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修真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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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刺耳的枪响回荡在芦苇丛中。穿白衣的女子胸口汩汩地流着血,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赤裸的身躯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那个猪头小队长走到仰面朝天的孕妇面前,把指挥刀用力朝着孕妇隆起的肚子上扎下去……
孕妇的哀嚎如濒死的野兽嘶叫,指挥刀慢慢地划开了孕妇的肚皮,刀锋划过的肉皮像波浪一样翻开,鲜血、肠子、羊水咕嘟咕嘟地涌了出来,士兵们在狞笑,一个家伙把手伸进孕妇热气腾腾的子宫,将一个成形的死婴抓出来扔在地上!
毕胜克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试图爬起来尽快逃离,忽然,一把雪亮的指挥刀冰冷地贴在了他的面颊,抬头望去,那个猪头小队长正狰狞地对着他笑,毕胜克不知道这个家伙在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更为恐怖的是,那个被开膛剖腹的孕妇忽然翻身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捡起草地上的死婴,然后她踮起脚尖,像一个芭蕾舞演员一样飘飘然地走近趴在地上的毕胜克,呆呆地与猪头小队长并肩站在他面前,双目茫然地望着毕胜克,手里的死婴滴滴答答地落下几滴鲜血,慢慢地自毕胜克的额头流到了嘴边。
这时猪头小队长手中的指挥刀忽然向毕胜克当头劈下刀锋带起的寒气让毕胜克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毕胜克大叫一声,拼尽全力向侧面滚去。
毕胜克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床边的地毯上。
“天哪!幸好是一场噩梦。”毕胜克摸着依然在急剧起伏的胸口,暗自庆幸道。他感到十分奇怪,因为自己向来很少看抗日题材的任何作品,包括书籍和影视,为什么会这么逼真地做了这样一个血淋淋的噩梦呢?
毕胜克一边抓起桌旁的毛巾拼命地擦抹着满头的大汗,一边捡起被自己蹬落在地的毛毯,心有余悸地爬回了床上。
他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上午11点50分。他模模糊糊的记得,自从前天晚上和杨威驾车在乱坟滩遇险之后,自己竟然像中了邪似的在床上连续睡了一天一夜。
父母在半年前就已经随姐姐一家搬到另外一个城市居住,很少回来看望他。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自己这两天来的恐怖遭遇,其实即使父母就在身边,他也很难说出口,他知道,如果他把前天晚上遇到的怪事说出来,肯定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毕胜克抬起上身环顾卧室四周的陈设:
超平面的电视机,台式的液晶屏幕电脑,日本产的游戏机,电灯,无绳电话等一系列电器真实地摆放在四周,这一切都在提醒他,目前自己正置身于一个信息化的时代,怎么会遇见鬼怪之类的荒唐事呢?不可能!绝对是幻觉!
毕胜克记得在一本科普杂志上见过关于“见鬼”的科学分析,据说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全体在场的人甚至会因为一起受到某种磁场的干扰,不约而同地产生同样的幻觉,其实那不过是一种较为独特的环境下出现的特殊物理现象而已。
想到这里,毕胜克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随手把擦过汗的毛巾扔向床头柜,那条毛巾悄悄地地滑落在床头柜后面。
粗心的毕胜克根本没有观察到毛巾上异常的痕迹——上面的几滩湿渍是从毕胜克脸上擦抹下来的惊汗。另外,毛巾上居然还粘着一小片血迹——那是一个孕妇身体内的鲜血,外加孕妇羊水的混合物!
不过,以毕胜克懒散的个性来看,他短期内再不可能看见这条毛巾了。
正文第四章真的有鬼(实体书)
噩梦之后,毕胜克一直赖在床上没有起来。正午的阳光透过半遮的窗帘,照在毕胜克没有盖严的腿上,暖暖的,非常舒服。
毕胜克的心情逐渐爽朗起来,他开始穿衣起床,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竟然哼起了小调,他历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性格,不管多么不快的事情,一会儿就会被他忘在脑后,更何况是见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呢。
毕胜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旷工一天半,那个可恶的上司“上岛咖啡”一定不会轻饶他,那个老鬼子会怎样处理自己呢?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扣掉全月工资?还是干脆炒自己的鱿鱼?管他的,大爷反正已经旷工了,干脆舒舒服服接着享受半天,今天是星期五,正好接着周末休个长假!
其实毕胜克早就厌恶了这份要命的工作,主要是他已经无法忍耐那种压抑的工作环境。若是因为这个被辞退,正好也给毕胜克一个借口解释给父母听。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毕胜克走进客厅时突然想起了女朋友桑巧灵,好久没有和她见面了,该有一个月了吧?桑巧灵在旅行社当导游,出差去外地是常有的事,毕胜克又是个忘性很大的家伙,不管是玩电脑还是忙工作,往往是一头扎进去就忘了一切。
记得这中间只有一次桑巧灵打过他的移动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郁闷,说什么她孤独得要命,好像很伤感,可当时毕胜克正在“上岛咖啡”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他还记得自己接起桑巧灵的电话时那老鬼子翻起的怪眼。他在老鬼子的面前草草应付了桑巧灵两句就收了线。
等到出了老鬼子的办公室,毕胜克急忙拨电话给桑巧灵的手机,结果电话里居然是“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毕胜克猜测桑巧灵又在和自己怄气,这是她的惯用招数,只要等到闲下来专门花点时间嬉皮笑脸地哄一哄就好了。
现在终于有了闲空,应该给她打个电话了,别看平时毕胜克对桑巧灵嘻嘻哈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他内心里很在乎桑巧灵,毕竟是从高中就开始的恋爱关系,彼此内心里都已经把对方看作了唯一的心理依靠。
毕胜克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开始拨打桑巧灵的手机号码,长长的“嘟”音表示电话已经接通,看来前几次桑巧灵一定是在某个信号微弱的旅游区,而现在她有可能回到了市里。电话响了许久,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是灵灵吗?我是毕胜克,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毕胜克不等对方答话,接连地抛出了一串甜言蜜语。对方似乎沉默了一阵,慢慢地,从话筒里幽幽地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
“真是铁树开花呢!你终于想起我了?”
毕胜克甜言蜜语地对着话筒说: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真的想见你,快来吧!我家正好没人,咱俩正好可以过一个甜蜜的周末,机会很难得哦!”
话筒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小克,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你要么就是风风火火地要见我,要么一失踪就是几十天,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应召女郎了?”
从电话那边桑巧灵的语气来看,她对毕胜克的做法似乎是有很大的怨气。
习以为常的毕胜克立即装出一副可怜样:
“为什么要这么说?多难听啊,你显然是在曲解我对你的一片深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原谅我吧,你一向是宽宏大量的,我虽然一直没有去见你,但是我心里一直在想着你呀”
不等桑巧灵答话,毕胜克继续耐心地哄道:
“我在忙工作呀灵美美,你不是说过专心事业的男人最性感吗?”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话筒里传来了桑巧灵的声音:
“又是这一套,真是服了你了!小克,要不你来看我吧”桑巧灵开始动摇。
“天哪,你要我去看你?你妈妈最讨厌我,要是让她老人家看见,一定会被她生吞活剥掉的,况且我在生病呀,发高烧,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了!”
毕胜克开始悲悲切切地装可怜,这是一招杀手锏,每到关键时刻,毕胜克都会施展出来,屡试不爽,因为他知道桑巧灵无论多么生气,其实内心里始终在惦记着他,心疼着他。
果然,桑巧灵的声音由冷漠变得焦急起来:“真的么?你现在要不要紧,还烧吗?”
“你快来吧,你来了我就好了”毕胜克心里在笑,他又如愿以偿了。
“那我也只能晚上过去,我也会忙的。”桑巧灵的回答满含着报复的语气。
“好,那就晚上八点,行吗?”毕胜克急切地问道。
“那要看我几点可以下班”电话里忽然传来嘟嘟的断线音。
“还是在生我的气呀,这个小傻瓜!”毕胜克自言自语地放下电话,此刻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从前天晚上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了。
毕胜克得意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时他才觉得肚子在咕咕直叫。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空空如也的电冰箱冷藏室中只有一只干硬的馒头和一瓶辣椒酱。毕胜克无奈地抓起那个冷馒头,胡乱地摸上辣椒啃了起来。
“叮咚”门铃响了,毕胜克放下手中的馒头,走到门口。这时候会是谁呢?灵灵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呀?毕胜克心里问道。
打开门,面前站着的这位不速之客让毕胜克非常意外。
“剑南!是你”毕胜克稍一愣神,立即欢呼出声。他立即热情地将来人拖进客厅,二人在沙发上坐定,毕胜克异常兴奋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
林剑南变化真的很大,高中毕业时林剑南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家伙,几年不见,这家伙居然长得比毕胜克还要高大强壮,当年一脸的文弱相早已荡然无存。现在的林剑南看上去满脸的自信和强悍,一双小眼睛里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能够把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私一眼洞穿。也难怪,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毕胜克心里想道。
毕胜克前几个月在大街上碰到一个过去的高中同学,闲聊之中打听到剑南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工作,当时那个同学还给了毕胜克一个林剑南的联系电话,毕胜克本打算邀林剑南出来叙叙旧,结果因为两人都太忙,只通了一回电话,以后再也没联系。
“剑南,多少年不见了,有八年了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毕胜克兴致勃勃地对着林剑南说。
“差不多吧,八年了。”林剑南把挺得笔直的上身向后面的沙发椅背上靠了靠。
“我说剑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毕胜克饶有兴趣地问。
“你忘了,我是警察,找人是我们的工作之一”林剑南笑着调侃道。
“不会吧,被你们找的人多半都没有好事,对了!”毕胜克把一杯茶水端到林剑南面前,一脸坏笑地说道:“你一定是来请我喝酒叙旧的,毕竟是老同学好弟兄,知道我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吃顿好的了,够意思!”
毕胜克夸张地握了握林剑南的手。林剑南微笑着推开毕胜克的手:“喝酒没问题,可先得把正事办完。”
“什么正事?咱俩还有什么正事?”毕胜克一脸茫然。
“你一已经有两三天没去上班了吧?”林剑南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莫非现在旷工也要报警?我是不想干了,给他们机会炒我的鱿鱼啊!”毕胜克虽然还在打趣,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你们厂里出事了”
“你的上司岛上春树昨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寓所的门口”林剑南淡淡地说道。
“真有此事?”毕胜克惊呼出声,一下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老鬼子平时确实对下属很过分,但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就不在了?此时毕胜克竟然一点也幸灾乐祸不起来。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林剑南见毕胜克愣在那里,禁不住继续问下去。
“能怎么死,看他那肥肥胖胖的样子,多半是心脏病突发吧?难到会是被人杀死的?”毕胜克咕哝了一句。
“没错,他就是被人谋杀的”林剑南一直在盯着毕胜克看。
“天哪,真被我说中了!是谁干的,知道吗?”毕胜克一脸惊愕的表情。
“也是你的同事,她叫严莉莉。”林剑南脸上掠过一丝疲倦的神色,一定是这件案子搞得他整夜睡不好觉。
林剑南看着惊异得大张着嘴巴的毕胜克,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很惊讶,因为在到你这里之前,我们已经询问过所有与死者有关的人员,包括你所有的同事,大家都觉得事情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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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胜克这时才回过神来:“是的,要不是这个消息出自你的嘴里,我根本不会相信!严莉莉平时虽然风骚一些,但是绝对不像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况且她经常巴结我们的上司岛上春树,她怎么会……?”
林剑南没有立刻按照例行的手续盘问毕胜克,虽然几年未见,但他非常了解毕胜克的为人,况且从该厂门卫和毕胜克所居住的小区的门卫的出入记录上看,毕胜克当晚没有作案时间。
林剑南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抬起眼睛望着毕胜克:
“有一句话,按规矩不该说,但在老同学面前,我破一回例!”
毕胜克的目光与林剑南对视着:“说吧,我的嘴巴和从前一样严实。”
“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严莉莉的死亡时间是夜里10点左右,而岛上春树被杀的时间是第二天凌晨2 点以后”林剑南停顿了一下,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喝了一口。
毕胜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串时间的含义之际,林剑南继续解释道:
“尸检结果应该可以基本确定案发时间的准确性,另外从尸检结果和痕迹证据来分析,我们可以确定岛上春树应该是严莉莉所杀。但是如果这个结果成立,那么这件凶杀案将是极其骇人听闻的!”
一向思维敏捷的毕胜克此时有些头脑混乱,他狐疑地插话道:
“骇人听闻?什么意思?”
“如果严莉莉是凶手,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严莉莉在自己神秘死亡至少三个小时之后,又从七层高的楼上走下来,亲手杀死了岛上春树!”
接着林剑南笑了笑,说出了一个让毕胜克如遭雷击的推论:
“所以我说这个看似简单的推断无法成立,除非严莉莉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鬼!”
毕胜克顿时呆在那里,他刚刚调整好转的情绪被林剑南的忽然来访搅成一团乱麻,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前天夜里的车祸和刚才惊醒自己的噩梦
毕胜克知道林剑南在和他开玩笑,可是他仍然禁不住要联想起近两天的离奇遭遇,难道真的有鬼?
毕胜克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下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