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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云箫叙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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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一章(26)
那是一大片钟乳石啊,就像个广场一样!“广场”中央分明是一尊佛像!叶正然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像佛的钟乳石,简直是鬼斧神工了!
  啊呀呀啊——司耘一阵叫喊,忘记了脚上的伤,紧走几步突然一疼没站住,扑通一声摔进水里。洞里的水足够淹没她躺下去的身子,但司耘兴奋中并没恍惚,她把手电筒高举过头,呛了一口水也没能让她的手电筒跌落。
  叶正然吓坏了,一头扑进水里,抱出司耘。司耘却擦了把脸,啊啊地叫个不停。
  裘老先生是说过山上有溶洞的,拨云山的山腰常年积云,水分向来很大,山洞里的钟乳石是千万年的造化了。客栈里的旅游者也没少谈论拨云山上的溶洞,但叶正然真的没在意,从来没料到人们说的溶洞是这样一个宽大的处所。他这才记起客栈里忙着上山的游客们都在详细阅读一本简装《拨云山手册》,也明白了街上小店铺有那么多出租雨衣、雨鞋和手电筒的生意。原来真的山多高水就多高,拨云山雨水本来大,溶洞里是有水的。
  十几米高的溶洞里,先人利用了自然的东西,修造了自己修炼的环境。钟乳石有几个被拦腰斩断,被斩断的石柱高度相等,上面被磨成平面,排列虽然是天然的,却和一组梅花桩的布局十分吻合。每个桩上都挂有一盏油灯,如果全部点燃,这溶洞真的会灯火通明。那尊天然佛像身后,有一排搭建在石头上的木架子,上面虽然空着,却也能明显看出那是兵器架……
  真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啊!司耘叫道。
  有点像神话里的地方啊!叶正然说。
  那些油灯是不是能点着呢?司耘问叶正然。
  怕是没油吧?叶正然说。
  这里不是号召游客上山观光吗?大家怎么可以就这样摸黑进来?庙里的和尚应该是每天上来点灯的啊,是不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和尚还没来点灯?司耘的头脑确实转得快。
  司耘朝最近的一个石桩走去,她一步一拐地站不稳,叶正然只好扶住她,跟她走过去。司耘在滴着水的背包里翻,终于找出了打火机,她甩了甩水,连续打了几下,火苗冒出来后,她去点石桩上的油灯,她伸手够不到,叶正然只好抱住她的腰把她举起一点。
  着啦!司耘大叫。
  油灯里确实有不少油,看来司耘的分析是对的,他们来的太早,溶洞的灯还没被点燃。这场大暴雨,更不会有人赶来点灯了。叶正然开始感觉到司耘的伶俐和聪明,他让司耘扶着石桩站住,自己接过打火机,趟着水,把其他石桩上的油灯一个一个点燃,最后还在佛像身后找到了一个火把,那火把的位置有些讲究,点燃火把后,在佛像前面看过去,不见火把,只见“佛光”。
  溶洞里灯火阑珊的时候,叶正然和司耘听到了一声闷响,好像是洞外传来的,同时他们还感觉到脚下一震。
  一股气浪冲进溶洞,虽然那气浪被弯道缓冲了,却也把灯火冲得一阵乱颤!
  叶正然放下司耘,回头登上溶洞的台阶,冲进刚进山洞的那间“大厅”,司耘站在水中听到叶正然一声大喊!
  司耘!洞口被堵死了!
  司东陆坐着警车来到拨云山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呈州的大暴雨好像跟着他来的一样,拨云山昏天黑地,暴雨正狂。
  廖玉来到拨云山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暴雨已经变成了小雨。
  许芳苑和樊小刚来到拨云山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雨已经停了。
  这场雨来得突然,在拨云山肆虐了六个小时,然后向西北散去。省气象台没发布暴雨预报,呈州气象台也没发布暴雨预报,拨云山,没有准备。
  裘老先生的书馆被冲塌了。临街的生意摊点几乎都是木房,全部沦陷。拨云山的两个客栈虽然没有被冲垮,但淹进了三尺深的混水,损失严重。
  司东陆站在一块山石上,不停地用手机联络呈州方面。
  我是司东陆!拨云山灾情严重!快派武警!快派医生!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1)
冲上山的至少有二百人,而大多数人只能在拨云寺守着,能去开通小路的,能去攀岩探查险情的,只有十多个人。山路太窄了,原来就是羊肠小道,山上滑下来的土石已经把小道弄得面目全非,雨后疏松的山体随时滑落,危险丛生。
  2005年6月22日,云南呈州拨云山地区因暴雨引发洪水、泥石流及山体滑坡,正在开发建设的拨云山旅游区损失严重,两人失踪,五十三人受伤,近百间房屋倒塌,五百亩农田被毁。有关方面估计,这次暴雨灾害直接经济损失将达三千万元。
  《呈州晚报》报道这则消息中的“两人失踪”,就是叶正然和司耘的失踪。记者那时还弄不太清楚——这两个人,一个是呈州的著名作家,一个是呈州市副市长的女儿。
  拨云山的说书人裘老先生证实,叶正然和司耘在六月二十一日决定第二天一早上山,拨云山二号客栈的前台服务员也证实,住109房间的叶正然和住111房间的司耘的确在六月二十二日早六点前离开客栈上山。拨云寺的一位僧人证实,六月二十二日早晨确实有一男一女来到拨云寺,后来经过寺庙上了后山,当时拨云寺只有他们两位游客。僧人描述的两人模样是:男的三十多岁,白色衬衫,白色太阳帽,背包;女的很年轻,最多二十岁,穿黄色T恤,染黄色头发,背包。
  六月二十二日傍晚,叶正然和司耘的位置已经被锁定在拨云山后的溶洞,但溶洞前有近百米的山体滑坡,小路和洞口都已经被堵住,连拨云寺的菜园也全被滑下的山体覆盖。
  叶正然和司耘的手机都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记者把消息发在了当天的《呈州晚报》上,配的照片是司副市长现场指挥抢险救灾的镜头,文章里并没提到细节,也没提到失踪者的姓名。
  最先赶到拨云山现场的记者,是在呈州和云南都享有盛名的晚报首席记者,他在晚上五点到达拨云山。他认识司副市长,也认识许芳苑和樊小刚,而许芳苑和樊小刚都认识廖玉。不大的拨云山,聚集的这几个人,都与叶正然或司耘有些关联。这位摆弄了多年社会新闻的记者不敢造次,在察言观色中意识到了问题严重,关系也不简单,于是在新闻稿里没去提及任何人,但他还是按照职业习惯把副市长亲临灾区指挥救灾的字样发了回去。随后赶来的电视台记者也在用倒塌的房屋做背景进行现场报道,他们报道的内容几乎和晚报记者写的一样,镜头里也出现了副市长焦急的神色。
  晚报的一则报道和电视里的晚间新闻,让呈州的街头巷尾不安静,小道消息开始在市政府泛滥,泛滥得像山洪一样突然、猛烈。
  拨云山下,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平静。
  廖玉把车子开进洪水里,小心地跟着前面的人挪动,在距离拨云山半里路的地方终于开不动了,她发现一块空地上停着一辆满身泥泞的轿车,就也把车子吃力地停了过去,走到近前,她才看清楚那轿车是辆警车,泥水已经把警灯和车上的标志弄得看不清楚了。
  廖玉下车,趟着一尺多深的泥水往拨云山走,那些倒塌的木房和漂浮的杂物让她胆战心惊。她不知道叶正然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心想着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山,会不会有和这个山同名的旅游区,或者叶正然根本就在撒谎,他没来拨云山,他就在呈州。廖玉宁愿叶正然这次撒谎,如果他撒谎,也许能说明他对自己不诚实,或者说他已经不爱她了,但他可以躲过这样的灾难。
  雨渐渐变小,拨云山渐渐清晰,山腰上又开始缠绕一些云。
  一些女人在哭喊着抓水里的东西,抓到了,却找不到什么地方放置,就只好抱在怀里。男人们开始尝试把倒下的木屋搭建起来,但水还没退,扶起来的木架又再次塌下。几个孩子被安置在堆放的木头上,身上的衣服全是湿透的,风很凉,孩子们冷得发抖。
  雨水浇在廖玉的脸上,流在了嘴里。廖玉感觉雨水有点咸,她在下意识中,哭了。
   。。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2)
廖玉的心里一时被很多感觉纠缠住,不得解脱。她站的地方正是拨云山二号客栈,客栈的经理和开发区的老总正在清点和落实人数,围在客栈门口的数十人正听着经理对老总的汇报。廖玉在人群中找叶正然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看见了副市长,那个副市长曾经和叶正然有过合影,就在家里的相册上。她想走过去问副市长,想告诉他叶正然可能也在拨云山,想问他是不是看见了叶正然。但副市长更焦躁,根本不在一个位置上站着,不停地在人群中找什么人。廖玉不记得副市长姓什么,也不敢随便喊“副市长”的称呼,她怕她的一声喊会导致很多人缠住他询问很多事情,这灾区,这时,人们没了主张……
  廖玉找到了客栈的经理,一号客栈和二号客栈的经理都找到了,叶正然确实住在二号客栈,客栈的服务员抱出了叶正然寄存在前台的笔记本电脑,对廖玉说,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妻子,至少你说出了他的名字,我得把这个电脑交给你,受灾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真的是他的妻子,我从呈州来找他,他来这里……采风,他是作家……廖玉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解释,因为服务员已经把电脑递给了她。
  确实是叶正然的电脑,被服务员密封在一个塑料口袋里,并没潮湿。廖玉接过电脑,心里五味翻滚。
  他……人呢?廖玉问。
  他上山了。我们这里失踪了两个人,都在山上……服务员说。
  山上?山上是什么地方?廖玉继续问。
  山上……不知道了,山洪下来了,泥石流也下来了,塌方了。但愿他们没事。服务员说。
  廖玉向山上望去,拨云山的暴雨慢慢转小,但在廖玉看来还是昏暗不清,山腰缠绕的云雾遮挡住大部分山体,像传说中的妖雾一样。她抱着叶正然的电脑往停车的地方走,脚下的水开始变得泥泞,她的鞋子完全被泥土包裹住,步履蹒跚,从二号客栈走到她停车的地方,她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累得两腿发软。
  廖玉的车子旁边,正有第三辆车在缓缓停靠,那辆被泥水涂抹得不成样子的宝马车,只剩下了前面的标识还算清晰。廖玉走到自己的车门前,吃力地打开车门,将叶正然的电脑放进车里,她一时不知道该是进车里休息还是返回客栈那里继续等待叶正然。
  雨渐渐停了,停靠过来的宝马车关了引擎,车门打开,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拿了伞下车,伸手试了试有没有雨,然后犹豫了一下,并没把雨伞放回车内。
  廖玉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她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她确定,一定是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廖玉心里翻腾了一下。
  那男人绕到另一个车门,打开,用手遮挡住车门的上端,扶出一位挺着肚子的女人。他扶着女人站稳,把车门轻轻关上。只是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却让廖玉正在翻滚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许芳苑!樊小刚!
  廖玉在看到许芳苑的一刹那,心中着实疼了一下。她看见樊小刚体贴地搀扶住许芳苑,心中再次疼了一下。她看见许芳苑挺起来的肚子,心里又疼了一下!
  廖玉被连续的几次心中痛楚击中,已经有些眩晕了。她一时不知是应该上前打招呼,还是应该装作没看见,她在车门间转过身去面对方向盘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转回身来,轻轻把车门关上,并努力把关门的动作做得很认真,然后抬起头,假装一下子看到了樊小刚和许芳苑,忙不迭地啊啊了两声,急走几步过去,帮樊小刚搀扶住许芳苑。
  哎呀,是你们两口子啊!怎么这样的天气也出门啊!这儿发洪水了,泥石流了……小芳你……几个月了?还是去车里坐着吧,这路太难走……已经没有路了……
  廖玉的出现,和拨云山出现洪水、泥石流一样,让樊小刚和许芳苑吃了一惊。许芳苑仔细地看着廖玉,突然觉得十分不安,她拉住廖玉的手,小声问:
  你是和正然一起来拨云山的?叶正然呢?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3)
许芳苑这句急切的问话,虽然透着诚恳、自然,但如果不是出现在此时此地,这话会让廖玉敏感到心尖儿上,甚至会发动她泛酸的神经。这时的廖玉已经被焦虑折磨得身心疲惫,她听到客栈服务员对她说叶正然在山上没能下来的时候,差一点哭了出来,却因为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她强忍了眼泪。许芳苑和樊小刚的出现,给廖玉心中纠集了很久的疙瘩解开了几个,叶正然并没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和许芳苑在一起,许芳苑和老公十分恩爱,已经怀了娃娃,两人形影不离,叶正然不可能再和许芳苑在一起……这些虽然是廖玉片刻的体会,但已经足够让廖玉如释重负,她不愿意再去想也许叶正然心里还爱着许芳苑,也不愿意想许芳苑是不是还对叶正然有些怀念,也不想问为什么许芳苑和樊小刚也在这个时候来到拨云山……她的感觉一下子转化成了对叶正然的愧疚和担心,她控制不住,终于失声痛哭。
  怎么回事?
  他,在山上……塌方了,泥石流……找不到他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许芳苑和樊小刚已经见到了司副市长,许芳苑也告诉来采访的几个熟识的记者不要乱写,没有眉目的事情最好先不要报道。这位在呈州家喻户晓的曾经的电视主持人说话分寸得当,媒体的同行们点头称是。武警分队和医疗队赶到拨云山的时候,司副市长的声音已经嘶哑,现场找不到瓶装饮用水,一位老乡递给副市长一罐啤酒,他看也不看,一饮而尽。
  拨云山上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拨云寺附近点起了几堆篝火,搜救和抢险的人把器材集中在拨云寺,重点搜索寺庙后小道至山洞的地段,任何铲车推土机是开不上拨云山的,只有人工的锹镐挖掘。
  拨云山下,能听见山上的挖掘声,偶尔还能听见塌方的轰隆声。
  一号客栈和二号客栈的水已经开始渗入地下,两个客栈成为乡民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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