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小幸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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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诗小盏,要幸福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超大的脸,我条件反射地“啊呀”一声,嘶声力竭间一巴掌把那脸拍到了一边。
韩潇无辜地捂着脸从地板上爬起来:“我哪儿得罪你了小姑奶奶?……人一醒就对我无人性的虐待……”
我眨巴眨巴眼,突然就弹坐起来指着韩潇开始尖叫,然后被他一把捂住嘴巴,尖叫声顿时如同经过了海底加工一样囫囵起来。而后举着两杯看起来还不错的牛奶的常殿哲张着嘴巴出现在我面前,一向面无表情的他于此刻张着的嘴巴暗示了我此时场面的混乱程度一定惊天地泣鬼神了。
我闭了嘴,拨开韩潇的手熟练地揽过他的脖子开始数那上面参差不齐的牙印。四个。我扔开他,顺便在他的衬衫上擦擦手。
“这又是跟哪个小美女亲热来着?”
“哎呦喂,”韩潇不是很熟练地转溜着眼珠子妄图错开话题,“今天天气真晴朗!”
他还一边说一边去拉窗帘,刚拉开就听到闷雷一声响,随后大雨倾盆而至,其速度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跟老天爷是不是有仇。
被无视了很久的常殿哲走过来把牛奶递到我面前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咬的。”说着还一边儿把牛奶塞我手里一边儿利索地挽起他自个儿的袖子让我看他那被印了一排齿痕的小细胳膊。
我扫了一眼低下头默默摸着脖子的韩潇,眯起眼睛喝牛奶,继续无视常殿哲。
而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抬起头小声问:“以后,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吧,好吗?”
常殿哲低声“嗯”了一句,走出我的视线。
“你发什么疯呢?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我转过头才看见已经坐到我床边的韩潇,他一只手拿着那杯应该在常殿哲手中的牛奶另一只手很温柔地帮我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丫头,没事了,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
厚厚的云朵飘远了,远方露出彩虹的尾端。
我扔掉手中被喝空的玻璃杯子紧紧抱住韩潇的脖子信誓旦旦地说:“韩潇你最好了,我以后再也不咬你了!”
我听到韩潇心疼的吸气声:“哎呀我的杯子……”
玻璃碎片折射出五彩的光,我看见窗外的常殿哲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诗小盏,要幸福。
作者题外话:其实很多的事情都说不清楚的,就像我当初在暖暖的被窝里擦干净眼泪用手机打出这个开篇来纪念我夭折的爱情。那时的心情似乎在现在再也找不回了。
而今从头读起便又是一种心态。
希望自己幸福,无论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只是希望辛苦了这么多年的心快点安安分分地休息吧,不要再受伤害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话 那天,我遇见美好的你
高中开学第一天就在宿舍楼下撞上抱着大摞资料的常殿哲,白色的纸哗啦啦飞了满天,那景象,如果不是当事人我会用“美得一塌糊涂”来描述。
常殿哲低下他短短的刺猬头很平静地看着我:“没事吧?”
我傻兮兮地扔掉行李帮他收拾铺了一地的白纸片子。
那天天格外蓝,云彩格外白,太阳格外灿烂,我的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
常殿哲是个标准大帅哥,清秀白皙高高瘦瘦的小身材绝对是我的理想型。
加上还穿着宽大的白衬衫被偶尔来临的小风吹得一鼓一鼓的,稍微塌下来的领子下露出漂亮的长锁骨,看得我禁不住地脸红。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照面,若干年后我向一窝期盼帅哥的小花痴女们努力讲述这个情节的时候,被她们鄙薄了好一阵子——绝对照搬日本少女漫画桥段!
呵呵,姑奶奶我是无辜的。
一个人扛着如同龟壳一样的行李我一边往遥远的六楼爬一边暗自咒骂不肯送我上学的懒人诗遥,气喘吁吁用在我身上都应该惭愧得耳朵红,那家伙也只有对自己的亲妹妹才能这么彻底地失去英雄救美之心。
等我爬上六楼,最可气的事情就发生了,诗遥帮助小女生拎行李的镜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扬起大巴掌扇上去,但是那个小女生抬起头露出她靓丽惊人的小脸蛋硬生生将我镇住了,太漂亮了!我从诗遥手里接过印着Hello kittey那张标志性大脸的小粉红的大行李箱拉着小美女进了屋,随手带上门把等待小美女奖励的诗遥关在了外面。
我喜滋滋地拎着小美女几乎忘了为门外因为我的意外出现而变成青椒脸的诗遥而幸灾乐祸一场。
第三话 那就大跨步地向前走
小美女住我对铺,我们俩相见恨晚地聊起天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实际上说话还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当然那得看对方是谁。
小美女叫木语清,一口流利的本地话,讲起来附带着个别听起来忒搞笑的当地口头禅,让人听着倍儿舒服。
我们收拾好床铺打扫好卫生仍旧没有迎来同宿舍的另外四位舍友,直到吹了集合哨才反应过来我们被大部队抛弃了。
我惨兮兮地拉起语清的小细胳膊佯作哭相叹息:“我们是垮掉的一代九零后啊,人九零前都不肯来扶持了,算了,拆了重盖吧……”
语清想安慰我,但语气着实让我有些反射性颤抖,她眼珠子贼亮贼亮地说:“这敢情好,咱俩同居呗。”
我点点头,扶上她的双肩作相依为命状。
军训是一项挺要命的运动,尤其还要面对一位另我无法找到运动动力的苦面教官,教官老帅了,就是面无表情还能一边告诉你不准笑一边把你逗得乐乐的。
让我心里起了庞大的一块死皮,怎么刮都刮不掉。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绝对不是!
于是不情愿这么风平浪静度过高中的我,报了口才社。
是这样的。
军训结束三天后,我拎着我的小语清人手一只可爱多逛校园儿的时候突然再次遇到了常殿哲,他一个人提着小桶在宣传栏前刷油漆似地在那儿刷小桶儿里的天然胶水【粘稠米饭~~农村贴春联都用那玩意儿】的身影让我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然后当我以为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转头来了一句:“哎同学帮忙递下海报。”
那天的天比第一天还蓝,云彩比第一天还白,太阳比第一天还灿烂。
常殿哲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话,露出整齐洁白的一小排牙齿,配合着温软绵长的声音打乱了我原本其实也不是很平静的内心。
我说好吧好吧我来帮你,转身去拿堆在墙角的海报的时候可爱多脱手飞扬而去,我转回身只看到常殿哲滴着巧克力黑奶油的白衬衫和语清掉下来再也合不上的小下巴。
那天,觉得我是人才的估计是大脑有点犯抽抽的常殿哲居然那么美好地逆着阳光微微笑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白刷刷的小纸条塞到我手里,温柔地说:“来报名吧。欢迎加入。”
我一直愣愣地走到教室才打开那张小纸条,上面最大的一行字是:“开拓者口才社社员报名表。”
还没闹清楚状况的语清还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转头跟她说:“我们报名吧?”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们报名吧!” 。 想看书来
第四话 你,记住我了吗
口才社面试那天我拉着语清的一双手不停地抖抖的,语清皱着眉头批评我心理素质忒不行了,我点点头。太丢人了,我看鬼片的时候都没这么没出息过。
抽签分组,感谢上苍我在常殿哲一组,我激动地挥挥手里的小棒棒抱着语清又蹦又跳,小美女语清被我折腾得有点脸黄。
常殿哲坐在木头桌子后面一本正经地开始跟抽到第一个的倒霉鬼聊天,那天我们在一间没开灯所以黄昏的时候变得黑漆漆的阶梯教室里,没有蓝天白云也没有灿烂的太阳,外面呼啦啦痛快地下着雨。
我反而在这个时候一点也不紧张地坐在高腿板凳上欢快地荡着腿。
我是抽到最后一个的倒霉鬼,所以轮到我的时候整个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语清那个小白眼儿狼丫头丢下我先回了教室上自习。
常殿哲微微抬起清晰的眉眼毫无感情地叫我:“下一位,诗小盏。”
“到!”我夸张地大叫了一声。
旁边打扫卫生的漂亮学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回头对常殿哲开玩笑:“看看你那张扑克脸,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
我忙摆摆手:“我哪儿有那么不禁吓……”
常殿哲仍旧一副扑克脸:“苏晨别捣乱。诗小盏你说说,为什么想加入开拓者?”
“因为一个帅哥给了我一张报名表。”我果然够诚实。
常殿哲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他皱着眉头看看我,持续面无表情地再次低下头去写一些不知所谓的记录。
“这不是理由。”
“如果你是一位不喜欢听实话的社长我也可以说出另外一长串理由把口才社夸得比玫瑰花儿还鲜艳。”
“嗯。那么如果你加入了,有什么未来打算。”
“这要看社长大人如何安排了,您要是开培训讲座我就坐着听听,您要是举办辩论我也能辩辩,您要是啥活动没有我也正好落个消遣。”
“你希望我们社团有什么活动安排?”
“这我可不能说,一来我还不一定就是口才社的人呢没必要为了巴结社长提前献计献策,二来这个版权问题也不好商量啊……”
“如果我批你进了社团呢?谈谈你的想法。”
“我的世界没有如果,我也不喜欢假设。试问社长您用‘如果’造了那么些个美好句子之后突然发现这些美好都不可能成真,您不会失望?我最怕失望,所以我不给自己如果。”
常殿哲再次抬起头来,却是满脸好笑的表情:“口才不错。”
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苏晨放下扫帚走过来:“一起回去吧?”
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下巴朝愣愣的我这里扬了扬“下雨了,我送送她。”
苏晨拍拍他的肩膀撑起伞出了门,没多久又折回来加了一句:“走的时候别忘了锁好门啊!”
常殿哲了解地点点头。
然后他朝我走过来:“走吧,我送你回教室。”
雨果然下得很大,我听见头顶的蓝格子大伞被打出轰隆隆的声响,常殿哲的肩膀帮我遮掉了吹得起劲的风。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鼻息里除了湿泥土的味道还充满了一种清澈的香气。我抬起头恰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然后低下头来偷偷脸红。
“那个……”我突然停下来站到他对面,“我不是因为不喜欢口才社才口气那么冲的,我只是想和别人不那么一样我只是想让你容易一点记住我……”
我默默地祈祷老天老天这么丢人的事儿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老天很生气地打了个闷雷,直接导致我浑身颤抖一下尖叫着捂上耳朵丢下常殿哲跑出去,跑进教学楼的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的奔跑声,撑着伞的常殿哲此刻也如同落汤鸡一样湿透了全身。
我愣在原地湿漉漉地盯着又开始美好地微笑的常殿哲,他伸出手温柔地帮我拨开遮住我眼睛的正在滴水的头发。
“诗小盏,”他说,“我记住你了。”
第五话 那个笑着的你,幸福吗
无惊无险,我和语清都进入口才社,社长大人常殿哲同学此刻正现在阶梯教室讲台上侃侃而谈,我抬起脚使劲跺了一下坐我正前方正跟苏晨聊得不亦乐乎的诗遥,立刻换作无辜的眼神目视前方,语清捂着嘴巴在那儿抽抽地笑。
事后才知道我们家懒人诗遥是开拓者的副社,和常殿哲属于八字不合又不得不合的一对儿大冤家。于是每当我跟他面前犯花痴,他就火大得能翻天又不敢在我跟前上火,看他的憋屈样儿是我一向的最爱。
高中开始迈入正轨了,作为市重点高中没有如山似海的作业没有浩浩荡荡的压力没有少得不够痛痛快快洗个澡的时间这码子事儿校长大人就觉得对不起我们市重点的牌子也对不起那些个花大钱儿聘请来的老师们为我们进行的一节又一节“如何训练学生抗打击讽刺吹牛皮能力”课程。
当然我的生活是不可能被若干高中生的生活大海淹没。因为姑奶奶是诗小盏,我还有木语清和常殿哲。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常殿哲结束了他的活动策划说明会,收拾着材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常殿哲虽然很犯冲但是默契得一塌糊涂,苏晨说她很少看到常殿哲微笑,可是我每次瞪大眼睛装可爱他都会那么美好地笑。
晚上躺在床上给常殿哲发了短信问晚安才美滋滋地关机准备睡觉,对铺的语清突然拿手电照我,美滋滋的大脸因为突然的强光而严重扭曲。
“喂喂,不带这么折磨人眼睛的啊!”
“小盏,老实说,”她翻了个身用胳膊肘子撑起肩膀,“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啊?”
“瞧你乐的那个样子吧,像恋爱中的小女生。”
“唔……也许吧,”我揉着眼睛的手停下来,“如果真的有一见钟情的话……”
语清翻开她的宝贝星座书开始就着手电筒泛着暗黄的一小撮光圈认真地读起来:“被双子座暗恋的人应该会相当幸福!因为谈笑风生的双子座,最擅长在暗恋对象面前说些双关语式的甜言蜜语,那种似有若无的谈话都是经过双子座精心设计的,相当耐人寻味。而且这种有意无意的言语刺探不会让双子座丢了面子,反而有欲擒故纵的成效。”
“所以呢?”我听得莫名其妙,要不是天黑估计语清会被我翻出的大白眼吓到。
“所以,双子座诗小盏是个阴险的小巫婆,摩羯座常殿哲是个幸福的小帅哥。”
“什么破结论?”
“可是小盏,常殿哲幸福吗?”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睡着了。”
我要回避这个尖锐的问题。
可是,那个美好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