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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侠空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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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灭门的事情。
于飞龙走在大街上,无心欣赏雪景,来到任圜的住所,发现此时宰相府已甚是冷落,只有任府的几个老奴还在打扫自己府上的门庭。
他回到关林的住所。他蒙头便睡,他刚睡着,就被人叫醒,于飞龙柔开双眼一看,原来是老罗。
于飞龙忙拱手道;“罗叔,好{炫&书&网}久不见,稀客稀客。”
老罗摆手道;“什么稀客,不稀客的,我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找我作甚,难道有人找你麻烦让我帮忙吗?”
“不是,我现在在天牢当差,今天进来个重犯,听说当过宰相。”
于飞龙忙问道:“是任圜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人猿不人员的,他花重金让我来找你,说想跟你说说话。”
“走,咱们立刻就去。”
“不用问为什么吗?”
“管他。”
于飞龙跟着老罗来到天牢已是傍晚,“吱呀”“咳啷”“晡噔”传过层层铁栅栏,天牢内的戒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森严。
天牢外围的围墙盖的比城墙还要高写尺许,内部驻扎着一支兵营,营房排排,每过一道岗哨都要掏出令牌,守卫们手中铃的长枪银光刺眼,楼哨上更是架设重型弩机,楼下栓着两三条眼露凶光的狼狗。
于飞龙到得任圜的房间,但见他面目坦然,神情自若,好像白天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身上扣着镔铁锁链,老罗将他领进屋,随后便出去了,地上摆着一坛酒和几样小菜。
他先拱手对于飞龙道;“于大人别来无恙。”
于飞龙朝他笑笑,还礼道;“别来这套,大人有什么话就说罢!”
任圜盘膝坐下,他示意于飞龙也坐下,待他坐下后,任圜道;“于大人,今日我被拉出来时皇上有什么动静吗?”
于飞龙用手抓起几粒花生送入口中,吃着道;“有,动静还不小,他命我当监军,石敬瑭作招讨使,十日后率军两万讨伐孟知祥。”
任圜笑道;“你此去必败无异。”
于飞龙看着他道:“你怎知晓?”
“呵呵,我对孟知祥太了解了,此人是个治国打仗的好手,他随庄宗皇上南征朱梁时,曾只率五百兵马同牛存节的五千兵马周旋了半月,愣是把牛存节给活活累死,而他只折了两名小卒而已。”
“照你说,我于飞龙回来时和你一样被圣上关进天牢里,咱俩作个伴吗?”于飞龙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差不多,而且石敬瑭弄不好也会进来,他个脓包根本就不是孟知祥的对手。”
于飞龙转个话题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找你聊聊,刚进来时我曾托人找冯道,可是这个老东西却闭门不见,好像我是扫把星似的,呵呵,亏他妈在我与他同朝为官时,还时常称兄道弟呢,可能他也怕我牵连他,所以他为保命才不敢来见我,这个三朝元老啊!”
“你为什么不找李从珂你的好学生?”
任圜摇摇头道:“他是王爷,我是囚犯,我不能因为我的事而将他牵连进去,他是我的知己朋友。”
于飞龙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对吗?”
“呵呵,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其实从珂这个人待人挺够朋友,只是做事鲁莽了一些,我之所以愿意作他的朋友,是因为他能够听取我的意见,我虽身为宰相可是我这宰相只是他空衔没什么用,在李嗣源手下我的才能根本就不能得到体现,而从珂不同,他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我的理想就能通过他来实现,我的目标就是要将他扶上皇位,可是我如今成了阶下囚,看来我是不能看到从珂登基为帝的那一天喽。”说着任圜叹口气。
于飞龙沉思了一会,说道:“你想为潞王去死,其实那些写给孟知祥的书信是李从珂让你带写的,他为了能够扩充自己的势力,作为挣太子的资本,便结交了孟知祥,但却没有想到孟知祥背叛了朝廷,你为了顾及他而甘为他冒这个危 3ǔωω。cōm险,替他顶罪,对吗?”
任圜一怔,对他说道;“你为何这样说?”
“你告诉我的,士为知己者死,呵呵。。。再者我这个把兄根本不识字,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瞎猜的成分。”
“呵呵,你说对了。”任圜递给他一杯酒,于飞龙一饮而尽,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还对我说这些话呢?”
“因为你是从珂的把兄弟,他对你信任,我是他的知己,所以我才找你来说这些。〃
〃你是要我作李从珂的党羽,帮他登基?”
“随你猜,嘿嘿。。。”任圜笑道。于飞龙喝口酒没再说话。
任圜看着牢房小窗户外的雪景,叹气道:“想我任某人为官二十余年,辅佐过三位帝王,对这大唐可谓鞠躬志伟,对那李嗣源更是又拥戴之功,可是谁能想,他就凭安重悔安白字一句话便将我打入天牢,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于飞龙看着他难受的神情,又想起他对李嗣源举荐贤能,辅佐他治国的情形,也不免为他感伤,任圜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双手递给于飞龙道:“等我死后,请你将这东西转交给皇上。”
他接过后打开一看,顿时呆了半天,布上乃是密密麻麻写了不下千字的血书,上面陈述了当今天下的形势,和治国的策略,他看后心中道:任圜果然是个人才,难得的人才,血性的汉子,在他被皇上深陷牢狱的时候,心里竟还装着国家。心下对他更是佩服万分。
他拱手对任圜道;“大人,姓于的就是死了也要将他呈献给皇上。”
“那就多谢了。”
“可是你为何总是说自己要死呢?今日在朝堂上我看到圣上也没有杀你的意思。”
任圜冷笑道:“皇上是没这个意思,可是安重悔倒有这个意思,放心不是明天或是后天,圣上杀我的旨意就要下来啦!”
“那我会到皇上那里去求情,请他赦免你。我会找冯道还有李从珂还有满朝的文武为你求情。”
“没用的,没用的,冯道要是真为我求情,那么今天他就一定会来天牢里看我,如果潞王为我求情,那么他的爵位就会不保,满朝文武更不要说了,他们都是个顾个,谁会想起我呢?再说我任圜做官时也得罪了不少朝臣,倘若因为我朝中再闹个大乱,在闹个兵祸引起中原再次混战,恐怕不值,老百姓刚过上几天太平日子,难道又要重回战乱里去吗?”
于飞龙听后虽觉得他任圜将自己看的也太伟大了,可是如今天下能有他这样心的人已确实不多见了,甚至是没有了。
忽然但听牢房外有一太监声传来道:“圣上有旨,任圜结旨。”
“伉咚。”牢门开了,一名朝臣手捧圣旨进入牢房,身边还跟着一位,后面是一帮太监和士兵,太监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
任圜看清来人,一个是冯道而另一个是安重悔,那安重悔见到于飞龙也在牢房内,便大笑道:“呀!今天热闹啦!朝中说得上话的人可都聚齐了,哈哈哈。。。”
于飞龙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想出手将他痛扁一顿解气,刚要出手却被任圜拦住。
任圜看着冯道,说道;“冯兄,小弟总算见到你了。”冯道看他一眼,好像心中有话要吐,可是却又吞了回去,只是满脸惭色,不敢再与他对视。
随后冯道宣读道:“奉天承运,吾皇诏曰:左宰相、判三司,任圜私通叛将孟知祥,指使其拥兵作乱,害死监军李严,更犯了欺君弑君之罪,同光四年与郭从谦一起聚兵害死先帝李存瑁,并使当今圣上蒙受篡位之污,罪不可恕,皇上念你昔日拥力有功,特免其家小死罪,只发配充军八十里,但任圜死罪不免,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亲此。”
冯道一字不拉的念完了,然后任圜跪下接过圣旨,随后他惨笑道:“没想到皇上的旨意来的这么③üww。сōm快,我原想圣上会留我的性命到天亮呢!呵呵。。。”
他起身后又看着安重悔道:“安大人,这圣旨是你拟的吧!哎呀,真是驴头不对马嘴,写的这么乱,连语法都写错了,如果我是杀李存瑁的凶手,然后又拥戴圣上为帝,那么圣上岂不是成了真的幕后主使了吗?”
安重悔顿时气的,喝道;“你。。。你住口,不许再辱没圣上,任圜你快点喝下御酒,早死早超升,别做了孤魂野鬼。”
任圜哈哈笑道:“安大人您早晚也和我一样,只是我比你早死两天而已。”
冯道此时已眼圈发红,他拉住任圜的手道:“贤弟,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哥哥,我知道,您的本性就是这样,冯道字可道,可道人生自保之道啊!哈哈。。。”
“唉!”冯道叹了一声气,便走出牢门,一会传出外面传出一阵哭声,任圜知道是冯道再为自己痛哭,便朝门外大声喊道;“老哥哥,这是我最后再叫你了,来世倘若有缘,咱们还当个朋友。”
安重悔有些不耐烦道:“任圜,你到底死不死啊!”
任圜白他一眼,说道;“安大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临死时还有朋友为我哭泣,等你死的那天,恐怕就是众人拍手叫好的时候,嘿嘿。”
“你死到临头还他娘固执,臭书生一个。”
“我书生也比你圣人啊!蛋,强。”任圜模仿昔日于飞龙嘲讽安重悔的语气说道。
于飞龙在一旁道:“说的好,任大人我送你一首诗,对你来世做人有用。”
任圜道;“在下洗耳恭听。”
于飞龙吟诗道:“人外自有天上人,天外自有天外天,刑天再能不敌天,枭雄自古多皇帝,林辅国忠玩手中,用你之时座上宾,使完没用随手扔,落难之时叫你爷,有福便把你来吭,商鞅变法秦国富,到头只落车裂刑。吴起韩信功盖天,身手异处落骂名。子胥文种把国复,却落自刎让人惜,祖逖杨素治国才,怀才不遇呜呼命,朱梁王牛二将军,错投军主把命送。秦公楚王是名主,勾践夫差是好君,晋皇隋帝开国王,汉祖梁宗大英雄,谁知豪杰凶者谁?圣主才是真元凶,只可一起同患难,不可一起富贵梦,明言伴君如伴虎,鸟尽弓藏是良句,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
任圜听后拍手喝彩道:“于大人吟的极是,在下来世定投个小户人家,再不作什么狗官了。”
“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呵呵。。。”任圜反复吟道,不觉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安重悔指着于飞龙鼻子道;“于飞龙,你。。。你敢作反诗蛊惑人心?看我明天上朝再参你一本。”
“可以。”于飞龙话没说完,便挥拳重重打在安重悔鼻子上,“克拉”安重悔顿觉鼻子上像开了佐料店,一时苦的、酸的、辣的涌上心头,他的鼻子已被打歪了。
安大人捂着鼻子对众人喝道:“快。。。快将这个叛臣给我拿下。”
于飞龙见他给自己耍大,索性将明宗御赐金牌掏出震他,随后他对在场众人道:“你们看到安大人怎么回事了吗?”
众人一看到金牌,立刻不语,一会一太监道:“是不小心摔得。”
众人随后皆道:“对,是不小心摔的。”
“不错,很好,一会出来我请你们喝酒。”
“谢大人。”
安重悔道:“你敢贿赂朝廷人员。”
“贿赂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拿出点银子啊!”
安重悔平时装清高,从来不贪钱,此时见到于飞龙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用脚狠狠踢了一下牢门,离去了。
此刻任圜已饮下御赐的毒酒,他离别这个人间时向于飞龙笑笑,没给过一会便口吐鲜血身亡了,于飞龙望着他的尸体,沉默良久。。。。。。
出了天牢于飞龙让牢内狱卒将任圜尸体收敛安葬了,心说:伴君如伴虎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他此时对明宗皇帝的态度很矛盾,不知是痛恨,还是怜悯。。。。。。
他回到住处,一连七八天不上朝,明宗派人传他几次,他都推脱不去,他心下盘算着,还是等打完仗,尽早立刻这是非之地的好。
出征前的前夜,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他刚要出关林散步,结果刚出庙门,便看到一女子手持一把伞,身上穿着裘袍在外等着他。
于飞龙看到此人是王冰燕,立刻兴奋起来,他跑到王冰燕面前,双手打在她肩上,望着她,说道:“冰燕,你。。。你来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王冰燕向他嫣然一笑道;“毕竟你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再失去你,我也。。。”而她内心却道:你间接害死我父亲,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今天来看你只是给你个安慰。
于飞龙忙道;“看你说的,别说丧气话了,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恩,只是这些天有些烦躁不安,生怕发生什么事,前些天听说当朝宰相任圜被李嗣源那个狗贼给害死了。”
于飞龙知道,她此时还对明宗皇帝李嗣源保有偏见,索性也不在跟她狡辩,对他说道;“明天我就要随石敬瑭出征巴蜀了,如果我这次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就给孩子说他老子是打仗死的。。。”
王冰燕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眼圈红红的道;“不许你胡说。”
“嗐!你又多愁善感起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个,放心我死不了。”
“我也是闻听你做了什么监军,才过来看你的,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我死,对吗?”
“嗯!”王冰燕脸一红说道。
于飞龙趴在她肚皮上听着他未出世孩子的胎动,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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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指着她身后道:“你看谁来了。”
“在哪儿?”王冰燕扭脸看去,于飞龙趁机在她雪白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一口。
王冰燕顿时脸红的像西红柿,用手捶他胸口道:“你坏死了,我恨死你了。”
于飞龙那小子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等我打仗回来咱们就成亲,嘿嘿,不知那时你是扛着大肚皮拜堂呢?还是领着孩子一起拜堂,反正我是他(她)亲爹,嘿嘿。”他笑时一排大黄牙从他嘴里露出。
王冰燕眼中露出忧郁之情,自言道:“珍惜眼前吧,可能他再也回不来了。”
于飞龙发现她眼神不对,忙问道:〃冰燕,你在说什么?”
她回过神,结结巴巴道:“我说这天冷。”
于飞龙叹气道:“天是冷啊,你看这雪下的,有冤哪,任圜死的冤枉。”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王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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