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璇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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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遥当即吐血倒地,半天后爬起,对上楚宝宝天真无邪带着疑惑的目光,心里一口闷气无处发泄,长啸一声响彻九天,震落了方圆百丈内的桃花。
由是今年花会两大神秘疑点全部产生,一是倾刻生花,二是花落刹那,桃花仙子一说风靡一城。
江惜圣在京城里对着新情报笑得特白痴,嘴都咧到脑门心上去了,英明庄严的形象荡然无存,居然又多了一位仙子,那他岂不是可以左拥右抱享尽人间艳福了?
而且听名字,似乎是很开放热情的
这位似乎忘了,就算真又有了一位仙子,怎么看也是韩遥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韩大楼主白天被气到内伤吐血了,晚上大好时光自然要修养采补回来,于是房中又传来了让人鼻血长流火气上冲的声响。
“啊,我不要了,不要了”
“马上就好,快了……”
“好疼的,你快出来!”
“再进去一根应该没问题的,只差最后一步了—”
“你骗人,刚刚就说是最后一根指头了!”楚璇的哭声中带了孩子似的泣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越发勾起某人的凌虐欲。
韩遥脑袋一热,低了头就往他胸前两朵花苞上咬去,楚楚痛得尖叫,大大的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 可爱得跟什么似的。
“小妖精,我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的—”韩遥发狂一样地在那玲珑剔透的娇躯上啃咬着,种下朵朵鲜红欲滴的小草莓,“都是你的错,是你先引诱我的……”
帐内山河变色,地动天摇。
楚璇至此时已无一声可成调,句句都是销魂的呻吟,足以令任何男人在午夜梦回千次。
两人修长的腿紧紧缠绕,年轻美好的躯体交织着律动,幽青的发丝流水一样铺满了半张床,偶尔仰起头来,皆是不似真人的清丽。
最完美的春宫画,也不能绘出这样的旖旎香艳,更不用说那两人不类凡尘的美丽和暗暗浮动的情愫。
亲吻,辗转,翻滚,摩擦,这一刻,你是完全属于我的,我是完全属于你的。
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距离。
私处长时间的摩擦累积起巨大的快感,韩遥的手指在少年身体内部控索,感受着美妙的紧致和吸附,并持续不懈地继续深入,最后碰到了一个凸起的小点。他好奇地按了下去,楚璇猝不及纺,身子像猫咪一样蜷成一团,粉嫩的脚背都绷成了直线,尖叫着泻出了激情的爱液。
韩摇用手蘸了一点粉白的欲液,抹在小妖精的樱唇上,处在极乐余韵中的小东西仍在不停地颤抖,眼神都是完全迷茫的,顺从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指;景象淫靡而瑰丽。
韩遥为此所激,更加迅速有力地撞击着紧密的臀缝,最终吼了一声,也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他从来没有真正与楚璇交欢过,但每次得到的快乐已经胜过了从前任何情人所能给予的,楚璇本身就是最蚀骨的春药,沾了一点就只有完全沉迷。
楚楚躺了一会儿有了点力气,爬到韩遥的胸膛上赖着不走,伸手戳戳,指尖触到的肌理既光滑又紧致,而且有着不同于寻常练武之人的白皙。
韩遥穿着衣服甚至会显得有些纤细,然而他赤裸的身体却是那么结实健美,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多余的赘肉,放到现代怕是早就被模特公司枪走了。
楚楚嫉妒地打量着他臻于完美的身材,泻愤似地在狐狸胸前留下一个牙印,叫你比我高,叫你比我身材好,咬死你咬死你!
韩遥宠溺地反手抱住他,目光中是一望如海的深情,叫人溺死在其中也心甘情愿。
“我爱你。”他轻声说道。
小东西难得地脸红了,装做没听到,想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被抓住了。
“你爱我么?”明明是柔情万千的甜言蜜语,却像是幽幽的叹息。
楚璇有些不安,凑过去看他的眼睛,惊讶地发现那双美丽的凤眼湿润了,不禁害怕了起来。
“我喜欢你呀。”蚊子一样的哼哼声,小孩还是害羞,说了以后立刻就缩到了被子里。
“哎—”韩遥轻叹了一声,钻进被子里搂住了羞涩的少年,没有再说什么。
桃源西北角,一座豪宅傲然耸立,宅边桃花盛放,一片春光灿烂,生机勃勃。
只是它的周围,却是静得出奇,连鸟飞过的声音都没有。
桃源之中,唯一无人敢靠近的地方怕也就是这里了。
若说韩遥是江湖人心目中的神,那么这里的主人就是魔。
魔王的宫殿里,却并不是像人们想的那样血腥可怖,相反却是世人一辈子也想象不出的华美和奢丽。
里面有绝色的少女,只穿着薄薄的轻纱婆娑起舞;有美丽的童子,会柔顺地依赖在人怀里满足欲望;有饮不尽的美酒,流淌成池;有数不清的珠宝,堆积成山。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北辰孤听了笑道:“这乐府倒是做得有意思,想又是哪个歆慕顾倾城的文人写出来的。那顾倾城我也见过,的确是绝世美女,只是倾国之名却还是担不起的。
他身边一个胖子神秘地笑道:”教主说的是。想那顾倾城不过是人间奇葩,怎比得上瑶池仙卉!”
“你莫非又知道些什么?”北辰孤放下了怀中抱着的美少年,挥退了歌伎倡人,一时偌大一个月华殿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请教主过目……”
一本薄薄的黄缎封皮小册子被翻开来,上面以最顶级的朱笔书着几行蝇头小楷。
楚玄,摘星楼楼主韩遥义弟,来历不详,身世不详,一切过往皆无可考。年十五六,颜胜好女,容色绝伦。观其身形步法,似不通武艺,然可取人性命弹指间。其功法怪异,
数次与人对敌手中均有异光现,无坚不摧,触之者死状极惨,如遭雷击,尝以一人之力尽毙铁血乌衣卫。此等异象,非武道所能达,疑其非仙则妖。
北辰远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又翻了一页往后看去,却没有了。
“就这些?”他几乎有点不敢置信。
“对。”胖子点头肯定道,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纵然仪表平庸,却自有一种肃杀之气,断无人再敢轻视于他。“我魅部千余人两个多月的辛苦奔波,耗资十三万两白银,也只收罗到了这些情报。摘星楼里组织森严是一方面,但楚玄本身的神秘莫测才是真正的原因。”
“颜胜好女,容色绝伦?”北辰孤嘴角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容,隐隐有些暧昧和轻佻。“那我倒要去见识一下了……”
花开第三日。
例年选美之试,被本应于花绽伊始之时便开始,但今年花期提前了数日,各项准备均未做足,因此又往后推了两天,时至今日才算是正式开始。
桃源真正的主人是何阗,论理应由他来主持,但他秉性清高,不屑参与这哗众取宠的活动,常常让手下的总管墨知意去安排,自己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去看看。
然而楚璇对此却是热情十足,从两天前听说起就一直念着,今天早上更是难得的不用人叫就自动爬了起来,高高兴兴地打开柜子去翻衣服。
何阗是为了这美丽的少年才去主持花会的,早早地坐着马车过来接他,却发现小家伙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韩遥则又是恼火又是无奈,口气却是难得的坚决:”“不行,你不带面纱就不要想出去了!”
楚璇小嘴一扁,眼泪珠子瞬时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了。
“大家都可以就这样出去,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戴面纱?”小家伙抽泣着说,“我不戴!”
“那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韩遥见他一昧胡搅蛮缠,毫不晓事,不由得也动了真气,“你莫非还不清楚上次的事么?就是你不戴面纱出去,被皇家暗探看到了,才有后来的事!我们所有人都差点为你死了一次,你还待要再来一次么?”
楚璇本来已经委屈,哪里还当得起他这样声色俱厉的呵斥,顿时更是哭得气堵声咽,话都说不出来。
何阗心疼小家伙,劝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天天戴面纱想来也不自在,就让他这样去算了。”
韩遥冷笑道:“何兄不必理他,他是被我惯得太过了,也该煞煞他的气焰了!”
言毕,竟带着摇光温璧一干人出去了,何阗不好久留得,楚璇一时又劝不过来,也只有去了。
楚璇平日孤高自诩,生病那几天更是几乎把楼中所有下人都得罪光了,唯一说得上话来的碧莲紫芍又去看花会了,如今那些人见他受了气,只差没拍手称快了,哪里还会来安慰他。楚璇是林妹妹一样的人,心比比干多一窍,如何看不出来这些龌龊,只是不好发作得,偏偏又听到一个端茶倒水的丫头议论他,道:“不过是脸长得漂亮些,怕楼主就真的将他当做正房了,整日气焰嚣张得跟什么似的。将来年纪大了你看楼主还会要他么,赶狗一样地会赶出去—”
楚璇只气得脸色发白,闯进去对着那丫鬟就一个下了死力气的耳光。
那丫鬟正说得高兴,不料突然被人抽了一个嘴巴,顿时哭了起来,抬了脸看见是他,捂了脸不敢做声。
楚璇冷笑道:“一个做下人的,最重要的本分就是管好自己的舌头,既然你管不住 ,那我也只好帮你割去了。”
那丫鬟年方十六七,正是花枝一样的年纪,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要是的男子或许还会心生怜惜,楚璇原先就是女孩子,自己又是极美丽的,哪里会把这些色相放在心头。
他缓缓扫过其他人,目光又冷又绝,隐隐藏着嗜血的杀意,众人只觉得人都浸在了冰水里,三月春暖花开的气候都止不住心里的寒意。
“你们楼主想是待你们太松了,不如今天我来教你们些规矩。”楚璇淡淡地道,“要是把月冥教几套刑法搬起过来想必就再没人敢在背后嚼人耳根了。”
这时门外突又有人走了进来,却是这里的总管白入松,他冷眼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阴阳怪气地道:“楚公子好大的脾气。我这侄女儿不知犯了什么错,看在老儿的面子上,便饶了她罢。”
楚璇又岂是好相与的,登时笑靥如花地道:“原来是白大总管的侄女儿,我原来还怕找不到她长辈来训斥呢,这不您老人家就急急地来了!”
白入松也是人老糊涂了,仗着自己三代都是在韩家做事,被楚璇摆了一道咽不下这口气,当场便变了脸色道:“老夫又是你管教的了的么?楼主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楚璇就是在等他这句,操起桌上一杯滚烫的茶就泼到了他脸上,冷笑道:“你也敢这样和我讲话!当真是反了天去了,奴才倒个个有主子的谱儿了,主子管教下人有你插手的地方么?”
白入松被烫得哇哇直叫,又羞又怒,吼道:“姓楚的,你不过是个脔童男宠之类,也敢这样欺负人!”
楚璇自从跟了韩遥后,这块心病却是落下了,当初要杀罗心兰就是为了这样一句话,白入松区区一个总管,死活又哪里放在他心上!
十二 试论倾城与倾国(三)
且说花会之上,韩遥英俊潇洒,谈笑可亲,轻而易举俘获了无数美人芳心,便有几个本来对江湖草莽之辈不屑的大家闺秀也对其频频青眼相加。韩遥是天生的温柔风流,纵然无意也断断不会当面拒绝,何阗却向来是冷心冷情的人,看在眼里替楚玄不值,花会还未完就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众名士豪侠面面相觑。
韩遥隐约知道他失态的缘故,心里也颇为挂念楚璇,也不知小家伙今天又会哭成什么样子,等到他回去会不会又发脾气使性子,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了一缕微笑,离他最近的颜家小姐颜滟立刻被电得神魂颠倒,娇声唤道:“韩楼主—”
“小姐有何吩咐?”还是那始终如一的温柔笑容,醉了谁的心,又伤了谁的心?
你在这珠环翠绕莺声燕语红袖销魂,可曾记有人悲悲切切对海棠独泣啼血到天冥?
是谁先动心,谁先爱上,谁解相思,谁负相知,又何人能晓?
这恩恩怨怨痴痴缠缠可又算得一个清彻?
知己一人是谁?已矣,赢得误终身!
楚璇伸手蘸了一点剑上的血,放进小嘴里舔了舔,有些血抹在了唇上,将那一点樱唇染成血似的殷红,望上去无比妖异,也无比美丽。
“把这尸身抬到厨房里去,拿去做几道大菜,”美丽的唇中吐出的是绝不美丽的话语,“刚才那几个故意手下留情的都去尝一尝罢。要是吃不干净,就提头来见我算了。这摘星楼的规矩也该改改了,不然保不定这以下犯上谋逆暗杀的事情还要出多少呢!”
楚璇将剑丢还给侍卫,自己走了出去,他刚才虽然大开杀戒镇住了众人,料来此后无人再敢逆其意,心中却仍是愤懑难平。
想不到那白入松竟然敢偷袭于他,要不是他见机得早,先出手击晕了他,岂不要枉送了一条性命。
以楚璇的个性,自然不会放过暗算他的人,当即招来了剩下的侍卫,以凌迟之刑处死了白入松,那丫鬟叫走白萍的心地本就不甚良善,经此之后定会对他怨恨不已,断然留不得,也杖责死。不料行刑时竟然有侍卫手下留情,妄图留那丫头一条性命,楚璇只几乎气死,亲手拔剑砍了头颅下来,再令那几个放水的去吃肉。
他身体本就不好,被韩遥重伤过后更是虚弱,气怒了半天头痛心痛一并发作,勉强撑着走到花园便倒在了树下。
他闭了眼睛休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全然不觉有人走近。
那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穿着式样奇特的黑色长袍,面容极冷酷无情,却有一种罕见的魅惑邪美。
他注视着桃花树下的少年,有几片落花飘了下来,其中一片正停在少年的眉心,映出异样的妩媚和诱惑。
他向来喜好男色,从不加以掩饰,别人对这样美丽的少年可能还只是单纯地欣赏,他则是完全以看待床上人的眼光去打量少年。
楚璇睁开了眼,毫无防备地对他笑了笑,是一千块琉璃一万槲珍珠也无法比拟的晶莹剔透玲珑可爱,北辰孤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