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白菜我家的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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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岚仓皇下山去买,路上碰巧遇到了谢万顺。虽然蓝岚情绪有点焦急,但并没有丧失理智。蓝岚早就知道她在医院工作并且觉得很是面熟,于是当即拖着谢万顺一起买了卫生巾后又把她拽回了家。
路上蓝岚发现谢万顺就是当初在老家遇见的那个头顶荷叶的女娃,就是那只他们十分期盼可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的“笔”。
中间过程省略,总之蓝岚赶紧打电话叫回了在蔡家打麻将的白柏赶紧回来,并且因为情况特殊也没有告诉蔡家人。
叙述暂时中止,倒过头来解析这句话,“神经质的谢万顺全程记录关注并反复用令人发指的手段测验”。
神经质,确实有点,这是性格特点,可以撇开。
重点在“令人发指的手段”,令人发指本义就是指某事让人非常愤怒以至于头发都竖起来了。但这个愤怒也可以理解为震惊,震惊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彪悍用那么强悍的手段去处理事情,是□裸的嫉妒,于是愤怒了。
这句话在除了白莱意外人的眼里是这么理解的。
那么谢万顺究竟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让所有人嫉妒让白莱忿恨?
回到叙述。
一路听完蓝岚的简介后谢万顺对白莱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在路上她就给在菡萏山精神病疗养院工作的好友打了个电话,说是心血来潮想要讨论下精神疾病。当然不能让好友知道,因为担心疗养院的人会把白莱拖走,毕竟疗养院离白家并不太远,都在菡萏山。
不过在见到蹲厕所疯魔了一样不停尖叫怒骂并且把卫生纸全部撕得粉碎,搞得整个卫生间都是白花花的纸的白莱后,谢万顺把讨论结果即精神分裂症和心境障碍都排除了。
谢万顺结合之前白莱的性格特点综合分析后,认为这是白莱性格转变的突破点。这种突变是种爆发,发泄长久以来压抑在她心底某个不知道的地方的一切暗黑情绪。
这就好比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因为某件事而开始恢复,谢万顺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首要的还是让白莱学会怎么使用卫生巾,并且知道一切关于此方面护理的详细知识。这是每个女人都必须学会的。
白莱很懂事,知道自己不对劲,所以不把愤怒发泄在家人身上。她不再尖叫,变得更为压抑,转而用不停地大声说话和撕纸这种方式来减缓,免得控制不住乱发脾气。
可惜效果不是很好。
蓝岚把往期报纸全部抱来,让白莱尽情撕扯,然后站在一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手足无措地等丈夫回来。
这个时候敢上前的,在场的就只有谢万顺。
最后,谢万顺用很极端的方法成功制止了白莱。
事情发生在早晨,但是白莱的疯魔状态持续到了晚上,越演越烈。白莱呆在自己房间里,撕了一屋子的碎纸。谁都没心情吃饭,除了谢万顺,她一日三餐按时都吃了。
晚上八点左右,谢万顺吃完晚饭,蹲地上回想自己学过的一切知识。
客厅里蓝岚和丈夫抱一块,眸子里蓄满泪水,十分担心白莱,害怕这种状况的持续,都不敢想象未来。
谢万顺不忍见白家爸妈那副模样,牙一咬,就冲上楼。
二楼白莱房间里,她已经没再乱骂了,而是在狂笑,对着空气说话,周身黑气萦绕,好像屋子里真的还有人一样,并且空间显得异常宽敞空荡。
谢万顺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把白莱从屋子里揪了出来,拖往客厅,顺带还把床单扯了下来。
白莱火冒三丈,强烈不满,开始把矛头指向谢万顺,还爆粗口。在一般人看来那些脏话很野了,白家爸妈都不知一向跟哑巴一样的白莱是从哪学来那么多脏话的。
好在谢万顺见惯不怪,沉默以对,她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让白莱觉得很受藐视。
大概让白莱说了十几二十分钟,谢万顺终于采取了行动。
谢万顺猛地一把将白莱按倒在沙发,见状白家爸妈震惊了,刚想上前阻止。
“谁他妈都别来阻止我啊,是你们说的要我帮忙,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你们如果干涉以后就最好别再来找我了!”谢万顺的这句话让白家爸妈不敢上前阻止。
就算她不是那只“笔”,但她算是半个医生,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谢万顺不顾白莱的反抗开始扒她的衣服,这种做法让人不能理解,简直匪夷所思。还大冬天的,白家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开空调,免得冻坏了娃。
当时谢万顺其实是想借助扒衣服来刺激白莱的本能反抗,毕竟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用尽力气跟人搏斗的,类似于反抗强 暴。从而达到了发泄情绪的目的,类似于运动减压,只不过这个很被动。
谁知道白莱力气太小,或者说谢万顺力气太大,总之白莱根本反抗不过谢万顺,于是谢万顺把白莱的上身衣服扒光了。
那一刻,谢万顺脑子里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就是给白莱穿好衣服再扒……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蔡家人来了,因为中途被蓝岚叫走了白柏,麻将没法继续。于是蔡家人来白家找白家两口子打麻将,四个人刚好一桌,并且蔡邦也一并来了。
门铃响起时,刚走到门边的白柏听见好友来串门,条件发射地把门打开,压根忘了屋子里正在发生什么……
接下来的事其实都不用再说了,显而易见。
蔡家的三个人木呆呆站在门口,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是屋里有个女人极其野蛮地动作幅度极其大地在抓扯沙发,并不晓得沙发上有人正被扒衣服。
谢万顺的反应很快,发现有人来了,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床单往白莱身上一盖,该遮的全部遮了,就露出白莱一颗长发乱蓬蓬的头。甚至看不到脸。
“你完全可以继续闹!真好有围观群众欣赏,你不愁没有观众!继续啊,闹到地球人都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爸你妈生了你这么个小怪物!”谢万顺撩开刘海,一副痞子模样,一只脚踩在沙发上,说得无比大声。
沉默良久,白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后白家爸妈也哭了。
蓝岚和白柏冲过来抱着女儿大哭。
被恐惧和压抑压迫得太狠,再被羞耻和震惊大力刺激,不爆发那就只有变态。
白莱当着所有人面大哭了一场。
随后恢复正常,虽然之后依旧易怒暴躁,但只是脸更黑更难看,不会疯狂撕东西,不会大声叫嚣,总体看上去和平常差别不大。
但得不到发泄很不好,于是谢万顺每到白莱经期就会想方设法刺激她抓狂,不过都是在人少的地方。
不要因此就觉得谢万顺真是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她喜欢捉弄白莱,爱看白莱被刺激得抓狂暴走发飙的模样,觉得很有趣。在这个时候去刺激白莱,还不会让人觉得她恶劣,不管手段有多过分。
何乐而不为?
再说她还是白家爸妈亲自授权的“笔”!
这是个压抑的世界,谢万顺刺激白莱的同时,也在敞开心胸发泄,算是互相帮助吧。
白莱从内心深处来说是感谢谢万顺的,但是她的做法太极端,白莱本能地要反抗。
她不愿看到谢万顺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她不愿想起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被看光光,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被看光光,但她总是认为自己被看光光了。
其中肯定还有其他许多事,可以肯定的是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没人愿意回忆惨痛的记忆,无法抹去就只有尽可能逃避。
好在一个月只有几天能见到谢万顺。
不过这次尤为惨烈的是,大姨妈造访的同时自己腿脚还受了伤,白莱不知道要怎么来跟谢万顺对战。
至于蔡邦,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很少说话,乐于围观的。
尽管每次白莱都抵不过谢万顺那只史前大妖怪,但好歹弱势不明显。这回白莱和谢万顺的强弱差异太大,不晓得蔡邦会不会出手。
白莱猛地睁眼,看向侧身看书的蔡邦,目光锐利。
作者有话要说:= =白菜真是冷到爆啊……
摩挲掉冷起的一身鸡皮疙瘩
我继续环抱着低落的心情继续
不管怎样还是要把文写完
良家的妇女
故事发展至今,娃们都长大了,主角倒是都露了脸,但还有两个在隐身。
其中一个就是——当初在《白雪公主》的翻拍过程中,因为公主抛下王子跟个路人跑了而就此讨厌蔡羽同时对白来产生好感的曹耕。
曹耕长成了一个运动单纯男,才十六岁就比一米八的蔡邦还要高半头,是菡萏中学校田径队的重点培育对象,头号种子选手。
一早就明确表态要追随白莱的曹耕一得知白莱住院后,想当然肯定是立马从家里赶来。
当曹耕赶到白莱和蔡邦的病房时,他正巧撞上白莱目光锐利地看蔡邦,并且误解了这个眼神。
曹耕以为那是白莱在含情脉脉地注视自己,还认为自己与她心有灵犀,他刚到,白莱的眼神就抛过来了。
“小莱,你要不要紧!”曹耕迈开长腿,三两步就来到白莱面前,高大的身材把蔡邦完全挡在身后,硬生生从中间断了白莱的目光。
蔡邦还是那个姿势,不过在曹耕挡在他面前时,他意有所值地瞥了一眼谢万顺。谢万顺成功接收了蔡邦的眼神,翻了个白眼,低咒了一声。
曹耕的出现完全在计划之外,不过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他出现得很是时候。就是可怜了总是善后的谢万顺,自从曹耕一出现她就开始有点头疼。
毕竟白莱不喜欢曹耕,撮合这种事还是要看当事人意愿,尽管当事人明显不晓得自己喜欢蔡邦。本来要改造白莱并且帮助蔡邦攻陷白莱就很困难了,却还要增加一个第三者曹耕,谢万顺对此感到十万分不悦。
当谢万顺蹙眉露出一副麻烦的表情时,仅仅是这个表情就让幸灾乐祸的白莱感到很高兴了。
曹耕仔细打量了白莱,见她并没有什么大碍问题才放下心来,解除因此精神高度集中屏蔽一切人事物,他终于看见了对面的谢万顺。
“哇,嫂子,你也在啊!”曹耕显得非常惊讶。
谢万顺起身弹了曹耕一个栗暴,冷哼一声说:“我以为你当我透明,原来还看得见我。”
“怎么会看不到你,你那身白大褂很显眼的。过分,今早才打了我,现在又来。”曹耕抚额,小声抱怨着。
谢万顺背靠窗台站着,看见面朝她的蔡邦拿着课本悠闲自得地看书,居然还有心情啃苹果。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要在这当费力不讨好的老妈子!”谢万顺憋着气说,连续几个深呼吸她平复下情绪。
谢万顺咧嘴咬牙,半眯眼,黑脸看曹耕,看着这个近一米九身高却长着娃娃脸的小叔子。一瞬间好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差点爆发,她有种想掐死曹耕的冲动。出现计划意外的人,很可能今次与白莱的较量胜负要发生逆转。
“嫂子,小莱没事的吧?”曹耕看向谢万顺的闪亮亮的大眼睛满怀殷切期望。
“我跟洋白菜看起来谁更像死人?”谢万顺的中指飞快敲着窗台,那是她在忍耐的表现。
曹耕娃娃脸上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看白莱看看谢万顺,最后目光停在谢万顺脸上。“嫂子更像。”
确实,因为谢万顺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既然更像死人的我都还活着,你还担心那个一脸红润的洋白菜干什么?我让你每天抄一千个单词抄完了吗?我说过没抄完可以出门吗?你出门了给我打招呼了吗?我有说过你不抄完单词就可以不打招呼出门吗?”谢万顺挑眉瞪眼,言语咄咄逼人,俯视的角度显得她很有气势。
曹耕的成绩一直不好,总是吊车尾,考试也是低空飞过,因为擅长体育,所以倒也不愁升学。但是他不好管,曹家爸妈管不了他,做错事要教训他非常困难。
曹耕长得高跑得快,没人追得上,所以每当爸妈要教训他时,他总能在眨眼间消失,跑去找住在郊区的爷爷奶奶那里找庇护。而散漫的他大哥曹久管得了他却又不愿意管。
不过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曹耕怕或者说极其崇拜谢万顺,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谁能想到人高马大的曹耕非但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可爱娃娃脸外,还有着细如蚊蚋跟小女生一样软绵绵的声音。
不能说曹耕不怕父母,但跑得快的他,总是能在爸妈追杀他的时候跑到爷爷奶奶家去。谢万顺能制服曹耕就在于她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不管曹耕跑得多快都能跟得上。
就算跑得快的曹耕已经在山底下了,在山顶的谢万顺喝杯水深吸口气站在房顶上大喊一声也能让曹耕听见。
可以说谢万顺的爆发力是惊人的。
“嫂子,这是病房,说话大声了不好,影响小莱休息。”曹耕微微蹙眉,声音微乎其微,小声得可怜。
白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近距离观战。出现了计划外的援兵,她感到非常高兴,还非常大方地从柜子上拿了个苹果给曹耕以示奖励。
谢万顺知道白莱这是在挑衅,但已经舒展五官的她显然对此不以为意,并不觉得有威胁。自然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对策。
谢万顺突然停止了敲窗台,收回中指,接着笑了,笑得曹耕和白莱毛骨悚然。
“耕崽,你现在去肯德基给我买一桶鸡腿,要是有玉米粥就买点,都要清淡点的。买回来我就不处罚你没抄完单词了。”说着谢万顺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曹耕。
“怎么可以让嫂子掏钱呢!”曹耕没有接过红票子,瞪眼惊呼,表情狗腿,说着就赶紧起身奔出病房给谢万顺买鸡去了。
“上班时间怎么可以吃鸡!”白莱有点慌了,情势发生逆转,援兵突然撤退,她立时觉得嘴里的苹果涩得难以下咽。
“我没有告诉你吗?我今天休假,只不过一进医院就习惯穿白大褂了。给你造成了误解,我感到很抱歉。”谢万顺收回红票子,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脱下了白大褂,里边是一套米色的格子纹连衣裙。
“福大宝!”不甘再次失败的白莱慌张地向蔡邦求助。
蔡邦闻言移开书,一脸无辜加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