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藏宝-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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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留在墙门边时,鱼子想到,这阁楼的通道竞然只有一条,而且是从鬼石阵的黑屋子出来,上了人皮楼梯就到了魔音摄魂的阁楼上,而不是像平常人家的一样,率先进入阁楼的底层,再从底层爬到楼上?
也就是说,宅子里没有任何通道通向阁楼下面的空间,那么,这炕下(楼下)不是有座像阁楼的空间大小的地域,他们还无法进入吗?
鱼子突然间很清楚地想到,整座阁楼存在的种种建造的奇怪之处,那这阁楼下面的空间里,会不会整个都是大鼠洞?
如果是,有这么个存在鼠洞的去处,他们又该如何进去?
陈思雨把斜眼和结巴带出阁楼,返回到墙门中时,鱼子把自己想到的问题跟陈思雨说了出来:“思雨,我和你在楼上呆一会,得察看是否还有某处通往楼下空间的通道才行,我不相信这座两层的楼只有阁楼,没有底下的一层。老子说过,器之为用,是为中空尔;不可能有哪个人将底下的一整层楼建成实心墙,没有空间盛放东西。如若有空间,必然该有通道进去才对。我们只有把所有的地方都进入探查了,才能肯定鼠洞会在哪一个地方。”
陈思雨看着鱼子,听到他说他要留在阁楼上,跟她一起寻找还有可能存在的通道门户,微微咬了咬嘴唇,凝目对着鱼子,不发一语。
鱼子看出,陈思雨的神情是在提醒他,这阁楼存在的某种诡异,是不是他鱼子为了找到鼠洞所在,想要拿她当牺牲品了?
看出陈思雨颦眉对他的严厉,鱼子只得向她笑了笑:“你放心,这次我会保持清醒的,我想过了,只要不吸进那些曼陀萝的香气,人就不会有什么事,那些魔音之蛊只是引起人的嗜血杀性,并不是什么——放纵的事,所以咱们大可以不必去关注这些,只要我们做到不关注,心神自然就不会受控制。”
陈思雨幽幽地看一眼鱼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说他想怎么办主怎么办好了:“鱼子,你想要怎么样先跟我商量,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配合你的。”
鱼子不敢去看陈思雨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是说假如我放弃跟——小芳的关系,是吧?这怎么说来着,现在是抗战时期,为国为家咱们可能会随时牺牲掉,说这些事实际上意义或许不会很大……”
陈思雨拍了下鱼子的肩膀,严肃地看他:“好了,我是怎么想你是明白的,既然明白了就好,那就别废话了,说吧,咱们怎么找你所说的可能存在的通道?”
“还是得按老办法,你去对照看哪些壁画有与众不同之处,我到那些角角落落去找找,我猜得没错的话,通道可能会在这处阁楼的后部——也就是临向石山这面——的墙壁和角落中,应该跟那道砖墙门的入口差不多。”鱼子整理了几支火把,备用火把也准备了两根,将一根绳子系在腰上,要是他中了蛊毒或是对陈思雨起了什么祸心,他就吹那根芦管,让斜眼和结巴从外面强行将他拉出去。
陈思雨默默地帮他把那根子系好在腰上:“行了,这样你就不用怕什么了。”
鱼子看了看陈思雨,听她说反倒是自己怕什么,脸上不由得现出些放诞的神色:“这话不是这么说,这个,这个嘛,我知道咱们都是讲究——”
“行动吧,别废话了,你那小芳在船上等了一天一夜,知道你时刻跟我在一起,现在说不定恨不得要找把刀来砍你了。”陈思雨淡淡地说,自己给手电筒换了电池,转身去逐一地察看那些上百幅千篇一律的壁画来,这可是种眼花缭乱的大工作量工作,她没心思和鱼子耗。
鱼子发现自己愈来愈学会装痴作傻了,傻笑地看着陈思雨的背影离开,点了两根火把,就去照看那些阁楼角落的墙角墙头起来,刚一迈出那堵墓道的墙门,鱼子就听到了那种怪异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耳中,鼻子里也闻到了那些魔鬼之花发出的香气,他赶忙给自己罩上一个面具,不去吸那些香气,让脑袋沉浸于对宅子鼠洞的想像来,不去听那些不知从何处传出的魔音。
这些办法虽说不足以抵御魔音和曼陀萝的迷香,但鱼子脑子想的全是赵老儿皇的大鼠洞,哪里还管那么多,大踏步走到阁楼后边的墙壁墙角上,查看墙壁中鼠洞通道的可能所在。
会不会在炕楼下还藏有南越国时代的藏宝窟?
鱼子不时回过头看陈思雨袅袅的幽愁娇体向阁楼另一边移动,脑子里有点飘飘然的恍惚,情不自禁地想起有关南越国藏宝的事来?
鱼子在几处认为有可能存在通道踪迹的地方找了遍,按照陈思雨之前找出古墓暗道的方法,对着那些刻有壁画的墙壁又摸又推,每一个地方都推敲上三次,忙乎了一个时辰,手都发酸了,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在心思飞转,身体劳累时还不怎么样,鱼子一停下来思考自己可能会犯了哪些错误,那些魔音和轻飘飘的幽香就钻入了他的听觉和嗅觉里,偏偏这时陈思雨检查完了四处墙壁上的壁画,一无所获,走到了他旁边,脸上失望地看他,问他找得怎么样。
“你找到什么了?”鱼子听到那些魔音又绵绵不断地灌入他的耳中,连忙又用力去推撞那些满是壁画的墙壁来。
陈思雨走近来,将手电筒照在他的脸上,看着模样怪异的他:“什么也没有,那些壁画都一个样,全是那个身毒女人,根本不可能还会存在什么指示暗示,我看了大半,实在没有任何踪迹。”
“没有?”这让鱼子不解了,脑子里有点昏乱,他看了看陈思雨在火把的光照下时而发红的脸颊,又听到这阁楼上那些似乎专对他而来的魔音,忙将眼睛从陈思雨的脸上移开:“会不会在地板上?我刚才想了想,既然不会是在墙壁中,那暗门通向的是阁楼下面的空间,会不会是在地板上呢?你想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鱼子感到自己的神智又失常似的,突然伸手去抓陈思雨的小手,陈思雨瞪眼睛看着他,脸上异常严厉,醒悟过来意志又要随着那些魔音和蔓陀萝迷香旋转时,鱼子又忙将陈思雨的手放开,心底羞愧,自己对着墙壁撞了两下脑袋,自言嘟哝说该死该死。
“思雨,这里真见鬼了,我想我还是让斜眼拉出去的好,你自己在这找吧,找找地板,这楼面上所有可疑的地方,都可能是通往底下楼层的暗门——”鱼子把手恍恍惚惚地伸向火光跳跃的火把,要用手去捏熄火把上油脂燃烧闪跳的火星。
陈思雨忙拉住他的手:“你自虐啊!不行,我们一起找吧,你别找借口,我不想一个人再呆在这里了。结巴和斜眼就在外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快找吧,既然你说暗门可能在地板上,我们就找地板。”
鱼子看到陈思雨说的严肃,只好拍了拍脑袋答应,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说她不怕了,那他也不能太怂了,退缩到完全困窘的地步,那就有点不男子汉了。
鱼子想只要自己神智不会随着阁楼上的什么蛊音魔声转动,不去理会那些曼陀萝的魔鬼香气,还是能够跟陈思雨做到相安无事的,他们本就是想尽一切努力掘到赵宅鼠洞的,当下想着此事,心底一个径告诉自己,还是尽快跟陈思雨找到鼠洞的所在要紧,其他的,别去理会了。
陈思雨和鱼子并肩踏步,粗略地查看阁楼地板有可疑的地方,眼睛看着他,淡淡地轻声问:“鱼子,你说你既然已经打算不再去当兵了,老呆在家做这种事有什么真正的生活意义么,你想过接下来的生活打算了么?掘鼠洞不算人生正事,你想过你到底该怎么生活了吗?”
陈思雨凝视着鱼子,把手轻轻抓握他的手,二人面对面看着对方。
鱼子也盯着陈思雨的眼睛,脸上有些犯难的犹豫不决的颜色。
“这个——你是说——”鱼子想到陈思雨问的,肯定是他和小芳准备怎么办的问题,陈思雨心底的意思鱼子有点知道,要是直白地跟她说出,那有点说不出口,而且是,鱼子觉得自己肯定是变坏了,这段时间心里老是拿陈思雨和小芳比较,陈思雨跟他一样,上过现代的学校,有些学识,有修养,志趣相投,而小芳几乎完全是凭着山野孩子的本能,每天都莽莽撞撞地生活做事的纯朴少女,小芳无疑会成为一位好的勤劳贤妻,一生野性不羁,忠贞不渝,可学识和性格上跟他差得太多,志趣上更没有什么可相通之处,这让鱼子好生左右为难;一时想着陈思雨更对自己的头,一时又想还是小芳更好,彼此知根知底,懵懂胡闹,生活也会有不少纯粹的活力;可心头却忍不住又想着,要是选择的是陈思雨,二人肯定是志趣相投,修养相当,可以文质彬彬地共同举案齐眉,中国的士大夫们总是说上树生为比翼鸟,下地结为连体枝,那举安齐眉,相濡以沫,可是一大人生之快事——
这天下事鱼和掌不能兼得啊,真是的,难,选择之难,没选择时难,有了选择还难,真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不选择么,遇上了,也是难;谁叫二人遇上,又谁叫时代让他们必须如此相帮相托呢?
陈思雨听到鱼子许久没下文,淡淡地笑盯着他,替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知道你这种猫的思想,世上常有一种猫,既想吃味道好的鲤鱼,又想吃刺儿更少,更容易吃的鲱鱼——算了,别为难你,先让时间去沉淀吧,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分离一切的不对或牵强,咱们现在还是快找鼠洞的好,天又快亮了。”
阁楼外的围墙外,果然传来一阵此伏彼起的鸡叫。
天边又露出了一抹闪亮的白光的黄红色的艳丽晨曦,鱼子发现他们四人竞在这赵宅里忙乎了一整晚上。
对陈思雨的话,鱼子无从反驳,只好佩服这位聪明伶俐,却又多愁善感的贤惠少女,走在她身边时忍不住不时侧过脸打量她的脸,打量她脸上的眉眼睫毛,陈思雨不时颦着眼睛对他,神情有点憨娇。
“我有什么好看的!——鱼子,你这人有点矛盾,怎么想到给一个斜眼一个结巴当司令来着?他们俩个活宝偏又听你的胡派。”陈思雨拿手电四处乱扫阁楼的墙壁,压低声音柔和地笑问鱼子。
“没办法,我本来想让李宗仁长官给我封个集团军司令,让我指挥桂系的十万毛瑟精兵,出征北方抗击日寇,但李长官本人都被蒋中正所困,手上的实际兵权也没几个师,我只好委曲求全,转战家乡,率领我的小部队突击老财迷们的鼠洞,掏出黄货宝货来换成枪支弹药,支持国家抗战。”鱼子严肃地轻声说着自己的无奈,陈思雨笑着掐了他两下,和他肩挨肩地走。
这一亲密像是假的一样,鱼子连看也不敢正眼看陈思雨的脸,被她把手电筒照到脸上时,他赶紧眯上了眼。
鱼子定下心,要尽快找到通往楼下鼠洞的暗门,但心底的话没对陈思雨说出也是不行,有话不说出来,心底总感到有些造作,鱼子只好边蹲下细察着用手咂摸地板,边说:“思雨,你想听我的实话吗?现在——唉,算了,我想还是先别说好,就按你说的,咱们快快找出鼠洞暗门,进入鼠洞瞧个明白再说。”鱼子想要将话说明,话到嘴边又没勇气说了,陈思雨幽怨的双眼看了他一会,娇蛮小姐一样的嘴唇微微地噘起。
二人都蹲下身去,手触摸着地板,寻找那些可能突起或下陷的地板。
果然,找了许久,在阁楼濒临后山的地方,鱼子找到了处竞然是木板做成的实芯地板,这炕楼上的地板本来全都是整块整块的大理石地板,那地板颜色跟阁楼地板的颜色一个样,都是黑乎乎的,但看上去形状纹理却颇多不同,更特别的是,那地板用拳头一敲,咚咚地响,显然竞是块木头。
鱼子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地板和别的地方的石头板片不同,那肯定是有与众不同的事物所在,忙压住陈思雨在旁边的那股激荡心神,让她离远一点,他用铁钎将木板撬开看个明白。
陈思雨看到鱼子发现了新鲜事物,听他的话,退后几步,鱼子将铁撬插入木板的缝隙中,一个大力起开,就将那木板撬起了一块,露出一个长形的缝隙,等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东西飞出,鱼子又连撬了三四下,将所有的几块木板给撬了出来,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来,那洞口下面,火把和陈思雨的电筒光照下,隐隐露出一道狭窄的木头台阶,台阶又陡又小,看似很长。
这阁楼底下,果真如鱼子所思一样,真的别有洞天—— 。 想看书来
第四十一章 诡异的鼠洞
一下子就发现了暗门所在,鱼子激动地大声喊叫起斜眼和结巴来,让二人快过来准备进入鼠洞。
阁楼太大,鱼子的喊声传到那头时已经成了飘缈的杂响,结巴和斜眼二人可能睡了过去,许久没回声,陈思雨夺过鱼子的芦管,放到嘴边大力地吹了几下,斜眼和结巴听到暗号的三声笛管声,不知发生了何事,顾不得魔音阁的摄魂幽芳,二人嗵嗵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鱼子?”斜眼眼睛骨碌碌的,不敢去看那些在晨曦下朦胧看出形状的壁画,结巴张着嘴去看时,斜眼敲了下他的脑袋。“结巴兄弟,你想干嘛,这身毒女人是你乱看的,想你姨家人了?说过多少遍了叫你别乱看。”
“这这——到底是什么蛊?画画也会要人命?”结巴不甘心让斜眼敲他一记脑袋,不满地问斜眼。
“好了,别废话了,咱们现在必须尽快探清这座鼠洞,起除一切可能妨碍咱们进入的暗器机栝,好等下次咱们到来时起了拿走。”鱼子指挥斜眼先放一只探生用的公鸡进去,这些公鸡带来一段时间了,现在才起用,都关得有点昏昏乎乎不耐烦了,如今被缚住脚放进一个大黑洞里,咯咯地乱叫起来。
斜眼将那公鸡塞入洞中,许久没动作,拉出来一看,那公鸡脖断毛张,浑身是血,竞然昏了过去,已经半死。
这下众人都吓怕住了,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不知道洞下到底出了何事。
斜眼一直担心鼠洞会有毒,所以常备一两只公鸡或是山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