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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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随陈传出了道观,来到一处叫“思过崖”的山壁处,远远便见到在轻松环保下的一片开阔地上,一位少年剑客正在舞剑,剑法虽不精妙,但却很有气势,于飞龙见过陈传的剑招,这少年练的与陈传的剑法一模一样,于飞龙心想:此人练的八成就是华山的紫阳剑法。
他虽知此人的功夫远不如自己,但毕竟还得给陈传面子,便大声叫道:“好剑法。”那少年剑客闻听便挺剑不舞,见师爷正与一名年轻人并肩向这里走来,就迎面上去,先对陈传拱手道:“拜见师公。”
陈传一摆手道:“别先拜我,先拜这位,他就是在泰山一会上,一战成名的于飞龙,于盟主。”
“拜见于盟主。”那剑客也向于飞龙拱手施礼。于飞龙忙还礼道:“不客气。”他又道:“少侠可是卢北风?”
“正是。”
“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刚才见你的剑法舞的相当精妙,真是少年可为。”
“过奖,我卢北风的剑法怎能与盟主的铁布衫相比。”
“你也知道铁布衫?”
“当日盟主正是依靠此功胜了阳教高手朴不花,如今天下皆知,在下当日虽不在场,但还是知道的。”于飞龙心说:装蒜,当日你也来了,若不是你师爷拦你,你也会到擂台上比一比。
于飞龙见他年龄与自己相仿,也不过十八九岁,大也大不了几岁,便问道:“敢问卢少侠贵庚?”
“在下一十九岁。”
“鄙人一十六岁,看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卢大哥才是,卢大哥再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就拱手弯腰拜去。卢北风初见于飞龙时,虽知他是盟主,可见他年纪与自己相当,心下甚是不服,此时见于飞龙对自己行此大礼,忙上前扶起。心想:此人年岁不大,倒是个识大体之人。而于飞龙却心中想到:趁自己是盟主的机会,多结交些江湖朋友,将来对我报仇有帮助。
卢北风道:“刚才盟主见我的剑法如何?”于飞龙不假思索道:“很不错,只是力道不够,如果能运用一下内力便是更好。”
见二人很谈得来,陈传很高兴,为了不打搅他们的谈话,陈传只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思过崖。
闻听于飞龙此言,卢北风甚喜,道:“于盟主就是见过世面,与我这山野之徒就是不一样,我练的华山紫阳剑法,五年前就是这个水平,直到现在还未有提升,师公说我是遇到了武功的壁障,以后练剑再无提升的可能,经盟主指点使我茅塞顿开,确实我卢某人的内功不行,以后多习练我华山的内功便是。”
“哪里话,我这点本事与贵派的武功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的比,昨日见陈道爷与何前辈比剑,真是鬼斧神工龙虎相斗,我若于他们相比,就是毛虫对大象,太小拉!哈哈。。。。。。”
“于盟主何必自贬,听人说当日你的刀法堪称一绝,不知您是否还另有高人指点?我素知丐帮可是没有这样的武艺。”卢北风直接问道。
“这刀法也没什么了不起,如果卢大哥想学,我可以将刀谱让你看。”
“哦,还有刀谱?”
“对,就在我身上带着。”于飞龙将那卷竹简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卢北风,他很客气的接过。于飞龙心中道:这小子居然也是老江湖,想看刀谱我给你,你就是看了也不会。
果然卢北风只是翻看两眼便不看,他觉得书中的招式都大同小异,没什么了不起的,心说:于飞龙的功夫也不过如此,无非是仗着自己会用“铁布衫”这旁门左道的功夫,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何不与你比比看你如何胜我。当下便道:“于盟主,你我在这大好美景之下,何不切磋一下技艺如何?”
“好,很好。”于飞龙与他言谈之时,早就看出他对自己不服,现在见他要与自己比武,心中甚喜,心中道:我让你小子开开眼,知道什么是高手。
于飞龙从林中找来把松枝,握在手中当兵器,卢北风手里却还是拿着那把宝剑,他先道:“于盟主,我就先得罪了。”
“卢大哥请。“
卢北风大喝一声,出手便是一招“百里迎客”。捷似灵猿,剑气纵横,只是出手时动作太大,让于飞龙一眼看出破绽,他的功夫是挨打挨出来的,是兵器砍出来的,熊大能的调教方式是一流的,数年的时间已让于飞龙学会看任何兵器的进攻方向。
他看出卢北风使剑的破绽,不躲不闪,而是向后一退,随手将松枝甩出,正中卢北风用剑的手臂,只见宝剑“啪嗒”掉在了地上,卢北风一下呆了,他没想到这么③üww。сōm快他便输了,他看着自己用剑的手,他始终不解为什么他的剑会稀里糊涂的掉了,于飞龙将剑从地上拾起来,交给卢北风后,一共拱手道:“卢大哥,小弟还是把你给得罪了。”
卢北风马上回过神,单腿跪地道:“于兄弟,我卢北风服了,你是真正的高手,以后我卢北风定对你言听计从,如有违命必自死。”
于飞龙哪料到,只是一场比武,竟让卢北风如此激动,忙相扶道:“卢大哥,你也太自谦了,请起来。”
其实卢北风是真服了,比武前他想,就是自己再不中用,也能跟他斗上十几合,没想到就这一招他便不行了,这才使他意识到于飞龙的武艺要比他强上十倍不止。
在于飞龙的相扶下,卢北风起了身,一脸的愧色,他对于飞龙道:“兄弟,一开始见你时,我以为你那盟主是依靠铁布衫的功力得来的,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刚才与你一过招,才知我是自不量力,你竟用一颗树枝,便将我长剑打落,功夫实非寻常,在下甚服。”
“卢大哥,我也只是胡乱出手,侥胜,侥胜,呵呵”。
卢北风道出的却是实言,他确实是服了于飞龙,卢北风的剑法在中原绿林也算一流的剑客,能在一招之内败他的却是罕见,这日比武,被于飞龙秒败,再者于飞龙还是个十几岁的毛头,此时他不服是不行了,心中叹道:如果天下中还有一个像于飞龙这样十几岁,就有如此功力的人物,拿我卢北风以后一世也成不了天下第一高手。
以后数日,于飞龙在华山上一边同陈传大谈人生哲理和世态人风,一边又同卢北风切磋武学上的功夫,给华山派的首脑人物们留下了很深的美好印象,陈传更是对于飞龙颇有好感,若不是年龄上的差距,定非要和他结拜成兄弟不可,因为二人对当世武林中的事故和天下形势,都有发不完的牢骚,骂不尽的不满。
卢北风对于飞龙却是又佩服又嫉妒,佩服的是他年纪轻轻便武艺非凡,一举夺了武林盟主之位名扬天下,嫉妒的是他武艺始终压自己一头,他认为如果有他在一天,那么他卢北风就永无出头之日,更有时在这些天里,他师公经常见他,就是于飞龙长于飞龙短,大有他若是华山派中人,就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似的,可是卢北风内心却又自然不自然的把于飞龙当朋友。
于飞龙在华山住了十多天之后,便要下山回洛阳,在送别于飞龙时,陈传紧握他的手道:“于盟主若日后还来华山,我陈传定留你个三年五载,好好的再叙叙。”
“那是一定,不过下次再来,还望道爷能再多骂几句这混蛋的天下,哈哈。。。”
卢北风在一旁随行,他道:“于兄弟,倘若有事便到华山言语一声,华山派必不推辞,你的事往后就是我华山派的事。”
“有卢大哥这句话,小弟甚感激,大哥告辞,道爷告辞。”于飞龙抱拳施礼,下山去了。
于飞龙骑在马上,看了一下西边,不禁又暗自神伤,算来离家已近三年,但仇人连影子都没有,心中叹道:大仇何时才能报。
第十六节 告示
过潼关,经陕州、虢州,五日后于飞龙回到洛阳,来到西门,只见城门口有几名守城的兵士,在对过往的行人一个个细细的盘查,于飞龙见了心中道:洛阳的城门把守向来很宽松,基本上就没守城的兵士,为何今日却有兵士对过往行人盘查呢?莫不是又要打仗了?奶奶的,中原才太平了几天,又要打,这朝廷也不知还让不让人活了。
于飞龙牵着马,走到城门旁,看到城墙上贴着告示,一旁还付有画像,便上前要看个究竟,于飞龙不看便罢,看了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那画像上画的竟是于飞龙十二三岁时的画像,一脸痞子样,而那告示上写的内容是:抓朝廷钦犯(不知姓甚)。关中一个屁孩儿(放羊的),有知者速报官府,或抓活者送潞王府,赏银千两。大唐天成元年。
于飞龙一边发笑,一边摸着头发,心中道:我堂堂武林盟主的身价,就值一千两,也太溅了点吧!起码也得值一千一百两,可是我什么时候犯了官府的案子?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南宫超这厮将我给告了,告我夺了他盟主之位?不可能,官府是从来不管江湖黑道中的事的,我小时候也没作什么捉奸犯科的案子呀!
于飞龙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只觉有冰冷之物顶他的后背,扭头一看,四五个官兵用长枪顶着他,其中一个头戴铜盔的军官对于飞龙半审半问道:“你小子哪儿来的,老盯着布告干什么?”
于飞龙忙解释道:“军爷,我是路过此地看到有布告,就上来瞧瞧,这不犯王法吧!”
军官一听他的口音乐啦!大笑着喝道:“兄弟们,把他给我押到潞王府去,潞王一定有赏。”这几个官军把于飞龙三下五除二的就绑了,他完全有能力把这几个官兵收拾掉,但他却没有,于飞龙心想:到潞王府就能知道这城墙上为何贴有我的画像了。
那军官嬉皮笑脸的对于飞龙道:“小子你口音是关中的吧!这告示是潞王府贴的,当今宰相亲自手书!上头有令抓到一个关中的赏银二十,年龄不到二十的四十两,兄弟你可是我们的财神,干这抓人的差使要比拉壮丁还来钱,你是第十个,刚好赏个四百两,够爷们逛花楼的钱啦!哈哈。。。”军官长大嘴笑时,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几个官兵押着于飞龙来到潞王府,这王府的规模与高季昌的南平王府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高季昌虽是个土皇帝,但还不敢在宅门前树立杏黄大旗,杏黄旗在唐时是代表皇权的象【炫|书|网】征,而潞王府的大门前不仅竖起了杏黄旗,而且还在门口立了块“下马碑”。足见这王府的主人是个权可敌国的人物,于飞龙被押进王府大院,只见大院中足有一百来号人,在那里蹲着,都是双手被反绑着,他自言道:“这是抓猪啊!还是抓人啊!”
押解他的官兵将人往王府一交,领了银子就走人,连于飞龙的马也被官兵牵了去。于飞龙看到与他一起被抓进来的这些人,都被排成队,一队十人的往院中北屋进,一会儿进一批出一批,不多大功夫,于飞龙也被王府中的兵丁押进北屋。
但见屋中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岁左右,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人,衣着华丽,两旁有侍女站着给他搭屏风,于飞龙看到此人好生面熟,似曾相识,这青年人环视了这批人,摇摇头,向手下的兵丁一挥手道:“这批人给我放了吧!”
“遵命。”
于飞龙随这批人刚要出屋,只听身后一声大喝,但见那年轻人蹭的从椅子上窜了起,蹦的老高,他用手指着于飞龙就过去了,满脸对着兴奋的笑容,他激动的道:“是。。。是你,你小子,骊山的放羊娃子,兄弟我可找着你了。”
于飞龙一脸的迷茫道:“这位爷,你是说我吗?”
“不是你小子是谁?我是李从珂,你拜把子大哥,呵呵。。。。。。”直到此时于飞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青年人就是当日他救过的李从珂,名将李嗣源的儿子,只是现在的李从珂已微微发福了,还蓄着胡子,他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李从珂一个劲的拍于飞龙的脑袋,道:“兄弟,两年多不见个头见长了,快成大人啦!若不是我偶然见到你走路时的背影认出了你,恐怕以后就无缘再见啦!”
“大哥怎么会在潞王府里,莫不是李大将军作了潞王?你是世子。”于飞龙问道。
“狗屁,我就是潞王,潞王就是我,你大哥我,我爹现在是大唐帝国皇帝,这天下都是咱们家的,呵呵。。。”
于飞龙闻听,差一点吓得没蹲地上,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以前救过的名将,如今成了皇帝,他心中立刻是一阵激动,心想:大仇就要报了,以后有个皇帝作我的靠山,我就天不怕地不怕啦!(只叹于庆元没他儿子那样好运气,如果他在天有灵,看到此景定会含笑九泉,因为此时离于飞龙发迹的日子不远了。)
当天晚上,李从珂就在潞王府设下大宴,请于飞龙一叙,为了热闹李从珂将他的部下幕僚都请来赴宴,王府上下好不热闹,光酒席就摆了一百余桌,上面摆的有关东的鹿肉、南昭的金丝猴脑和象鼻肉、吐番的黄羊肉、岭南的白蛇羹、巴蜀贡酒剑南春,菜虽不多,但都是上等的美味佳肴。
于飞龙与李从珂单独一个桌并排坐着,他看着这些酒菜,眼都看醉了,他对李从珂道:“大哥,这一桌酒宴少说也得一百多两吧!”
李从珂眯眼一笑道:“兄弟,你也太小看我潞王府了,这酒席也就花了十万两,一桌还不到千两。”于飞龙听候直是目瞪口呆,心说:奶奶的,看来我师父收南宫超得银子才八十万两,太少了,办这酒席还不够十来回,恐怕银子就要花光啦!
李从珂又道:“你知道朝廷为了找你,花了多少两吗?”
“多少?”
“一百八十万两啊!”
于飞龙吐着舌头道:“不会吧!朝廷找我干吗?我只是一节草民又不是圣人,用得着找我吗?”
李从珂喝了口酒,对他道:“还是因为你当年在关中救了我父子,如今我爹做了皇帝,自然要寻你这小恩公报恩啦!谁知你小子让我们好找,我爹即位后下榜文,通令天下各州县寻你的踪迹,却总寻不到你,我爹曾秘密派安重悔到关中寻你,可他回来后却对爹说以前你住的地方,已经荒废无人,当时爹就满脸流泪道:‘恩公定是遭横祸已。’可是没想到过了才没几天,你小子就让我逮着啦!你小子也太不够义气,当初我曾问你的姓名,可你却死活不说,害的我们好找,现在你小子该说你姓什么了吧!”
于飞龙听了只是咧嘴一笑,心中实是过意不去,心道:没想到李氏父子如此重义,看来让李嗣源做皇帝,离天下太平的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