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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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天摇了摇头道:“我要出去抢亲,骑术不能太。差,现在是非常时刻,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快把‘尼斯格巴日’牵回去,另外给我牵一匹马来,我现在这匹马太温顺,只适合小孩子骑。”
哈日瑙海又应。了一声,就骑着马,牵着“尼斯格巴日”去了,张浩天便对乌恩其道:“大萨满,我要跟着哈日瑙海学骑术,你们自己去忙吧,不要管我。”
乌恩其此时已经在张浩天的身上看出了乃父的影子,心中好生欣慰,知道目前张浩天也需要尽快掌握在草原上生存发展的种种技巧,点头答应着,便和旭日干与伊德勒捂胸躬身而去。
没等多久,哈日瑙海骑着马回来了,手里面却牵着一匹大青马。
到了张浩天面前,哈日瑙海下马向他躬身道:“王爷,这匹马在我们部落里除了‘尼斯格巴日’之外也算是好马了,你先学会骑它,再去训‘尼斯格巴日’。”
张浩天点了点头,见到空地上开始有部落里的人架起火堆来,知道在准备今晚的篝火宴会,便道:“哈日瑙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练习骑马?”
哈日瑙海道:“我们可以出后山谷去,在沙漠里练习,有厚厚的沙子,就算是摔下来,伤害也会减轻许多的。”
张浩天“嗯”了一声,走了过去,踩住马蹬,翻身上了马,这大青马有人上背,既不像“好脾气”那么温顺,也不像“尼斯格巴日”那样充满了敌意,而是屁股一蹶,摆了几摆,张浩天拉紧了缰绳,它就老实了。
跟着哈日瑙海向后山谷而去,没多久就出了谷,到了外面茫茫的沙漠上。
向前一里之后,哈日瑙海就停了下来,对张浩天道:“王爷,其实骑术并不难,只要腰力与腿力够,让马匹懂得缰绳的指挥,勤加练习,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作为一个好的骑手,最重要的就是要和自己的马匹交流,而且要了解马的气质。”
四大额图中,哈日瑙海与嘎尔迪的汉语都说得很好,张浩天完全能够听明白,便道:“马的气质?马有什么气质?”
哈日瑙海道:“马的气质就是指马对周围事物的反应和它平常的精神表现,在我们蒙古养马术里称为马的悍威。不过它们的悍威的表现并不一样,最差的是烈悍,这种马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很强烈,容易兴奋暴躁,没有办法控制和管理,总是不停的消耗精力和能量,持久力差,基本上是不能骑乘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能够骑乘的马分为三种,下悍马对外界刺激不敏感,但反应迟钝,一般用来拉车托物,做笨活儿,中悍就聪明一些,易调教,工作性也好,绝大多数的战马都属于这一类。而对于骑手来说,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是上悍马,这种马聪明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但如果训练之后,就能够控制自己,绝对听从主人的指挥,各方面的能力极强。”
此刻他一指张浩天坐下的大青马道:“这匹马就是中悍马,而尼斯格巴日不仅是上悍马,还是上悍马中最顶级的,它轻易不听人指挥,但若是被第一次降服了,终身会听从于这个人,汉人中有一句话说‘好马不侍二主’,‘尼斯格巴日’就是这样,王爷,你费一些力气,也是值得的。”
张浩天早就对“尼斯格巴日”非常喜欢,闻言“嗯”了一声,便道:“哈日瑙海,你快教我吧。”
哈日瑙海躬身应是,然后就开始教他骑术的基本要领来,这段时间,张浩天自己骑着“好脾气”本就摸索了一些,得到了哈日瑙海这种马术高手的指点,很多地方就是一点就通,没过多久,就在沙漠上驰骋起来,而哈日瑙海跟着他,观察着他的姿式与控缰绳的动作,只是偶尔指点一两句。
一直练到傍晚,天色渐暗,两人才骑马回去,此时塔塔罗部的篝火宴会已经开始了,二千余名塔塔罗部人正陆陆续续从自己的蒙古包里走到空地,在那里已经有三堆架得高高的木柴燃烧了起来,而旁边还有数十个小火堆,火堆上正烧着剥了皮的全羊,所有的塔塔罗部人在火的周边围成了一个大圈,不时可以见到有人走到中间表演歌舞,而大家就不停的报以掌声与欢呼声。
看到这样欢乐的景象,哈日瑙海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塔塔罗部好{炫&书&网}久没这样快乐过了,王爷,你知道吗,这些柴都是过去出去打猎的人带回来准备走夜路做火把的,现在沙漠里已经呆不下去了,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大萨满吩咐只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全用在今夜,让大家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一晚。”
张浩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与他骑马过去,见到王爷前来,塔塔罗部人都欢呼起来,纷纷捂胸躬身向他行礼,而张浩天就挥着手走了进去,他已经瞧到,篝火的正中摆着一排桌案,上面放满了食物与装着马奶酒的酒壶,而乌恩其带着伊德勒与旭日干就坐在桌案后,最中间有一个位子空着,显得是为自己准备的。
看到张浩天走来,乌恩其、伊德勒、旭日干三人连忙也向他行了礼,将他迎到中间坐好,乌恩其一挥手,就听到三声牛角响起,先是四个大汉抬着一个大鼓走到场中,由一个中年男子击打,在鼓声之中,十几名赤着上身,戴着羊头,脸上抹着鲜血的男子走进了场中,随着大鼓的节奏起舞,晚宴的正式表演开始了。
张浩天看着这个舞蹈,说实话,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美感,这只是一种原始的,没有艺术化的身体律动,有许多模仿动物的动作,只能说可以增加一些热闹的气氛。
戴兽头的男子表演完之后,就见到几名骑士越众而出,却是三男三女,先是策马在场中缓慢的奔跑了一圈,到了张浩天跟着,向他躬身行了礼,便扬鞭加快了速度,六人全部站立在马上,由马自己打着圈儿跑,身子却稳稳的,没有丝毫的晃动。
张浩天知道这是在表演马术,对此他倒是感兴趣,当下凝神瞧着,却见六人的马术真是了得,三个女人竟然在马匹的跃动下,跳到了三个男人的马背上,然后站在了他的双肩,向着场外的观众致敬,立刻引来了阵阵掌声与喝彩,就连张浩天也鼓掌叫起好来。
瞧着王爷也在鼓掌叫好,六人表演得更起劲儿了,重新各自骑在马上,在同一时间跳下马去,跟着又在奔跑中翻身上马,然后不停的做着同样的动作。
见到这里,张浩天也是感叹,对于这些表演的族人来说,奔跑中的马匹便如静止的木马一样容易掌握,自然是从小练习而成,在蒙古族中,无论男女,马术高手绝对是不少的,他若是不尽快学会去降服那高贵而倔强的“尼斯格巴日”这个蒙古王爷做起来也丢脸。
第五百二十六章 传宗接代
马术表演没一会儿就结束了,却走入了三名白发苍老的蒙古老人,手里各捧着一个长约一米,呈梯形,只有两根和弦的乐器上来,向张浩天鞠了一个躬之后,就拿起了一个弓状之物,拉响了悠扬的乐声。
张浩天知道,这就是蒙古族有名的马头琴了,也是最能够代表蒙古音乐的器具。
三名老人拉的弦律甚是欢快,便如无数的牛羊在空旷无垠,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中奔跑,吃着上面的青草,而放牧的人在心满意足的唱着欢快的牧歌。
听着这音乐,塔塔罗部人没有像刚才那样鼓掌,除了一些小孩子在嘻闹着,所有的成年人都在静静的聆听着,而他们的脸上,渐渐的都浮现出了向往与悲伤。就连乌恩其也微闭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浩天瞧着大家的表情,当。然明白这样的琴声会给族人们带去心灵的冲击,特别是一些老年人,更会由于勾起了过去美好的回忆,对比现在感到非常痛苦与无奈,心中也是一叹,不过他已经发过了重誓,总有一天,会让塔塔罗部的人过得幸福的,而他的一生,也将为之而奋斗。
此时,在琴声之中,一群穿着鲜艳。服装,头顶盅碗的少女走进了场中,在音乐伴奏下,由一名少女在前面领舞,排成两列,两臂不断地舒展屈收,身体或前进或后退,开始表演起舞蹈来,这样的舞蹈,端庄娴静、柔中有刚,无疑比刚才那些男人的表演具有美感多了。
张浩天的目光很快聚集在领。舞的那名蒙古少女身上,只见她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绸面蒙古袍,系着杏黄色的腰带,乌黑的秀发,编着数十个小辫子,而每一个小辫子都用红绳打着一个漂亮的小结子,眉毛弯如柳梢,眼眸亮如新月,嘴唇红润如菱,在十几个蒙古少女中,不仅长得最美,而且舞也跳得最好,身段柔软轻盈,虽然跳着英武欢快的蒙古舞蹈,但颇是妩媚。
这个少女,竟然正是索梅高娃,此时她显然是化过。妆的,比平常的时候要艳丽几分,说她是塔塔罗部第一美女,绝不为过,包括张浩天在乌兰巴托所见,还真没有超过她的。
瞧到张浩天的目光望着索梅高娃,坐在旁边的乌。恩其身子靠近了他,凑在他耳边道:“王爷,索梅高娃这小姑娘还不错吧,其实她家的出身也不低,祖上最高的官曾经当过大元正三品的达鲁花赤,我看你就把她收了吧,你要是嫌她出身不算太高,就先做侍寝的女仆,但最重要的是,要尽快为塔塔罗部留下王族的血脉,要知道,你的父亲本来是有两个哥哥的,可是一个夭折,而另一个在巴达托塔城突围中战死,现在塔塔罗部的王族血统只有你一个,可千万不能有什么意外。”
张浩天脑子里瞬间浮现起了怀着孕的上官玉。梅,算起时间来,她也已经生了,便道:“不,我有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
乌恩其闻言,脸上一喜,连忙道:“是男还是女?”
这一点儿,张浩。天自然不知道了,摇了摇头道:“我到蒙古的时候,孩子还没有出生,是男是女暂时无法得知。”
乌恩其一摇头道:“是小王爷当然好,但如果是小公主,塔塔罗王还是得不到继承,王爷,所有塔塔罗部的人和财产都是你的,可是按规矩,我身为大萨满,有辅佐监督你的职责,塔塔罗部到了现在的境地,后代越多越好,更何况身为部落掌管者的塔塔罗王,刚才我已经和伊勒德与旭日干商量过了,要是你今晚不收了索梅高娃,我们是不会让你去抢亲冒险的。王爷,我知道你是一个眼光很高的人,索梅高娃的容貌已经算是上好的了,只是不太丰腴,不是宜子之像,按我的意思,本来是想多找几个壮实的女人伺候你,这样生下小王爷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默默的听着乌恩其的话,张浩天并没有责怪他把自己当成了种马,塔塔罗部的衰落,已经实实在在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他的确也无法保证,命运之神永远会眷顾,让他绝处逢生,上官玉梅要是生的是一个女儿,那么按传统的思想,塔塔罗部的王裔,就真的断后了,在中华文化里,就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的观念,对于蒙古王族来说,这种观念当然更浓烈了,而且,身为塔塔罗部的王,这也是他的责任,对祖先的责任,对族人的责任,不管他喜不喜欢,都必须完成这种责任。
见到张浩天沉默无语,乌恩其知道他同意了,便侧身对陪坐在自己身边的赛罕道:“等你妹妹跳完了舞,再把她打扮打扮,送回到王爷的帐里,好好的伺候王爷,这可是你们家无上的光荣。”
以张浩天的身份容貌,赛罕早就是暗暗心动,只是嗟叹自己的命运,许给了年老的乌恩其,虽然享受到了一些部落里的特权,但内心深处却是悲苦的,现在这个英俊迷人,让人见着心跳的王爷答应收妹妹索梅高娃,等她怀孕之后就能够被封为侧妃,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也可以弥补自己心头的遗憾,当下连忙笑着答应,站起身来,走到了场边,向着正在翩翩起舞的索梅高娃挥了挥手,示意她跳完舞之后,立刻到自己这边来。
果然,过了一阵,索梅高娃的舞蹈就结束了,走到了姐姐的身边,而赛罕就拉着她穿过了人群,自然是找地方说话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晚宴表演结束,而各处火堆上的全羊也烧好了,由部落里的老人拿着刀分割,当然,羊少人多,每个人是分不到多少的,很多女人都没有舍得吃,而是把羊肉给了孩子,孩子们就欢快的跳着叫着,这样欢乐的气氛显然是他们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最好的乳羊是献给张浩天的,但他没有吃,见到不远处有一群孩子,就让哈日瑙海端过去给了他们,而自己就和乌恩其等贵族饮起马奶酒来,不过他一直心系着普通的族人,见他们此时分散了,各自围在数十个小火堆旁,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自娱自乐,被气氛所感,与乌恩其等人喝了一阵酒,就站起身来,到人群中去了。
进入一个大约两三百人,不停发出欢呼声的人群,大家见他来了,就要躬身,但张浩天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玩自己的,不必行礼,放眼望去,却见火堆之上还烤着两只全羊,而在旁边,正有一红一黑,两名穿镶着铁钉的牛皮短衣,膀大腰粗的壮年男子在搂抱着摔跤,
蒙古摔跤术天下闻名,张浩天也想见识见识,就凝神望去,只见这两人争斗相扑,盘旋相持,腿膝相击,一时之间没有分出胜负。动作大体以踢、绊、缠、挑、勾为主,与中国的拳脚功夫大有区别,但下盘非常的稳定。
张浩天正在暗自揣摩,乌恩其与三大额图也过来了,见到他看得认真,乌恩其想着他今日的身手,有心让他在部落里扬威服众,便道:“王爷,这两个人,一个叫特木尔,一个叫查干巴拉,是我们塔塔罗部最厉害的两个摔跤手,你有没有兴趣和他们过过招。”
张浩天喝了些酒,兴致也来了,便点头道:“好,让他们两个一起和我练练。”
乌恩其见过他的身手,当然知道他不是在托大,答应了一声,就让伊德勒走进场去,喝止住两人,并告诉他们王爷想练练。
听说王爷要与本部落两名最厉害的摔跤手同时动手,大家都兴奋起来,有人高声喊着,本来围在其它火堆旁的塔塔罗人也纷纷到了这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浩天此刻走到了那特木尔与查干巴拉的面前,见两人对自己神情敬畏,知道两人不敢放手来攻,那就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