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藏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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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可行之法,是吗?”
鱼子看到陈思雨终于明白,笑着连连点头称对:“正是这样,不过我想那阁中最厉害的无非是魔音和那些幽芳,并没有明里存在的暗算利物,所以你入内后,只须尽快寻找进入另一道突破魔音阁的程序,咱们就能通过魔音阁了;至少不会受它所制,通了过去寻找进入另一处地方的通道,或是干脆掌握破掉魔音阁之道。”
陈思雨笑起来,说这样一来,由她一个人孤身涉险,可能反倒会安全了。
鱼子看到陈思雨还记得夜里的事,看到她笑了,眼中闪闪发光地看着自己,忙向她道歉致意:“思雨,昨晚的事,希望你别在意——我是说我跟斜眼真的是没有理智存在了,当时我只听到,只闻到——”
鱼子脸红起来,看着陈思雨说不下去了,一个劲求她理解,原谅。
“我知道了,不过鱼子,这事从此不要再提,好吗?斜眼大概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在他面前提起这事了,也不必愧疚,那些只是一些虚幻构成的魔障……也许像你说的,是一种魔画蛊音和魔鬼之香之类,就当是梦一场吧。”陈思雨看着鱼子,默默地说。
鱼子尴尬地笑了笑,巴不得地点头称那挺好,毕竞他和斜眼没把陈思雨怎么样,此时二人说起,也就当作一场不合适而且荒诞不经的梦吧。
两人要往门楼斜眼休息的地方走时,陈思雨又突然严肃地问鱼子:“鱼子,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和那个小芳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吗?你们只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陈思雨将眼睛定定地直看鱼子的眼睛,让他说实话。
鱼子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是青梅竹马,也是——也算是未婚恋人吧,按现在城里人的说法,她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鱼子跟陈思雨说明白,他不敢看陈思雨看他的眼睛。
“你还真坦白。”陈思雨看着鱼子,淡淡地幽幽说,停顿了一下,陈思雨又说:“鱼子,昨天夜里我们算什么,我是说你轻薄了我的清白——人都说相缝一笑泯恩仇,倘若这是恩,这是仇,你能一笑而泯过么?”
鱼子红着脸看着陈思雨,陈思雨也正将眼睛凝定在他的脸上,鱼子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好默默地转过身,用脚去踢旁边的几块碎砖头,耳中听到陈思雨幽怨不平的呼吸声。后来,鱼子又突然听到陈思雨淡淡地笑说:
“不过,事情也没什么绝对,什么相缝一笑泯恩仇,我是爱记仇的人,不会泯笑掉任何一种对我使的坏或使的恩的——我相信,时间不能改变河水东逝的方向和速度,却可以改变一个人或是几个人的命运。”
鱼子惊讶地回过头看陈思雨,看到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调皮和开朗,陈思雨突然把脸抵到他耳边,对他狠声咬牙说:“我是个爱记仇的人!记到死。”
说完,陈思雨转身就哼着歌回到门楼下,给斜眼和三人盛些稀饭吃,当作午餐。
鱼子困厄又惊讶地看着她,感觉到有些恍惚。
正在鱼子和斜眼等人如火如荼地突击赵宅那座鼠洞之时,他们的家乡正在发生一场影响全中国的战争——昆仑关战役。
这场战役因为有中国第一支机械化部队之称,蒋介石中央军的第五军的加入,而且完成了一场中国现代军队的首次攻艰作战,在作战中取得了胜利,以至于,即使是过了许多年,整场战役依旧多被后人称道,也频受一些史学家,军史家多方研究。
而这场惨烈的战争,在当时战场周围的普通人民眼中,几乎就是种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统治权和领土资源的争夺战差不多,就跟数十年来整个广西陷入的一种军阀混战的疯狂场面一样,在老百姓眼中,当时的政府,或是当时的军阀军队,跟日本人几乎没有多大区别;来了,路只有两条,一是跑,统称“走”,走军阀,走日本;二是留着,死。
显然,多数人选择了前者,也习惯了前者。
对于民间的普通群众,如果要说一说关于昆仑关战役成败失利的看法,大概只有两个要点可说了,一个是人的悲哀;二个是器的悲惨。
人所揽者;政府,军队,各种军,民;和军,政的统协。而在昆仑关之战中,这两者都是非常杂乱,意气,样样事情和人际,一如国民党军以往的对日战役一样,都是自私,混乱而惨淡的。
人和政,军和政的第一败绩,一是:蒋介石任用桂系高将白崇禧作行营总指挥,指挥整场昆仑关战役,而蒋中正却自始至终又未赋予白氏实际决策战场攻防,调度军队的权力,一个*,多疑,粗暴,自私且狭隘的*领袖,和一支以种种军阀与法西斯式的手段控制住的政府军队,其军事集团的构成本就是错综复杂,四分五裂,而在此间,数十年的军阀作风和各利益集团的利益掺杂,相互对立,使一切的结果在未开始之际,早就埋下了足够失败的伏笔。在整场昆仑关战役中,蒋介石实际上都以他委员长和校长的权力名义,犹豫不决,而又愚蠢无知地掌控着整个战场,使战场指挥主帅如同虚设。这是一个完整但却残缺的国家,国家首脑和军队首领无法相互并容的悲哀,事实上也是当时中国政治的一种必然的现像和嘲讽。
第二点重大惨淡,是军和政的*与军阀利益相对立的体现:蒋介石对战场军事布置的一再干预,犹犹疑疑,当断不断,许多时候出于自己利益的得失,朝令夕改,甚至于做了临战换帅等,一切本不该一个政府文职首脑犯的正常的战场军事过失,蒋氏以*者的姿势,在战争中可谓是占尽其腐,完全是瞎子指挥画地图,乱挥指挥棒;战斗进行期间,又以一介无军事才能的文士投机家头脑,一再硬作左右世界战争发展的大才大智之士,以致滥竽吹数,误军伤民,最终失土失国,民众诅骂厌恶,最终冷淡麻木。
第三点失败,在于白氏地方军阀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白氏军阀,为了门派之见的利益进取,在战争未起之时,就把本来布置广西境内的桂系主力军队(三十一军),拉到广东一些尚无战事,亦无广东地方军阀占据的地区,借着抗战的隙空,想要在战后,或是在战时,让其麾下部将,占据广东一部富庶之领土,待夺取军阀资本;这样一种以地方军阀私心自利的作风行事,导致了广西海防严重失守,甚至是完全无军据守的地步,让日军登陆部队轻而易举地登记陆北部湾海港(整场海防战只有一个桂系保安师以血抵抗,驻北海等保安部队因蒋介石直接下令焦土抗战,海防部队以蒋介石的长沙为榜样,火烧北海,后,几乎一枪未发即溃退,此一案由,又成蒋氏*者愚民误军的一大特色!)末后,一再主动要求蒋介石允许主动出击,收复南宁,打击海防公路等日军补给运输线的白宗禧手拟的作战计划,本可以组织力量(当时仅中央军在桂就有十万人以上,加上桂系的猴兵,除第五军外尚有十五六万人,完全可以击溃甚至围歼日军第五师团和一个台湾混成旅团,一个近卫旅团),一举打退击溃第一期侵入广西的日军,但白宗禧的提议,却屡遭蒋介石驳反,直至日军十八师团登陆增援,反攻。
此三点,是蒋介石之大错厄错,昆仑关一战最高指挥的错误价值观和其营利自私的领导纲领的致命败笔,直接导致了日本第五师团等区区数万军队,可以从近乎无军守卫的海防长驱直入,直捣南宁(守军一部血抗,阵亡四千多,几部不战而溃),占据扼杀了西南大通道的枢纽城市。
人方面的第四大失误也可分为两点,一点,蒋介石调入广西西南战场的中央军和广东军等,共有十万人以上(此人数是除去第二期作战果敢的第五军之外),但这一系列的军队,无一有主动作战之战绩,甚至,按当时我们这里的老百姓讲,兵们是到西南后方来是晒太阳的,他们大概在别的地方从未晒过这么火辣热情的太阳。
第二点可悲,即为桂系军阀,在当地的保安部队的严重失职,和利己作风,这些也或多或少地直接导致了这次战役以最终以失败为结局的原因,除中央军多部为到广西晒太阳外,还有被评为杂牌军中之皇牌军的广西地方军,实行战斗的不力与内部将领军阀作风的贻误;先说守海防的保安部队的守护不力;日本军舰,飞机到北部湾海防之时,广西军的海防守军本就廖廖可数,且多部守军接受的上级战令模糊不清,以致一再退却,不作力抗,有的据后来传说,竞然有十几个日本兵,用一两顶机关枪阻击对抗整个保安团,整个营的保安部队的“壮烈”场面。在大部分时间里,保安部队以保存实力,作轻度有效抵抗为主,常常是一见日本人,就是长官先行心惊逃避,或是留些无军事素养的下层军官,盲目固守,只等敌军围歼于战场。人们常说,生命在于运动,然而,需要运动的,不仅是生命,战争也同样需要灵活,快速,敏捷的运动行以作战,整个昆仑关战役,除了最后的大溃败,何曾有过运动战?
此上四点,大致说了些整个昆仑关惨胜而后惨败之战的人之失利分解,关乎人的过失,实际上多数是应该能够克服的,偏偏所有的事到了中国,就成了虎头蛇尾,虚与委蛇,战战兢兢而不无悲愤之举,古圣人常言,人恒过,改之则贵,可惜,蒋中正之流从东北到西南,从东三省到广西沿海,一九三一到一九三九,历时八载,除*者之霸气,疑气,恶气,没有消失,八年中唯独长了痞棍气,昏噩营私气,扯皮推诿气,中国在长达十四年的抗战年代里,让一个痞棍*的领袖领导,焉有不败之理?
之后一重点说到了器;古人常说,欲利其工,必先利其器;武器是现代军事,工业等长足发展及进取的根本,在昆仑关一战中,日本人有一百多架飞机,数十艘舰船,航空母舰等现代化军队的装备,一个工业国与一个连基本的农业国(把吃不饱饭的国家称为农业国,无疑是不合理的,所谓农业国,最基本的应是国中之民都以农业谋得长足温饱,衣食无忧,如此才能称为农业国)都不是的国家进行战争,本身就是一种不对等的侵害,中国士兵用刺刀加步枪,对日本工业国的自动化武器,能够天上飞,海里游弋的武器,在器之上已经严重地失衡,败或也不足以耻,反而是一种警醒。
至于战役中国军第五机械化军的武器装备,和日军的地面部队武器装备已经没有多少落后,日军入侵广西的军队为了适应广西山多水道江河多等特点,特别将配备坦克战车的机械化部队改成了驮马制的丛林战部队,所有部队,没有装备任何一辆坦克和战车,相反,蒋介石的第五军号称中国第一支机械化军团,其机动作战能力上比驻桂日军要强很多。不过,在飞机火炮等战略装备上,也确实不在一个等级上(事实上,昆仑关之战,国军也有一百架左右的飞机,但飞机只配给蒋介石本人指挥,白宗禧和张发奎与杜肆铭等,都无权染指;火炮日军则以步兵炮与七五山炮为主,装备确实比国军多出数倍),或许正应了一句话,你打航空炸弹,我扔我的手榴弹,战各有法,士兵的英勇和将领的智谋也更是重点所在;不过,这种话只能对别的军队说说可以,对当时蒋介石的军队,却不合适。
此史家事话,还是不多说为好,总之,史为今之鉴,有志的后人想必会记住个中悲愤愁肠,反思其中的种种悲痛过错。
昆仑关打仗了,人民的生活还在继续,鱼子和陈思雨等本是普通人民中的一份子,日本人挺着刺刀机枪来了自然害怕,但眼下众人还有比害怕日本人更重要的事,破解掉阁楼上的魔画和蛊音,避开魔鬼之花蔓陀萝,顺利找寻到宅中鼠洞,已是火烧众人眉毛的事了。
鱼子跟陈思雨说了破掉身毒蛊后的办法,二人回到斜眼身边,捐弃了夜里的嫌隙,陈思雨又在鱼子耳边莫明其妙地说了通话,三人吃稀饭时结巴和歪脑到医院看鬼鼻叔回来,一回来,结巴就大谈特谈街上的所见所闻:
“鱼鱼子,撤撤了,这葫芦镇上的人,都要撤了——连政府也搬搬到船上,要跑跑了,医院明天也他妈的走了,鬼鬼鼻叔明天就得回家,给他开开药好了,要他回家吃去。他妈的,连保安团都跑了,警察也要跑跑到山里了,听说日日本人在昆仑关打打败了,又增增部队, 是吧歪三?”结巴一回来就拍着斜眼的肩膀给大伙嚷嚷。
听到情况似乎在急剧恶化,陈思雨也忙问鱼子,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鱼子,我们也跟着跑吗?日本不是在昆仑关被打下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他们不是只驻扎在南宁,不敢到这里吗?”陈思雨看着鱼子,想让他给众人拿个主意。
“先别担心,日本人在昆仑关败了一阵,增兵是可能的,不过我们这里离昆仑关也有百多公里,就算增兵也不可能打到我们这里,人们担心的是日本人会从这里经过,去包抄国军的后方,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自普鲁士王朝时代,普鲁士军队在色当战役中,运用包抄迂回分割的作战策略,打败了当时法国的波拿巴王朝,在那之后,包抄分割,迂回包抄作战这种战役策略,就是法西斯军队最常用的战法,鬼子学师德国,肯定也用这种战法,来是肯定的,但动作应该没那么快,从日本或广东沿海海运鬼子兵需要不少时间,登陆和登陆后也需要时间行军,咱们现在还不必惊慌。”鱼子稳住陈思雨,说日本人还不会一下子就来。
斜眼也赞成鱼子的分析,说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下这宅中的鼠洞,其他的先别担心:“放心吧陈小姐,日本人昨天刚败撤,要想增兵来这里,还得有些时日,说不定到他们来时,我们早找到鼠洞了。”
陈思雨提醒斜眼,让他别得意:“可你别忘了,保安团的排长要你们明天下午就回镇上集训,准备应战,我们哪里还有时间呆在这掘鼠洞?”
“所以说我们今晚要尽最大可能找到鼠洞啊。”鱼子向陈思雨笑,陈思雨颦起嘴角讨厌地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