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王朝之鬼医神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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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两夫妻就是易了容的南宫玉和新姨太太!这时间也差不多……不会是我多想了吧?想着,故意走近了些,一推无瑕,同时骂道:“滚开,别挡路。”无瑕向前一倾,南宫玉连忙扶住,无瑕猛然回头,眼中精光一闪。
班头儿大步走过,心中惊道:不错!身上绑着东西,那男人伸手相扶时,从船上是一跃而至的,离船之时,船只是轻轻浮了一下,足见那个男人是会轻功的。坏了坏了!怎么办?告诉老爷去?
没用了,太迟了,他们已经知道了码头的事。刚才我就在他们眼前贪了他们的钱。如果我不告诉老爷,而是告诉他们我知道的事,会不会就能放我一马?可我怎么去跟他们说啊?难不成跟他们说,我知道你们是候爷和如夫人 ?'炫书…'
想着,班头儿进了一条小巷,猛然眼前一花,颈中一凉,看到码头被自己推的女人站在面前,手中举着一把细剑。看不到剑尖,那剑尖不在脖子里,就在脖子后面。班头儿看着女人眼中的杀意,右手向前伸着,嘴里放不出声音。
无瑕淡淡的说道:“你很聪明,只凭本夫人的一根手指就看出了候爷的身份。可惜你太聪明了。若来世还能做人,别再自作聪明了。”说完,抽回细剑,插回腰中。班头儿扑倒在地。
第七十八章:候爷跑船
第七十八章:候爷跑船
无瑕抬腿要走,又放下,想了想,抽出剑,将伤口豁烂,又将他衣带挑开,将他怀中的银子摸走。心想,天底下聪明人很多。夫君看了黎安民的伤后,一眼便能断定是我杀了徐回。这剑伤可不能再留了。
再看一眼,还是不放心,抬眼看了看,这条小巷子很窄,邻家的树枝都伸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个班头儿到这儿来做什么。无瑕伸手折下一根细枝,从他颈后用力一戳,戳到颈前。然后满意的拍拍手。走了。
回到码头,无瑕手中端着两碗白面条,递给坐在船头的南宫玉,船仓里露出一个小童的头,说道:“回来了?快上路吧,再不走,我们就坐别人的船了。”无瑕心里笑:这么快就揽到生意了?看来夫君若是不做官,做生意也是好手儿。
另一个声音斥道:“小小孩童,这般不通事理。船家就不要吃饭吗?再等一刻又能怎地?”南宫玉端着面条,一边吃一边含混的答应:“谢公子,马上就走。”无瑕也挑起面来吃,刚一入口,便一皱眉,这是什么面啊?盐也没撒均,汤里也没味儿,也不知是没弄净还是端回来时迎着风,居然还有些牙碜!
看南宫玉呼噜呼噜的吃了大半碗了,又想起才说过要陪着他,不怕受辛苦。只得挑起面送进嘴里硬往肚子里吞……南宫玉吃完的时候,无瑕碗里的面还有一大半。南宫玉把碗递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只是渡河,你不用去了。我送他过去就回来。”
无瑕哦了一声,看着碗里的面想嘟嘴,却又想起易了容,这要是嘟起嘴来,还不惊了人。眼看着南宫玉撑开船走了,左右望望没人,将一碗面倒进了河里。然后回去送碗了。
送完了碗回到码头,那天的老艄公走了过来,说道:“小媳妇,跟你男人说,以后这种活儿别接。”无瑕对这老者有莫名的好感,于是笑问道:“老人家,我还以为您出船了呢。早没见着您。”老艄公摇了摇头,说道:“今天起晚了。你们呀,真是没长脑子。官家没跟你们说吗?出船就要交税,旁人为何不接这活儿?因为那个书生只是渡河。”
无瑕一时没想明白。眼神有些茫然。老艄公说道:“这书生也是个不省事儿的,渡河有摆渡的大船,他偏不去坐。肯定是赚人多,又脏又乱,非要坐这小船,来害咱们这些走远路的。”
无瑕明白了,出船就得交税,渡个河而已,最多给十几个钱。回来了要交一两银子的税,难怪夫君头一天就开了张,原来是赔钱开的张。老艄公看无瑕低头在想,叹了口气,说道:“希望这书生能想明白,象我上次那样,碰到一个大善人,要不然啊,回来也是麻烦。”
老艄公调头走了。无瑕心说,我们就是来找事儿的,不怕有麻烦,就怕没麻烦。不过这个书生也真不是东西!带着的那个小童也不是好东西!若再碰上,非打他们一顿出气!
过不多时,南宫玉撑着船回来了,靠了岸,无瑕跳上船,问道:“给了多少钱?”南宫玉笑道:“二十文。”无瑕笑道:“赔了好多哦。”南宫玉一怔,无瑕笑道:“忘了吗?出船就要交税。”南宫玉恍然道:“我说怎么没人接呢,我还以为是我运气好呢。”
说话间,衙差走了过来,一脸不悦的说道:“哎!回了船怎么不去交税?还要大爷亲自来收!快交钱,下回记着点儿,再让大爷跑腿儿,就得加钱了。”南宫玉说道:“那人就是渡河。”衙差说道:“我不管他去哪儿,我就管你出没出船。”
南宫玉说道:“他就给了二十文钱。”衙差说道:“我说什么来着?给你水牌儿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告诉你要钱的时候别要少喽,你听不懂人话啊?”南宫玉说道:“他渡河,要不了太多的钱。”
衙差骂道:“你这个脑袋是驴蛋做的吗?要不着钱你接什么活儿?渡河有摆渡的大船。要都象你这样,你让摆渡的喝西北风儿去?混帐王八蛋!”无瑕的手摸向腰间。南宫玉手背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官爷,我是新来的,不大懂规矩。这二十文都给您,您抬抬手,下回再也不干这事儿了。行不?”
衙差接过钱,掂了两掂,说道:“记住喽,出船就交税,再有下回,你就直接滚蛋!”说完走了。无瑕喘着粗气低声道:“受不了了,奴家受不了了,奴家要将他凌迟致死,再去杀了泉溪的狗屁知府!”
南宫玉转回身,轻声说道:“娘子,这就是平凡百姓的苦。”无瑕看着他的眼睛,隐隐带着悲悯,不由得平了心,静了气。喃喃的说道:“还好……咱们不是平凡百姓。”
一队衙差跑了过来,至码头,领头儿的衙差喊道:“所有跑船的都上来。快!”南宫玉知道是班头儿的尸体被发现了。于是牵着无瑕上了岸。只听那个领头儿的衙差问看码头的衙差:“有没有生人 ?'炫书…'”
看码头的衙差一指南宫玉,说道:“他是新来跑船的。”领头儿的衙差连头都没回,说道:“我问你有没有过路的生人,急着赶路要坐船走的。”看码头的衙差摇头道:“没有。”
领头儿的衙差转回身,看了南宫玉一眼,然后大声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从今天起,凡是上船的人一律要有衙门的通帖,否则,你们谁送了无帖的人,谁就掉脑袋!听清了没有?”这队衙差走了。南宫玉心里暗笑:找吧,就在你们眼前,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
第二天,码头上几个地痞样的人来回穿行于人群中,南宫玉看着那几个人,终于有一个靠近了些,听到他对一个客商说道:“要通帖吗?十两一张,多买便宜。”南宫玉差点从船头折到水里。这他妈的官府还有什么用?什么事儿都能拿来赚钱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一连三日,坐在船头晒太阳,无瑕开始嘟囔:“奴家好烦啊……奴家想喝莲子羹……奴家脸上痒……”南宫玉笑道:“都说了不让你来。”无瑕说道:“那你要跑船嘛,公主要奴家陪着你嘛,你去揽生意啦,坐了三日了,一个活儿都没有接到,奴家要变烤乳猪了。”
正说着,老艄公走了过来,说道:“小兄弟,我接了个活儿,可我的船坐不下,你去不去?龙延。二两银子。”南宫玉连忙说道:“去,去。谢谢老哥。”老艄公笑道:“不用客气,你是新来的,几天没开张了,得赚个饭钱啊。”
说完,回去招呼客人上船。无瑕笑道:“天理循环,往复不息。那日你施了他,今日他便还了你。”南宫玉说道:“我正想与他聊聊,只是苦无机会,这也是老天安排,该当我整治官场。”
老艄公带着一对少年夫妇走了过来,说道:“公子带着女眷,刚好他们也是夫妇,公子就坐他们的船吧。”那对少年夫妇便上了南宫玉的船。老艄公说道:“小兄弟,跟着我,别落远了啊。”南宫玉应道:“知道了。”
南宫玉站在船尾摆着舵,无瑕站在边上看,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坐了下来,双臂拢着小腿。船仓里的少妇看了无瑕一眼,轻声对那少年说道:“看不出,这船家娘子,虽然有些平凡,仪态却是楚楚。”
无瑕一惊,忙松了手,伸开了腿,心想:眼明心亮的人其实挺该死的。又一想,自己以前的一家子和现在的一家子没一个傻人,连忙又暗祝道:还是不死的好!河神河鬼河精河灵,小女子初入此行,不懂规矩,冒犯勿罪……
初夏时节,两岸花红柳绿。无瑕坐在船弦上,脱了鞋子,卷起裤管,将两只脚丫垂在水中,船儿走,水儿流,无瑕的脸上绽开笑意。无瑕却没在意,仓里的少妇始终盯着她,见她小腿的粗细与体态不成正比,且凝脂如玉,不觉暗暗奇怪。
又看南宫玉,见他盯着前方的船,一副老实的样子,心想,怕是多心了,也许这小娘子本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后来家里失了势,便嫁了这么个老实人。跟着他风吹日晒的,脸上的肌肤先退了颜色。
天色将晚之时,河面上起了风。前面的老艄公喊道:“打风了!稳着点儿……天色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停一停。”南宫玉回道:“知道了。”而后随口说道:“娘子别玩儿了,风起寒重,莫伤了身子。”
此言一出,连那个少年都转头看了南宫玉一眼。心想,一个船家,说话时深情款款,语气温软。刚才回前船话时,也未见他提气纵声,而所发之音却是清澈嘹亮,难道这两人是乔装的船家?
无瑕擦干了脚,穿好鞋,看了南宫玉一眼,嘴边带笑,两只大眼睛扑闪了一下。那少年看向自己的娘子,眼中满是疑惑。那少妇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也觉得不对。少年转头问道:“船家,咱们要停在何处?”
南宫玉答道:“公子,咱们跟着前面的船,他们停在何处,咱们就停在何处。”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听船家言谈,也是读过书的吧?”南宫玉心想,是闲聊还是别有所指?答道:“没有,我们跑船的不用读书。”
第七十九章:露相
第七十九章:露相
因河上有船,所以延岸便有不少的酒家。自然也就有不少的停靠处。老艄公将船靠在一家酒家的引桥边,拴好了船,问道:“客官是自己去吃,还是叫来船上吃?”中年人答道:“烦老丈弄些酒茶来,在船上吃便好,这是十两银子,酒菜两份,那一船的也弄些来。若有余,便算做脚钱。”
老艄公谢过,上了岸,帮着南宫玉将船靠稳,说道:“跟我走,我带你认识一下酒家掌柜,以后你自己行船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南宫玉一边应着,一边上了岸。跟着老艄公往酒家去了。
船上的少妇见无瑕坐在引桥上,也不与人搭话,心想,船家都爱跟客人搭话儿,只图聊得兴起,讨几个赏钱。这小娘子非但不理睬,倒还一副悠闲的模样。于是站起身走到无瑕面前,笑问道:“小娘子,祖籍何处啊?”
无瑕笑了笑,心想,又一个多事儿的,若放在以前,一剑穿了你。不过现在不能再这样任性了。于是答道:“离州。”少妇说道:“我看你不似苦穷人家出身,怎么受这样的辛劳?”说着,盯着无瑕的脸仔细看。
无瑕低下头,说道:“没什么,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所幸嫁了个老实丈夫,疼惜得紧,既不让撑船织网,也不用洗衣煮饭。”少妇点头道:“也算好福气。叨扰了。”心想,看来是多疑了,怕是那穷苦的船家知道这小娘子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是以加倍的疼惜,那就说得通了。无瑕心道:问三问四的,怕我们是强盗吗?多此一举。
又过一会儿,老艄公引着三个伙计端来了酒菜。大份送去那船,小份送进这船,还有一份摆在了引桥上。三人围坐在引桥上吃饭。老艄公喝了口酒,小声儿说道:“这趟运气又不错。来,这是你的。”说着,将一两银子递给南宫玉。
南宫玉摆手道:“我不要。”老艄公板脸道:“怎么?嫌少啊?那我给你算算账。这酒菜是八两……”南宫玉打断老艄公:“老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银子是您得的赏钱,我怎么能要呢?”
老艄公将银子塞到南宫玉手里,说道:“咱们一起出的船,这赏钱自然也是咱们两个平分,若没有你那条船跟着,我也带不走这些客人。快拿着,别坏了老头儿我的酒兴。”
南宫玉笑了笑,将银子交给无瑕,无瑕接过来,顺手掖在腰里。老艄公说道:“小娘子,可不敢这样放钱,回头再掉到水里,白瞎了。这可是一趟船的税钱啊!”无瑕哦了一声,取出来揣进怀里。
南宫玉问道:“老哥哥,怎么收咱们这么多的税啊?”老艄公喝了口酒,摇了摇头,说道:“官家说了,是皇上要的。唉……咱们都得供着皇上和官老爷们吃、穿。还得给国家养兵。”
南宫玉一皱眉,说道:“是不是只有咱们跑船的收税多啊?”老艄公笑道:“小兄弟,别以为咱们是后娘养的。其实都一样。就拿菜农来说吧,地里的菜才一文钱一斤,可到了市场上就是十几文,二十文一斤。菜农没赚着钱,脚夫车夫也没赚着钱,卖菜的也没赚着钱,这多出来的钱呢,都是税。”
无瑕突然崩出来一句:“不赚钱还干?”老艄公说道:“这孩子,不干哪有饭吃啊?好歹官家得给你留个饭钱,不会让你饿死。人得活着啊……”南宫玉说道:“皇上要那么多钱干么啊?”
老艄公拍了拍南宫玉的肩头,笑道:“小兄弟,不懂了吧?皇上也得吃饭啊。可皇上不能象咱们这样,往这儿一坐,三两个菜,喝杯小酒儿就行了。皇上得七大碟儿,八大碗儿,一样儿尝一口,多了还不能吃。”
无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艄公说道:“笑什么?不信啊?这是真的。别说皇上了,有一回我听看码头的官爷说,咱们泉溪知府吃顿饭都得十几个菜呢。都是大鱼大肉。那肉都肥得流油。”
无瑕忍着笑,心想,这民间传言实在是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