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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家的白菜我家的地-第11部分

小说: 我家的白菜我家的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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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她的颜色阴冷暗黑,瘦小的人长年累月浸泡在这种颜色里,不知是怎样的折磨。
  白莱忍不住将自己抱得更紧,埋着头,躲在蔡邦的阴影里。
  面对自己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人,给予了全新信任的人,震慑外人的一切黑暗气场都自动关闭。
  去而又返的白家爸妈,眼见自家女儿那副低沉的模样,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素来软弱的白家爸甚至想冲上前暴击罪魁祸首蔡邦,但是生生忍住了。
  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当初忽略这一切变化,忽略外人是如何摧残女儿弱小心灵的自己。
  不去归根究当初到底是哪些坏人,但身为保护者却没有保护珍贵的宝物。如果是在最开始将女儿保护好了,那些坏人又怎么能伤害得了她。白家爸妈总是这样想,时常内疚得无以复加。
  坚无不摧是因为有硬实的盾牌保护。
  无坚不摧是因为内在力量足以支撑。
  可惜当初他们都没有给予。

  蔡邦轻叹,望了望窗外那片茜色,借由温暖的夕阳来驱走眼神中的阴霾。
  即将步入高三的压力,让他心急了,省略了许多步骤,变得暴躁了不少。
  他坐了下来,坐在因橘红颜色的照射而微微发紫的床单上,半倾斜身体,靠近低落的白莱。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我想听你的声音。”蔡邦低声说。
  很神奇的一句话,像划破黑夜迎来破晓的那道光,温暖了整个世界,也温暖了白莱。
  这句神奇的话,依旧让白莱觉得内心受到莫大的震动,但是却不难受了。于是她坚定地认为蔡邦是外星来的,并且还是精英中的精英。
  围观群众暗暗松口气。白家妈黯然神伤,她觉得蔡邦说的话很浪漫,可一想到自家男人,那无尽羡慕就变成了哀怨。不过她也因此亢奋起来,不再低沉。
  蓝岚拖走了白柏,决心让丈夫重复刚才蔡邦的话。

  “再不去兜风的话,就天黑了。一起出去好不好?”蔡邦乘胜追击。
  白莱抬起头,看见笑得眉眼弯弯的蔡邦,那种笑容不容拒绝,于是她点头答应了,还有一句微弱的“好”。
  蔡邦松口气,站起身来把床头柜上的衣服都递给白莱,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是的,他站着不动了,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白莱要换衣服,但是不敢换,抬眼看蔡邦,意思是让他先出去,可他装作不懂。
  白莱想起了蔡邦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不说出原因我是不会知道的”。顿了顿,她强迫自己挤出了两个字:“……换衣。”
  “哦。”蔡邦不以为意,双手插在裤袋里,靠着书桌,似乎很感兴趣地打量这间屋子。
  “换……衣。”白莱再挤。
  “好啊,赶紧换好衣服出去。”蔡邦笑得很纯真无邪,其实心底邪恶得要死。
  无耻,无耻,无耻至极啊!
  当初那批不满老天这样安排姻缘,抱怨老天亏待了蔡邦的那帮群众们,此时此刻才发现真正受害的人是单纯的白莱。
  热心群众们恨不能让自家成年的男娃拐了白莱,可惜斗不过腹黑中的腹黑蔡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对白莱下手,一边咬手绢一边吼“No”。
  苍天有泪,都要为白莱哭泣!

  可怜的白莱只好抱着衣服,光脚丫下床,准备去隔壁房间换。
  不料蔡邦蓦地又说话了:“万顺姐今晚说要到你们家蹭饭。”
  白莱几乎是在做出反应的下一秒,动作就已到位。她抱着衣服以迅雷所不及的速度返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再以迅雷所不及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当蔡邦笑着掀开被子时,床上已经是个换好了衣服的白莱,一身墨蓝葛衣,绝对古装穿戴,并且退去全部红潮回复了面无表情。
  为什么白莱不论窗帘床单窗套枕头衣服裙子都是墨蓝色的?说到这的话,得意的就是白家妈了,她历经许久,每年偷偷给白莱的房间一层层淡色,一点点至今才从全黑色系淡成了墨蓝系。
  “万顺姐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吧……”蔡邦又补了句。
  一眨眼,白莱梳好了头,将长发分在颈窝两边扎起来。
  “噢,估计快到了。”蔡邦望了望窗外,不过他没看到谢万顺,也不可能看到已经回到曹家的谢万顺,而是看到了白莱……
  由此说明谢万顺的功用很多。
  事实证明谢万顺的方法确实管用,能逼出白莱,但蔡邦的手段也行,虽然慢了点,但在情感上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夕阳西下的菡萏山,坡度最缓的公路两旁是黄桷树被拉得很长的剪影,茂密的枝叶在地上连绵起了不绝的绿荫。
  以及斜行的自行车剪影,少年的短发飞扬在柏油路上,身后是少女纷飞的长发以及翻转的裙角。
  在幢幢的树影中一闪一闪地经过。
  很有夏天的味道。
  还有种味道也属于夏天,那就是西瓜。
  这时,一个西瓜突然从坡上滚了下来,速度迅猛,追赶着预备停下步行坡度大的地段的自行车,接着无比精准地撞上了后胎。西瓜被反弹,滚到了自行车前后胎之间。
  只听呱唧一声响,接着悲剧发生了。
  柏油路上那美好的剪影在多了一个圆滚西瓜后发生了巨大的抖动,然后剪影轰隆破散,还溅出许多碎点。
  随着一声巨大的咣当声的响起,白莱和蔡邦摔了,连栽几个跟头。
  于是两个人滚下了坡,跟一个红壤四溅的扁西瓜……
  这个故事一瞬间从罗曼蒂克直接跳跃到了情景喜剧。
  不要说出人意料,其实一切都很正常,因为意外无处不在,并且每天都在发生。

  “喜喜哥,你干嘛手滑,看啦,西瓜都滚下去了,我买给哥哥和小莱吃的!还好买了两个,这个一定不可以再手滑了!”远远地,坡道分支的另一条公路传来蔡羽的嗔怪声。
  暑假所有人都放假了,还有个人自然也放假归来,那就是无良的白囍。

  蔡邦摔下去时脑中所想不知,大概已经晕头转向昏头昏脑了。但白莱的意念却十分强烈,强烈到远在北山头曹家剥荔枝的谢万顺经不住打了个喷嚏。
  因为白莱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和蔡邦肯定要进医院,自然是蔡家在北郊的医院,而谢万顺在蔡家医院工作……
  所以,白莱即将和谢万顺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今天 起了个大早
  白菜顺利上榜了 但是发现书名字数似乎多了点榜上全部显示不出来 OTZ
  在考虑要不要改改名字

  最近发现人物个性开始逐步显现了
  想必和预期相差很远
  这个的话 请理解为惊喜 咳咳
  还有就是文大概也没有许多人想象的就是纯粹搞笑的
  还是有一定意义在里边的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
  = =最近发现我的文风好像确实很细腻 OTZ

  那么下章见
  祝愿即将高考的人一切顺利




  事实的真相


  白莱和蔡邦摔得不算很严重。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没力气,所以两人滚了没几米就设法止住了滚落的趋势。
  他们一身狼狈,衣服脏了,脸花了,头发全乱了,几乎无法辨认。
  蔡邦的手臂破了几处皮,扭了脚;白莱则是双双摔破了膝盖,流了不少血。这样的状况两个人都无法走动,只好打电话求救。
  打给白家妈的后果是,开着车赶下山来的夫妻俩直接把他们送进了医院。进了医院后,深感事情严重的蔡家爸妈,坚决要求白莱和蔡邦住院观察三天。
  而在先前白莱坐在汽车后座时,她突然感觉似乎不止膝盖在流血,其它某个部位也在流血。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一句小时候最常听母亲说的的口头禅。
  Damn it!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人觉得度日如年,尤其是有不想看到的人的存在,那一天就等于一个世纪。
  哇,谢万顺还有个功用就是可以让人感觉自己命长得不想要。
  白莱的大姨妈来了,这就意味着她在未来七天里,脾气将会变得极其暴躁。可悲的是白莱膝盖摔破的口子挺大,比扭伤脚的蔡邦严重些。蔡邦扭伤脚,但是能够单脚跳,可怜的白莱只能一动不动,闭眼装死。
  但是装死也不能解决问题,毕竟活人总会睁眼,不幸的是她一睁眼就能看到谢万顺。
  “洋白菜,你装睡的技术一点也不高,不知道睫毛不能动吗?”谢万顺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嘴里吧唧着口香糖,说着还扫了一眼白莱邻床的蔡邦,他在看书。
  白莱猛地睁眼,恶狠狠地瞪谢万顺:“你不知道有人可以睁着眼睛睡觉吗?你凭什么就认定睫毛会动的人是在装睡!”
  “直觉。”谢万顺带笑乜眼,表情非常挑衅。
  “你身为医生怎么可以相信直觉,不是你说的做什么事都要先化验来看看分析结果才能做出判断吗!”白莱很激动,恨不能坐起身来,但是她一动双腿,膝盖上的伤就能疼得她真晕过去。
  “哟,你觉悟挺高的嘛,考虑下以后学医?最好学检验,做我的后辈,以后实习的时候,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谢万顺笑得很坏,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口香糖的外包装纸,开始折泰坦尼克号。
  “我要睡觉。”白莱深呼吸,强忍住想暴打谢万顺的冲动。
  “哦。”谢万顺的泰坦尼克折了四分之一。
  “我要睡觉!”白来强调。
  “睡你的呀,我又没有说话吵你,我很安静地在折泰坦尼克号。”谢万顺露出“分明是你在骚扰我”的表情。
  “可我不喜欢房间里有其他人!”
  谢万顺作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看了一眼蔡邦后说:“你的意思是叫蔡邦去隔壁病房?”
  “我的意思是……”白莱快要气急败坏了。
  “听着,洋白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万顺暂停泰坦尼克号的建造,摆出一副严肃表情说,“但是在你说话之前,先听我说话,如果我说完了你还想说话,那再说。”
  白莱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你说你不喜欢房间里有其他人。好,我们就来分析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我是一个检验师,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是白衣天使的其中之一,所以不在其他人之列。我出现在病房是为了病人,这说明我尽职尽责,态度良好,协助临床医生,乐于奉献。噢,说不定年终奖金有提升诶!
  “病房里一共只有三个人,那么除开你自己本身以及工作人员我外,那么就剩你的邻床竹马兼校友兼病友——蔡邦。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蔡邦和你一样都是病人,你有什么理由要让他出去?何况他还是院长的儿子还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竹马。就算他不是院长的儿子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竹马,但是从人道主义角度的来说,你觉得应该态度嚣张地赶一个腿脚不便的病人离开医院吗?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敢走了这个病人,假设虚弱的他出去后又被人偷了钱搞得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法打。回不去家,又不敢进医院,更没钱通知家人,派出所太远又没法走去,性格害羞又不敢找路人帮忙,所以他只好在街上躺着。因此没人照顾的这个可怜人很可能因此加重病情,严重点说不定就去见马克思了。
  “啊,洋白菜,你太坏心了!你这样害死一个人后,就又为你们家添了笔生意!这是在抹黑你们家伟大的丧葬事业!一旦被曝光,你们家就别想再立足了。如果真的这样,我想告诉你,这一切就是你——洋白菜白莱造成的!
  “好了,我说完了,洋白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现在你可以发言。”
  谢万顺滔滔不绝讲了一连串,头头是道,完了鼓了下两只眼睛。
  白莱保持沉默,沉着脸望天。
  蔡邦则连看书的姿势都换过,就跟听不见似的,对于自己被带入假定的故事被设定了如此悲惨的结局没有任何反应。

  严格说来,这个故事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至少主配角们都不是,也没有谁十分惹人厌,总归都有优点来覆盖缺点。
  所以谢万顺不是这个故事的反派大魔王,如果非得要说的话,她其实是最可爱的人,有时比白莱还要单纯。
  谢万顺是蔡家爸的远亲,单亲家庭长大,医学检验专业毕业,目前已婚,是白家爸妈心目中的“笔”,是推动整个事件发展的不可或缺的要素。
  这是基本概括。
  剖析开来的话,她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或者说是个极其矛盾的人。
  看似斯文实则疯狂,看似乐天实则悲观,看似奔放实则传统,看似懒散实则认真,看似没睡醒实则很清醒……在你认为她是个疯狂悲观传统懒散还没睡醒的人时,又会突然发现她其实很斯文乐天奔放认真还很清醒……
  哇,这样说来,如果用白莱的思维来看待,那么她也是个潜伏在地球的火星来客。
  如果将白莱的这种思维放大,也就是说其实菡萏山的所有人都是从火星移民来的!再放大,那么整个世界的人都是从火星移民来的,因为人们看起来都好矛盾好奇怪。
  所以其实地球是火星的亲生妹妹。

  白莱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从她大姨妈第一次来看望起,就有个神经质的谢万顺全程记录关注并反复用令人发指的手段测验。
  但实际情况是那年二十一岁的谢万顺第一次来菡萏山,想在蔡家的医院实习一年。那时白莱十四岁,刚上初二,寒假;白囍不在家,上大一。
  白莱的大姨妈来得比许多同龄人都晚,并且使得性格发生了突变,变得十分暴躁易怒,完全可以用躁狂来形容。
  如此状况是白家妈从未遇到过的,家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人。这个时候就算男人全部都在也不顶用。
  白莱初潮来了,几天也说不了一句话的人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说了几百个字,从碎碎念到诅咒,什么都说,像是弥补性格造成的不爱说话一样,她拼命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白家妈有点慌,更为倒霉的是家里卫生巾用光了。
  蓝岚仓皇下山去买,路上碰巧遇到了谢万顺。虽然蓝岚情绪有点焦急,但并没有丧失理智。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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