那么乐于助人,说笑话。老胡与女秘书打招呼,老胡的眼睛一直盯着女秘书的背影,直到消失。董央副处长恰到好处在走到了门口,看到老胡坐在那里晒太阳,两个都是四川人。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是。这会儿,两个四川老乡在研讨女人,老胡说的是四川资阳话,接近成都但跟成都又要区别,听上去别一番滋味。老胡说的意思是,谈恋爱耍女朋友就是要玩苏小桥这样的具有专长的,老胡再解释了一遍:“就是郁小姐那种咪咪挺起的,明白了吗?”

  最后,老胡缓了很大劲来对老董又重复说:“兄弟,耍女娃儿,就要耍这种,其他的都要差个味儿!”

  老董斜睥了老胡一眼:“为啥?”

  老胡说:“这你就不懂了,你看她那对包子,就是我们四川人说的咪咪啊,啥子叫酥麻酥软,他奶奶的这就叫酥麻酥软,你看好安逸嘛!”

  就是这会儿办公室传来台湾特工某某某号在大陆西北某地得手,将*在新缰继续试验梳弹的情报,老胡马上被传了回去。与此同时,在大陆最北端的乌苏里江也传来了好消息:苏俄(台湾语)正阵兵百万,沿松花江一线的坦克呈一字排开,足有三百辆,进攻之势一即发……而*的解放军也不甘示弱,大批军用物资的军事顾问还军用飞机、坦克、大炮昼夜兼程往北边赶,势在必得。

  老胡的*故事就此打住,但他并没有灰心,他相信谁想得到苏小桥,需要的不是胆量,而是时间。

  在大陆70年代,人们都不大化妆打扮,更别说在远天远地的台湾对岸,人们都天生质丽,没有多少虚假,很值得交往。老胡虽说对对性有一种向往,但也是嘴上说说而已。那时侯,人们很容易从一个人嘴里得到性经验,这些来自民间最底层的活物,经过了人们历经千年的传承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并长久地流传下去。第二天,老胡又从军情局七处大门经过,坐在长条木椅上抽烟的老胡,抬头看了一眼,一直望着老董从他身边走过,末了,说道:“狗日的董老弟年轻时还是一表人材的哟!听说这小子一晚上可以干几个喽!”

  老胡是军统机关下来的,据说是犯了男女方面的错误。”

  旁边坐在一个台湾当地宪兵望着老胡半响,没说话,因为他没有弄明白老胡说了些啥。

  董央白了老胡一眼,没理他,出门上车走了。

  当年从大陆撤往台湾,刚刚落座,大家伙就开始四处寻找老乡。一到夜晚,军情局就热闹非凡,军情局的小礼堂就座无虚席,老胡深情地唱“红太阳照亮了四川资阳……”。

  这天董央办事回来,老胡还坐在那里。这时侯,董央回过头来看着老胡,又走回来,站在老胡跟前。老胡有点紧张了,想站起来溜掉。

  董央说话了:“上班时间你们坐在这里议论啥子?不去干活?” 

  老胡一时糊涂。老董走了上了办公大楼,老胡一瞬间才猛地想起,他娘的我才是正处长啊!当年哥们在重庆渣滓洞白公馆当情报参谋的时侯,你小董还他妈在湖南湘西被*追得满山跑呢!

  董央是如何从湘西逃到缅甸再来到台湾,他本人都说不清楚。老胡暗里嘀咕,有人怀疑老董的来历,你他妈的还干涉起老子的个人问题来了!

  终于有一天,董央说出了知心话:“胡达火先生,那些东西是不能当饭吃的,整多了伤身。”

  老胡慢腾腾地缓过劲来问:“那处座一定有更好的经验喽?”

  董央秘地笑笑,说:“三天生血,七天生精,你记住我这句话就对了。”

  1949年以前还是国军少校的老胡,曾经参加过滇缅作战,出生入入死,曾亲手枪毙过日军战俘受到国军纪律处分。对此老胡一直不服,说人家杀我们的人还少吗?!

  国民党军事机关一再对老胡施以温暧关怀与爱,像朋友一样关心体贴帮助他,但收效甚微。一直老胡单身的渐渐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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