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威天之绝情七剑-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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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彩雯和十二豹女托付给呼延守烈照顾的,这一来不由有些怏怏不乐!黄香瞅了夏劲道一眼,忽然道:“劲道,我总觉得藏在镖局之人必是金巨无疑!”夏劲道有些不以为然,道:“何以见的——?”黄香道:“这我也说不准,不过你又如何知道那人不会是金巨?”夏劲道遂把自己心中所虑说与她听,黄香一拍手掌道:“这就是了——!”
夏劲道白了黄香一眼,不解道:“什么这就是了——?”黄香道:“我只是据实而言,不似你只是一味推测,你想想看,依你方才和黑格尔王动手情形看,黑格尔王的武功如何?”夏劲道想了想道:“黑格尔王的掌法非但精妙之极,内力修为也是罕见,据我所知,中原武林除了金巨和明空大师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来!”黄香道:“还有一个人你忘记说了,那就是你了——!”爱慕钦敬之情,流于言表,顿了一顿道:“你的武功尚在黑格尔王之上,那你有无把握将黑格尔王击成重伤,还要全身而退!”夏劲道摇了摇头道:“那当然不能,如果真要那样,我也一定要受不大不小的伤了!”
黄香道:“这证明我料的果然没错,你想想看,金巨的仇家在将金巨击成重伤之后,还能追踪寻敌,岂不是不可思议,除非金巨是伤在奴剑术下!”夏劲道瞪大了眼睛,道:“黄香,你说的未免太过牵强了罢,你连镖局内之人尚未知道,又如何断言那人是伤在奴剑术下,何况——”他本待要说奴剑术凶残霸道,威不可挡,那人岂有命活,却又怕触及黄香心头创痛,连忙住口不言,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惶惑!
黄香情知夏劲道语中含义,忆起父亲惨死之事,不禁心伤欲碎!王彩雯和十二豹女皆知黄花叠死在奴剑术下之事,见她伤心难过,连忙好言相慰,王彩雯心性最是和善,柔声道:“黄姐姐,黄伯伯虽然不在了,不是还有我们大家在么,我们大家现在既已跟了这个小混蛋,他如果欺负你,我们一齐骂他就是!”夏劲道也是神色黯淡之极,心中暗道大丈夫恩怨分明,知恩必报,黄花叠之死,自己一定要和夏凌霜做个了断!他早已将夏凌霜视作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已是下定决心要除魔卫道,但念及父子亲情(虽然夏凌霜与他的父子关系已是疑绽百出,令人无可置信)兀自痛心疾首,痛如刀割,一时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目要喷出火来!
黄香凄然一笑,她虽然故作大方,眼里却早已含满泪花,对夏劲道道:“你说那个人不是金巨,我有三个理由!”夏劲道啊了一声道:“你说——”黄香道:“镖局一行属于武林中的生意门,不在黑白两道之列,否则金巨身败名裂之后,和金巨交情过逆的呼延守烈安能坐享太平,恐怕早已被七大门派群起而攻之土崩瓦解了!”夏劲道一阵默然,情知黄香所言非讹,这其间的利害他早已知晓,而且呼延守烈进退两难,痛苦不堪的情形也是他亲眼目睹!黄香顿了一顿,接道:“而黑格尔是青岛柴达木黑格尔王国的第十九代王位继承人,尊宠无极,性格怪癖,孤高凌世,唯一生好武,乃是一个武痴,这一点我父亲年青时为采集天下灵药,遍游四方,当他提及天下奇人异士之时,曾对我说起过黑格尔王,所以我至今记得!所以能引得黑格尔王纤尊降贵,甚至舍身相护的惟有中原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的金巨,我这么说,倒是不勉强吧!”
夏劲道脸上惊疑不定,心头怦怦直跳,暗道莫非镖局内之人真是金巨不成?黄香瞟了夏劲道一眼,又道:“我还有第三个理由,就算是金巨伤在奴剑术下,也不足为怪,因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奴剑术发必百中,噬血而回也有失手之时,也在情理之中,或许其间还有我们意料不到的情况也说不准呢!”夏劲道见黄香说的有情有理,不禁懊恼不迭,跺足骂道:“黑格尔王如此狡猾,可恶之极!”转身便要返回中原镖局一探究竟,黄香扯住他道:“不要去了——!”
夏劲道一脸错愕,道:“为何——?”黄香笑对王彩雯道:“你若见到金巨,势必大动干戈,彩雯妹妹又有谁来照顾,再说金巨又岂是傻瓜,焉能等你去了乖乖束手就擒,恐怕他和黑格尔王早已走脱多时了,何况这一切恩恩怨怨,迟早也有解决的那天,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夏劲道情知黄香是挂虑自己安危,不让自己冒险,心中春潮泛涌,感动之极,一拍自己脑门道:“金巨不是傻瓜,我却是大大的傻瓜了!”众女见他如此憨态,皆都乐出声来,王彩雯笑道:“还是黄姐姐心细,哪象他毛手毛脚的——!”黄香道:“哦,不知他如何对彩雯妹妹毛手毛脚的——?”王彩雯情知说溜了嘴,脸上不由一阵潮红,连忙伸手在黄香腋下一掏,黄香不防她有此一招,痒得连忙纤腰一拧,芳躯挪了开去,仍自咯咯笑道:“他是大智若愚,如不是装傻充楞,又怎会骗的妹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死心塌地的以身相许,还有了小宝宝呢!”王彩雯好笑道:“呸,就黄姐姐嘴儿厉害,到时自有你受的,看你又如何吱声!”她是少妇心性,自无矜持,又刻意哄黄香开心,免得黄香沉湎于父仇伤痛不能自拔,此语虽然有些露骨,却无轻浮之嫌!黄香听了这话,不由霞飞双面,心头鹿撞,羞赧不安,哪里再敢开王彩雯的玩笑!
嬉闹过后,黄香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稳妥的地方安顿下来,彩雯妹妹身子越来越重,再不能受奔波之苦了!”夏劲道点了点头,情知黄香所言极是,想了一想,记起一个去处,道声:“有了——!”说着领众女出城,径奔去年他在洛阳城郊外结识的那户农家夫妇而来!这时已是上午时分,那女主人正在院子洒扫,乍见夏劲道从天而降,还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和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当真又惊又喜,连忙从屋中喊出丈夫,夫妇两人欢天喜地的将夏劲道众人迎进屋去。夏劲道见屋内陈设依旧朴素如常,不由好生感慨,这夫妇得了他送的一笔巨银之后,仍能勤俭持家,保持简朴,当真难能可贵!
那夫妇两人毕恭毕敬将夏劲道和王彩雯让到北面八仙桌两侧椅子上坐下,又搬了几张凳子,但因分不过来,男主人不由好生尴尬,愣了一愣,转对夏劲道道:“小爷,你们先稍息一会,我去借几张凳子来!”
夏劲道忙道:“不用了——”遂把自己来意告诉夫妇二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是替夏劲道高兴,又有些诚惶诚恐,男主人结结巴巴的道:“小爷,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他不明夏劲道有何要事去办,竟然在妻子临产将近时不在身边陪伴,他欲要劝阻夏劲道,但农家人朴实良善,不善辞令,是以竟将这话说反了,女主人也是如此,不解其故!
夏劲道知他夫妇二人心意,心中也不由一阵酸楚,强自按捺道:“这件事事关紧要,我一定去办不可,日后就劳你们费心照顾了!”他不愿将武林盟主大会之事说与这对善良的普通农家夫妇知晓,以免他们过于担惊恐慌!夫妇二人见他主意以定,也就不好再劝,女主人喜孜孜的道:“乡下空气清新,又安静,还能吃上新鲜蔬菜,少奶奶在这里静养以待褥产是最好不过了,医生到时,我们可以到城里去请,小爷就尽管放心去吧,待的回来,说不定就抱上了健康活泼可爱的小宝宝了呢!”男主人则去杀鸡宰鸭,准备午饭!
众女见夏劲道和这对夫妇相处洽然,言语之际十分亲近坦诚,不由好生诧异,这时女主人也转身出外帮丈夫一起收拾去了,夏劲道遂把结识这对夫妇的经过约略述说一番,众女不由啧啧称奇,对这诚实朴实的夫妇又是敬重,又是喜欢!
这时这夫妇的三个孩子从外面嘻玩归来,女主人连忙放下手中蔬菜,洗了手,领三个孩子进屋来见夏劲道,这三个孩子都还记得夏劲道,那个稍大的男孩最为顽皮活泼,一头撞到夏劲道怀里就嚷了起来:“小哥哥,你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剩下的那个男孩和女孩则是牵了手并排站在一起,望着夏劲道笑,也不说话,害羞之极!女主人见自己的孩子如此没有礼貌,不由羞赧难安,骂道:“怎么这样放肆,快叫爷!”夏劲道笑道:“就这样叫,小孩子不要骂他!”他自幼孤苦,身世飘零,饱受寄人篱下之苦,是以对小孩子格外喜爱,这个男孩天真活泼,纯朴无邪,正是天性使然,大人又怎可不分轻重就横加呵斥,伤了一颗幼小美好的心灵!
女主人见夏劲道并不见怪,似是对自己的孩子格外喜爱,不由又惊又喜,又骂了一句,转身出屋收拾去了!那男孩冲自己母亲背影扮了个鬼脸,又对夏劲道道:“小哥哥,你可是传说当中的侠客么?”他紧紧盯着夏劲道,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满是惊奇,羡慕之色!众女见了这个男孩如此模样,皆是笑出声来,十二豹女皆都出屋帮夫妇二人张罗午饭去了!夏劲道笑道:“哦,你的眼睛可是火眼金睛,这么厉害!”那男孩不好意思的道:“我是听我父母说的,他们都说你是个劫富济贫的大侠客,还叮嘱我不要把小哥哥的事说给别人知道!”说着胸脯一拔,大声道:“小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做你这样的人,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夏劲道暗赞那夫妇二人谨慎心细,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待我办完事回来,就教你武功!”男孩眼睛一亮,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激动的兴奋的不得了:“是的,那咱们拉勾——!”
黄香和王彩雯见那稍小的男孩和女孩仍站在原地不动,只顾看自己的哥哥和夏劲道又是说笑,又是拉勾,不由十分爱怜,两人起身一人拉了一个,到各自跟前坐下,黄香拉了那女孩,见这女孩长的眉清目秀,胖乎乎的惹人喜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虽然只有五六岁,却十分聪明伶俐,立即答道:“我叫柳红儿,我大哥叫柳青,我二哥叫柳玉,人家都叫我们柳氏三兄妹!”黄香和王彩雯见这女孩说的有趣,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只觉心情分外开怀舒畅,过惯了江湖血雨腥风,提心吊胆的日子,再来过这与世无争,恬然安宁的农家生活,竟然大有恋恋不舍之感!
这时午饭已然备好,相继端了上来,农家饭虽不及大饭店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但却别有风味。菜有煎豆腐,鲜笋炒豆芽,草菇煮白菜,虽是素菜,却也香气扑鼻,汤有咸菜豆瓣汤,清炖老母鸡汤,最后又端上两只整鸡整鸭,一大盘咸鸭蛋,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可谓丰盛之极,摆满了仅有的这张八仙桌,除了王彩雯还坐在桌边,其余人只好站着用餐了。女主人先盛了满满一碗鸡汤,端给王彩雯道:“老母鸡汤最有滋补,少奶奶一定要多喝才行!”王彩雯红着脸点了点头,夏劲道则笑道:“我好{炫&书&网}久没有吃到这样鲜美的饭菜了,今日正偿我愿!”
夏劲道要柳氏夫妇一同用餐,柳氏夫妇坚决不肯,他们将夏劲道作贵人看待,甘以奴仆进侍,夏劲道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柳青,柳玉,柳红儿三个孩子因为家里从来没有来过这些人,兴高采烈之极,也顾不得吃饭,围在众人身后嬉笑追打,闹的不可开交,引的众人哈哈大笑,气氛融洽之极,便恍似一家人一般!
用餐已毕,柳氏夫妇将剩饭吃了,又将碗盏杯碟等一股脑收拾下去,柳氏到厨下洗涮碗筷,男主人则对夏劲道道:“小爷什么时候动身,若是明日动身,我现在就套车到城里添置一些家具回来,反正日后也要用到!”夏劲道看了王彩雯一眼,强忍心头酸楚,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走!”稍后又将一些需要注意之事交代一番,又叮嘱十二豹女日后要手脚勤快一些,帮柳氏夫妇收拾一些活计!嘱咐完毕,遂起身道:“世道艰难,吉凶祸福,福厄灾祥,实难预料,日后大家都要顺境而安,不可求全责备,小心谨慎,免生事端!”又转对王彩雯道:“彩雯师姊,咱们的女儿生下之后,就取名‘雪仪’吧,愿她有如黄姐姐的冰雪聪明,有你一样的慧质兰心,漂亮美丽!”
王彩雯见他故意逗自己开心,故作旷达,但言语之际分明隐含生死离别之意,不禁心伤欲碎,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只是一味点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眶来!黄香心头也是酸楚悲伤,情知此一离去,前途凶险万端,生死两茫茫,恐怕再也无相见之期,她取出自己家传匕首留给王彩雯作防身之用,又从皮箱中取出一些金银珠宝留给柳氏夫妇以资日后生活花消,柳氏夫妇坚决不收,十二豹女也是伤心欲绝,个个泪流满面,柳氏夫妇也不由难过起来,唏嘘不止!
夏劲道心涛澎湃,又是激动有又是伤感,暗道凡人莫不贪生恶死,怜妻爱子,追名逐利,爱慕虚华,我夏劲道又何尝不是如此,但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即便一死,也是义无返顾,誓死不悔!一念至此,将心一横,大踏步走出屋来,黄香连忙提了箱子跟在他后面,扭回头说了一句:“彩雯妹妹保重!”又连忙回转过来,脸上早已平添两道泪痕!
柳青见夏劲道要走,扑上抱住夏劲道的腿便不放,柳氏夫妇连忙上前,劝了半天才将他拉开,夏劲道再也控制不住,两排英雄泪夺眶而出,王彩雯扑上前去,伸手替夏劲道拭去泪痕,自己却是泪水涟涟,黄香劝了半天,自己却忍不住哭了出来!众人都知此番一别,生死殊途,唯平天意,哪能不肝肠寸断!
过了良久,王彩雯收住泪水,强颜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待要说生离死别,只觉颇为不祥,随改口道:“有黄姐姐与你做伴,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夏劲道收住悲伤,劝慰一番,于是挥泪而别!夏劲道和黄香离了柳家,赶到洛阳,到马市上购了坐骑,备了干粮和水,昼夜兼程赶往泰山。一路上风尘仆仆,备极艰辛,两人一边赶路,一边打探消息,但却一无所获,就好似江湖大小门派一夜之间全都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些蛛丝马迹都无从寻找,两人除了纳罕之外,心情变的格外沉重起来,总觉江湖之上如此风平浪静,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