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同人)[霍比特人]一如之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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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如果太长时间未收到莱戈拉斯的信，或是莱戈拉斯回家和瑟兰迪尔团聚。也会有密林主动派出的信使来到瑞文戴尔，然后带着埃尔隆德信回去。
那些信被埃尔隆德小心地保存着，和最初的纸条一起放在橡木小盒子里，随着年月渐渐累高。
不管是林谷的精灵还是密林的精灵都知道了这两位的信件往来，甚至罗斯洛立安的那两位也略有耳闻。
埃尔隆德和瑟兰迪尔，他们从未避讳什么，也没有公开什么。他们表现得就像不过是养成了一个新习惯，互相向对方描述着自己的生活，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
埃斯泰尔十九岁的最后一个月，埃尔隆德常常在放着纳希尔圣剑的地方流连，一待就是一天。
小小的人类孩子已经长大，埃尔隆德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阿拉松、埃西铎……甚至是埃洛斯。
二十岁就是登丹人成年的时候。
埃尔隆德早已决定在埃斯泰尔成年之时就告诉他一切，却总是因为那残酷的过去而犹豫不决。
在阿拉贡的母亲请求自己庇护的时候，那位女性心里其实有一部分是希望儿子能够远离人皇的责任和枷锁，但努曼诺尔帝国的因缘必须由他们自己的血脉解开，人类的辉煌也只能由人皇铸就。
精灵领主的手拂过圣剑的残骸，历代剑主从他眼前一一掠过，转身远走。
这日与月的圣辉断于索伦之手，却也曾斩断魔君所带来的阴霾。
如今人类的国度在完好的表面之下内里就如同这断剑一般碎裂不堪，问题诸多，他的兄弟的子民，他的兄弟的后裔……
“您最近总是到这里来呢。”格洛芬德尔靠在柱子边，对着埃尔隆德说。
对金花领主的出现毫不惊讶，埃尔隆德对着三千年前共战索伦的故友说道：“我最近总是在想，如果我当时帮助埃西铎重铸圣剑，强迫他毁灭至尊魔戒，是否就能避过接下来的灾祸。”
格洛芬德尔摇摇头：“埃尔隆德大人，即使是您，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无法重铸这柄圣辉之剑。何况对于登丹人来说，重铸之剑，也未必再是纳希尔圣剑了。”
这位上古英雄走近纳希尔圣剑的碎片，带着敬畏的表情。
“埃尔隆德，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机缘巧合，有太多的如果，但命运只有一个。埃西铎想要留下魔戒并不是因为他们失去了伊兰迪尔王和圣剑，而是因为他被魔戒迷惑了。纵然你满足他一百个要求，他还会有第一百零一个，你比任何精灵都明白人类的坚强和脆弱。”
“你说的对，格洛芬德尔，所以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是否一定要让埃斯泰尔选择这样的命运。”
人类的一生对精灵来说太过短暂，即使埃斯泰尔的血缘让他能够活的比普通人类更为长久，对精灵来说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
埃尔隆德完全可以照顾这个孩子直到他老去、死去。
格洛芬德尔这次没有开口，他明白埃尔隆德心中早已有答案，现在的徘徊，只不过是那具身体中属于人类的血缘令他伤感。
金花领主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
努曼诺尔的那位开国之君，选择了人类的星辰双子之一，给他的双生兄弟带来了多少麻烦……虽说埃尔隆德性格便是会像吉尔加拉德陛下那样承担起中土世界的存亡之责，但如果不是埃洛斯的血脉，这位精灵领主不会如此伤感、如此疼痛、如此……像个人类。
“你来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格洛芬德尔？”
“最近半兽人安静的有些奇怪，我想出去探查一下是否有什么问题。”
自从埃尔隆德从幽暗密林回来之后，瑞文戴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受到半兽人军队的骚扰，但知道索伦目的的金花领主从不让埃尔隆德出战，带领林谷的精锐将边防线守得完美无缺。
久而久之，连原本担心瑞文戴尔的埃拉丹和埃洛希尔也不再说着要回来帮助守卫瑞文戴尔之类的话了。
“上一次袭击是……两年之前。”埃尔隆德回忆着时间。
“没错，最近虽然没有进攻骚扰，但还是有精灵或人类在瑞文戴尔边防的周围看到半兽人军队的动向，我觉得他们可能在积蓄力量准备一次大的进攻。”格洛芬德尔点头说道。
埃尔隆德来回走了两步。
“你去吧，要小心。”
金花领主扬起大大的笑容：“难道半兽人的军队会比炎魔更恐怖？说不定我能直接挫败那群肮脏家伙的阴谋，将主使者那颗丑陋的头颅为你奉上呢，埃尔隆德大人。”
面对永远阳光灿烂的故友，埃尔隆德也不由得微笑：“林迪尔不会喜欢你的战利品的，格洛芬德尔，还是让他们就在那里腐朽直到化为灰烬吧。”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格洛芬德尔离去后的一周，埃尔隆德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凯勒布里安。
闪着微光的女性精灵在山间奔跑，半兽人追逐在后，他们抓住了她，他们折磨她，精灵无法承受黑暗和痛苦的侵蚀，匍匐在地。
就在埃尔隆德悲痛而愤怒地想要上前扶起她时，地上的女精灵突然变成了一头黑发，她受伤的面容如此年轻，如此美丽，就像是露西安再世。
她是瑞文戴尔和罗斯洛立安的又一颗星辰，是埃尔隆德心中的珍宝。
他的女儿，他的安多米尔。
暮星，阿尔温。
埃尔隆德自梦中惊醒，夜里冰冷的空气让他不由地打了个颤。首生子本不应该被温度的变化所困扰，但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太过让他心寒。
——那是一个预见。
埃尔隆德立刻起身，他要派人前往罗斯洛立安……不……如果阿尔温已经出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当初凯勒布里安就是——
埃尔隆德猛然停下脚步，金花领主曾说过的话回响在他耳边。
——最近虽然没有进攻骚扰，但还是有精灵或人类在瑞文戴尔边防的周围看到半兽人军队的动向，我觉得他们可能在积蓄力量准备一次大的进攻。
这就是索伦的目的！
他将目标放在阿尔温的身上，让自己不得不离开瑞文戴尔这个庇护所。
即使失去了美善的外皮，却依然善于诡计、善于玩弄心灵的魔君索伦终于在酝酿了九年之后，再一次使出了他恶毒的伎俩。
格洛芬德尔带走了一部分骑兵，瑞文戴尔还需要兵力守护……埃尔隆德别无选择，他不想也无法承受再一次迟来的遗憾。
他叫醒林迪尔，让传令兵带着他的命令去寻找格洛芬德尔的骑兵队，又让信使将消息带给他的儿子们……最后他没有迟疑太久，还是送了一封信去幽暗密林。
“埃尔隆德大人，请让我带着骑兵队前去寻找阿尔温小姐！”
林迪尔虽然不知道索伦的目的，却也觉得埃尔隆德只带一个小队实在是太冒险了，他当然知道瑞文戴尔决不能留空，但埃尔隆德的存在却是精灵最后之家的核心，若是他有什么万一，林迪尔无法设想那个结果。
“林迪尔。”埃尔隆德的声音强硬不可违抗，他一身金甲，左手带着昔日巨绿林王子赠予他的银白护手，骑在黑色的精灵马上，神情冰冷严肃，“瑞文戴尔就交给你了。”
他一夹马背，带着身后一小队骑兵冲出了瑞文戴尔。
时隔九年，他再一次离开了他的庇护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4
从罗斯洛立安到瑞文戴尔，需要翻过迷雾山脉，而红角隘口是必经之地。
当年凯勒布里安就是在红角隘口受到半兽人的袭击。
此刻埃尔隆德带着骑兵队直接往那里奔去。
破晓晨昏，星辉又起。
等到他们接近红角隘口的时候，座下的精灵马发出不安的低鸣。
小队中的一个精灵策马上前，轻声说：“埃尔隆德大人！前方——”
他的话语被精灵领主伸手止住。
他们在领主的示意下勒马停下。
“是半兽人的军队。”
作为曾近和那些丑陋家伙们交战多年的战士，埃尔隆德不需要再前进就能感受到那股浑浊不堪的气息。
他的预见没有错，虽然他无比希望它能够错一次。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精灵小队，这点数量的精灵冲进半兽人军队之中就如跌入深渊的萤火，甚至掀不起半点微光。
“你们就此散开，两两一队，去寻找格洛芬德尔的骑兵队。”埃尔隆德用精灵语说道。
“埃尔隆德大人！”
“请让我们和您一起去寻找阿尔温小姐！”
“我们不能留下您！”
埃尔隆德摇摇头：“我怀疑半兽人的军队不止这一处，如果格洛芬德尔无法及时赶回，林迪尔和瑞文戴尔剩余的士兵们恐怕抵挡不住这次的进攻。伊姆拉崔曾经抵御过索伦黑暗大军的袭击，决不能倒在与黑暗交锋的前夕——你们必须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优美的精灵语在埃尔隆德说来总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金甲映着夜色寒光，凛然不可侵。
骑兵队的精灵们互相看看，最后有一个精灵策马上前，他是这个小队的队长。
“埃尔隆德大人，我们明白您的担忧，也知道您是为了我们的性命。但是，请至少让我跟在您的身边，阿尔温小姐的境况危急，您纵然勇武，也无法在照顾小姐的同时兼顾战斗。”
“阿尔萨。”埃尔隆德叹了一口气，“好吧，只有你，其他精灵迅速去寻找格洛芬德尔，早一刻找到他，我们就多一分胜利的机会。”
其他精灵最终领命而去。
埃尔隆德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骑兵小队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策马往迷雾山脉方向前进。
“走吧。”
※※※
瑟兰迪尔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他仔细回顾过，自己并没有什么忘记的事项，莱戈拉斯和埃尔隆德书信前几日也如约而至，密林周围还算平静，陶瑞尔又去了孤山，尸罗的后裔目前还构不成威胁……
但他心中隐隐有着要发生什么的不祥预感。
瑟兰迪尔放下身前的事务，闭目靠在他的王座上，一日即将过去，天空月明星稀，密林的事务却还有大半没有处理完。
——他又不是埃尔隆德，没有预见的天赋。但这不安宛如细丝藤蔓缠绕着他的心，令精灵王完全静不下心。
“加里安。”瑟兰迪尔一挥袖站起身，招呼着昏昏欲睡的加里安，“我要派信使去林谷。”
他想要在信里问一问埃尔隆德是否预见到了什么。
这时，密林的卫兵走进来。
“吾王，伊姆拉崔的信使刚刚来到密林，有紧急信件要交给您。”
瑟兰迪尔心跳得更厉害，埃尔隆德一向沉稳镇静，除了在战场上，他从未看过他“紧急”的样子。
“让他进来！”
看完埃尔隆德的传信，瑟兰迪尔一把揉烂了信纸，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射穿。
诺多的信使已经看不出精灵的优雅，一看就是快马加鞭赶至密林。
纵使如此，以密林与伊姆拉崔的距离，埃尔隆德已经出发了多久？
那个半精灵绝不可能让凯勒布里安的悲剧在自己女儿身上重演，他必然会离开瑞文戴尔！
瑟兰迪尔心中的不安终于有了形体，黑门之外的魔君在火焰中笑的得意而猖狂。
“加里安，传令全军集合！”
埃尔隆德！
※※※
埃尔隆德和阿尔萨弃了精灵马，悄然潜入夜色中的迷雾山脉。
迷雾山脉地势险要，夜色中白雾笼罩，虽然有助于半兽人军队的行进，也为两个精灵的行动提供了遮掩。一路斩杀零星走散的半兽人，避开数量众多的半兽人小队，他们终于踏入红角隘口。
父女相连的天性让埃尔隆德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前进。他相信风带来的信息，相信自己的感知。伊姆拉崔之主忠实的护卫跟在身后，留下林谷的记号，方便寻找他们的精灵发现他们的踪迹。
前方传来一阵声响，半兽人粗俗的嗓音中夹杂着女性精灵清亮的呼喝，埃尔隆德精神一振，迅速朝那个方向奔去。
阿尔温和几个罗斯洛立安的护卫靠在一起，周围围了一圈半兽人。
她本是想要给自己的父亲一个惊喜，才决定从罗斯洛立安启程回瑞文戴尔。
却没想到在迷雾山脉附近突然冒出一队半兽人，不仅断了她们回去罗斯洛立安的路，将她和她的护卫逼上红角隘口，还在找到她们之后围而不攻，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阿尔温握紧手中的剑，这种数量的半兽人，除非林谷或者黄金森林发兵来救援，不然靠着她的这些护卫根本冲不出去。
一阵阴冷的、邪恶的、粘腻的冰凉感觉传来，阿尔温和罗斯洛立安的精灵们终于看到半兽人们在等待的那个“东西”。
漆黑的斗篷笼住身形，坐下的黑骏马悄然无声，只是靠近就能令任何生物感到恐惧和寒意。
年轻的女精灵瞪大眼。
那是一个戒灵。
“美丽的战利品。”
半兽人见戒灵到来，纷纷蠢蠢欲动。想要撕碎这些美丽的首生子的欲念在他们漆黑肮脏的血液里流淌，是他们堕落之后的丑陋天性。
戒灵依然静立不动，无视了半兽人慢慢收拢包围圈的行为。
精灵那方也握紧了武器，双方的争斗一触即发。
狂风咆哮着将半兽人的包围圈撕裂了一个口，伊姆拉崔的主人跨步走到阿尔温的身前，一身金甲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Ada！”暮星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感到一阵安心的同时，脸色又因为担忧而变得更加苍白，“您怎么可以只身前来？！”
这时一直旁观的戒灵终于动了。
“埃尔隆德领主。”九年前在密林深处听到的那个声音说着，“吾主想要与您一见。”
“如此，瑞文戴尔可以迎回他们美丽的暮星。”
那人间的幽灵说话不带分毫情感，平铺直叙的语调在这片夜色中略显诡异。然而所有的半兽人都停住了动作，敬畏地看着那恐惧的代言者。
阿尔温紧紧地抓住埃尔隆德的披风。
“Ada？”
她突然明白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