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藏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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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洞?”
“所以说我们今晚要尽最大可能找到鼠洞啊。”鱼子向陈思雨笑,陈思雨颦起嘴角讨厌地瞅了他一眼,也向他回以一笑,留就留吧,掘了这宅中的鼠洞众人好心安,扛了黄货白货,心安了跑山里钻起来也快活。
“鱼子,我听外面的人说好像要做什么‘走日本’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把躲避日本人叫做走日本?”陈思雨看到斜眼和结巴都下意识地看她和鱼子,忙用话引开他们的注意。
“以前广西人民躲惯了军阀,把躲避军阀骚扰叫做走军阀,日本人来了,他们也得跑,自然也就叫走日本了。”鱼子转过头淡淡地笑说。
斜眼看到鱼子不敢看陈思雨的眼睛,有点明白二人是什么意思,笑着高声谈:“那当然,广西的人民多精明啊,打不起,还躲不起么,这日本人就那么点兵力,国内的男人死一个就少一个,他要是进入广西后敢分散了去各个山山沟沟里找躲他们的群众,还不被一个个吃掉,所以说,这走日本是一种决胜无形之战略部署……”
陈思雨白了斜眼一眼:“吹吧,还战略部署,分明就是躲藏,老百姓们习惯了这种时代,大概之前军阀混战时也走惯军阀,才这么形容躲日本鬼子的。”
“好了,现在你们都别争了,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日本人(躲日本人),我们今天得找到这赵宅的大鼠洞,不然小日本来了鼠洞肯定得让他荡平……”鱼子看到陈思雨凝眸看他的样子有点严厉,自己不免有点惊讶,又不好和她对看,只好笑着一再提醒众人他们得先掘了宅中鼠洞再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六章 身毒蛊后
按照鱼子的想法,不用等入夜,众人都重新走进宅中那进鬼石林立的平房,从那里返回到魔音阁外边,鱼子用一根绳子系在陈思雨的腰间,让她一个人进入魔音阁,寻找下一道更有可能接近宅中鼠洞的门户道路;若是出现不测,鱼子将会第一时间将陈思雨拽出来。
陈思雨有点兴奋于让她独自一个人冒险,可她却用不快的眼睛看鱼子。
“鱼子,你们把我当作什么人,炮灰还是排头兵,这一进去,整座阁楼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陈思雨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受魔音阁之害,而是担心自己的行动得不到鱼子的真正理解。
鱼子笑着安慰陈思雨:“别怕,按照我们之前进入的经念来看,这座阁楼里没有明来的害人利器,最厉害的就是那些蛊音和幽芳,那些蛊音对你应该没有任何伤害,只是那些曼陀萝的迷香,你注意尽可能不去吸入就成,要有什么意外出现,你就吹这管芦笛,只要你一吹,我们就在外面用这根绳子把你拉回来。”鱼子笑着将一管芦苇做成的芦笛交给陈思雨,教她如何吹出声音。
此时天还未晚,阁楼里还有无形的夕阳照耀,很是光亮,尽管如此,众人在阁楼外边还是看不太清阁楼里的装饰配置,那些魔音幽芳更是不明就里,鱼子只好将系在陈思雨腰间的绳子多打两个结,必要时,就用绳子将她拖出来。
一个人穿戴停当,要进入阁楼前,陈思雨一再叮嘱鱼子,一定要记住她一个人在里面,可别因为其他事或人,把她给忘了,陈思雨说话时颦眼严肃地看着鱼子,专找鱼子那对不敢面对她的眼睛对视。鱼子一再地向她保证说明白,一定记住她是一个人进入阁楼的,让她放心。鱼子有点恍惚,两人间如此快速建立起的亲切,和情感上的依托,仿佛两个人在未认识前就被某种力量拴在了一起,彼此依靠在一起一样。
陈思雨拿了手电筒,腰间拖着条长长的绳子进入阁楼。
斜眼看出鱼子和陈思雨间发生的微妙关系,看到陈思雨消失在阁楼,笑着对他说:“鱼子,这陈小姐这两天对你可是青睐莫名啊,人都说困难中的人情感脆弱,容易动情忧伤,现在加之你和陈小姐都系新时代的人,你们这个——呃,我想告诉你,你可别弄个左右为难,让她和小丫头两边自相残杀啊,闹出了什么事,会让你吃不消的。”
“别胡说。这些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跟她只是一般朋友,虽说现在是共患国难,同掘老财豪绅鼠洞,掏洞过程中也彼此照应,但绝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娇养小姐,我们是山野的蛮孩,分属不同阶层的人根本完全不能比较,别胡思乱想。”鱼子不想对斜眼说二人昨天夜里对陈思雨的轻薄,警告他别废话,让人家听到不好意思。
斜眼不依不挠,一副放诞聪明样,放开喉咙嚷:“鱼子,对这种千金小姐,你可就不开窍了。你想啊,她要是对你没半点意思,她会欢天喜地地和你一起掏什么鼠洞,这种冒险虽说对一个被生活压抑在沉闷里的女孩子有点刺激,可要是没有一个让她欢天喜地的人在旁边,她会跟着干吗?这是很显然的明确问题嘛。”
“我说你别乱嚷,这么大声,想让她听到啊,我可告诉你,她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再者,没哪个女孩子拿这种事开玩笑,这种有点现代思想,多半又有传统观念的教会学校学生都这样,她们在教会里就被灌以贵族式教育,和我们这些山野里玩过来的人,思维完全不同,以后趁早别给我胡吹这事。”鱼子声明最后一次和斜眼讨论有关陈思雨的事,警告他以后必须得好好的闭嘴禁言,这种战乱时代,爱情很可能说产生就产生,可他现在没精神进行什么形式,或给陈思雨这样的柔弱女孩子,担负家庭责任之类。
斜眼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通,拍鱼子的肩膀让他别担心二人身份上的差距:“鱼子,说句不怎么好的话,你跟那陈小姐可是门当户对了。你想,你家是小工业世家,也算是有事业,有地有田有大砖瓦房,这些说不定陈小姐家还没有哩;再个,假如我们再掏他个把大鼠洞,你我的收成一猛增,哪里还愁跟她门不当户不对,再说了,现在可是她愿意跟我们做‘道’,这大道之盗,她肯定是愈来愈喜欢的,你放心吧。”
鱼子不敢和斜眼再讨论下去,这家伙满肚子歪水,说过了掏鼠洞最重要的是抢救出民族财富,不是饱充私囊,这家伙越来越认为他们的所行是正当而且是英雄式的,完全有理由把掏到的鼠洞藏货为己所有,这种有些错误的认识,加上对陈思雨那种好人家的女孩子不恰当的分析,都让鱼子感到头皮发麻。
结巴将歪脑打发到医院去陪鬼鼻叔,自己扛了堆预备使用的神器圣物到阁楼上,等着陈思雨找到里面通往别处的入口,众人好进入。
三人在阁楼外边,等待陈思雨独自去探寻阁楼通往鼠洞的所在时,陈思雨已经一步步深入到阁楼的中间。
整座阁楼在夕阳的照耀下静悄悄的,走了一二十步,大约是阁楼吸音效果非常独到的原因,一进入到阁楼的中间,陈思雨连鱼子和斜眼在外边的说话声也听不到,整座阁楼听上去静得针落可闻,只看到墙壁上有无数幅或大或小,或艳丽如新,或是残旧脱落的壁画,这么多色彩奇怪的壁画存在于一座明代的古宅里,让陈思雨感到很是不解。
更奇怪的是,那壁画上的人物,全部都是一个女人,那些幅壁画,或艳丽,或冷癖,有的穿戴部落民族的衣饰,神情懒散,有的则缠着白头巾,一副西域异国的装扮,模样甚是高贵,有些穿土布长衣裙的,却表现得神情冷艳中满是俗气。这一大堆同一个女人的壁画都有一个特点:一双蓝火一样的浅蓝色幽深眼睛,静静地对着墙壁的对面,望向每一个看到壁画的人,整个阁楼的墙壁,全是这样一个女人的诡异画像,现实生活里,像这样的情况,陈思雨从未遇到过。陈思雨即刻被这么多样式奇怪的女人的壁画给迷住了,看得她目不暇接。
“怎么这么多壁画,全是一个什么身毒蛊后,真奇怪了?”陈思雨看不明白这些壁画代表什么意思,直到鼻中闻到一种暖融融的幽香,突然记得鱼子说香气是种曼陀萝迷香,要她注意别吸进太多,忙屏住了呼吸,拿那副用两片毛巾和木炭粉缝在一起的面具罩住脸部。
陈思雨随着那些迷香的气息闻嗅了一下,陈思雨感觉到在阁楼的右边,迷香的味道比较浓郁,而左边比较轻淡,由此断定,那些迷香的出处,应该是在右边,可陈思雨上下仔细看了一会,古朴的阁楼顶部木料木梁横七竖八,各种雕花造型千奇百怪,一时很难找到迷香的传出源,陈思雨只好放弃要先捣毁掉迷香源头的念头,趁着天还未暗,赶紧寻找鼠洞的踪迹。
事实上整座阁楼除了大,中间除了有数堵支重墙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那些梁头,橼子,屋檐等地方,雕的不是普通人家的蛟龙,火凤之类的祥兽祥鸟,而是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兽,陈思雨只隐约认出其中两三样,如那些《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怪兽:羊身人面的狍饕;状如牛,而人面赤身的窥窳等,都是些传奇怪异中嗜人噬血的异兽,陈思雨不明白这些嗜人异兽雕在屋梁上有什么意义。
一路走,一路细看那些壁画有何不同,走到阁楼的中后部,陈思雨发现原来阁楼是几乎连着后院的石头山的,在阁楼后部,只要跳过那堵高高的围墙,就是石头山了,一到阁楼后边,陈思雨就看到了石头山稍顶部的株株苍老松树。
阁楼的四壁没有封死,空气流通非常大,看来这些壁画是用某些特殊材质给保护了,才能够在这种环境下保持鲜艳。
陈思雨打量那些壁画时,为了求证自己的猜测,她靠近墙壁,用手指去触摸那些壁画。
一触之下,陈思雨吓了一跳,那些壁画像是讨厌她似的,她的手指一触到壁画,壁画就幽幽地地躲避起她来,竞然一下子就退缩开去,往后缩去寸许,她的手指一触之下,竞然触了一空。
这一下意外的发现让陈思雨情不自禁地发出声惊叫,慌忙退开好几步,做好防备有异物出现的动作,不过那些画只在她触到时动了动,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看到没异样,陈思雨才再次靠近,鼓起勇气伸手指去触摸那幅壁画,那壁画果真又往后缩了寸许,像是明白有人要触及它们,想要避开一样。
这一发现让陈思雨感到不可思议,之前陈思雨就听鱼子说过,这些壁画他只看了一会,就产生了幻觉,听到壁画传出的摄人魂魄的魔音,可是她进来那么久了,看那么多壁画,也没发生什么事,这就怪了?
如今看到这些壁画竞然会动,着实让她大吃一惊,难道这种壁画真像鱼子说的,是一种下了魔蛊的魔画?男子进入,看到壁画就会产生幻觉,听到魔音;女子进入,那最终又会发生什么呢?
看到那些壁画只是在自己一触之下缩动一点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发生,这使陈思雨很好奇起来,她用手一连推触了三幅壁画,看到每一幅都抖动似的,缩了开去,又弹复出来,似乎一个人被人用手指去触肚皮,受不住痒痒讨厌地缩开,一眨眼又回复平常一样。
看到每一幅壁画都产生这种怪异的抖动,让陈思雨感到不解,没人跟她商量其中的原因,她只好一个人忐忑不安地继续去察看,以防壁画中还会存在其余的蛊害人的诡异。
“难道鱼子怀疑这些壁画中间可能有几幅是通向别的地方的门户?如果没有别的门户,那这整座阁楼建起来又作什么用,难道整座阁楼不是一种通道吗?是通道,就该通往什么地方,通道在哪,最终又通到何处?”陈思雨在脑子里暗自思考,觉得鱼子要她在这些壁画找出通往鼠洞的门户的事有点悬乎,壁画有上百幅之多,每一幅又几乎千篇一律,实在在短时间内很难寻找到什么。
陈思雨紧盯着那些看上去千篇一律,实则是每一幅都完全不同的壁画,看了许久,陈思雨才从每一幅壁画中发现一点微妙的不同:壁画中身毒女人的眼睛望向不同。
陈思雨的发现是这样的,那些壁画中身毒女人的眼睛都是往外望,看向所有进入阁楼中看画的人,可细看之下,又完全不是这样,在几幅头缠白头布的壁画中,陈思雨看到那个蓝眼睛鹰勾鼻的身毒女人眼睛看向的是墙壁对面的另一幅壁画中的某一个部位。
这一发现让陈思雨狐疑起来,她仔细地看着那个女人眼睛望向的另一幅画中的部位,那幅眼睛望向的是对面一幅画中的手指;另一幅中,眼睛望向对面一幅的是身毒女人头上戴的冠状头饰:一副三瓣式的皇冠,样式很古老,颇像秦朝的皇后宝冠,仔细看时,又不全像。
陈思雨注意到那身毒女人在左边一幅看着皇冠后,右边的一幅看向的是女人屈成OK状的手指,眼睛紧对的就是三根竖起的手指头。
三这数字,在东方的中国和西方的欧洲之类的国家,封建时代好像都是个倒霉的数字,这个女人紧盯着三根貌似不经意地竖起,其实是有意地竖起的手指,意旨何为?另一幅眼睛望向头冠,那头冠在所有的壁画里绝无仅有,难道是告诉人们头冠有特别之处?
陈思雨靠近去,忍不住伸手指去触那两幅她觉得可疑的壁画,用手在每一幅壁画上连推了三下,从迷信上来说,三虽说是个不怎么好的数字,但说不定当时的身毒人不这么认为呢?这一鼓动,让陈思雨产生种盲目一试的想法,手上忍不住用起力来。
在那幅头戴皇冠的壁画上,陈思雨推到第三下时,喀喀地起了种沉闷的砖墙开启的闷响,那声音大而刺耳,让陈思雨吓了一惊,连忙往后退却。
陈思雨惊讶地看到,一阵持续两分多钟的喀喀乱响后,那幅头戴皇冠的壁画竞然从中裂开,不知是何种力量,启动了一副机栝带动的推拉门般,把皇冠壁画的那堵墙给整个开启,对开了道一米多宽,一米多高的砖砌墙门,那墙门年深月久,竞然还能顺利开启,也不知到底是何种样物在左右其中力量。
那道墙砌成的门一开,就看到墙门连着的一溜黝黑的砖砌台阶,青灰色的台阶,长满了绿茸茸的青苔,幽深地直通往阁楼后边,看也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