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威天之绝情七剑-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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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劲道心中又惊又怒,白展凤幽怨凄恻楚楚可怜的眼神立时浮现眼前,不由一阵伤痛,他本就无心要杀上官虹,只不过是要教训其一番,让上官虹不敢在肆意为恶,现在听上官虹此言,更加下不了手,不管是真是假,他再也不忍心叫白展凤受到一丝丝牵连,努力震慑心神,强颜笑道:“上官虹,你信口胡诌!段王爷亲政爱民,要那杀伐之物又有何用!再说白展凤已是段王爷的人了,要杀要打,任由王爷处置,又与我何干?!”说着顿了一顿道,“上官虹,你怙恶不悛,作恶多端,委实饶你不得——就割你一个耳朵以示惩戒——!”心道如此饶过上官虹,实是难改其恶根,割他一个耳朵,他日后无脸见人,自然不敢肆意为恶!
上官虹不料夏劲道竟然无动于衷,骇得失声大叫道:“救命——!”
夏劲道好笑道:“你叫救命也没用,就是段王爷此刻也救不了你——!”手腕一翻对准上官虹的耳朵就要割下——就在此时,只见由打大厅内一道光华激射而出,正击在夏劲道的匕首上,要不是夏劲道现在功力深厚,匕首险些就要脱手而飞,上官虹则趁此机会飞身跃上廊下石阶,东方胜、司徒青山、柳逢春齐声相询,上官虹惊魂稍定,他并未受伤,只是摇了摇头,口中也不答话!
夏劲道手持匕首,心中又惊又骇,这道光华正是奴剑术,忽的想起黄香那句要他好自为之的话,浑身登时激凌凌打个冷战,只觉一股凉意从背脊直透下去,心想难道、、、、、、难道是自己的父亲——!双眼盯住大厅门口,又是激动又是恐惧!脑海当中往事一幕幕飞快闪过,令他茫然惘然,只觉此刻仿佛是梦中一般!
只见从大厅内慢慢踱出一个白衣男子,右手拎着一口宝剑,头上面纱罩面,令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异乎寻常,目光从面纱射出来,凛冽如刀,令人不寒而栗!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一见此人出来,皆都面色肃然,垂手而立,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夏大侠——!”
夏劲道闻听此言,再也按捺不住,失声叫道:“父亲——!”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泪早已扑簌簌落下,目光模糊当中,眼前的一切景象也都摇晃不清起来!
持剑人正是夏凌霜,他左手一摆,道:“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父子重逢,你应当高兴才是——!”
夏劲道悲情已过,擦了一把泪水,点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孩儿听话就是——!”他头脑渐趋冷静下来,心中一连串的疑问涌起,嘴巴张了几张,终究羞于启齿,因为他的每一个疑问都是对他父亲不敬,有失孝道,他天性笃仁守善,这样的话终究觉得说不出口,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祁盼他父亲夏凌霜能给他一个圆满的解释!除此之外,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什么天下无敌,什么恩爱情仇,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是个杀人狂魔,为什么要劫掳王彩雯和十二豹女,八年的漫长等待,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祁盼着父子重逢的这一天,却想不到父子相认竟是这样一番令人心伤欲碎,这样的令他不能接受,夏劲道想到一切的种种可能,只觉心头泣血,欲哭无声!
夏凌霜道:“劲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有许多委屈,但我只能告诉你,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所有的一切,你等到武林盟主大会之时,就会明白!”
夏劲道心中苦笑了一下,难道为了报仇,就可以不择手段,就可以滥杀无辜,甚至父子见面都还要蒙着脸,这样的父亲岂非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夏凌霜见夏劲道一声不吭,情知无论如何也难释夏劲道心中冰山,何况他心中的秘密本就不可告人,也不能告人,只得干笑了一声道:“劲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但我并不怪你,我做为一个父亲实在欠你的太多,八年的漫长岁月,足以改变世间的一切,也包括父子之间的情分——!”这一句话,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假惺惺的,但世间的一切,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回头,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无论是对是错,当你觉得错了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晚得甚至已到生命终结,这时候,你除了自欺欺人以外,还有什么办法来逃避来自心灵深处的惩罚!所以获得新生的办法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是改过自新,重头作人,二是彻底忘了自己,将心放逐灵魂之外!夏劲道听了这话,心更加为之一凉,紧咬住嘴唇,仍就一声不吭!
夏凌霜又道:“劲道,今天为父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求你——!”他情知夏劲道必不答声,径自又说下去道:“金巨失踪,那武林盟主令想必在你身上,你就把武林盟主令交给为为父吧——!”
夏劲道听了这句,如同当头一棒,心头狂震:金巨失踪,武林盟主令为何会在自己身上,难道金巨会亲手把武林盟主令交给自己保管不成?武林盟主令根本未在金巨身上,为何会在明空大师手里?明空大师又为何把武林盟主令交给自己?还有自己和明空大师素未谋面,他又怎知自己姓夏,难道只因自己和佛门有缘?铁心中骇异无比,再也忍耐不住,道:“父亲,你找我来,难道就是为了武林盟主令么——?”此言一出,心中又惊又痛,一时对他父亲的一丝希望彻底灭绝!
夏凌霜没有听出夏劲道语气有异,大喜道:“这么说,武林盟主令就在你身上了,我果然没有猜错——!”
夏劲道心中更加恼恨,道:“父亲,你把我送给金巨做义子,为的就是武林盟主令了——?”
夏凌霜一怔,这才觉得夏劲道有些奇怪,忙道:“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劲道淡淡道:“我只是想弄个明白——!”
夏凌霜道:“劲道,我不是说过么,等到武林盟主大会之时,你自然会明白一切!”
夏劲道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什么武林大会,什么盟主大会,我不想参加,我只是想问你把我送给金巨做义子,为的是不是武林盟主令——?”他不再称夏凌霜为父亲,实是耻于他父亲夏凌霜阴险恶毒的为人!
夏凌霜沉默片刻,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夏劲道点了点头道:“那就是了,你又怎知金巨一定会把武林盟主令交给我——?”
夏凌霜道:“金巨膝下无子,一定会把你视若己出,当然会把武林盟主令交给你了——!”
夏劲道道:“那你不怕金巨万一发觉,一怒之下会把我给杀了么——!”
夏凌霜道:“那怎么会,金巨视你为亲生儿子对待,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会伤你一根毫发——!”
两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又哪里象是父子间对话,分明是仇家在互相质询!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五人面面相觑,又惊又疑!
夏劲道叹了口气道:“这么说一切都是你筹划好的,那你说报仇,仇人就是金巨了——!”
夏凌霜也叹了口气道:“天下负我之人皆是我的仇人,又何止是金巨!”
夏劲道闻听此言肝胆皆裂,失声道:“那要怎样,难不成要将这些人全都杀了——?”
夏凌霜忽然哈哈狂笑道:“我十六年含垢忍耻,苟残延喘活到今日是为了什么——八年沧海横流,漂泊孤苦又是为了什么,如不杀尽仇人,又怎对得起手中之剑——!”手中长剑脱鞘飞上天空,盘旋缭绕,光华四射,就宛若一条银龙威慑当空,情形奇幻怪异,委实不可形容!
夏劲道惊的头痛欲裂,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强自支持,痛声道:“你已杀的人够多了,为何还要再造杀孽——!”
夏凌霜口中发出一声奇异的哨音,长剑飞还入鞘,耀空光华顿时泯灭无遗,情形突兀森郁,就宛若幻觉一般,夏凌霜道:“劲道,你不知那些人实是罪不可恕,一切到武林盟主大会你自然会明白为父的苦衷,还是把武林盟主令交给我吧——!”
夏劲道摇了摇头道:“我不要报什么仇,我只要父子团聚,快快乐乐过普通人的日子——!”他心中悲痛莫名,只盼能用真情打动这个已经魔性大发不可救药的父亲,但他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喊:这是不可能的,夏劲道!这是痴心妄想、、、、、、
夏凌霜道:“待得大仇已报,我自会和你归隐山林,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夏劲道道:“无边杀劫,冤魂索命,又谈何逍遥自在——!”
夏凌霜大怒道:“劲道,你这是教训为父了——!”他色厉内荏,心中实是又惊又骇!
夏劲道苦笑道:“我只希望我的父亲不是个杀人狂魔,多行不义,必遭报应!”
夏凌霜更加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这是大逆不道,恩仇必报,天经地义!你非但不帮为父报仇,反而横加指责,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夏劲道一时彻骨心寒,绝望之极,悲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不仁不义,阴险恶毒,滥杀无辜,泯灭天良——!”说着扑通双膝跪倒在地,又道:“我任你怎么处罚,只让你放了王彩雯和十二豹女,我一人做事一人担,不干这些小女子的事!”他当真悲恸万分,欲想痛哭一场,但眼中却已无半滴眼泪!
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相顾大骇,想不到夏劲道小小年纪性情竟如此刚烈,饶他们如何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也从未见过这等父子相残的惨剧,无不被夏劲道仁义折服,一时大生恻隐之心,五人齐声劝道:“夏大侠,虎毒尚不食子、、、、、、就饶恕令郎这一回吧!”
夏凌霜半晌无语,面巾突突直抖,显见已是震怒异常,突然把手一挥,喝道:“木堡主,放人——!”
木羽花应声转入大厅,只听他一声惊叫,身形倒跃而出,大叫道:“人都不见了——!”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闻言一阵大乱,四人挤进大厅一阵观望,无不失魂落魄,重又退回廊下站定,神色沮丧万分!
夏凌霜发出一阵狂笑,声若夜枭狼嗥,笑声忽的一顿,几欲令人心弦崩断,厉声道:“好小子,想不到现在你非但武功了得,心计也是高明许多,竟暗中使人算计你老子——!”言语粗浊莽重,已是狂性大发!
夏劲道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我只身一人而来,并无约帮手!”
夏凌霜一怔,既道:“武林盟主令在哪里——?”
夏劲道道:“武林盟主令不在我这里,金巨根本就没有武林盟主令——!”他欲待把武林盟主令在鲁有能手中告诉夏凌霜,可又觉得无此必要,他不想为了这件事再牵连一些不相干的人!何况鲁有能和夏凌霜迟早都会相遇——!他已无心也无力去管今后的事,只觉自己那么生龙活虎矫捷健壮的身体竟在这片刻之间变的羸弱不堪一击,玉山颓败,一阵风就能把自己吹翻在!他现在宁愿随风逝去,宁愿长醉不醒,也不愿再看见这样的一个父亲,不愿忍受心灵的煎熬,但他的头脑现在却出奇的清醒,清醒的有些异常!
夏凌霜良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他相信不相信夏劲道的话!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面色肃然,皆都沉默不语!这时大厅四周烈火仍在呼呼的烧,只是火势渐弱,救火人的奔走呼喝之声更加激烈,不可开交!
夏凌霜终于说道:“劲道,你起来吧,咱们父子两个比试一番,谁的武功高,就听谁的——!”
夏劲道心头泣血:这天底下还有没有比父子相残还要悲惨的事,武功,难道除去武功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了么——他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和你比武,除非你把我杀了!”
夏凌霜道:“我不杀你,那又怎样——?”
夏劲道道:“你不杀我,我一定会阻止你再滥杀无辜——!”
夏凌霜一阵狂笑,笑声中竟也有一丝凄凉悲惨之情,笑声一顿,恶狠狠的道:“怎么,你要大义灭亲么!好儿子,枉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想不到竟养了一个没心没肺吃里爬外的畜生——!”
夏劲道对他的骂声置若罔闻,口中道:“我母亲是谁——?”
夏凌霜听夏劲道如此一问,情知夏劲道对他的身世已经怀疑,再说下去,他的恶毒用心就会曝白天下,一时恶念陡起,冷笑一声道:“好儿子,你问的好,问的好极了——”声音突然一顿道:“你自断手脚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说着又是一阵狂笑,笑声放肆狂野,竟无半点悲伤之意!
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大惊失色,木羽花道:“夏大侠,万万不可,令郎武功高强,倘若——?”
夏凌霜未待木羽花把话说完,左手一挥止住木羽花道:“要做天下第一,就要断绝七情六欲,就要六亲不认,这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这才是武学的真谛——!”他的声音几近咆哮,就如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
木羽花浑身忽的打个冷战,立时噤若寒蝉,退到一旁!
夏劲道道:“既然天下第一对你那么重要,我就成全你——!”说着猛咬牙关,右手挥起匕首就要向左肩切下——!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娇喝:“住手——!”接着一个白衣身影飞扑进大厅广场!
夏劲道浑身一震,呆若木雕泥塑一般,他不用回头,仅闻其音就知来人是黄香无疑,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悲愤:黄香,你又来干什么,难道你也要看我的笑话不成——!但黄香的一句住手竟似有莫名的威力,挥起的匕首再也落不下去!
来人正是黄香,她一把夺过夏劲道手中的匕首,骂了一句:“傻瓜,我给你匕首可不是要你自己切自己胳膊的——!”木羽花、上官虹、司徒青山、东方胜、柳逢春认出黄香,不由又惊又骇,木羽花大怒道:“一定是你这贱丫头搞的鬼——!”双臂一张,就要来捉黄香!
夏凌霜伸手拦住木羽花,面纱后双目精光暴射,盯住黄香喝道:“我已饶你一命,你非但不感恩图报,现在又为何插手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这不关你事,赶快滚开!”他语气虽然强硬,实则心中又惊又惧,这个小女子诡计多端,竟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人救走,固然是利用了他们一门心思全在夏劲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