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man同人)Day 100 of 250-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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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一些从没听过的国家名字,就是双手一摊(还拿着刀)表示无能为力。叔侄抹去行踪的技巧之高超程度啊,Merlin无视他的抱怨,切着派发表感言。
最後他在办公室堵到女孩的推荐人。Percival则对眼前闪着狗狗眼的Galahad叹了口气。
『她明天早上会去训练室。』
办公桌前的狗狗Galahad继续他的攻势。Percival为这令人怀念的画面在心底暖暖地笑。
『她喜欢三明治和柳橙汁。』
『你他妈太赞了,Percival。』
『你抱的太紧了,Galahad。』
於是他现在拿着份15镑的豪华早餐站在这里,不安地看向火气没有丝毫减退的Lancelot——坚毅、强大且美丽,手中的柳橙汁被他握的温热,但Roxy侧脸冷的让Eggsy脊背发凉,摊在一旁的可怜沙袋下场预测着他待会可能的下场。如果能被当沙袋揍几拳就能解决这一切的话就好了,Eggsy闷闷不乐地想着。
「Roxy。」他对着正在收拾场地的女孩说。
Roxy走向镜子旁的对讲机,说了几句道歉和表示愿意支付维修费的意愿。她仍没看向Eggsy那里,但绑着後肩带的手微微颤抖着而那花了她太久的时间,他想还是有点希望的。Eggsy再次聚集起勇气往她那里走,在正玩弄着配表的Roxy面前停下。
「Roxy。」
她微微的抬起头。
「对不起。」Eggsy轻声说。「我真的很抱歉。」
Roxy在他语毕之际朝他腹部挥了一拳,他没意料到这个,以至於反应时间长了多──Eggsy惊讶狼狈地往後退了几步,手上的纸袋仍紧紧抓在胸前,在即将往後倒去时腰部被纤细但有力的手臂还住。
他们维持着诡异的华尔滋下腰几秒钟,Roxy用俯视的姿态瞪着他,然後一把将他扶起身,趁Eggsy维持平衡时抢过他的纸袋,直接席地而坐,低头拆起包装。Eggsy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绿色眼睛试图发挥对Percival的相同作用(虽然是对着她的头皮)。
最後Roxy抬起头,红着眼眶看他。
「三次。」
「什麽?」
「我差点看着你死去,三次。」Roxy咬牙切齿地吐出那些话,她脸上的表情让Eggsy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愚蠢的混蛋。「你可以先告诉我。你可以让我帮你。」
「我没想到,当时太混乱了,紧要关头。」他的手搭上Roxy盘着的大腿。「操,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干这种事,我真的很抱歉,Roxy。」
Roxy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眼睛。
「你以後再像那样跳下去,」她的话中带点鼻音。「只要再有一次,我他妈的会揍死你。」
「遵命,长官」
「到时就不是狗狗眼和三明治可以解决的。」
「完全了解,长官。」
「这个礼拜六陪我去逛街。」
「仅听吩咐,长官。」
「为什麽我的柳橙汁没有冰块?」
「因为你生闷气生了三十分钟,长官。」
「你们昨天做了几次?」
「我想想,大概六次──操、Roxy!」
Roxy洋洋得意的盘着腿开始享受她的早餐,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男孩戏剧地抱头大叫。上天眷顾反射动作,谁叫这浑蛋让她担心的要命,糟糕透顶的回忆──
糟糕透顶。那是她在开往难民营的坦克上的情绪,她在看见从工厂窜出的火焰时不顾一切的开始大哭,Percival紧紧环着她,像James叔叔的死讯传来时她所做的事情一样──她那时人在波西米亚的家族旅行,Morton家的继承人头次动用了特权跳上回伦敦的班机,找那个在初中舞会帮她绑辫子教她跳双人舞的男人、那个能让她风流倜傥的叔叔露出温暖微笑的人──Percival平静的站在他们家的窗边,手上把玩着那株久未浇水的植栽,她看不见他的脸。
有多糟?她最终问。
他则用Roxy从未听过的语气回答:糟糕透顶。
她看着总让人不省心的好友噘着嘴拿起他那份三明治,Roxy伸手把他梳理整齐的头发揉个凌乱,假装没看到男孩脖子上的吻痕。Eggsy正滔滔不绝今天的下午行程,边嚼着口中的三明治,脸颊被食物塞得鼓鼓的圆得要命。几周来的怒火随着这个画面消逝殆尽,有时她觉得自己太过好讲话,或太容易心软,对Eggsy心软,对她的导师妥协。但她是个Kingsman,或许她也需要几个自己的软肋,说一些愚蠢的笑话让她能开怀大笑,给她一个兄弟的拥抱让她放下僵硬的臂膀,陪她在皮卡迪里街什麽都不做喝着一下午的茶。
Roxy皱着眉喝下那杯温热的柳橙汁。
「我们有天一定要去贝依澳鲁。」她将空杯丢进纸袋里。
Eggsy对她露出明亮的微笑。软肋。Roxy在心里无奈地默念着。
part 20(全文完)
Jack的丧礼办在圣保罗教堂外的草地上,Eggsy和Roxy出席了;Harry没能来,他正与MI6那个自视甚高的秃头佬开会。
下午四点钟正是出门散步的老妇和返家学童活动的时间,Roxy为他找来了在查伟斯事件1中大发雷霆的圣公会牧师主持,後者没戴十字架,穿着牧师袍带来了日本百合与花篮,他和Eggsy短暂谈论了他们的小小丧礼流程,然後拿出一本破旧的圣经,开始缓缓念出吊词。
Eggsy没准备棺木或照片,Jack的身体已经烧尽成灰洒在泰晤士河里,他也没能找到他的原生家庭。Eggsy将唯一能代替那孩子灵魂的东西装进亮黑色的保险盒里,那救他一命的遥控器,在盒子上方盖上块印着巴哥犬的印花布,在神父的声音与夕阳的余晖下一起被埋进土里。
那房间的确没被装设炸药──或许是因为Newton认为无论如何他都会死在那里,又或因为Jack是就算被断了双腿Newton都想留下来的人──总之他在爆炸前几秒按下遥控器上红色的按钮,给了Eggsy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在铁门缓缓敲上墙壁之际阖上了眼。
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的确有让他眼前闪过刹那的人生跑马灯,眼镜在此时宣告罢工,而Eggsy的止痛剂则在此时宣告完全退场,疼痛的肺部与呼吸困难瞬间袭来。他边咳嗽边戴上挂在维持器上的氧气罩,听见电脑桌东西摔下的碎裂声,Eggsy想起母亲告诉她的标准地震逃生指令:远离大型家俱以防被压成肉泥。他扯下被固定住的储气袋,忍住肋骨断裂的疼痛感往床底躲,被放大将近十倍的噪音快把他脑袋震成一锅粥,而他可不能吐在氧气罩里。
极度疲累下Eggsy也不忘节省氧气消耗,他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在火焰冲击在铁门上时想起他在海军陆战队时的训练,坑道式掩体和那笨重的防爆档墙,与一堆要将他搞疯的安全系数计算,感谢那次训练仅仅造成严重耳鸣,而从那堵墙的结构来看,Newton大概没和他的佣兵讨论过建材或逃脱行动什麽的,而那让外头的爆炸对Jack的房间没什麽太大的影响──好吧,除了监视器画面与通讯完全中断,以及Eggsy不知道储气囊里面究竟还有多少存量。
但他最後还是活下来了。神奇的魔法师Merlin很不专业的逼迫消防车立即前往工厂灭火(事後听Roxy说大概有二十台,外加五架直升机),他们大约花了三十分钟将火势全部扑灭,然後再在Merlin的施压下开始派出搜救队和挖土机向下找人;消防队长一开始十分不以为然,但工人大叫他们敲到了完好无缺的圆柱形铁墙,队长就比谁都热血的跳上怪手驾驶座。
他们在把门撬开後发现缩在墙角的、只剩三分钟氧气量的Eggsy,还有通讯中断前就断气的Jack。
所以当Merlin出现在病床前说他只是担心还有孩子时,Eggsy笑到嘴角都酸了。骗谁啊。
「慈爱的天父,我们感谢祢的赏赐和照顾,让我们平安生活在祢所创造的地球上。」
Eggsy盯着牧师背後的John Donne2雕像,想着Merlin曾在训练中的耳提面命和Roxy在训练室红通通的眼睛,还有Harry吻着他时破碎的神情──Harry,当Harry死去时他心中有一部份也跟着死去了,大概包含特工注重团队合作的部分,若你看到深爱的男人只身赴任最後死在你面前,巴勒斯坦让这件事雪上加霜,暗红色的沙发则加深了他的绝望。但陪伴Jack到最後的记忆让他内心某些阴暗的角落死而复苏,Harry回来了,然後愿意与他共度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而那些离去的人随着敲响的丧钟而行向他处。
而我与生灵继续共老。
「让我们所亲爱的男孩放下世上一切的重担,休人生的劳苦,祢美好的旨意,藉着祢的仆人阐明圣经上生死的道理,让我们明白心中感恩。」
他没在土耳其的医院久留,仅停留足以做完紧急医疗处理的时间後就被直接送回伦敦总部。人道救援组的组长之後传了份报告给他,当时还没法从轮椅站起身的Eggsy跳着看,上头写着他们对孩子未来的工作目标,包含一些优先处理的公民身分办理、寻亲手续以及寄养家庭安置事宜,情况较严重者则送入儿童医院治疗,无论选择哪条道路最後都由捅出篓子的维和部队扛下帐务的部分,反正军方单位总是有钱的要死。
Eggsy事後撑着栏杆做复健边看报告,眼睛瞄向那个被列在「已寻找到原生家庭」的Gilbert──结果那的确是她的本名,来自萨克森3的一个造纸厂家族,她会短暂的崩溃然後再度复生,Eggsy心想,用她那双蕴藏平静火焰的眼珠子,强韧刚毅的过上後半辈子,并且永远不会知道Jack为她们做了些什麽。
「亲爱的主,恳求祢赏赐信心和力量,让我们在孤单的旅程中, 因有祢的同行,更加坚强;因祢的施恩眷顾,生命更加美好。」
他视线被不远处一群正在嬉闹的学生吸引,两个女孩笑着将手上的霜淇淋往旁边男孩脸上砸,男孩们拎着书包奔跑起来,在即将消失於眼帘的金黄色余晖中放声大笑。Eggsy在逐渐离去的脚步声中想着,如果Jack能正常活到他们那个年纪,或许也就像这些学生一样,长着青春期男孩痛恨的雀斑与痘痘,在街上和自己的死党们干尽些蠢事,挥霍自由的本钱。
Roxy和他蹲下身,在那小小的保险盒上洒下几朵花瓣,让好心的牧师协助他们将它埋进土里(感谢Morton家的政商关系,这可是块公有地),Eggsy将手掌贴在被抚平的土壤上有一阵子,你将沉睡在攘往熙来的路途上,有朝拜者的赞颂,有随着四季变换色调的枝枒,愿你不再孤独寂寞,愿你安稳迈向新生。
「愿祢继续带领我们,愿尊贵荣耀归祢的圣名,平安福气归於谦卑敬拜祢的人。」
Eggsy最後看了隆起的土堆一眼,然後起身,和Roxy往地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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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Kingsman厨房拿两瓶黑啤回家,却碰到了Percival。
确切而言是瞥见了Percival的身影,後者站在圆形拱门下方背对着他,Eggsy往里面再看一些,他对面站着一个女人。
那看上去十分诡异,有监於Percival在裁缝铺似乎只跟Roxy说话,而那位女士看上去对Percival能吓退众生的一号表情毫无畏惧。他甚至无从确定那是不是Kingsman的人,她穿着来自其他设计师的蓝色西装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连身窄裙,一头金发往後俐落的盘起。
那女人坐在餐厅中岛的吧台椅上,从Percival的肢体语言中他能判断出他十分想结束这场谈话。
「匈牙利的任务告急,容我先离开。」
「最後一件事。」那女人淡淡的说。「我们找到他的屍体了,几小时後就会运回英国,在处理掉前你还有一些时间。」
Eggsy发誓他看见Percival身体颤抖的一瞬间。
「谢谢。」
而这就是他回答的全部了,Percival头也不回地踏出餐厅,朝Eggsy的反方向走。
在Eggsy还没反应过来前,白茉莉与薄荷的香气来到他的面前,带着两瓶Guiness(他怎麽会没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呢)。那女人递给Eggsy其中一瓶商标特别大的,然後迳自回到中岛的椅子上。Eggsy拿着酒默默的坐到她对面去,对现况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你的左肩还会痛吗?」女人喝了一口酒後问。
Eggsy不悦的皱起眉头。「对不起,但我想──」
「喔不不不,你不能跟我来这套。」她的语气带着笑意,眼角却没有半点温度。「我不是你的心理谘商师,你也没有敷衍我的余地。只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Eggsy吞了口口水。
「没有了。」Eggsy诚实的回答,拿起酒杯遮掩他的不安。「自从土耳其之後。」
女人看上去十分满意这个回答,她把视线移回酒杯上白色的气泡,珍珠耳环闪着动人的光。「那很好。」她轻快的说。「不枉费我花了许多时间把Galahad给带回来。」
Eggsy睁大双眼。
「你是Morgan?那个在外交会议把首相们杀个片假不留的Morgan?」Eggsy猛地灌下一口酒继续说,上次他表现得像见到偶像的屁孩时也是面对一个叫做Morgan的女人。「那个在选拔赛把候选人逼疯的传说女子?世界上最强的谈判家?」
「Kay帮了很多忙,不过你说的没错。」Morgan看着他微笑。Eggsy看起来对这张面孔一无所知,大概也忘了九年前在少年观护所时是哪个社工和他彻夜聊天的,她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这些臭男人怎麽就记性这麽差呢?
「你救了我。」Eggsy认真的说。「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