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雪梦婚姻边缘-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我怎么样!而是你要怎么样的!”张逸飞的话让柳飘云突然醒悟,原来他自己是不愿和自己离婚的,柳飘云明白了这些,不由得长叹起来,她真是不明白,也觉得这张逸飞奇怪,如今这夫妻的关系是一落千丈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既不“幸福”也不“性福”,怎么就不愿意离婚呢?
柳飘云了解到张逸飞这个不想离婚的想法后,就更加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她觉得自己生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继而她觉得做什么都没劲了,闲下来时,柳飘云就开始质疑这人生,她觉得这人活着挺累的,也挺无奈,不明白这人生为的是什么,财富?感情?还是其它什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东西?
柳飘云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迷惘,心灰意冷之下,她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平日除了强打精神上班外,就会一个人窝在家里,有时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天,没看出电视到底是在演的什么;有时是躺在床上读书上,读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书里面的内容,有时就干脆躺着发呆,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却是除了能感觉到天花板白得耀眼一些,别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样没过多少天,柳飘云那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很快的弱了下来,她总是感觉全身乏力,两条腿都如灌铅般沉重,就连走路这样的事情都觉得很是吃力,更不用说做别的事情了。
那天夜里,柳飘云仍如以前很疲倦的躺着,她想喝杯茶,就伸手把茶壶拽了过来,又提起开水壶,可提时不小心手一滑,开水壶便歪了一下,开水正好酒在她的手上,柳飘云情不自禁的惊叫了一声,当即咬住了牙,尽管自己被开水烫伤了,张逸飞就在外面,但她却不能求张逸飞过来帮忙,这是出于一种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的复杂心理。
柳飘云折起身从客厅里张逸飞的身边经过,她到洗手间里拿出牙膏,涂抹在烫得通红的手背皮肤上,在处理烫伤的过程中,一向怕痛的她强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弄好这一切后,再次经过张逸飞的身边时,张逸飞也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景像。
夜渐渐的深了,困极了的柳飘云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入睡,或许是张逸飞敲击键盘的声音剌激了她的大脑,或行是她自身的问题,总之她的头实在是太疼了,胸口处也憋的出不来气,极度的疼痛让柳飘云直想拿头撞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撑不下去了,只好起身索性穿上衣服,准备去医院一趟。
这时大约是夜里二点多钟的样子,也正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候。柳飘云是个胆小的女人,她害怕这种寂静,尤其是这种黎明前的寂静,更是静的怕人,虽然那种复杂的心情还在做怪,但极度恐惧的柳飘云此次却有点渴望张逸飞能够陪她一起去医院,甚至她还莫明其妙的想,如果这次张逸飞能陪她去的话,她就不再和他闹离婚了。
这样想着,柳飘云便在经过张逸飞身边的时候,特意的让张逸飞中止了游戏,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却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先是伸手拉过电脑键盘下面的小抽屉,那里面有她和他的医疗本,她想如果他能看到她取医疗本,定会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就算是平常的一个朋友或者是邻居、熟人,也会陪着她一起去的,更别说他还是她的丈夫。
但是,柳飘云最后还是失望了。
张逸飞自始至终的没有一句话,他连细看她一眼都没有,对于柳飘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取走医疗本,穿好外套,然后走出家门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像没在他身边发生一样,更别说陪柳飘云一起去医院了,那简直就是柳飘云的痴心枉想。
最后,柳飘云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家门。
第五十一章 半夜就诊
柳飘云害怕地走过了马路,她觉的这些马路变得无法辩认了,到处都灰蒙蒙地,不由自主的,柳飘云抬头去望那路边的街灯,灯光并不明亮,可是柳飘云望时,那灯光竟能将她的眼睛剌的生疼。
更恐惧的是,当柳飘云再次收回目光重向马路上望去时,所有的东西好像全都变的有些不堪入目了,特别是道路两旁的树木和房屋,他们好像都是从哈哈镜里反映出来的形像一样,全都东倒西歪。
人的思维有时候真的是好奇怪,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想看个明白。柳飘云此刻就是这种心理,她虽然更加害怕了,可她也也更忍不住左右张望,在内心里,她并不是想看清到那些令她恐惧的东西,她只是希望能在路边看到一人二人以解这种恐惧,可惜事与愿违,她的眼中出现了幻梦,她所看到的都是鬼故事中的主人公,而且他们全都是一副张牙舞爪、鬼哭狼嚎的模样。
“咚咚……”柳飘云的心跳开始加快,她赶紧了闭了眼睛,不再四处张望,良久,那种幻梦才消失。
“呀,咦—不怕……”柳飘云的按奈着心跳自我安稳,拔腿便向前跑去,好在医院并不算太远,不一会儿柳飘云就跑到了。
医院里静悄悄的,平常很热闹的门诊大楼此时却是一片漆黑,只有急救中心还有两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那灯光在远处看来就像这黑暗中的眼睛一样,鬼魅而又神秘。
柳飘云就顺了那灯光走去,走近时却发现那屋门是掩着的,柳飘云站在门边不知能不能进去,再看看那门上的牌子却实写着“急诊值班室”,柳飘云只好往门前贴贴,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于是,她听到了“呼噜呼噜”的打鼾声。柳飘云不知这打鼾人是谁,也就不敢打扰那睡梦中的人,想一想她只好再朝另一个亮光走去。好在那屋里传出了电视声音,柳飘云轻轻扣门,里面便有了回应:“谁啊!干什么的?”
“对不起,打扰你问一下,急诊室的医生在哪啊?”柳飘云怯怯的问道。
“就在前面那间亮灯的屋里啊!上面写着的,急诊值班室!”那人从屋里走出来,用手指着给柳飘云看。
“那屋里的人在睡觉啊!还有没有别的医生?”柳飘云看到他所指的房间,正是刚刚自己看到有人睡觉的那间屋子,只好再问。
“他就是值班医生,没病人的时候当然睡觉了,你要有需要过去叫醒他就是了。”
“哦,谢谢你!”柳飘云对那人道过谢后,重又折了回去,再次走向那间房子。
“吐吐—”柳飘云轻轻的扣了扣那门。
“谁呀—”有人在屋中极不友好的应着。
柳飘云是个很感性的人,虽然那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是柳飘云还是能够听出那声音中充满了厌恶,柳飘云心想,可能睡梦中被人突然惊醒都是这样的吧,自己平日就是,如果被谁惊醒就想发火,那人虽有职责在身,却总也掩不住真实的心情。
“我,看病!”柳飘云想着不自然的声音中就充满了歉意,她在心中轻叹:唉!早知道是这样,就忍着不来看了。
“那你等会啊!”里面紧接着转来了唏唏嗦嗦的声音,然后便有一句:“谁看病?”柳飘云听到问赶忙抬头,于是,她看到那医生已经光着上身从门中探了出来,此刻他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这个搅他好梦的女人。
“我!我不舒服,想请您看看!”柳飘云不敢和那医生对视,只好底下了头。
“你?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那医生不敢相信病人竟是眼前的这个扰他好梦的女人。
“头疼!”柳飘云回答。
“头疼?哪儿疼?”医生再问时,口气中已有了许多不耐烦,他最讨厌这种并无大病却半夜就诊的人。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柳飘云指着自己头疼的部位给他比划着。而那医生并没有看柳飘云就接口道:“没事的,你回家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医生,可我疼的历害,睡不着觉。”柳飘云仍是怯怯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可她心里就是怕,也或许是她怕这个被她打搅了好梦的人对她发火吧,柳飘云早已从这医生不耐烦的眼中看出,他在显她小题大做。
“哦!那你等下!”那医生终于缩回了他那半裸的身体,柳飘云也长长的吁了口气。
虽然在大街上这样半裸着上身的男人时有可见,柳飘云也早已过了那种怕羞的年岁,可是,在医院里,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晚上,让柳飘云单独这么和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医生相对着,她还是觉出了不自在。
“给你!你拿这单子去取药吧!”门缝里又出现了那男人半裸的身体和他手中的单子。
“哦,谢谢你!”柳飘云赶忙接了单子,往取药处走去。
第五十二章 放纵
药房里灯火通明,可是却不见一人。
“有人吗?”柳飘云轻轻的扣着那玻璃问道。
“等会啊!”药柜后面传出了一个女声。
过了好大一会,柳飘云才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睡像的从那药柜后面走了出来,“单子呢?”她开口问道。
柳飘云赶忙双手把药单递了进去。那妇人接了单子,用算盘拔拉了几下,便面无表情的道:“总共七十三元五角整!”
“哦!”柳飘云伸手向兜里一摸,顿时慌了,那装在兜里的医疗本不见了,自己又没带现金,这可怎么办啊?
“对不起哦,我忘带钱了。”柳飘云无耐的说。
“忘带钱了?你怎么这样啊?半夜看急诊,你不带钱看个什么病啊?还让我这么起来给你算费、抓药,净会折腾人!”那妇人一听柳飘云说没钱,立马便停下了手中正在打开的药瓶,开始向柳飘云发火。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带医疗本来的,可本丢了。”柳飘云解释着。
“神经病!”柳飘云转身后没走几步就听到了那妇人的骂声……
柳飘云满腹委屈的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她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借着马路两边的灯光,来来回回的找了两遍,可是那个医疗本却始终没再露面,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丢了。
突然,柳飘云对着空荡的大街便不再恐惧而是愤怒。一股恶气从胸里自内向外狂奔着,她忍耐不住,只想让那股气赶快从胸腔里冲出来,于是,她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声的吼了起来:“呀!呀—”。
恰在这时,路口拐弯出走过来了两个不知是夜归还是赶早的女人。
一个女的问:“这女人怎么了啊?怎么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在这大街上狂叫?”
另一个女的答:“谁知道呢?可能是个疯子吧!要不就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柳飘云今晚已是第二次听到别人骂她神经病了,心中不由得厌恶起来,一向怕事又躲事的她突然的就转过了身子,一反常态的对着那两女人狂吼了起来:“神经病!你们俩个才是神经病!!”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刚刚还在嘀咕着说柳飘云是疯子、是神经病的两个女人,面对着柳飘云挑叛的眼神却蔫了下来,她们不敢有丝毫造次,更不敢再去顶撞柳飘云。
其中一个女人拉起她的同伴急急走开,可能是不再意,也可能是慌张,她竟然没能看到脚前边的一快香蕉皮,向前一步,刚好踏在那香蕉皮上,“唉呀!”脚下一滑,她便摔了个大根头,而那个被她拉扯着的女人也身不由己的随着她摔了下去,顿时两个女人就滚到了一起,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笑。
“哈哈!哈哈!”柳飘云看着那两个女人的狼狈样子,竟然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在这寂静中听起来竟然也能让人毛骨悚然。
“走,我们快走!” 两个女人虽然吃了亏,可是却真的害怕了,她们赶忙爬起来,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呜呜,呜呜……”柳飘云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那久已封存的泪水一旦开闸,便不能控制,似小溪般纷纷下流。
人人都说:好人难做,坏人好当!放纵的发泄最能使人解气,也最能使人轻松。
柳飘云经历了这次前所末有的狂笑和狂哭后,心竟然像六月里爆风雨过后的晴天一样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她顿时觉的呼吸顺畅了,头也不痛了,于是她便打倒回府,向家里走去。
客厅里张逸飞仍一如既往的在打着游戏,可柳飘云却把他当成了真空,她的心里没有不满、没有悲哀、没有失落、爱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柳飘云对张逸飞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再也不会和他计较什么了。
柳飘云折腾了一夜,按常理说她本该是很虚弱、很虚脱的才对,可是柳飘云此时却像是怀得了重生一般,觉得全身竟奇迹般的恢复了体力。她轻快的走进卧室,倒头便睡,这一觉,她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非常恐怖的恶梦,一下子便睡到了天亮。
第五十三章 女人和男人不同
“飘云,我要结婚了!”春风得意酒吧里吕月芝语气平淡,一边喝饮料一边蛮不经心的对坐在她对面的柳飘云说着这个对她来讲其实很重要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要结婚?不会吧?我听错了吧?你怎么想起和我开这种玩笑?”柳飘云诧异的看着吕月芝,她真的不敢相信,因为吕月芝的表情是那么的淡然,淡然的就好像她刚刚嘴中所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真的,这种事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后天的婚礼,就在市中心的龙凤呈祥大酒店,你到时候过去就知道了,好了,我现在还有事就不再陪你了,账我已经结过了,一会你自己走,我先走了啊……”吕月芝说完便急急的离开了桌子。
柳飘云目蹬口呆的看着吕月芝婀娜多姿的背影大为慨叹,自己正在用尽全力的去挣脱这婚姻的束缚,而眼前这个对男人失望透顶、说婚姻就是欺骗女人的外衣,发誓要独身一生的女人,竟然又要一无反顾地往婚姻的殿堂里冲,这世事,真是无常得可以,让人啼笑皆非了。
柳飘云不禁暗道:难道婚姻真如那位钱钟书先生所说,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进进出出的,就这样消耗去生命中那短短的几十年光阴?
一转眼,吕月芝口中的后天就到了,柳飘云按时到达了龙凤呈祥大酒店。
龙凤呈祥大酒店也是本市的一家知名酒店,酒店的规格当然是一般的酒楼饭店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