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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们的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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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的机会。一辈子又有多长呢?一辈子的浪漫又有几次呢?何况我爱他,我爱他入了骨!我可以欺骗整个世界,却骗不了我自己的心。
  
  约会的日子到了,我换上大姨去上海出差给我带回的连衣裙,把扎在脑后的马尾放了下来。我觉得这样子好看,潘正会喜欢。我妈一早就上班了,后爹正准备出门,看见我在镜子前,他说:“你和你妈一样骚,是男人叫你去的吧?”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但我啥也不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的心情不能被他破坏掉。
  
  我家住郑州火车站附近,我坐公共汽车来到了潘正奶奶家。
  
  潘正给我开的门,他刚洗漱完,前额的头发还是湿的,光着的上身黑红黑红的,显然是游泳晒的,下面穿了一条毛边的牛仔短裤。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害臊。他把我领到卧室里,地上铺着一张凉席,门边有一盆开得挺热闹的白茉莉。他在感情上对我一贯吝啬,今天可算有了一点情调。我喜欢花,就走到花盆旁,一朵一朵地数起来。他蹲在我身边。我研究着花,他研究着我。我数了,一共27朵。他掐下一枝,递给我。
  
  我们坐在竹席上,我拿着茉莉花。他盯着我,也没有更多的话。
  
  可是,有东西在膨胀。他突然一下把我扳倒,疯狂地吻我,饥渴难忍的样子。之后,三下五除二,脱了我的衣服,又以更快的速度脱了他自己的。他身上的皮肤很白,更显那个挺直的物儿和周围毛发的黑。
  
  他趴在我的身上,没有前奏,一心一意想进入我的身体。可它太笨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成功。疼痛使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而它还像刀子样在我伤口上来回地割。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把他推开,但他的胸膛太沉重,像巨人关怀一个弱小者……这真是我生命中不可缓解的疼痛,火烧火燎。他从我身上翻下来,躺在我身边,闭上了眼。他不关心我的痛,也不关心我流出的血。但我却挺感动,就冲着那物儿的笨劲儿,我判断他没有把第一次给方玲。
  
  临走的时候,他发现我的裙边被玷污了,问我要不要换上一条他姐的裙子回家。我不想穿他姐的衣服,只想被包裹在这充满关怀的白裙子里。血迹不深,不知道我今天干了什么事的人,留意不到。但我还是没敢坐公共汽车,顺着一条小路朝家走。
  
  我在路上磨蹭到中午,才进了家,因为中午我妈和后爹都在单位。后爹的儿子小新在看电视,他看见我,就用和他爸一模一样的口吻说:“野哪儿去了,才回来?”说完,眼睛又转到电视上去了。
  
  我悄悄拿了一条干净裙子,来到洗手间。插好门,浑身瘫软地坐在了水泥地上。我把饱受关怀与玷污的白裙子脱下,紧抱在胸前,无声地哭了起来。
  
  我拿着洗好的白裙子,打开门,发现后爹站在门口。我以为他要上厕所,赶紧就往外闪。
  
  他却用一只胳膊把门挡住了,脸上的表情邪邪的:“怎么现在洗澡啊?还换了衣服?”
  
  我有点害怕,抓着白裙子的手不知往哪儿放。
  
  “跟男人干什么了?”他的眼神儿和“花裤衩”审问我时的眼神儿一模一样。
  
  我从他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他竟在我屁股上推了一把,我没防备,一下子撞在对面的墙上。他一阵哈哈大笑,比鬼哭狼嚎还要吓人。我额头上碰出了一个大包,小新跑过来指着我的头直笑。我恨后爹,恨他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恶心我。妈的,我豁出去了,猛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一圈儿血红的牙印顿时呈现出来。
  
  他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皮带痛打我,像痛打我妈一样。我知道,他的恨已积攒多年,这下逮着了机会,要全盘发泄出来。我裙子的下摆被他撕破了,胳膊和腿上被他打得血痕累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实在忍受不了,就抱着湿裙子夺门而逃,一口气从郑州火车站跑到市中心的大姨家。我大姨看见我这般模样,听我把过程说了,立即带上我姨父和刚刚大学毕业的表哥小华,去我家找我后爹理论。

  13。卷毛鸟在我心里做了个窝

  他们回来时,带来了我所有的衣服,把我妈也带来了。我妈一见我,抱住我就哭起来,连声说对不起我。后来,她把我叫到一个房间,又关上了门。
  
  “那个畜生动你别的地方没?”我妈挺严肃地问。
  
  “没有,就打我。”  
  
  “你怀里咋还抱着个湿裙子?”
  
  “打我的时候,我正在洗衣服。”我以为谎撒得很圆。
  
  我妈怀疑地看看我,又看看湿裙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蔷薇,是妈没本事给你父爱。你交男朋友就交吧,要长个心眼儿,别吃亏。”
  
  我妈这句话让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大姨听到哭声,猛地推门进来了。她拍了拍我的背,把我怀里的湿裙子拿开,叫我表哥小华帮我晒上。
  
  大姨把我揽在怀里,唏嘘着说:“苦命的孩子,以后跟着大姨过,不回那个狼窝了!”
  
  “姐夫的意思呢?”我妈赔着小心问。
  
  “我们生俩儿没闺女,有个闺女还不好?他可不像那个畜牲!”
  
  “蔷薇能从那个家出来,我就放心了。”我妈说。
  
  “妹儿啊,合不来就分了吧,丢人总比挨打好受,孩子也连带着受皮肉苦……蔷薇大了,不把她带出来,我真怕哪天被那个畜牲给糟蹋了!”
  
  我妈听了,捂住脸,强忍着哭声。
  
  少年时的记忆到今天还很清楚。自从那次挨了后爹毒打之后,我开始害怕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尽管他们有魅力并且性感。我喜欢软语温存的男人,捧油瓶儿一样小心翼翼地待我。我害怕男人坚硬的拳头,胜过向往坚硬的阳性。
  
  我表哥小华是个帅哥,他身高一米八一,头发天生打卷儿,皮肤有点儿黑,英俊,帅气。他是个短跑健将,拿过不少奖牌。他因为长期锻炼,肌肉发达,一穿上运动装,潇洒得没法说。
  
  他刚从北京一家体育学院毕业,分配到郑州一个体校当田径教练,开学就要上班了。他有晨练习惯,每天早上都带我去文化宫溜旱冰。
  
  他第一次带我溜冰时,出了一身汗,一进家门,就把短袖衫脱了。哇!身上到处是打卷儿的汗毛,胸前的一片特黑,我看了很害怕,脸一下子发起烧来。
  
  “快穿上衣服!”我差点儿蹦起来。
  
  “咋了?一惊一乍的?”他朝我做个鬼脸。
  
  我指指他胸口。
  
  “哈哈,原来是怕这个,这有啥的?我是一只卷毛鸟啊!”
  
  我的脸腾地就热了。
  
  “傻丫头,你可不能怕我,怕我你就在这个家住不下去了。”他摸了我的头一下,眼光和善,感动得我真想流泪。
  
  他家的房子不宽敞,是个筒子平房,前后三间小卧室。大表哥结婚搬出去了。大姨和姨父住在前间,小华哥住后间,我住中间。中间这屋两面不朝外,得靠后间采光通风,墙上开了个窗。我们两个的床都靠窗。每回睡前,他总趴在窗口给我读恐怖小说,吓得我睡不着。我就使性子,罚他趴在窗口看着我睡。他挺乐意,乖乖照办,似乎挺喜欢挨我的惩罚,夜夜都强迫我听。我捂住耳朵,他还是读。
  
  他的睡相很好看。有时我醒来,他还没醒,我就会趴在窗口看他,看个不够。他的睫毛浓密,微微上翘。嘴唇闭着,嘴角弯弯的弧线是那么柔和。鼻翼轻微地一张一合,胸部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着他,我的呼吸总是能被他带动,和他同步。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我依附在了他身上,成了他的一部分。在他面前,我的依赖感强得不得了。他睡着时真像一只安谧而善良的鸟儿,好多次,我都想把他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就像爱抚一只睡着的鸟儿。
  
  暑假快完的时候,我弄了一桩尴尬事,使我和小华哥纯粹的表兄妹关系有了那么点儿变化。
  
  这天早上,照例是小华哥叫我起床。我没睡够,就躺着懒了一会儿。他走进来,蹲在床头刮了一下我鼻子,对我做了个鬼脸。但一瞬间工夫,他的笑一下僵住了,一扭头站起身来走了。
  
  “唉,怎么啦?卷毛鸟。”我赶紧招呼着。
  
  “快起来吧,咱们今天……今天不去溜冰了……”他说得含糊。
  
  “干嘛变卦?”
  
  “起来吧。”他一眨眼又溜到大姨房间去了。
  
  我一坐起来,才发现席上一片红,睡裙也红了。我的脸忽地就烧开了,赶忙下床,到后院的厕所换了衣服,再折回来揭了席子,抱到后院的水管下去冲。
  
  冲了好一阵,他才来到我身边,说了声“你起来吧”,就麻利地用刷子“噌噌”地刷开了。我臊得不行,躲进了房间。
  
  当天晚上,他没再像往日似的,强烈要求给我读恐怖小说。两个人坐在后院的藤椅上,沉默地听张蔷的歌。“相思好比小蚂蚁,爬呀爬在我心底。在那寂静的寂寞夜里,它就在我心里游移……”天幕上有无数颗星星在闪烁,那是看着我和他的无数只眼睛。听着张蔷的歌,我觉得我和他被包裹在了奇异的时空之中。在这个时空之中,他看着我的一双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纯真。我真想让这样的时空,陪伴着我和他久一点,再久一点,多一分钟、一秒钟也好。在这样的时空里,我不烦恼,也不快乐,只是安然地纯真着。可是,小华哥却及时把这样的时空打破了,他说他不想听了。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听张蔷的歌。他没有回答。我又追问了一遍,他还是没有回答。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运气听他读小说,再也没有运气和他一起听歌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缘分,也都是这么说断就断了。新学期开始后不久,他就找了个女朋友,半年后结了婚。
  
  这只卷毛鸟,在我心里做了个窝。

  14。初恋的我爱上的是爱情

  刚开学功课不是太紧,我大姨家和洪敏家又离得很近,我们星期天常在一块儿玩,不是我去找她,就是她来找我。
  
  这个星期天的午后,洪敏骑着自行车来找我,车篓里装着两瓶啤酒。啤酒对我来说可是稀罕物,我只听说过,却从没尝过,就好奇地拿起瓶子左看右看。  
  
  洪敏说:“我哥厂里产的,他喝上瘾了,老让我陪他喝,说是液体面包。”
  
  “辣不?”
  
  “不辣,有点苦。我也有点上瘾了。等会儿你尝尝。”
  
  “能喝醉人吗?”
  
  “喝多了会醉。你大姨家有小菜没?拿点儿咱们找个地方喝去。”
  
  我从大玻璃瓶里拿了点儿花生米,又从腌菜缸里拿了几片我大姨做的四川泡菜。洪敏用自行车带着我,来到了一条废弃的火车道旁。我们沿着火车道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个小树林。
  
  外面的阵阵热风,一吹进树林,就像是被过滤了一样,凉凉的,很爽快。我和洪敏都大叫了一声。之后,两个人看着彼此的傻相,又哈哈大笑了一阵。
  
  “别笑了,这里不会有强盗吧?”我四处看了看,有些担心。
  
  “有强盗正好!巴不得呢。我做梦都想尝尝当压寨夫人是什么滋味儿!”她没心没肺地笑。
  
  “压寨夫人有什么好?被锁在山上,天天等着干坏事儿的强盗回来。”
  
  “可以穿金戴银啊,可以吃香喝辣啊!”
  
  “但没爱情。”
  
  “是呀,爱上强盗的压寨夫人好像还没有出现过……”
  
  两个人席地而坐,各靠着一棵槐树。除了我和她的声息,这树林里安静得真有点儿可怕,却又挺可爱的。一只灰色的蚂蚱跳了过来,我伸手去抓,没抓到,它又跳走了。我没有追它,这树林是它的领地,我和洪敏是闯入者,不该惊动它。若这世界上的人,都抱定不惊动他人的信念,这世界可就真变成世外桃源了。若是恋人们都抱定不伤害对方,这个世界上的爱情该有多完美!如果一切都能像我想像的一样,生成一个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洪敏她教我用牙咬开瓶盖,叫我就对着瓶口喝。我闻了闻,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她就托起瓶底,朝我嘴唇上送。我一尝,哇,真苦啊,直想吐出来。
  
  “快吃颗花生蘸蘸嘴,别吐出来!”
  
  “实在喝不了!”我告饶说。
  
  “我非让你喝完不可。醉酒的滋味儿,可舒服。”
  
  我只好一口一口地强咽,味儿真和中药差不了多少。
  
  “给你说,上星期六晚上,我和四只眼儿也喝醉了。”她忽然笑了,眼睛都笑眯了。
  
  “在哪儿喝的?”我好奇的是他们喝酒之后的事儿。
  
  “在他家,他爸妈都出差了。喝完酒他把我拽他床上去了。”
  
  “喔……”我倒不好意思再问了。
  
  “我咋恁喜欢看他的……那个呢?”她说这话时,简直是一往情深,风吹细了她的眼睛。
  
  我听着,血一下子冲上了头,浑身臊得几乎要爆炸。
  
  “咦?你咋啦?潘正也对你干那事儿了?”她一下就看出了破绽。
  
  我点了点头,又低下头。一阵风从我耳边倏地掠过,叫我想起了潘正,只觉得身体的最深处萌动了一下,想立即把他抱在怀里。可当着洪敏的面,想这些是难为情的,我赶紧压抑住了自己。
  
  “嗯……他动了几下?”她饶有兴趣地问。
  
  这叫什么问题?我还以为她会问我在哪里干的,疼不疼,流没流血呢。哪有数得这么清楚的?看来她不是喜欢上了张叔林,而是喜欢上了自己的感觉。她酒喝得顺畅,兴奋得什么似的,脸也红了,额头上浸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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