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武侠]影帝不好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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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心底微微一动，低声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戚大侠难不成真的打算跟上顾某几年？”顾惜朝的神色略带嘲弄，却也没有正面回答戚少商的问题。
戚少商被这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他蹙起眉头问道：“顾兄可是老毛病犯了？”
顾惜朝显然是听懂了，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将手上的杯盏重重落下：“戚大侠逾越了，若是算旧账，顾某随时奉陪。”
老实说，戚少商说出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可是他亦是没有想到过，顾惜朝可以将那一切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口。那些事，就像是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又或者是难以痊愈的伤疤，然而顾惜朝说了出来，没有半点犹疑。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心狠，却没想到心狠如斯。
顾惜朝神色淡然：“既然不打算好好算上一次，就请戚大侠不要妨碍。”
他将最后一句话说的决绝，戚少商被堵得心口直疼，将脸偏开再没有说上一句话。
顾惜朝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自打前番重伤，每每饮酒过度胸口总会闷痛，这些事以前是晚晴留意，再后来变成了铁手，而近来则都是戚少商。只是眼下戚少商再留意不到这些，倒也是自然了。
一切不过是因缘纠葛，谁都奈何不得。
顾惜朝垂下眼：“师父，徒弟还有要事，且容先行一步。”
明火圣人抬起头看了顾惜朝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去吧。”
顾惜朝抱了抱拳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多时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明火圣人的目光却是落定在戚少商身上：“你留下？”
他的目光清明的很，并不像是山上的老糊涂模样。
戚少商被这丝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有些别扭，点点头道：“我随师父与前辈一起。”
“别后悔。”明火圣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低下头去喝酒，笑呵呵地说着：“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事还不如打一架。”
戚少商眉头微微一抽……和顾惜朝打一架么？他们两个不是没打过，生死相搏都有了好几次，打来打去最后却成了一笔糊涂账。
炎圣真人一直没有言语，他一杯一杯地饮酒，显是酒量极好。
戚少商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抑制住心底的念头：“师父前辈，我们若是加紧的话，大抵要五天才能到达魔教。”
“一路听着消息，他们现下很可能不在魔教了。”明火圣人点点头道。
戚少商微微一怔，就听明火圣人补充道：“我那个徒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剑尊啊……
想起之前在云隐山见到的那人，确实是不怎么按照常理出牌，魔教教主则更是行事诡谲不为常人所解。
明火圣人说的没错，这两人，不大可能坐以待毙。
那么……为何面前的两位老前辈要出山呢？
似乎是看出了戚少商的不解，明火真人笑着道：“作为师父，不管徒弟变得多厉害，我都要出来帮帮忙啊。”否则存在感愈发薄弱真是好着急！
很显然，戚少商这个老实孩子又一次没听出明火圣人的言外之意，他非常钦佩地点点头，觉得世外高人真是非常有格调！
此时的另一边。
乔晟与玉罗刹刚刚带着两个孩子赶出魔教，他们用的还是前番的马，可是尧歌拼死护着那一匹不见了。
乔晟有些无趣地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的玉罗刹问道：“你说老马真的识途么？”
玉罗刹蹙蹙眉：“你希望尧歌的马带我们找到她？”
乔晟也觉得略为不靠谱。
就听玉罗刹含笑道：“其实阿乔可以考虑信点别的。”
乔晟陷入认真的思索，半晌方才抬起头犹豫问道：“你的意思是……比如信教？”
封建迷信要不得！作为新世纪五好青年，我们一定要彻底根除这样的思想！
玉罗刹默默抽了抽眉毛哭笑不得，满心的话忽然找不到落点了。
乔晟那边依然在脑洞大开：“难道你想占卜？！”
“或者焚香祈福？”
玉罗刹默默伸手捂住他的嘴，避免他继续说下去，有些头疼地说道：“你可以信我。”
……原来是这样，真是好无趣。
乔晟叹了口气：“你有想法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卖关子很有意思么！在你的主场作战居然这么不给力简直让我好失望。
“尧歌是故意跟去的，”玉罗刹言简意赅道，神色阴鸷：“我需要一个内应。”
被抓去的内应？乔晟觉得略苦逼。
“你给尧歌下过毒。”乔晟忍不住揭发。
玉罗刹微微蹙眉：“不是我。”
“魔教弟子都被下毒了么？”乔晟问道。
“你说尧歌被下了毒？”玉罗刹看向乔晟：“那么很可能也是明火圣人搞的鬼。”
“可我听说那是魔教的毒。”乔晟认真道。
玉罗刹忽然想起了什么：“顾惜朝。”
你居然把名字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好难得！
乔晟默默腹诽，点点头。
玉罗刹神色不太好看：“如果说之前明火圣人就给尧歌下了毒，那么这场局到了现在，我们还算是平手，或许我们领先一步。”
乔晟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相信尧歌么？”
“她没有问题，”玉罗刹非常笃定：“有问题的是明火圣人，你印象中的师父是这样的么？”
“不是，”乔晟说道：“但是昨天我也在想一件事。”
玉罗刹抬起头示意他说下去。
就听乔晟说道：“如果说他是冒牌货，那么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局？”
“六十年前的那场大劫，你听你真正的师父说过么？”玉罗刹问道。
“说过，”乔晟努力在回忆寻找只言片语：“师父说那场大劫并非人为，而最需要做的事……嘶……”
玉罗刹忽然伸手摁住乔晟的太阳穴，声音仿佛能够穿入人心般魅惑：“别想了，阿乔。”
声线很温柔，是难得的温柔。
剧烈的头疼，仿佛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那么多的记忆，关于明火圣人对皇族刻骨铭心的恨意，又或者所有关乎大劫的记忆，似乎都被篡改过了。
这么久以来，乔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别想了，阿乔。”
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
乔晟努力从记忆之中挣扎出来，眼神依然有些涣散茫然。
“看来这部分记忆是被假的明火圣人篡改了，希望利用你我去帮助他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玉罗刹神色冷厉肃然：“明教可是有何功夫能够对抗毒素侵体，阿乔刚刚下意识用到，方才逃过一劫。”
原来不是因为玉罗刹的声音。
玄幻言情小说什么的真是害死人。
乔晟默默望天：感谢圣明佑！
36第三十六章 那个八卦的师父啊
一番急匆匆的赶路也花了不少时间；还没到天山，官道上的乔晟忽然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
“小乔子啊！”人未到声先到。
乔晟蹙蹙眉，眼底微微含笑：“来了。”
玉罗刹挑挑眉；就见一柄弯刀直接伸进车厢；挑开了帘子；露出一位老者笑眯眯的脸。
如若不是看出了身份；玉罗刹大抵不会认为这是一位老者；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年轻的紧；一头白发看起来飘逸而自如。
“师父。”乔晟下意识站起身来；头撞到马车上头；疼得他一呲牙。
玉罗刹失笑；伸手给他揉了两下，不紧不慢颔首：“前辈。”
“这个一定是真的。”乔晟叹气。
之前的那个赝品内力虽高却是乱七八糟，自己因着心事重重倒是也没来得及问。
“你被骗了？”明火圣人表情非常不满。
乔晟望天：“师父；您多少年没有见过我了？”
明火圣人非常愤怒：“至少为师没有把他认成你！”
跟在后头的戚少商默默望天，之前是谁在集市上买了好几本小话本兴高采烈地认脸的；活神仙您不能这样！
乔晟自觉理亏，赔礼道歉后才看到了后面如同煞神的炎圣真人。
这些年明火圣人神出鬼没，却也不少这位的功劳。
乔晟拱拳行了礼，便看向自家师父：“师父怎么来了？”
“有人模仿我！”明火圣人的语气有那么一丢丢骄傲。
乔晟听着有点无力，就听明火圣人说了下去：“虽然这些年并未出山，名声亦是在外，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到了大名鼎鼎会被人模仿的程度。”
……
……
玉罗刹目光偏开，觉得这和传闻有点差距。
乔晟只好扶额：“师父，您就是因为这个出山？”
“我怕徒弟吃亏。”萌萌的徒弟被虐的死去活来什么的，听起来就十分不能忍。
乔晟叹气：“那么前些年假剑尊去魔教大开杀戒那时，师父怎么没有出山？”
“因为是你去打别人。”明火圣人非常认真。其实是因为根本没听说，可是那样说显得自己情报非常不完善，所以绝对不能说！
“顾兄去您那里说的？”乔晟问道。
“是”“我夜观天象……”戚少商和明火圣人异口同声。
明火圣人立时非常不高兴，看向戚少商。
戚少商也觉得自己多言了，立刻住嘴。
可是已经晚了，乔晟点点头：“这件事徒弟能处理，师父放心。”
那必须不能够！
千里迢迢赶来徒弟自己就处理了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么！
明火圣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一圈，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
“你们两个，就是那话本……”
乔晟惊呆！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话本！
这根本不科学好么！
“相爱相杀虐恋情深？剑尊为情所困夜夜笙歌？”明火圣人一脸认真地回忆。
乔晟立时非常想去找一块豆腐撞一撞。
玉罗刹淡定颔首：“虽说没有那么夸张，可小话本上说的我们携手无敌天下却是当真，前辈放心。”
真是十分霸气。
乔晟更加无力，所以说为什么连玉罗刹都看到了？！真是好绝望！
“哦，”明火圣人摸了摸下巴：“要去天山？”
“对了师父，”乔晟忽然想起一件要事：“百鸟图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火圣人表情顿时一冷：“你们怎么掺和进百鸟图里面了？”
原来真的是知道……
乔晟和玉罗刹对视一眼，并不是那个假的明火圣人的杜撰，而是真有此事。
在酒楼里。
明火圣人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六十年前，百鸟图现世。
当时是皇上找到了炎圣真人，而炎圣真人将百鸟图带给了当时红色鸟眼的所在地，当时还并不算兴盛的明教。
明火圣人本就对新奇事物感兴趣，当即同意了探查百鸟图的事情。可是彼时的炎圣真人并不算期待，正巧鸟眼下一处红了正是魔教，明火圣人索性带着百鸟图去找了当时的魔教教主，费了好大劲才劝动魔教教主一起。而当时在魔教之中，便有一位左护法抵死不愿魔教教主前往。
当时的明火圣人并没有介意，与魔教教主一同走了很远，费劲千辛万苦解开了大部分劫难所指向的地方。
而最后一处，则是在皇宫中。
“是皇上要我们去的，”明火圣人回忆道：“所以进入地宫并没有费很大力气，但是当时的地宫太过浩大，我们分头行动，在最后的一点汇合，那里有一扇门，门上的机关就是我给你的那枚玉佩。我们进入了机关，机关尽头似乎是除了地宫，正是那江湖之中盛传的绝谷，绝谷之中有绝世功力，在旁边写了一行字，必须留下一个宿命之人守住绝谷六十年，另一个人才能打开出来的机关。”
乔晟好像忽然明白了：“魔教教主留下了？”
明火圣人神色平静：“对啊，可是他是自愿留下的。”
为了绝世的功力，他自愿留在绝谷六十载。
“那地方不错，如果不是我要出来重振魔教，其实消磨时光也挺好。”明火圣人语气轻松，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带来的前因后果。
“那么皇上呢？”乔晟忽然问道。
“当时的皇上见我出来了，也没问太多情况，给了魔教和明教挺多东西，就这样……”明火圣人似乎是有些想不起当时的事情，含含糊糊地说着。
原来……就这么简单。
乔晟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无力：“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极力劝阻魔教教主去的人是谁？”
“是魔教的左护法吧，”明火圣人思索良久，最后摇摇头：“我没印象了。”
那个假的明火圣人，会不会就是因为误会了最终的结果，以为是明火圣人和皇上一起将魔教教主留在了那里？
也正是因此记恨良久，不惜被戳穿的危险假扮明火圣人也要将魔教教主带出来？
乔晟忽然有些感慨，他看向玉罗刹：“我们是这一次的宿命之人？”
“是。”玉罗刹负手而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们不会面临选择，不用担心。”
“为什么？”乔晟忽然有些诧异。
玉罗刹淡淡一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总会有办法的。”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旁侧听着，眉心微微蹙起。
总觉得虽然两个人不是一个类型，可是都好霸气怎么破！
乔晟唇角微微弯起，他忽然觉得玉罗刹又回来了。
那个肆意妄为的玉罗刹，霸气威武的玉罗刹，在某种意义上，重新回归。
“你们最终面临的选择，我也会想办法，”明火圣人说道：“但是现在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乔晟忍不住笑道：“如果他死了，不一定有人会继续扮师父……”
明火圣人似乎是非常纠结，想了半天摇头：“不成，那也必须解决掉。”
“不然万一我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实在是非常有远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