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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品味法国生活和哲理:在法国的外交生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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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是要了解对方,了解对方的思维方式。每个民族都有它独特的思维方式,而思维方式与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我到任不久,就决定要认真学习法国的文化。我请文化处的苏旭来给我讲课。苏旭曾在法国学习,获法国文学博士学位,对法国文学、艺术都有较深的研究。 
  我们第一天的文化课是参观印象派画家克劳德?莫奈的故居。莫奈故居位于巴黎近郊,坐车大约半小时的路程。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我就请苏旭在车里简单介绍法国文艺复兴以来文学艺术方面的主要流派,并重点介绍了法国印象派的情况。 
  莫奈故居在纪凡尼小镇。这是一座二层小楼。一层是画室、起居室、厨房、饭厅;二层是卧室。房间不大,摆设也较简单。房间和楼梯的墙上挂了许多日本画。莫奈很喜欢日本画,他没去过日本,挂日本画,使他有到过日本的感觉。故居的特点是有一座很大的花园。每年5月到10月,这里繁花似锦,万紫千红。花园的一半是一个睡莲池塘,上面架着红色的日本小桥。这也是莫奈的想象,其实,我看它更像中国的桥。就我看来,他的画乃至印象派画,与中国国画有许多相似之处。 
  莫奈喜欢大自然,喜欢在户外作画。1883年,莫奈43岁时,买下了纪凡尼的这所房子。在这里,他天天在花园里观察光线对大自然中各种物体颜色的影响。红色的玫瑰,在春季,在夏季,在秋季,在阳光下,在云层下,在阴天,在雨中,会呈现不同的色调。他坐在池边,经常是整天坐在那里,观察光线变化对水和睡莲颜色产生的微妙影响。莫奈的一些名作,如《艺术家的花园》、《暮色下的睡莲》和各种以睡莲为名的油画,就是这样产生的。 

在羁绊中成长的印象派绘画(2)
但是,这位艺术大师的生活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莫奈从〖JP〗小就喜欢绘画,但他父亲要他到一家杂货铺工作,他不干,坚持作画。最初,他不过是画一些漫画,弄点零花钱。一天,他的漫画被印象派的先驱欧金尼?布丹看到了,便收他为徒。布丹鼓励他离开他的家乡勒阿弗尔到巴黎去,他说:“在穷乡僻壤不可能创作出好的艺术品,因为没有人评论你的作品,你没有其他作品可比较,也不可能树立坚定的信念。”于是,莫奈到巴黎进了巴黎美术学校。在巴黎,他结识了许多年轻画家(后来都成了名画家),开阔了视野。 
  莫奈最初的艺术生涯充满了艰辛。他的风格与古典主义格格不入,他的画被认为是“离经叛道”,进不了艺术沙龙展览。他的画一幅也卖不出去。1866年,他为躲债,匆匆离开他所居住的地方,留下200幅画,带不走,债主没收了这些画,以每幅30—50法郎的价格出售,这仅仅相当于画布的价钱!当时,莫奈经济拮据,常常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但他仍坚持作画。1867年,巴黎举办全欧画展,莫奈觉得他的机会来了,便申请参加,却遭到了拒绝,原因是他在“这一讨厌的方向走得太远了”。 
  主流社会不接受莫奈和他伙伴们的画,他便与雷诺阿等画家举办自己的沙龙。莫奈给自己的一张画题名为:《日出 印象》。有一位记者就把他们的展览称为“印象派展览”,含有贬义。于是,莫奈、雷诺阿、西斯莱、马奈等画家都被划入“印象派”。第一次印象派画展遭遇惨败,只有3500人参观,而在旁边的正统画展却有40万人参观。莫奈的画只能一打、一打地出售。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能欣赏印象派的画的。当时的法国著名作家左拉发表文章支持这一艺术领域的新苗。他说:“我不认识莫奈先生,甚至可能没仔细看过他的画。但我感到似乎与他相识已久,因为他的画充满活力和真实感。他不仅仅是现实主义的,他知道如何以细腻、有力的笔锋表现每一个细节,而不落俗套。”渐渐地,印象派得到了发展。莫奈活了86岁,也许这与他经常在户外活动有关,因此他有幸在生前就成为名画家,生活也因此安定舒适。
  一个新事物的出现,总会遇到各种阻力。在19世纪的法国,艺术检查也是很严格的,新的艺术风格很难“破土而出”。正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磨炼下,才能产生优秀的艺术作品。“印象派”的名字是贬义的,哥特式建筑何尝不是呢!给它起名的人们认为这是“怪诞”的建筑,哥特即“怪诞”。还有“野兽派”,听到这名字,谁敢去看他们的画啊!但艺术是在不断创新中发展的。有点阻力对艺术家来说,也并非坏事。20世纪上半叶,法国名作家萨特曾说:“艺术在羁绊中诞生,在斗争中生存,在安乐中死亡。”此乃真知灼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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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与大自然为伴的老人(1)
1999年6月23日,我们应南比利牛斯大区工商会主席的邀请到该大区访问。南比利牛斯大区位于法国的西南部,是法国面积最大的大区之一,但人口只占法国总人口的5%。法国人引以为自豪的空中客车集团总部就在大区首府图鲁兹附近。 
  图鲁兹在法国属于中等城市,人口不到40万,9世纪开始建市,城里的布局保持了中世纪的风格。一进入图鲁兹,第一个感觉是道路狭窄,老城区的街道都是石子路,街道两旁的楼房也与众不同:全是清一色的红砖楼。法国人强调城市的“个性”,力图保持城市原来的面貌。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原汁原味的老城区:巴黎的拉丁区内都是老房子,铺面大多是古玩店或艺术品店;里昂的圣约翰路及周围地区的石头房子,建于中世纪,看上去依然坚固;波尔多的加龙河边一幢幢雕刻着人头的雄伟大楼提醒着人们这里曾是车水马龙、商贾云集的码头;一排排彩色琉璃砖墙面、琉璃瓦屋顶的小楼形成了第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徜徉在这些古色古香的小巷里,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中世纪。法国人对环境的治理和保护、对文化遗产的重视,令人钦佩。 
  第二天,我们坐车到位于图鲁兹东面的卡斯特尔市参观彼尔?法伯化妆品药业集团。卡斯特尔市郊树林茂密,车子在树林里走了很长时间,看不到一个人。在密林深处,我们来到卡拉城堡——彼尔?法伯集团的招待所。下车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舒展了一下胳膊和腿,消除长途旅行的劳顿。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纯净、湿润。初夏的下午,阳光充足,森林就是一个大“氧吧”,氧气慢慢渗入肺部,每个肺气泡都舒张开来欢迎它,人顿时感到心旷神怡。环顾四周,卡拉城堡在一座小山顶上,山上山下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是绿油油的麦田。这种宁静,这般景色,使我感到宛如身处世外桃源。 
  忽然,城堡右边的一棵参天大树映入我的眼帘,犹如受伤的士兵,浑身裹着很宽的白布。树为什么要缠布?我百思而不得其解。 
  集团的执行总裁贝林格招呼我们进屋听取关于法伯集团的介绍。彼尔?法伯是一位药剂师,于1961年创建了法伯实验室,研发以植物为原料的药品和化妆品。现在已发展成为法国第五大制药厂,在私营制药厂中是老二。1998年,集团年营业额为675亿法郎,员工8000人。它的拳头产品是治心血管病的。法伯本人对开发新产品十分重视,1998年,用于研究开发的资金共94亿法郎,相当于其制药公司支出的20%。 
  法伯集团的首创产品是用当地的冷泉阿维纳作为原料的。阿维纳水温只有25℃,所以称为冷泉。传说19世纪时,有一位贵族,他心爱的马得了一种皮肤病,怎么也治不好。他绝望了,忍痛割爱,把这匹马放归大自然。过了两个星期,他很想念这匹马,就到森林中去找。他惊奇地发现,这匹马的皮肤病居然神奇般地痊愈了。原来附近有一股泉水,马天天在那里洗澡,治好了皮肤病。人们才知道这泉水能治病,在那里建了疗养院。不少人慕名而来,带着大大小小的罐子来装这“神水”。法伯看到了商机,他把泉水提炼后装进罐子里出售,病人不必从老远赶来治病。后来又发展成用阿维纳泉水来做各种化妆品。法伯集团的化妆品是一种皮肤保健品,只能通过药店销售。由皮肤科医生或药剂师推荐,在药店里购买。法伯本人从事新化妆品的研究和开发。无论是贝林格还是集团其他陪同人员,谈到法伯,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敬畏,几分神秘。 。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位与大自然为伴的老人(2)
法伯的侄子,化妆品公司总裁雅克?法伯设晚宴招待我们,席间的谈话及饭后散步的闲聊,使我对彼尔?法伯其人有了粗浅的了解。 
  法伯从年轻时代开始就对植物情有独钟。他一直潜心研究从植物中提取药品和化妆品的原料。在他的实验室周围种了各种植物,他还经常到法国各地或出国寻求药用植物。他对人要求很严,不讲情面。他自己是个“工作狂”,每天大约只睡三个小时。工作人员也只好跟着他转,不敢迟到、早退。他每周工作七天,从早到晚都在实验室。难怪他结婚才两周,老婆就提出离婚。从此他一直单身独处,与大自然为伴。 
  法伯对大自然的呵护,如同对自己的孩子。前一年,卡斯特尔地区遭遇雷电袭击,把卡拉城堡前的一棵大树劈成两半,他心疼得不得了,这可是千年古树啊!他决心要把这棵树救活。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出巨资请来了消防队,让他们蹬着云梯爬到相当于四层楼高的树断裂面,在断裂面上涂上生长剂,再用吊车把躺在地上的另一半树枝移到断面,进行“断臂再接”,然后用白纱布一层一层地缠好。“工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这棵古树的“断臂”居然成活了,为了保险,只能委屈它,仍带着绷带迎接远方的客人。 
  法伯并非对这一棵大树“偏爱”。山上山下,这一大片树林和草地,他都买下来了。他对这一地区的一草一木都寄予无限深情。有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厚厚的雪压在树枝上,有的树枝被压断了。他火速行动,花钱请来了消防队,要他们把树上的雪扫下来。消防队工作了整整一天,才算完成任务。 
  晚上,我们在卡拉城堡过夜,清晨,被“唧唧喳喳”的鸟儿叫声吵醒,才六点多。当我们从外面锻炼回来,楼前多了一辆小车,司机正在擦车。陪同人员告诉我们,法伯已经到了。我们预定七点半与他共进早餐,他提前了半个小时。 
  早餐很简单,一杯橙汁,一杯咖啡,各色面包。盛咖啡的杯子硕大无比,容量相当于中餐的大碗。法国人喝咖啡不加糖,也不加牛奶。餐桌上就我们四个人:法伯、我、施燕华和秘书刘海星。我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位72岁的老人:高高的个儿,腰板挺直,红光满面,两眼炯炯有神。 
  简单寒暄之后,法伯就切入正题。看得出他是个很珍惜时间的人。他请我们来主要是想探讨在中药制作方面与中国合作的可能性。法伯说,欧洲人回归自然的倾向在发展,法国人尤其喜欢以植物为原料的药品,对以动物为原料的药品十分反感。中法两国人民有一个共同点,都珍惜自己的传统、文化。中国的中医药有几千年的历史,现在中国人还在用植物做药,这是很明智的。由于欧洲对药物控制很严,中药进入欧洲非常困难。他曾邀请过中国教授来研究药品的开发。他一方面希望能与中国合作开发药品,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把法伯集团的化妆品和药品推销到中国去。 
  我对法伯的倡议表示赞赏。我指出,二'XC口恶;JZ;P'英问题的出现,说明工业化过头了不行,要在工业化和传统之间寻找平衡。中医药对治疗某些慢性病有奇效,欧洲有不少人患关节炎,西医没有办法,中医的办法就很多。中药进入欧洲市场困难,若法伯集团去中国,光销售药品不一定能成功,最好在中国投资,共建科研基地,或中国派人参加法伯集团的研发工作。中国对从植物中提取有效物质制药有丰富的经验,法国具有先进的科技手段,两者的结合肯定会产生良好的成果。 
  法伯对我的建议显出很大的兴趣。他从未去过中国,希望当年10月能访问中国,考察中国市场。我表示使馆可予以协助。 
  法伯把我们送到门口,握手告别时,我发现他严峻的目光中透着慈祥。我忽然想起他侄子曾告诉我:法伯是一位慈祥的父亲,他收养了好几个孩子,其中有几个已在他的集团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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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国庆阅兵式
7月14日是法国国庆。巴黎7月的天气很不稳定,有时阴雨连绵。1999年的这一天,早上起来还有些阴雨,空气很潮湿,气温也较低。阅兵式十时半开始,要求我们于九时四十五分到达。 
  一早,香榭丽舍大街周围静悄悄的,戒备森严。使馆所在的乔治五世大街,因为正好在香榭丽舍大街旁边,也实行了交通管制。只有中国使馆的车允许进入。乔治五世大街上停满了装甲运兵车,是运输参加检阅的士兵的。 
  我们准时到达协和广场。广场的东边设了一排观礼台,顶棚由法国国旗红、白、蓝三种颜色组成。大使夫妇各有各的请帖,我的请帖上有一个蓝点,礼宾官把我引到蓝棚下的观礼台上就座;施燕华的请帖上有一个红点,她被带到红棚下。中间是白色顶棚,主席台就在那边。有意思的是,在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中,白色代表王室或保皇党,现在白棚下坐的却是共和国总统,反正白色都是法国的“第一把手”坐的地方。 
  闻名遐迩的香榭丽舍大街东起协和广场,西至星星广场(又名戴高乐广场),星星广场上有凯旋门,协和广场上有埃及送的公元前13世纪的方尖碑。整条街不过1910米长,70米宽。18世纪路易十五建协和广场时,是为了王公贵族们有休闲散步的地方。国王到凡尔赛宫去,也是坐着马车沿香榭丽舍大街出城的。可以说,这条街是专为王公贵族们修的。后来,历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王路易十六和他的王后在协和广场被送上了断头台,法国的封建制度就此结束。如今,香榭丽舍大街成为外国游客的必经之地,大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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