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公主故宫女儿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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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
不知是听了她的话,还是目睹了杨家的不幸,他打了个寒颤,知寒更栗。
62 意外赐金婚
回到姚府门前,只见一行驿车停在大门口,旁边又有重兵相随,又见姚贵焦急张望,姚娴脸孔顿时苍白,再一次拥了吴中,情不自禁“哎呀”一声。
吴中心也加速了,不会有什么大祸临头吧?
姚贵一见到他们,就跑上前说:“请姑爷快进府。”满脸喜出望外的神色。
姚娴这才松开上半身,拍了拍胸,说了一声,阿弥陀佛,眼落在驿车上,又说:“有贵客临门吗?”
姚贵说:“小姐不知,今日府上大喜,比贵客还要金贵。”朝火神庙的大树上望去,那树上好多喜鹊正“喳喳”不休。
不用说,肯定是不速之客。吴中撇下仨人,随姚贵来到会客大厅,见大厅上首坐的是朱棣,忙跪下说:“吴中给燕王请安。”重重磕了三个头。心里却忐忑不安,在应天府燕王说过,专程来看他的宅院落成,和他的成婚。可是现在宅院主体结构全部落成了,可里外装饰八字还没有一撇。
朱棣没有说免安,他起身走到吴中跟前,拉起他左看右瞧,说:“大半年不见,真的成了大小伙子了。脸上也成熟多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一语双关,是指他的人,还是他的宅院?
吴中腼腆说:“可是,我许诺让宅院一年完工,看来兑不了现,请燕王赎罪。”
朱棣说:“好,有君子气派。我刚才走马观花看了一遍,主体形成,比绘图上的南北结合的风味,更能入木三分。”说完,侧向姚茫,说,“既然有如此仙风道骨的公子,必定有长身玉立之女相配……”
姚茫是何等人物,不等他说下一句,就冲门外侍候的姚贵说:“传小姐前来给燕王请安。”
少倾,姚娴袅袅婷婷上前,站在吴中右侧,娇靥酡红给朱棣道了安。
朱棣这才放开一直搭在吴中肩膀的双手,退了二步,一边打量姚娴,一边赞赏说:“果然是人中之凤,好一对郎才女貌!今天本王一时兴起,赐你们今日新婚燕尔。”
姚茫听闻大喜,起身跪拜,说:“感谢燕王恩赐我辈儿女结发夫妻。祝燕王北上旗开得胜,心想事成!”
吴中、姚娴从惊喜懵怔中醒来,慌忙学了姚茫,一起跪下拜道:“祝燕王北上旗开得胜,心想事成!”
一句心想事成,把朱棣乐得开怀大笑,他折身回到座位前的桌上,挥毫苍劲的笔锋,如游龙戏水,重笔浓墨写下六个字:吴童姚女金婚,左款则写下:朱棣,洪武21年戊辰7月14日赐,于留香阁。
放下笔,他走到姚茫跟前,轻声说了几句,昂首阔步走出府门,身后旋起了一阵风。
吴中简直是眼花缭乱,太意想不到了,燕王连他的留香阁也去过了,也许他特意留下的“留香阁”,想必是为宅院亲题的宅名?
等他醒悟追出来时,朱棣已跨上一匹高头骏马,手中马鞭一挥,率先上了北行的官道。吴中看呆了,这才是王者风范,一个特有占有欲的傲骨帅才。 。 想看书来
63 今晚要圆房
本来,他赐婚中的“金婚”,有二种寓意,有夫妻白头偕老的比喻,五十年为金婚;若同“赐婚”连同在一起共用,就是“圣赐”,这跟圣旨与懿旨有着不同含意一样,金婚只有皇帝才能赏赐,而作为燕王,充其量只能赐给银婚或者铜婚。然而,他这个燕王就是与众不同,不敢题的他就题了。
吴中不敢想下去,耳边恰好想起愁肠寸断的声音:“少爷,姚家老爷有请。”是冬梅,当他抬头望见她那泪水汪汪的眼睛时,心猛地一缩,还没等他回音,冬梅又道,“是商谈你和姚家小姐今天圆房成婚之事。”
吴中眼泪在打转,略一思忖,说:“你知道贝州塔吗?”
冬梅生硬说:“冬梅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吴中顾不上与她负气,说:“你先到北门等我,不见不散。”
冬梅正欲回答他,抬头却撞上只有对她、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一汪幽潭,那里有对她的呵爱,也有企盼她善解自己的渴求。她心一软,只好说:“好,不见不散。”
吴中回到客厅内时,见在座的多了八娘,就上前向她问了安,退至姚娴身边的坐下。
八娘对自己的乘龙快婿,自然是丈母娘看傻婿,哪好哪好一番。
姚茫简明扼要说了朱棣赐婚的原委后,正色说,我已经派人请了吴家李家长辈,也请了佛心大师和蒯富老爷,要他们一起聚一聚,商协我一对儿女成婚之事。虽然时间仓促,但我想今日先圆房,从明天起,连续三天婚宴。
八娘自然是喜出望外,当然不会有什么异意。
吴中首先表了态,同意岳父的安排,站起身欲要离开,见姚茫一脸惘然,说:“我想回家……一趟。”见姚茫仍是满狐疑,又说,“无论今天是在姚家还是吴家圆房,都由长辈协商而定,我都会服从……”
姚娴一旁说:“爹,你不懂,人家回家,里面含有对过去往事的……惜别,与女儿告别闺房是同一个理儿。”
姚茫听懂了,说:“行,我答应你回家一趟,但不是此刻。中儿,你到书房等我,我有事单独跟你谈。”
吴中心中焦急不安,却也无法推却,然而心一动,辞别众人,先来到了书房。书房挺大,他来过好几次,无心欣赏古籍字画,就闭目养起神来。
燕王路过武城县,与杨家有关吗?待姚茫进房关上门之后,他说:“岳父大人,燕王此次北上,仅仅是途经?”
姚茫面色突严峻起来,说:“没有错,就是途经。却也不然,他是专程来看我的,听了听我对时下局势的分析。”
这一点,吴中深信不疑。短短一年多的接触,他才渐渐看明白,岳父才兼文武,心深似海,是连皇帝也要敬畏几分的怪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4 叔侄争帝位
姚茫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现在的时局对朱棣有利。原来朱元璋有二十四个儿子,按历来各朝立“长子为序”的原则,他立了多病的朱标太子。最近几年,太子病况不见好转,朱元璋一方面他把自己的儿子们和一个重孙封为亲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另一方面,他立了朱标的次子朱允文立为孙太子,一旦大儿子不行了,二孙子就可以接任皇帝。本来朱元璋的做法是平衡儿子太多而引起的矛盾。然而就是这个平衡,更加剧了矛盾的激化。
吴中说:“就因为矛盾激化,燕王有机可乘?”
姚茫说:“对,谁要做皇帝,这就靠自身的本事了。”
吴中听得心惊肉跳,这是造反苗头,篡位倾向。然而他还是有些搞不明白的地方,说:“既然是嫡长为大,孙子朱允文也不是朱标的长儿,为什么要立他为皇太孙?”
姚茫说:“一方面皇太孙刚死,另一方面是主要的,这就靠老爷子的喜好了。”
吴中说:“老爷子?”
姚茫说:“就是对当朝皇帝的私下称呼。”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皇太子朱标病况越来越遭时,老爷子曾想到了燕王,因为燕王有许多地方都与自己非常相似,开国皇帝与开国将领绝对是强者,否则,怎么能灭朝建国。燕王是他的第四个儿子,但他是强者,就算是从小玩家家的玩具,他的东西即便是他不要了,宁可把它摔碎,他也不给他的兄弟姊妹去玩。然而就在向群臣征求看法的时候,有个叫刘三吾的大臣提出说,假如立了皇四子,那么皇二子皇三子又将怎么办?就这么一句话,老爷子就改了主意,断送了燕王继承皇位的前程。”
吴中说:“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伺机寻求时局的矛盾,夺取皇位?”
姚茫说:“他敢吗?他父亲比他更加强悍,纵然他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
吴中说:“你说的话……很矛盾,我更加糊里糊涂。”
“燕王当然不会公然向他的父王夺权。而是伺机,懂吗,等待时机。”姚茫说,“所以说燕王是强者,现在才开始不露声色在扩张自己。”
“扩张?”吴中说,“不露声色?”
“对,暗中准备。大凡能摸着石头过河的,能解决未知的,就是强者。你知道他有多少兵力吗?”姚茫说,“甲士十万。皇二子是秦王,皇三子是晋王,最多也不过一到二万甲士。”
吴中说:“这么说,皇太子孙没有燕王强悍?”
“当然没有。”姚茫说,“皇太子孙比你小三岁多,生他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当朝,他的性情我不太了解。但可以想象得到,他出生在没有战争的深宫,即便有高智商的老师教诲皇太子孙,他也不会强悍。因为他从小是和太监、宫女一起长大的,稍微大一点,又和儒生一起学习。古人云,言传身教,耳濡目染,太子所学的是怎么做太监、宫女、儒生,学的是‘奴才该死’,‘主子英明’之类的东西,所以命运本身注定,他当不了强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5 猪总爱拱猪
吴中说:“生在宫里就不能是强者?”
“也不是绝对,但很少。就像人的小孩被狼养大,就会是狼孩,人的小孩被猪养大,就会是猪孩。”姚茫说,“而燕王生在战乱中,我虽然不是他的师傅,但很多方面我是是他的老师。另外,燕王是接受老爷子的训诫长大的,几乎把老爷子的驾驭能力全部学到了手。而老爷子虽然很宠爱皇太孙,但中间隔了皇太子朱标一辈,加上皇太子多病,所以皇太子孙并没有直学到老爷子的本领,也就是说,他的驾驭能力远远不如燕王。”
吴中陷入了沉思,国家的事,跟家事差不多,国家也好,家庭也罢,都跑不出一个绝对真理:槽里有食无食,猪总是爱拱猪。
想起不动,突然说:“你今天给我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姚茫说:“想让你从政。”
吴中说:“当官?”
“对!”姚茫说,“而且先去当兵。”
吴中没有做声,这无疑又是一种逆子成才之道。是燕王的授意?还是他的馊主意?
但他不想问姚茫,这场谈话本身就很刺激,就像他只要一挨上冬梅和姚娴那样,周身就在沸腾,*。然而,也是他人生道路的重要选择:要嘛,像他吴家先祖那样,做一个纯鲁班,与世无争,靠技术吃饭。用吴安的口头禅来形容,灶里有煮的,胯里有拄的,这就是过日子;要嘛,做一个什么都懂而不精,却能驾驭他人之上的强者,做一个明知那里有刀山火海、也不能急流勇退的强者。要做好强权宦官,注定与鲜血分不开,要排除异己,要树立权威,如果不能做到这些,这个官也终将被更大的官给淘汰。
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杨师爷一家的灭门,吴中抬起头,问:“燕王此次到武城县,与杨师爷一家抄斩有关系吗?”
“你也知道了?两者绝对没有关系!燕王只是途经这里,从他言谈举止之中判断,有可能是找什么人。当然,这个人不会是我,只是顺便来看一看我。”姚茫说,“至于杨家的遭遇,是老爷子那儿直接下的手,人犯直接押往大都。”
“皇上?”吴中惊疑说,“皇上也未免管得太具体了。他也过问这般小喽罗?”
姚茫说:“皇上不管也管不了这些小事。但这是一起诛连九族的大案,鲜血红染了一万多人,涉案的时间也有好几年。”
案件的缘由是这样的,当朝规定,各地每年都要派人到户部报告地方财政账目,而地方账目必须跟户部审核后完全相符,这一年的地方财政计划才能完成。如果对不上,即使只是一个数字,账目就必须重新填造,更让人为难的是,所有重修账册必须要盖上原衙门的印章才算有效。由于各州府与应天府路途的时间差,一个地方要几个月才能到。所以,地方账目往往跟户部审核后的数字完全不相符。 。 想看书来
66 好一个冤案
有一年,老爷子突然发现了这个秘密,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官员们竟然敢搞这些名堂?他震怒了,他认为自己做了一回冤大头,于是他派遣官员对此事进行了详尽的调查。
按说只要一调查,这个问题是不难解释的,其实即使是他派去调查的官员,也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事情的缘由大家都知道,可就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滑稽场景,问话的官员也知道,回答的官员也知道,只有老爷子一个仍蒙在鼓里。
官员不敢说,因为他们害怕:如果上书辩解,很有可能被认为是同党或者包庇,这个黑锅谁背得起?
就在此时,一个勇敢的人站了出来,值得敬佩的是,他并不是在职官员,而只是一个平凡的生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是一个老百姓。
这个人叫郑士利,他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靠山,只是凭借自己的勇气,只是为了说出真相。他利用当时平民可以直接上书的渠道,给老爷子写了一封很长的书信,
他说:空印文册所用的是骑缝印,并不是一纸一印,而钱粮数字不同,必须一一核对,所以很难确定。说明了空印出现的原因。
其实郑士利不但敢于直言,也是个聪明人,他估计到老爷子可能羞于认错,便在文章的最后,为老爷子开脱,写道:其实你也是为了老百姓好,你是怕贪官污吏藉机挪用这些空印纸,用来危害老百姓,你也是为了百姓好啊。
言外之意:皇帝大人你也没错,大臣们也没错,当然小人我也没错,大家都没错,误会,误会啊!
老爷子给他的赏赐是送去劳改。因为郑士利把老爷子看得过于简单了,老爷子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他也不是不肯认错的人。其实从他的无数耳目那里,他是很容易得知事实真相的。如果他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清楚的话,明朝的天下就不会姓朱了。
在这次空印案中很多好官也被杀掉了,最有名的就是方克勤,他是济宁干知府,为政清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