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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玉扇神剑续-第62部分

小说: 玉扇神剑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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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远一面朗声叫着绿忆姑娘不要冒然下坠,一面勾在树上回首向下面俯瞰,看看究竟是什么一种情形,在这枝叶茂密的深林中间,何来这深达数十丈的水涧。

原来,这一带长青不落叶的树,都是生长在这条宽达两三丈的水涧两岸。不知是人工培植,还是自然长成,从两岸向中间衔接,年深月久,不但是形成一个浑然无隙的顶盖,盖住这条水涧,而且枝叶交集,隔离不见天日。肖承远小侠方才如此飘身下落,只道是这一树之高,能有几尺?才放心遽然下降,谁知眼前一黑,双脚踏空,真气自然而泄,要不是临时神功遽展,落到两三丈深,乌黑洞洞的水涧里,虽不致伤及性命,至少也要落得皮破血流,骨碎筋折。

肖小侠在黑暗中,默运两眼神光,仔细观察,逐渐发现在水涧流水当中,有整块整片微带着光亮的东西,间或飘流而下,嘁嘁喳喳地,发出声音。

肖小侠不禁暗自低叫一声“惭愧”,他当时便断定认为,这是冷面钓翁所指的“寒江”。心里一高兴,猛一折身,分开树叶翻上树顶,叫道:“绿忆!我们找到了!好难找的寒江啊!”

言犹未了,顿时缩口,树梢上,哪里还有绿色披风,绿色裙裾的绿忆姑娘?

肖承远这—惊之下,猛然地微一错愕,立即提足真气,长喊一声:“绿忆!”

深林寂寂,连—个回声都没有。肖承远至此就不能不急了,弹点脚下树枝,平振双臂,挺身拧腰,一拔而起,冲天急升上达八九丈高。人在空中一顿,一平身;数十丈之内,但见一片树林,稍笼轻烟,远衔淡雾,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凌空一瞥之际,肖承远几乎是方寸已乱,飘然下蓓之时,才稍稍稳定心神。突然,脸色一沉,转身沿着枝叶茂密的长青树,把准涧水流动的声音,几乎是全身贴着树梢,施展出生平中从未一试“苍虚秘笈”中的独特轻功“游龙御风术”。人像一条昂首欲乘风的苍龙,破云排雾,去势如疾矢,只在双手与双脚,借着树梢点弹轻送之力,向前飞跃而行。

这种轻功比起“燕子三抄水”的轻功提纵术,更要快上数倍,人似游龙,去如御风,转瞬数丈。

肖承远情急之时,断然认定水涧,溯瘫而上,如此一施展绝顶轻功急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了长达十数里的长青树,霍然有山横亘在眼前。

山虽不险峻,却有白云如盖,两遭挂瀑,直垂山腰,轰隆而下。

肖承远刚一穿完这一段长青树林,昂身吸腹,长身而起,一眼瞥见了绿忆姑娘远远站在挂瀑流泉之处,背向而立。小侠心头一宽,高叫一声:“绿忆!我来了!”

喊声起处,人似大鹏展翅,拽着大氅,只两个起落,便飘然落到绿忆姑娘身边。

绿忆姑娘转身嫣然一笑,像是—只回巢乳燕,扑将过来,双手一把抓住肖小侠的双肩,仰着头轻轻地问道:“承哥哥!你安然无恙吗?可把我急坏了。”

肖承远笑道:“树叶深盖,下面就是这条水涧,纵便失足,也不致为害。绿忆为何如此受惊?”

绿忆姑娘回头指着隔涧而站的一位老叟,翘着嘴说道:“都是他说的嘛。”

肖承远这才注意到,站在对岸的一位老叟,雪白的宽袍大袖,头挽朝天誓,足蹬草履,装束非道非俗,面容红润,此时却带着讶意,望着肖小侠。

绿忆姑娘接着说道:“你刚探身下落,我就看到这人在林梢一晃。我追到此地,他却说你早就身中寒江冷毒,沉没水底。”

姑娘说到此处,不由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这老头子,为什么骗我来此地?要不是看你年老,我可饶你不得。”

老叟站在对岸漠然不动,口中淡淡地说道:“寒江冷毒,中者必死无疑,你娃娃凭什么能活着赶来?”

肖小侠拱手问道:“老丈与冷面钓翁如何称呼?”

老叟冷然一笑,转身向着挂瀑流泉走去。这一转身抬步,仿佛足下生风,飘然离地两三尺,行云流水,态度傲然向前悠然而去。

肖承远和绿忆姑娘都是武功臻顶的人物,焉有识不得这种“蹈隙踏空”的轻功呢?绿忆姑娘心里一动,便要起身追赶。肖小侠伸手拉住姑娘皓腕,摇头示意,站在原地不动,朗声说道:“在下远从浙东,专程前来求见,何苦不以真面目示人?”

老叟闻言,身不停头不回,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引你们前来,还不够?你们要找的人,那边不是吗?”

随着老叟如此伸手一指,两道飞瀑流泉,突然滴水俱无,露出一堵石壁,石壁前面矗立着三根大柱子,柱子上绑着三个人。虽然,相隔远在十丈开外,肖小侠和绿忆姑娘一眼就能看出,绑在右手边那根柱子上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用说,连没有见过面的绿忆姑娘,也能断定就是石啸天老帮主。

绑在以下两根柱子上的,肖小侠已自然认出是无极仙子和王秋绮姑娘。

肖小侠顿时热血沸腾,大叫一声,掠身飞扑过来,伸手向老叟“对口”穴抓到。

老叟仿佛脚卞一紧,一滑身,闪过肖小侠如此夹背一抓,突然“呼”地一下,从腰间抽出雪亮钓杆,这根白铜钓杆,真是精心构造,伸缩自如,杆中套杆,长短随心所欲。

肖小侠不屑地冷笑说道:“你道如此弄鬼,别人就不知道你是冷面钓翁吗?”

刚一说到此地,绿忆姑娘也自后面赶到,娇叱道:“原来你就是冷面钓翁!好老鬼,哪里走。”

姑娘出手相隔一掌,饶是冷面钓翁如何了得,等到他发觉气劲沾衣之际,再快的身形已吃南海神掌扫中左肩。冷面钓翁一晃身,把稳下盘,顿时怒张须发,“咻”地一声,白铜钓杆上不知何时有了钓丝,钓丝卜还系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钓钩,但见它迎着光亮一闪,一道银丝,一点寒星,直向绿忆姑娘顶门钩来。

姑娘知道这老鬼自称钓翁,又以钓鱼杆为兵器,这钓杆上的功夫,自应有其独到之处。当下一见冷面钓翁挥动钓杆,飞起鱼钩迎头钓来时,也不敢稍有大意。立即偏头、塌肩,左臂环抱琵琶偏|(炫) (书) (网)|,右臂横掠,劈出一掌劲风,硬截钓丝。

这钓丝本是柔韧绵长,又为冷面钓翁特制之物,姑娘这一掌凌厉如削的掌风,不但没有劈断钓丝,反而在掌风一震之下,钓钩回缩,冷面钓翁只冷冷地哼—‘声,右手不知如何微微一抖一旋,钓钩竟像足有灵性的一般,沿着姑娘劈的掌风,螺旋一钻,闪电钩向姑娘右臂“曲池”。

长达丈余的钓杆头,再悬上丈余长的钓丝,冷面钓翁竞能运用自如,躲避掌风,乘隙点穴,这份功夫,确是惊人,绿忆姑娘发掌劈空,钓钩已到,急忙错腕收招,已自不及。只听得“嘶啦”一声,右腕衣袖撕丁一道长口子。

冷面钓翁倏又收钓杆,便说道:“一掌换一钩,女娃娃!你不吃亏呀!我们是否要先谈谈才动手呢?”

肖承远小侠劝住绿忆姑娘,便向冷面钓翁点头说道:“冷面老儿!你无故将青龙帮石老帮主掳来此地,用意为何?我愿先闻。”

冷面钓翁慢条斯理地指点着肖小侠说道:“无极乾坤真经是无极门与老夫之事,与你娃娃无关,你要插手,老夫就要你来认识爱管闲事的下场。”

肖小侠呵呵一笑,指着冷面钓翁说道:“老儿!你倚大欺小,肖承远路见不干,才插手其间。尤其是像你这种阴险卑劣的行径,更为武林所不许。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你道我管不得这宗闲事吗?”

冷面钓翁倒是毫不生气,冷冷地说道:“娃娃!你休要口出狂言,你虽然能在老夫的手下,逃过寒江冷毒,要不是老夫有意带引你等前来,只怕你连这块地方都找不着。老夫要你亲眼看着我活剥石啸天的人皮,才特意引你来到此地。,,,,,,”

冷面钓翁言犹未了,肖承远小侠便嗔目大喝,扬掌作势,意动功行,就要硬劈一掌,冷面钓翁摇着手,说道:“娃娃!稍安毋躁,听老夫说明白。既引你到此地来,还怕没有拼斗的时间吗!”

肖承远小侠忍住气,指着冷面钓翁说道:“你要是胆敢损及石老帮主一根汗毛,老儿!我立即要你流血五步。”

说着话,“锵啷啷”碧雪神剑应声出鞘,左手一抖,描金白玉扇斜指胸前。左扇右剑,蓄势待发。

冷面钓翁望着肖小侠一眼,微微一点头,说道:“无极派没有出息的掌门,能求你作靠山,想必是有几分功力。老人就看在付:这份骨气,才免去你经过三关五卡的折磨。既然如此,你就先听老大三事之约。”

肖承远小侠此时多少有些投鼠忌器的心理,石老帮主现在对方手里,还是容忍为尚,不到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动手的为宜。

绿忆姑娘虽然方才以“一掌换一钩”,在情势上来讲,没有吃亏,可是,姑娘心里极为不快。此刻轻轻一扯肖承远的衣袖,低低地说道:“承哥哥!你再和这老鬼说话,我去救石老帮主回来。”

姑娘看中十丈以外那堵石壁之前所绑的石啸天老帮主,既没有人看守,又只有十丈相隔,姑娘还不是掠身举手之间,就可以得手么。

可是姑娘如此轻轻一说话,冷面钓翁遽然地冷哼一声说道:“在老夫三约未说之前,娃娃!你要妄动,就是自取其辱,怪不得老夫心狠手毒。”

肖承远小侠用手紧紧握住绿忆姑娘的柔荑,在身后轻轻按了—下,示意姑娘休要轻举妄动。一面向冷面钓翁说道:“三事相约,合乎情理,肖承远自当按理行事。若要妄想苟延时间,千山之麓,寒江之源,就是你冷面钓箱的归宿之地,你应当慎作思量。”

冷面钓翁根本不理会肖小侠的话,自顾说道:“第一,你能身免寒江冷毒之侵,想来身怀奇宝,不畏奇毒酷寒,你敢随老夫到千山寒江之源,‘冰窖阴寒颠倒五行’中去进出一次否?”

肖承远小侠毫不迟疑地哈哈一笑,说道:“敢来干山,慢说你老儿,冰窖阴寒颠倒五行’,就是刀山地狱;又当何惧?”

冷面钓翁不作表示接着说道:“第二,你娃娃既为石啸天而来,当凭功力救石啸天出险。你二人能将石啸天带出‘千山水帘珠玉碎’一步,老夫任你带他出走。”

说着话,冷面钓翁倏地有于一指,突然,轰隆之声,遽响耳畔,水声如雷,那堵石壁,以及三根石柱上所绑的人,都为飞瀑流泉,遮而不见。但见白瀑垂空,碎玉溅珠,一片水气蒙蒙。

肖小侠眼见冷面钓翁只在如此抬臂出手之间,使得飞瀑流泉忽隐忽现,就知道瀑水源头,定是安有机关,有人看守。无可置疑地,这水帘之间,必定是机关重重,危 3ǔωω。cōm险遍处,否则,冷面钓翁也不会如此猖狂说话。

肖小侠心里有数,声色不动地问道:“老儿尚有第三件。”

冷面钓翁这才呵呵一阵令人心悸的冷笑,说道:“娃娃:你们能熬到第三,老夫少不得要凭这根千山冷钢钓杆,要领教领教你这位后起之秀,右剑左扇的绝招。”

绿忆姑娘一直被肖小侠一只执扇的左手紧紧握住,发作不得,此时禁不住翘着嘴不屑持说道:“你挖空了心思,想出这三个方法,要是你都输了呢?”

冷面钓翁冷冷地说道:“老夫让你们安然走出千山寒江。”

绿忆姑娘擞着嘴说道:“到时候,你者儿已经是泥人下海,还敢说让我们安然走出千山寒扛,你不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不了吗?”

冷面钓翁闭口不答,转身就走,口里说到:“现在就随老夫走一趟‘冰窖阴寒颠倒五行’。”

干山寒江冷面钓翁转身前行,肖承远小侠便轻轻地对绿忆姑娘说道:“一般说来,这九宫八卦阴阳五行之类的阵势,都是以错综复杂相生相克的位置,困扰于人。这老儿既然明白指出为颠倒五行,看来这趟难题重点不在五行,而在‘冰窖阴寒’四字上面,绿忆,你能无畏于阴寒冷毒吗?”

绿忆姑娘转眸露齿檄微一笑,说道:“承哥哥!你不知道女孩儿家纯阴之体,不畏阴毒奇寒吗?”

肖承远小侠(炫)恍(书)然(网),立即坦然一笑,携着绿忆姑娘的手,飘然随着冷面钓翁身后,逐渐向飞瀑流泉之处走古。

前行六七丈,忽然折转向右,进入一条羊肠小径,盘旋而上。此时,冷面钓翁越走越快,但见他身形稳然不动,脚下流水行云,衣角飘然起伏,去势却是疾如劲矢。

肖小侠和绿忆姑娘自然不会落后,保持着两丈的距离,轻语谈笑,根本就没有把“冰窖阴寒颠倒五行”的事,搁在心上。

约莫走了一盏热茶的光景,已经逐渐逼近山颠,方才的飞瀑流泉,已经远擞脑后。绿忆姑娘忽然说道:“承哥哥!我们休要着了这老鬼的道儿,他要是调虎寓山,下面加害于石老帮主,我们岂上当?”

肖承远小侠略一沉吟,说道:“看来不会,他要加害石老帮主,何必等我们前来。……”

言犹未了,冷面钓翁在前面忽然一停脚步,回头道:“你们要是没有胆量,自忖进去而不能出来,老夫另当出题,为时尚算不晚、”

肖小侠和绿忆姑娘来到近前一看,此处已是接近山顶雪盖,白雪冰封,一片寒气。在前面不到八尺的地方,有一个雪窟窿,约有一人多高,向里面看去,只见黑洞洞地,瞧不清里面的情况,外面除了一片白雪,毫无其他异样。

冷面钓翁指着这个雪窟窿说道:“这就是‘冰窖阴寒颠倒五行’的进口,出口何处,老夫尚不能相告。区区颠倒五行,想来难不倒你们。请啊I”

肖小侠此时却踌躇住了,眼看着这冰天雪地之中,这样一个黑窟窿,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诡诈,如若到时不是人力所能抵的地塌雪崩,岂不是中了他人之算?这可比不得一招一式凭功力硬拚。

冷面钓翁一见肖小侠沉吟不语,呵呵冷笑说道:“如何?要是不敢进去,老夫还可以另出一题。”

肖小侠叱道:“老儿听着,方才我说过,慢说区区‘冰窖阴寒颠倒五行’,就巧夺造化的阵势,肖承远也要瞻仰瞻仰!老儿先请!”

这是肖小侠聪明的地方,他要冷面钓翁先行入洞,谅来地塌雪崩这类的诡计,就无计可施了。

冷面钓翁呵呵冷笑不绝,忽然一晃身,飘然潜身入洞。肖小侠立即运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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