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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云箫叙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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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到什么了?叶正然问。
  料到你会这么编排。电视剧里一般就这么编排,司耘说。
  你是说,我老套了?叶正然问。
  不是老套。我想你们作家都喜欢这么编排,一定是因为事情本身就是这样的。司耘说。
  那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是什么样的故事呢?叶正然问。
  故事可以四处延伸,但故事里的人,他们之间怎么样的结果,这个过程总得有个什么原因,这些,只有你们才能说出来。司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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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7)
你不重视结果哦。叶正然说。
  结果往往是理想中的东西啊,理想和现实都有距离。司耘说。
  司耘去翻动了一下手机,那手机仍然潮湿,她还是不敢开机,她要等到手机完全干燥了再尝试开机。
  钟乳石真像一个个站立的和悬挂的罗汉,那个惟妙惟肖的“佛爷”钟乳石虽然只是个黑黑的影子,却威严得稳稳当当。山洞里十分寂静,不知哪里传来的滴水声,一声“滴答”,就像真的要绕梁三日。
  叶青和小萍自然要倾诉衷肠,小萍和几个姐妹也自然说起段云星抢来她们后对她们连续几年的欺侮和凌辱。叶青并不是土匪出身,他这时好像明白了自己来到拨云山的初衷,他和小萍商量逃走的计划。叶青告诉小萍,她的孩子现在就在拨云山,段彩收养着,已经叫了段彩“妈妈”。小萍一时哭成泪人,然后告诉叶青:
  叶青,如果我离开拨云山,就必须带着我的娃娃走,必须带着娃娃。
  叶青答应小萍,一定找最合适的时候带她和几个姐妹离开,但今天他受伤的事情绝对不可暴露。小萍走出石门看见山洞内的满地利箭,回头对叶青说,你就说我逃跑了,你抓我回来,进山洞踩上了机关。小萍说着,抓起地上一支箭,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大腿……
  小萍疼出了眼泪,嘴唇咬出了血。她对着叶青说,你要说话算话,你要救我们出去,救我的娃娃出去……
  司耘瞪大眼睛看着叶正然,她跟着这个故事心惊胆战。她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样的细节。
  叶正然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停止了讲述。
  你要让叶青最后和小萍在一起吗?司耘问。
  叶青的性格是在混乱中发展的,他当了土匪,有了老婆,差一点忘记了原先的小萍,但他最终没能忘记。他们之间怎么发展我觉得不重要了。写出个好结局,那只是写书的人一种理想了。叶正然说。
  段彩还怀念从前的那个人,断臂护卫。叶青还是对小萍有情意,毕竟是初恋。你把他们各自组合在一起吧。司耘说。
  叶正然苦笑着,没再说话。他眼前不是叶青、小萍,也不是断臂护卫和段彩,突然出现的是许芳苑的笑容,然后是廖玉的身影。他发现了身旁的小姑娘和自己在追求上的差异,司耘为了一个几乎没有可能的爱情在坚持,在拨云山守候一场相会,而自己,并没有这个小姑娘的坚毅,他那时,奔向了北京,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廖玉,迫不及待中,他忘记了坚持,只剩下了为了抚平心痛的需要。
  我太匆忙了吗?叶正然自言自语。
  什么?司耘问。
  我,对待爱情,好像不如你,太匆忙了。叶正然说。
  你是说你写的故事吗?司耘问。
  我的故事,我写的,真好像就是我的故事。叶正然说。
  你的故事是叶青和小萍的故事还是断臂护卫和段彩的故事?司耘问。
  我不知道,我写的时候,自己一会是男人,一会是女人。叶正然说。
  叶正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司耘看着叶正然的沉默,自己也闭上眼睛想。火把基本烧完了,连木头把也烧成的炭,火苗渐渐缩小,渐渐消失,只剩下了一团红光。叶正然把司耘的手机往火炭边靠了靠,又起身看油灯里的油。油灯已经见了底,他换上了第三盏油灯。
  还能听到沉闷的雷声,只是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了。
  坐回司耘身旁的叶正然继续和司耘一起感受寂静。雷声一定在远方了,拨云山的暴雨一定停了。叶正然脑子里开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好像跟着雷声走了好远,先是几里之外,然后是几十里之外,后来好像被带回了百里之外的呈州。他在想家里的门窗是不是被廖玉关严实了,在想露天阳台上的花草是不是被廖玉拿到避雨的地方了,还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提示过廖玉在打雷的时候别用手机,他忘记了自己是不是提示过了,他不由睁开眼睛又看了一眼司耘的手机。他真想在这个时候给廖玉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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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8)
司耘仍然闭着眼睛,她伸直受伤的腿脚,另一条腿屈在胸前,一只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她的T恤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有几条血迹在肚皮那里渗出,手臂上几道擦伤也很醒目。她已经熬过了最疼的时候,开始昏昏欲睡。雷声也带她走了很远,她的意识也回到了呈州,回到了学校,再从闪现的学校飞快地跳跃出去,看到了那个男人。她开始和那个男人说话,开始倾吐爱情,她对他说,爱情是感天动地的。又一声闷雷震了她一下,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那尊钟乳石的“佛爷”。
  那“佛爷”威严站立,眉眼在暗影里,油灯的光亮照不全那份威严。
  司耘梦中的爱情“感天动地”,睁开眼睛见到的“佛爷”纹丝不动。
  几个小时了?时间好慢,是中午了?还是傍晚了,我好饿。司耘说。
  下午五点了,我们折腾了一整天。叶正然看着手表说。
  天黑了和尚们还能上山吗?司耘问。
  我不知道。你吃点东西吧。叶正然说。
  叶正然的背包里只带了三块面包,他和司耘已经各自吃了一块,仅剩一块了。那些榨菜、苹果,已经被压在洞口塌方的泥土里,和司耘的藏刀、手电筒,叶正然的手机一样,入土为安了。
  叶正然手里的面包只比香烟盒稍稍大点。
  他们除了这块面包,只有半瓶矿泉水了。
  拨云山的夜晚从来没这么亮过,从呈州运来的发电机和拨云山的开发商原有的发电机全部开动,两个客栈门前的空地上都架起了灯。
  这是呈州市最南面的边缘领地,从未有过这么多来自呈州的人马。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竟然有武警部队赶来,竟然有消防车赶来。那条原先只能走摩托车和马匹的小路,越发泥泞。廖玉的车、许芳苑和樊小刚的车,还有那辆警车,已经被溅得面目全非——军车和消防车冲进拨云山时几乎用溅起的泥水把这些车子掩埋了。
  许芳苑和樊小刚坐在车里,不停地开动雨刷器,却越刷越看不清楚,山下的灯火在透过玻璃上的泥水,看起来就像一片废墟在无力地燃烧。
  廖玉干脆闭了眼睛,只去听山下的喧嚣。
  客栈里和帐篷里的人们走出来,站在泥泞里看这些紧张和匆忙。
  冲上山的至少有二百人,而大多数人只能在拨云寺守着,能去开通小路的,能去攀岩探查险情的,只有十多个人。山路太窄了,原来就是羊肠小道,山上滑下来的土石已经把小道弄得面目全非,雨后疏松的山体随时滑落,危险丛生。
  锹镐的挖掘进行了不到三十米,时间已经用去了近五个小时。拨云寺的僧人说,距离后山最大的山洞口至少还有三十米的距离。已经是夜里了,挖掘的速度慢了下来,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作业面上。挖掘的人一批换下一批,下来的人浑身是汗,满脸是泥。司东陆几次冲到挖掘现场,又被几次劝说回到拨云寺。呈州市政府专门派来询问灾情的两个官员已经赶到,从昆明也赶来了省里的领导,他们第一次看到司副市长如此狼狈的形象,几乎认不出这是每天出入在市政府也时常到省里开会的司东陆了。
  记者们一直在。电视台的记者把摄像机扛到了山上,镜头对着抢险的人们。报纸和电台的记者在不停地找拨云寺的僧人,找从呈州赶来的工程师,找拨云山的开发商。
  司东陆拒绝采访,他在不停地拨打电话,这时候他已经不再拨打呈州方面的电话,他连续拨打的只有一个号码——司耘的号码。
  拨云山下的客栈前,第二批救灾物资已经运到,人们在武警战士的指挥下,排着队领取水、食品和药品,夜风中开始有人打喷嚏,开始有人咳嗽——灾和病,就像兄弟一样形影不离。
  有人递给裘老先生瓶装水的时候,老人家正在吃力地搬动一张桌子。他把桌子摆在一盏灯下,正在地上找什么,终于没找到,于是问旁边的人,有没有小木板之类的东西,做块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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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9)
裘老,您这是要开说了?有人问。
  要说的噻!你没看见大家没了精神?我这一说,提神哩!裘老先生说。
  灯下的一块空地上,聚集了二、三十个拨云山的游客和当地的居民,有人找来一块砖头大的青石板递给裘老先生,老先生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笑了笑,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响亮好个清脆,青石板段为两截。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话说民国初叶,天不太平地不安生,大滇高原雷滚风动。三江之上云雾之下一片混沌。这一年从入夏到末秋,淫雨霏霏无有间歇。山下江水泛滥,百姓纷纷前往高处躲避山洪。滇西地势舒缓处一坐高山下一时间聚集了千余逃难者。此山有名,方圆百里百姓也实属无奈才聚集此地。拨云山,这是传了几十年的土匪老巢。
  一段开场白几乎是设身处地了,裘老先生再拍了一下半块青石,听书的人又开始聚集,至少有五十人了。
  说的是有一后生叶青,大灾之年来到拨云山躲灾,被山大王段云星的妹妹段彩看中,于是施了计谋引叶青上山,一场威逼利诱,叶青也就半推半就。诸位,大灾当前,就算六尺男儿也免不了六神无主,那叶青是带着初恋情人的娃娃来拨云山躲灾避难的,段彩对娃娃百般照料,叶青就算铁石心肠,也被感动了。那位说了,叶青的初恋情人哪里去了?书长话短,那女子被土匪掠走多日,叶青并不知道女子下落,留下的娃娃也不是叶青的亲生。世道千变万化,缘来缘去的,往往就是擦肩而过,叶青也是一时没抓住缘分,错过了一场姻缘。这咱且不说,书中暗表,那叶青的初恋情人就是被拨云山的山大王段云星抢上山的,早已经被关闭在后山山洞里,日日遭受段云星蹂躏!叶青不知,却与段彩成亲,当上了拨云山的二头领!
  拨云山实在有名。当年在这里修身养性的人开创了一种独家功夫,叫“拨云手”,这“拨云手”属内家拳,是以气带力的功夫,有道是“练功不练拳,犹如无舵船”,但要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于是这“拨云手”不亚于一阳指和铁布衫合为一体,内外兼修,功夫老到,一时间在大滇名声大震,并无敌手。
  段云星段彩两兄妹是“拨云手”的传人,当然,先人想不到自己的后辈会当了土匪。叶青被拨云山招为女婿,自然也得苦练一番“拨云手”,这后生天资聪颖,练功刻苦,半年工夫已经把“拨云手”学了十之五六。
  这日叶青在山上巡查,突然发现了后山溶洞有些蹊跷,平时那山洞石门紧闭,段云星不止一次地提醒山上人,后山洞不得进入,那是山寨禁区,里面藏有金银和粮食,机关重重,不得要领进门非死既伤。叶青也听说过从前有拨云山叛逆试图进入山洞偷盗,结果触碰了里面的机关,被乱箭穿身。但这日不然,山洞石门虚掩,竟有人伸出头来往外探望!
  叶青悄悄摸到山门,看到石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他俯耳上去,里面却鸦雀无声。叶青壮着胆子又推了一下石门,侧身刚走进去,就与一个人撞得满怀,这人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叶青听到惊叫,也不由大吃一惊,这是个女人!他借着昏暗光线看着地上正在发抖的女人,啊!你猜是谁?这人不是别人,这是叶青失散好久的初恋情人!
  情人相见,自然泪眼相望。叶青扶起衣衫不整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中涌上一阵疼痛,思前想后却也明白了几分。
  书说简短,叶青准备帮助女人逃出拨云山,但他必须把女人的娃娃从段彩手里骗来,才可以让女人母子团聚!
  想法虽然好,但逃出拨云山谈何容易!还别说叶青对段彩已经有了感情,就是没感情,骗出娃娃跑下山,拖着这个身心疲惫、脚步蹒跚的女子,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段家兄妹追上,那段彩岂能眼看自己的丈夫弃她而去?那段云星岂能看着叶青救走自己抢来的女人?还不是一场生死之战,而凭叶青的拳脚怎能敌得过段家兄妹?就算跑得快,不管不顾一路猛逃,又怎能躲开段云星百步穿杨的长枪!拨云山土匪也今非昔比了,段云星特别喜爱火枪火炮,每日把玩,玩得精之又精啊。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二章(10)
叶青一时顾不得许多,问清女人段云星来山洞的时间,女人告知通常是晚上,白天很少来找她,于是叶青和女人定下第二天一早逃出拨云山,到时叶青先到后山领女人去拨云寺藏身,然后回段彩那里借口领娃娃玩,大家在拨云寺见面,一起悄悄下山,从此远走高飞。
  各位,说书的一张嘴,可以海阔天空,这里轻松说一句“悄悄下山远走高飞”不费吹灰之力,但这叶青带着女人和娃娃下山,说书人怎么能几句话就把它一笔带过?各位想也想得出,叶青和女人、娃娃刚来到山下,已经有喽罗禀报了段云星和段彩,段云星一听,气得三煞神暴跳,喊了声“备马”,便提了长枪直奔山下,后面段彩也披挂整齐紧跟着下山,段云星的一声“备马”,就意味着有喽罗牵马下山,自然也跟了几个喽罗兵。
  这时叶青抱着娃娃拉着女人,已经跑下拨云山直奔东南方一片树林,但他们还没等钻进树林,身后马铃声乱,喊声不断,段云星端稳长枪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那子弹带着杀气,旋转而出,叶青和女人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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