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修罗-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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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部署是这样,由上将军李如伯,领兵五万出无岭山,过辽阳河,向西面进攻,以上将军马林领兵四万出无岭山,经辽阳河上游,从北面进攻,以本爵帅兵十万,出无岭山,经万险关,由东南进攻,此外,您自带本部人马十余万,以本爵的一万骑兵为侧冀,出辽阳河,直逼京门,刘树生见我正军不过十余万人马,相信他不会逃走,必然在城中静候我正军的到来,如此一来,等我几路大军赶到之时,刘树生纵使肋生双翅,也难飞出我三十万大军的重重围困。”
辽伯侯苌踅微微点头,宇波罗的计略的确很可行,而且对于刘树生来说,十几万人马也不会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完全没有必要在得到辽伯侯苌踅亲率十几万大军前来征讨时便退出京门城,反而会因辽伯侯苌踅兵力薄弱而坐视这十几万大军与之对阵。
虽然与刘树生所在的京门仅有七百余里,但虽绕路而行,途中崇山峻岭,恶水途遥,比起正面进攻,至少要多走三天的路程,宇波罗虽然将这些因素都已经考虑在内,但却忘记了一点,自己如果将兵力这样分散后,只要被刘树生击破一处,便会处处受治,根本无法形成合围,反而会令自己一方损失惨重。
宇波罗和辽伯侯苌踅商定进军计划后,当夜便分兵四路,各自向京门挺进。宇波罗自认为自己的行动计划天一无缝,可以将刘树生活活困死在京门城中,但他哪里想到,刘树生派出的探马一直都在注意着宇波罗和辽伯侯苌踅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们刚刚有所行动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将他们的分兵路线提前告知了刘树生。
京门城中,刘树生的大营内……
“刘王陛下,前方探马来报,宇波罗和辽伯侯苌踅二人已经分兵四路,向我军袭来,看来宇波罗此次很是心急,而且是连夜行军,马不停蹄,请刘王陛下定夺!”
童行说着,将刚刚接到的前方哨报递到刘树生的书案前,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树生。三十万大军突然兵分四路而来,在童行看来,这无异于是灭顶之灾,由罗速和公孙烈带走五万精骑后,刘树生营中,仅有八万余人,又怎能轻易出兵,稍有不慎,便有被宇波罗一举歼灭的可能,童行心里又怎能不急。
刘树生看了看童行递来的哨报,又摊开地图,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脸露些许笑容,微微摇头,宇波罗的计划虽然周密,对刘树生此时的境况摸得也算透彻,但是他分兵之举,无异于化整为零,也就是说,将自己大于刘树生的实力,分割成了数个小块,等着刘树生一一吃掉,按常理判断,刘树生必然摆好防守阵势,等待着宇波罗的四路大军,但刘树生又怎么是那咱坐以待毙的庸才?哪里会让宇波罗如愿以尝。
“童行将军,速将方秦将军和龙且将军请到本王帐中,本王此番也要出一次奇兵,打一打宇波罗的傲气和锐气!”
童行向刘对生报告军情时,顾凝儿和夏候无极都已经不在刘树生身边了,顾凝儿正准备就寝,而夏候无极也正在查看地形,以便坚守京门城,以及布置散布刘树生手中握有传国玉玺的传言,以惑乱宇波罗的军心。
时间不大,童行便带着方秦和龙且二人来到了刘树生的大帐之中,三人对刘树生行过了君臣大礼后,纷立于刘树生两旁,静等着刘树生做出下一步的安排。
“童行将军,龙且将军,方秦将军,本王将三位唤于大帐之中,是有要事相商的,几位将军由树生布衣之时,便与树生同甘共苦,本王绝不会忘记诸位的恩情,今日树生将三位将军唤来,也是为了你我生死存亡之大计!”
刘树生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令童行等人都是一惊,刘树生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异常,似有泰山压顶一般,两道浓眉微锁,似有千重心结相似。
“刘王陛下,末将愿追随刘王陛下至死不愚!刘王陛下若有心结,只管吩咐便是,末将必将竭尽全力!”
方秦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对刘树生道。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令刘树生如此为难,甚至可以说他们三人从未见过刘树生如临大敌一般的神情,而今日,刘对生一改往日谈笑风生之间,便将敌军置于死地的神情,换上了一副庄严的面孔。
“方将军,童行将,龙将军,本王感激三位将军的恩情,但三位将军可知,辽伯侯苌踅与西域阵守使宇波罗同时发兵三十万,欲将我军困死在京门弹丸之城?时至今日,我军已无退路可走,实不相瞒,本王营中,此时仅有八万精甲,而敌军却有三十万之众,几乎四倍于我,若此一战,几位将军不能得胜而还,那么诸位将军以及树生的前途以及身家性命,便要交于宇波罗之手!赶问几位将军,可敢冒死一试,以少胜多?”
刘树生的目光扫过童行、方秦以及龙且的脸上,那目光中似有万缕忧愁一般。三人几乎同时脆倒在刘树生面前,虽然未有只言片语,但三人决死一战之心已经不言而寓。
“三位将军快快请起,只要三位将军有此决心本王可以向三位将军保证,不日便可破敌于京门城百里之外!令宇波罗进退维谷,不敢轻犯我军!方将军,你自领一万五千铁骑出西门,绕谷道直逼辽阳河,设伏于辽阳河西岸,待李如伯大军行至之时,突然杀出,力求速战,无论歼敌多少,只要击退这五万大军便可达目的!
童行将军,你亲率三万精兵,出东门,不论牺牲,勿必将辽伯侯苌踅的十余万大军挡在京门城百里之外的山野之中,不可令其向前半步!
龙且将军,你率两万精兵,出北门,过遥岭,绕向辽阳河上游,阻击马林所部四万大军,勿必尽数歼敌,不可留下活口!
方秦将军,龙且将军,待你二人完成使命后,立即挥师南下,设伏于万险关,待本王亲率大军向宇波罗发起进攻之时,你二人便由背后杀出,意在破敌而不在于歼敌全部,而后我三路大军一同挥师向南,由背后直击辽伯侯苌踅的大军,以解京门之围,明白吗?”
刘树生说完,看了看方秦、龙且以及童行三人。三人齐对刘树生微微点头,神情也与刘树生之前极为相似,个个都面露凝重之色。分出这四路大军之后,京门城中基本已无驻军,可以说这里只不过是一座空城,一旦宇波罗计划有变,那么京门必危,到时,刘树生便会被断绝退路,情况更会险中加险!
“刘王陛下,事不宜迟,末将这便领兵出发,望刘王陛下一路多多保重!末将不能在左右相侍,望刘王陛下多加小心!”
方秦等人说完,便匆匆走出刘树生的大帐,各自调兵遣将去了。虽在深夜,几乎调动了整座大营之中的全部守军,却依未发出太大的响动,这不仅令刘树生极为满意,便是方秦于龙且等人,也为这严整的军荣而自豪不已。
“树生,怎么了?夜已如此之深,仍不能安然入睡,必然有心事在胸,何不说出来,让凝儿为夫君分忧解难?是不是有紧急军情!”
顾凝儿本是含笑带羞的脸上,突然掠过了一丝严肃的神情,她由刘树生紧锁的眉头中,不难看出刘树生此时如临大敌的心情,按当时顾凝儿以及夏候无极与刘树生商定的计略,此时刘树生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神情才对,如果说有,那么只能是宇波罗那里突然生变!
“宇波罗突然分兵四路向我京门之地进军,想毕他有意将我军困死在京门这弹丸之地,虽然他计略巧妙,但是如此一来,原本实力远胜于我的三十万大军,便已经化整为零,不足为惧了,只是我有些担心,我的安排是否有失考虑之处?”
刘树生极为平极的看着高挂于夜空之中的半轮弯月,似有所思一般。而后又将自己如何布置,又如何分兵派将之事,对顾凝儿仔细的说了一遍。
顾凝儿听后,突然对门外的守卫道:“速将童行、方秦、龙且三位将军唤回!令他三人赶来后帐见我!”
顾凝儿说完,转回身对刘树生道:“夫君好不大意啊,那宇波罗分兵四路来袭,已将兵力分散至极,如若我军也分为四路迎敌,又与那宇波罗有何差异呢?依旧要面临以少胜多的苦战,只会疲惫我军将士,绝难由宇波罗那里讨到任何便宜!”
由顾凝儿这么一说,刘树生顿时有所醒悟,如果真的这样分兵迎敌,又与坐以待毙有何异处呢?只要宇波罗微有变动,自己便会被刘波罗断绝了后路,到时军心必然大乱,再无可能战胜宇波罗。
时间不大,方秦等人便匆匆赶回了刘树生的后帐,一脸疑虑的看着刘树生和顾凝儿。三人都不明白为何刘树生又突然将他们唤回,俱在疑心刘树生是否突然另有打算,准备撤出京门城,如果这样,那么罗速和公孙烈二人,也就必死无疑了,得不到后方的支持,他二人仅以五万精骑为战,必然会被宇波罗的大军吃掉。
“刘王陛下,不知将臣等召回是何用意?难道您另有打算……?”
刘树生对童行微微点头,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顾凝儿,对顾凝儿道:“凝儿,不知你可有应对之法?不防讲来我等一听!”
顾凝儿双臂抱胸,来回踱步,片刻后,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精芒,转过身来,对众人含笑道:“其实宇波罗分兵之举实属高明之策,但他忘记了一点,西域之兵,多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的通行惯例,也就是说,他的四路大军,不可能同一时间抵达!
由于地势、行军缓急之故,宇波罗这四路人马,最先抵达的应属辽伯侯苌踅这一路,因为由无岭山至京门这条笔直的大路,是步卒行进最快的一条路,有望在明日黄昏之前,到达京门城下,但是其他三路,却无法有如此神速了。
李如们领王万兵马出无岭山,欲过辽阳河,由西面对我军进行合围,但是时下已入初秋,正是辽阳河水流最急之季,加之西域的骑兵,多无良马,西域的战马最高不过五尺二寸,无法与我南疆的高头大马相提并论,而且西域战马多瘦弱,不耐干渴、劳累,所以按李如伯所走的路线,以及他的军队内情,应该在三日内到达京门西城外,也就是说,他会比辽伯侯苌踅慢两天!这两天时间足以令我军以优势兵力击败辽伯侯苌踅!
马林的四万大军,要绕道辽阳河上游,过辽阳河由北面合围,但宇波罗不知,辽阳河北面的渡桥已在去年被大水冲毁,可以说马林想渡过辽阳河,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còm更是千难万阻,待他渡过辽阳河,只怕已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再由辽阳河上游,距离京门五百里外的崇山峻岭之中,赶至京门,已至第五日黄昏,大事已去矣!
再说宇波罗那一路,虽然有万险关相隔,但此中却并无太多险阻,将会是自辽伯侯苌踅之后,最先到达我京门之地的一路大军,所以我军只需集中优势兵力,将辽伯侯苌踅、宇波罗这两路大军击退,余下的两路人马,也只是送死之徒!
以小女子的拙见,不如以五万精骑为先锋,先行与辽伯侯苌踅决战,再转回马头,直取宇波罗,而后再诱骗李如伯和马林的两路人马,前来我们的埋伏圈送死!再留下三万步卒阵守京门,以防宇波罗突然生变,我城中空虚!不知刘王陛下意下如何?”
刘树生边听边频频点头,顾凝儿不愧为古唐第一才女,不仅对敌方内情了若指掌,而且已将敌军各路人马何时抵达京门的时间算出,刘树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佩服顾凝儿的才智计略。童行等人也被顾凝儿的一番话惊得呆若木鸡,谁也不曾想到,顾凝儿只是一介女流,却对战场上的诸多形势看得如此透彻,难怪可以每战必胜!
“凝儿此言极是,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若不是凝儿及时提醒本王,只怕会令本王追悔莫急啊!哈哈哈哈……既然凝儿早已经有所计略,那么就由你来分兵派将吧,本王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诸位将军,可以达成你的所愿!”
刘树生如此一说,等于将大权交到了顾凝儿手中,令童行等人不由得要对顾凝儿另眼相看了,再不敢以从前如视寻常女子一般的眼神去看顾凝儿。不过童行等人对顾凝儿的看法有如此之大的改观,也并不仅仅因刘树生这一番话而已,更是因为顾凝儿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军中发表自己的见蒂,都深得人心,令人不得不由心佩服。
“既然如此,那么凝儿也便推辞。童行将军,龙且将军,由你二人亲率五万精骑即刻起程,迎击辽伯侯苌踅所部,力在歼敌部众,令其元气大伤,直至辽伯侯苌踅败回无岭山,方可南下直导宇波罗的中军,而后沿西线而上,追击李如伯所部,每一战,力求速战速决,莫要拖延,否则你部必危,然而京门城中守军,却无力相救,你二人可明白?”
此时的顾凝儿焉然一副主帅的驾势,哪里还有半分女子的娇柔作态,刘树生看在眼中,不禁对顾凝儿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于刘树生记忆之中,仅存的佳雪相比,顾凝儿有着一种不让虚眉的豪气,每逢紧要关头,都可以果断行事,不带丝豪做作之态,也极令刘树生欣赏。
“是!末将领命!”
童行与龙且二人不敢迟疑,匆匆拜别了刘树生和顾凝儿二人,便亲自点兵出征去了。大帐之中,仅剩方秦一人,呆呆的看着顾凝儿。刚刚他还是一军的主帅,但是由顾凝儿三言两语之间,便已经成了无用之将,身为刘树生帐下的名将,方秦心里难免有些不平之意。
“方将军是在怪罪小女子没有给方将军立劳的机会吗?哈哈哈哈……方将军,旗胜不可不顾家,只有守家的将军功劳最大,小女子将这天劳让予方将军,看来还真是错了!”
方秦没想到顾凝儿会让自己捡这么大的便宜,有些不敢至信的看着顾凝儿和刘树生,眼神之中自然流露出一丝喜色,刚刚的一丝幽怨神情也随之一扫而去。
“末将愚昧,不知凝儿姑娘好意,还望凝儿姑娘不要怪罪,如有用得着末将之处,还望凝儿姑娘直言,末将必效全力,也为刘王陛下夺得古唐王位尽己所能!”
顾凝儿微微点头,含笑道:“方秦将军,您可是身为一方主将之才,怎么好用愚昧来比喻自己?方秦听令!本宫命你由今夜起,连夜于京门城二十里外修筑土堡,并率两万步卒坚守于土堡之内,如有敌军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