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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云箫叙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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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追吗?叶正然问。
  我在追,我就是追到呈州也要追到她。陈双桥说。
  你一定要稳住她啊,她的情绪不好,别出什么意外。叶正然说。
  你放心吧,先好好歇着,我回头再回拨云山接你和小刚两口子。陈双桥说。
  叶正然把手机还给樊小刚,一脸茫然。裘老先生咳嗽了几声醒过来,外面的医生也赶紧进了帐篷察看老人家的状况。樊小刚走过去扶裘老先生坐起来,调整了枕头给老人家垫了后腰。
  人老了,不服老不行啊。裘老先生颤微微地说。
  您老就别想着说书了,好好休息嘛。樊小刚说。
  你们帮我找个愿意说书的后生,我要带徒弟,我坚持不了几年的,我这玩艺要失传了噻。裘老先生瘪着嘴没戴假牙。
  等我们回呈州去给您找吧。樊小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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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三章(16)
你们找的快不快?哦,不是,是你们可有把握找得到?裘老先生瞪大了眼睛。
  这不好说哩老人家,我想在杂志上搞个关于云南评书的专访,还得请您老先生出头说两句,我们杂志全省发行哩,我想一定会有人来找您拜师学艺的。樊小刚说。
  要得要得,我得说说话,我现在就想说话,你能记录我的话么?我说说云南评书,这可是六大评书之一哩,失传了真是作孽了。裘老先生忙着要下地。
  您老还是休息休息,现在可不是时候,您这还虚着呢,挂着吊瓶,等您身体好了我们找您,一定找您。樊小刚扶住老人说。
  看着裘老先生在那里激动,叶正然想起了他没写完的《拨云山》。客栈的服务员说,他的笔记本电脑被廖玉取走了。电脑里至少有一万五千字。
  许芳苑也看到了裘老先生在为评书激动,她想起了“老小孩”的说法,上来了一阵心疼,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拨云山上响了一声炮,抢险队可能又开始轰山上那条被山体滑坡堵塞住的小路了。裘老先生说,开炮了,一定是还要修整拨云山,开发公司那个老板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钱再投入了,今年建了百十来间木头房子,这下毁了,都毁了,这炮声说明他们还关心这旅游区啊,不是放着不管了……两个医生扶着裘老先生再次躺下,给他测量血液和体温。
  医生给许芳苑检查后又给叶正然检查。许芳苑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如果老陈那边一时回不来,我们就搭车回去吧。许芳苑对樊小刚说。
  好的,我打电话叫杂志社的车来一趟。樊小刚说。
  你们要回去吗?叶正然问。
  我们还是回去的好。许芳苑说。
  那我也回去吧,叶正然说。
  你现在不能回去,你正在发烧。医生说。
  叶正然确实正在高烧。他的脸已经烧红了,身上阵阵发冷。
  你不用担心,老陈需要时间劝廖玉,他不可能见到廖玉就马上回来,那样,什么话也说不通了。你先恢复一下,这连续折腾,你受不了,你得先把烧退了再说。许芳苑说。
  我打电话回去,我和老陈说,不用急着回来了,你在这里先恢复身体,现在你回去见廖玉,不见得是上策。樊小刚说。
  叶正然紧锁眉头躺在床上,两眼发直,一阵烦闷袭上来,弄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中疼痛。
  许芳苑和樊小刚悄悄走出帐篷的时候,叶正然和裘老先生都睡着。杂志社的车子停在帐篷外,司机按照樊小刚的吩咐带来了一位妇产科的医生,医生让樊小刚坐在前面,自己拉着许芳苑坐在后面。汽车走出拨云山的时候开得很缓慢,几乎听不到马达的声音。
  叶正然醒来的时候通身是汗,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医疗队的医生给他和裘老先生送来的热面,叶正然刚吃上一口,干裂的嘴唇就被烫了一下,疼得厉害。他索性放下饭盒,试着要下地走走,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退了高烧,只是脑袋昏沉沉的。
  叶正然看到床边放着樊小刚的手机,他们是知道叶正然的手机丢在了山上,就把自己的手机悄悄留下了,好让叶正然随时和相关的人保持联络。手机被调整为来电震动,上面显示,已经有三次来电。
  司东陆到了呈州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带着司耘直接回到了市政府。警车把他们送到市政府办公楼大门前,司东陆刚刚下车,便有几个记者按动了相机快门。司东陆一愣,然后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一个大胆的女记者便上前几步,说她是《大滇周刊》的记者,特别关注司副市长的女儿被挟持的消息,请司副市长能简单说说情况。
  司东陆拨开伸到胸前的采访机,转身从车里拉下了司耘。
  我的女儿在这里,她只是在拨云山被困住了,现在没事了,并没有什么挟持。你们应该去关心那里的老百姓怎么抗洪救灾,看看怎样通过媒体号召全省全国的人民支援一下灾区,关注这种八卦,杜撰出什么挟持故事,比救灾更有意义吗?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三章(17)
司东陆扶住司耘走进市政府办公楼,让保安将所有记者请出去,然后让司耘留在传达室休息,自己直奔市长办公室。
  市长和市委副书记确实在办公室等着司东陆。司东陆在路上就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也需要知道更多的关于司东陆去拨云山的事情。“司副市长亲临抗洪一线指挥救灾”的报道和“司东陆是为了女儿去拨云山”的消息纠缠在一起,弄得市政府很被动。
  这应该是媒体的问题,刚才下车,我们大门口还有记者在询问司耘被挟持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能传播成这样的故事。司东陆说。
  怎么个经过?市长问。
  我不是去抢险的。我女儿失踪了好几天,我也和您请了假去处理这些家事,公安局帮我调查,确定司耘在拨云山,我昨天中午去了拨云山,那时呈州的大暴雨刚过,我根本不知道拨云山受灾,等我赶到时那里汪洋一片,而洪灾中失踪的就有司耘,我指挥救灾,也是在救司耘和叶正然啊。司东陆说。
  司耘怎么样?市长问。
  受伤了,被困在山洞里了,好在和叶正然结伴上山,叶正然照顾了她,现在没事了。司东陆说。
  拨云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副书记问。
  水已经退了,但山塌了,山下建的是旅游村,全是新建的木房子,全部倒塌,老百姓住在帐篷里。损失很大,拨云山的开发商是私营老板,这下子损失了几千万。司东陆说。
  有开发价值吗?副书记问。
  山腰上常年缠着云彩,景观不错,有寺庙,有个过去的土匪窝子正在修缮可以休闲娱乐,山下全是民房,各种经营都有,云南评书在那里开了书馆,老艺人天天说书。司耘说溶洞很大,里面的钟乳石天然形成了佛像的样子,而且,溶洞里有水,有点甜,帮她退了烧……司东陆说。
  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副书记问市长。
  是应该去看看。市长说。
  副书记找到了市委宣传部,宣传部开了会,这个下午就要过去的时候,一份文件已经下发到了呈州市各个媒体。
  《关于严禁媒体不实报道和恶意炒作的若干意见》也及时传到了《新新视点》杂志社,樊小刚和许芳苑回家的路上路过杂志社,进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刚刚送来的红头文件。樊小刚说,司东陆只解释了去拨云山找女儿和抗洪救灾的巧合,他很容易摆脱在官场上的困境,可他也摆脱不了自己女儿跟别人私奔带来的舆论困境,司耘去拨云山和一个有妇之夫相会,没人去解释那个男人不是叶正然,廖玉也不可能摆脱这个困境!
  许芳苑叹了口气说,我们回家吧。
  陈双桥并没找到廖玉。他开着樊小刚的车从拨云山追到呈州,追到叶正然和廖玉的家,都没找到廖玉。廖玉的手机关机,家附近的酒吧饭店宾馆甚至医院,陈双桥都找过了,没有廖玉的踪迹。樊小刚不时给陈双桥打电话,陈双桥说,他始终在路上,还一直在找。陈双桥也给司东陆打了电话,他说必要的时候只好请副市长出面,在廖玉面前澄清一下,不然廖玉会终止和叶正然的婚姻。
  廖玉在哪里?司东陆问。
  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陈双桥说。
  你找到她,请她到市政府我的办公室来坐坐,她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去她家坐坐,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我可以带着司耘去,给她赔礼道歉。司东陆说。
  司东陆来到楼下的传达室找到司耘。司耘给爸爸陪着笑脸,司东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现在跟我走,去医院看妈妈,和妈妈一起吃饭!你必须好好反省你干了什么!给妈妈一个交代!司东陆说。
  是,爸爸,我自己对妈妈说,我会说的。司耘说。
  天已经黑了。呈州的街道上,樊小刚的那辆宝马车在慢慢跑着,不时停下,不时开动。陈双桥还在找廖玉。樊小刚安置了许芳苑,也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感觉全身疲惫,告诉司机不要开的太快,在临江的房区逛逛,注意一辆捷达轿车,银灰色的,但那个轿车上全是泥水,只有前面的玻璃是干净的。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三章(18)
廖玉并没在呈州的市区,她从拨云山回来后只在家门口停了一分钟,就无法忍受这个家给她带来的一系列阴影,驱车奔向郊外。她找到一处草坪,下车在草地上走了四十分钟,然后在园林水管处接了几桶水,泼在汽车上,她在车后箱里又找到了一截塑料管,用力接在路边水管的龙头上,开大了水量,冲洗车身。她拿了抹布擦车子,擦完了再冲,冲完了又去擦。水压太大,塑料管和水龙头蹦开了好几次,弄得她浑身是水。车被擦洗得很干净了,廖玉也累得不行了。她靠在驾驶座上,把靠背放倒,躺在上面昏昏欲睡。
  廖玉很想睡,却真的睡不着。过去的一天一夜,折磨得她头大如斗,头疼欲裂。她躺在座位上用两个拇指狠狠按住太阳穴,连指甲都按进了肉里。这种崩溃后的感觉,让廖玉想到了死,她开始想念北京的家,想妈妈的样子。她不停地深呼吸,想在深呼吸后脑子突然清醒起来,让自己冷静对待这个婚姻。
  我应该冷静了,婚姻冷却,我没有办法挽回,冷静处理才是,廖玉你冷静吧,一切过去了,你只要不死,就还得活着,你崩溃有什么用,你平静一下啊,你快平静下来!
  廖玉掐着头上的穴位,在车里大喊大叫,叫声很刺耳,她的耳膜起伏起来,一时间像是掉在一个深井里,每声叫喊都传不出去,只是从自己的嘴里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是通过脸上的肌肉传导的。
  她很饿,把车子开动,寻找商店或饭店。郊外并没有商家,她看到草地的尽头有一处房子,便一直开过去。那是看护这个草坪的值班室,并没有人住在里面,门上挂着锁。廖玉已经没了开车的力气,她两腿打颤,头脑不清,抓起车里的一瓶水大喝起来,冷水透过喉咙,把她饿了很久的胃口给刺激得一阵痉挛,她感觉像是在冰窖里一样,浑身发冷,却由不得自己,在寒冷和疲倦中沉沉睡去。
  午夜,廖玉醒来的时候一下子直不起身来了。她转了一下身体,侧身时看到了后座位上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叶正然的电脑。廖玉伸手拉过电脑,撕掉包在上面的塑料布,开盖开机。她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有一片水,她浸在水里,要往下沉,好像有人告诉她,你走了,应该给叶正然一个交代。廖玉还跟着梦境走,要打开电脑,写给叶正然一个“交代”。
  廖玉慢慢直起身体,电脑开机的一声音乐很短暂,却很熟悉。
  电脑桌面上放着叶正然新建的文本文档《拨云山》,廖玉打开,没像从前一样一直看下去,她直接拉到最下面,在叶正然写的故事后面敲上几下回车键,上文被顶出页面。她另开一个段落,敲打上自己的“交代”。
  亲爱的正然: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亲爱的”,我好像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叫你“亲爱的”了。
  我们还是夫妻,现在还是。但我们本不该成为夫妻,我们不相爱。
  我必须和你承认,我对许芳苑很防备,我深信,你还爱着她。我不知道你和她分手的具体原因,但我确定,你们是突然分手的,你用我做了爱情上的“替补”。我也承认,我从中学时候就爱你,一直爱着,真的很久,中间曾经因为你的冷漠,我动摇过,但当你找到我正式向我求婚,我的天平还是倾向了你这边。我舍不下对你的感情。
  我告诉你我在拨云山的滋味。我确实是带着怀疑去找你,是想看个究竟。我认为你和许芳苑在拨云山私会,我想,如果被我发现,我将和你坦诚表白我的意见——你爱的是许芳苑,我应该退出这个婚姻。我还想,如果我完全错误,你在拨云山真的是散心、写作,我将向你承认我的错,从此不再在冷战中生活,我们和好如初,我爱你一辈子,不再乱猜疑,去做个值得你疼爱的妻子。当我在拨云山看到许芳苑和她老公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甚至对自己从前的猜疑感到内疚,我觉得我真是对不住许芳苑。同时,我羡慕了她的幸福,羡慕她有一个体贴的老公,羡慕他们的爱情有了结晶。那时候,我也感到对不起你,我的猜疑弄得你不安生,是我的错误,我想等我见到你,只要你平安出现,只要你活着,我一定好好待你,补偿给你更多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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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三章(19)
你失踪,我为你担心,心里疼,加上我觉得错怪了你,我更心疼得厉害。那时我觉得如果失去你,我有可能是失去一切!
  我把全部的感情倾注在拨云山那个等你生还的夜里,我的期待胜过了任何一个人的期待!
  你懂了吗?一个满心期待、带着内疚期待的妻子,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你懂了吗?你懂那种心情吗?我刚刚平息自己的怀疑,你却展现给我一个新的场面,这场面用不着我怀疑,全拨云山的人都看明白了!
  你一定知道什么叫“起伏”,那是连续的击打,对我来说不是击打,我刚刚平息的心,被你一刀捅出了血!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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