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的距离(耽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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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自己,这个笨蛋,做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却也总不偏不倚,恰好对了他的脾气。
一个「追」字,道尽了不需多说的情感,萧鹞笑了,问:「乱停车会不会被开罚单?」
『开就开吧,谁让我倒霉的在船上遇到了你。』
甜蜜的埋怨没传到萧鹞耳中,因为电话断掉了,他立刻挂机冲出来,匆忙间忘了正前方是玻璃门,砰的一声撞了上去,舒清风在前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手抚额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爱上这个笨蛋,一定是晕船后遗症导致的,他无比肯定地想。
萧鹞没给舒清风后悔的机会,以飞快速度冲到了他面前,又在离他很近的前方刹住脚步,正午阳光正好,照在两人身上,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连影子都几乎重迭到了一起。
萧鹞看着舒清风,明明刚才他们都在法庭上,他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舒清风身上移开,但此刻相对,又好像许久不曾遇见似的,他贪婪地欣赏着眼前这张笑颜,脱掉尖锐凌厉的面具,舒清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想你。」他说。
「我也是。」
舒清风微笑回道,然后萧鹞就感觉嘴角一痛,被狠狠擂了一拳头,跟着是小腹胸口,萧鹞没防备,被打个正着,等他想到要还手时,第四拳已经跟他的胸口做了很亲密的接触,他急忙抓住舒清风挥过来的拳头,问:「为什么打我?」
舒清风也不知道,总之有很多,而最多的就是——他很想打这个EQIQ都超低的鸟类动物!
「我告诉你,我这次不耍阴的,我正大光明打你!」他恨恨说。
「舒律师,我在问起因,不是问你的行为规则,你,为什么打我?」另一只拳头挥来,萧鹞偏头避开,重申:「你最好给我一个可以原谅你暴力的解释。」
「存证四条。」
打得差不多了,舒清风放弃了这个无聊的行为,脑子里迅速理清思路,甩开萧鹞的手,说:「一,说我把你当床件,说了两次,老子找床伴,你还不够资格;二,说分手的是你,说不想分手的又是你,你当我是废置物品,要不要你可以自己决定,我的意见完全不重要是吧;三,因为你的愚蠢和固执,案子拖了这么久;四……」
说到这里,舒清风沉默了一下,对上萧鹞的眼睛,平静地说:「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了,等想起来再说。」
「你打我四拳,只说了三个原因!」
萧鹞原本的负疚心情因为舒清风的任性消失得一乾二净,前两条是他的问题没错,但第三条,他在庭上坚持不说真相,不也是担心牵连到舒清风?谁让舒清风做什么都不跟他说,现在还敢来指责自己?冷笑:「是不是在法庭上,舒律师也可以这样对法官说,先存证,等想起来再说?」
舒清风笑吟吟看他,「三条已经足够判你刑了,犯人如果不服,可以上诉。」
「……不,我撤诉。」
笑容在舒清风脸颊上点缀出漂亮的色彩,让萧鹞看得怦然心动,生气归生气,他可没想过真要去算帐,舒清风所做的这一切未必是对的,但对他来说,却弥足珍贵,拉着他的手,将他带进自己怀里,说:「是我的错,我认罪,请从轻量刑。」
唇角热度传来,舒清风环抱住他,吻在他的唇间,浑忘了这里是离法院不远的公众场合,周围会有行人经过看到,在经历了一场刺激的庭审后,他需要用这种亲密举动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喜欢,不是床伴,不是情人,而是他的家人。
如果我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你感到了不安,那并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没真正爱过一个人,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喜欢的感情,也许今后我依旧会做得很糟糕,但,不许说分手这个词,永远不要。
「终身监禁吧,」接受着萧鹞热切的亲吻,舒清风微笑提议:「我不是法官,所以可能量刑过重,不过包吃包住包服务,怎么样?」
轻笑将吻吮染上了一层甜蜜色调,萧鹞品味着那份亲密感觉,真是个不错的建议,嘴上却故意说:「我考虑……」
「OK,下次上庭给答复。」舒清风说完,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又追加:「记得提供证物。」
萧鹞一愣,随即明白了舒清风所谓的证物是指对戒,不过他被当庭释放,还没时间去取回来,急忙说:「我明天就去取回,不过你也要记得给我传票,否则我没法再上庭。」
「船票?」
带着笑意的反问,萧鹞不知道舒清风是真没听懂,还是在故意曲解,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对,邮轮船票。」
《完》
番外一 大哥的秘密
姓名:舒清扬
性别:男
年龄:三十二岁
职业:刑警
官职:不详
个性:处事冷静果断,破案无数;枪法高超,曾蝉联数届警队射击冠军;缺点,
喜怒无常;弱点,暂时无,结论——如果无法跟他做朋友,那也尽量不要
跟他做敌人……
这是萧鹞的大脑系统里储存的唯一有关情人对舒家大哥的评价。
可是舒清风没告诉他——大哥身手也很好,杀气也很重,而且,下手不留情!
如果他早知道这一点,就不会不自量力地在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时,拎起身旁的花瓶砸过去,接下来的那一幕他想自己永生难忘——那个舒清风很中意的景泰蓝细颈花瓶在扔出同时,在他眼前爆开,清脆动听的响声,像是腾入空中的烟花,一瞬间绽放属于它的妖艳光华。
如果不是萧鹞随外公练过功夫,反应还算灵敏,在花瓶被击碎的那刹那捂住头和脸滚到一边,他一定会被溅出的碎片击中,但即使这样,还是有部分碎屑溅到了他身上,随着他的滚动哗啦啦落了一地。
等萧鹞惊魂未定地躲开,撤开遮住头部的双手后,就发现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左手上握了一支精巧的金色双管手枪,枪口指向他,带着杀机和;冷意。
一身纯白西装,让男人在明亮灯光下显得相当的抢眼,也让他身上的气场愈发冰冷,萧鹞负责国际邮轮航线,经常会碰到各种人物,里面不乏政要、刑警甚至黑道头目,但从没有人带给他这么重的压迫感。他不是第一次跟舒清扬接触,但可以清楚感觉到,舒清扬今天的气势尤为冷厉,眼神冷漠,像只暗伏在深夜里的野狼,等待随时攻击过来,将猎物撕成碎片。
「听说你有武功底子,不过现在不是在拍武侠剧。」发现猎物是萧鹞后,舒清扬脸色稍缓,问:「你还好吧?」
被双管枪指着脑袋,萧鹞很想问——舒哥哥你说好不好?
被他怨念地瞪着,舒清扬这才注意到自己动作的突兀,他眉头不显眼地皱起,将左手枪收了回去,萧鹞感觉他收回的动作很慢,像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如果有可能,舒大哥其实很想给自己头上来一枪吧,他不无怀疑地想。
舒清扬扫视四周,刚才他进来时,房门是锁着的,在发现有外人进来后,萧鹞的反应很快,证明他对意外事件的应对还不错,正常人很难在遭遇劫持事件后,还能冷静地跟自己联络,并且有所防范,这一点他很满意,不过在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还有墙壁上留下的弹壳痕迹后,眼神又沉了下来。
客厅里摊落了一地花瓶碎片,这让他心有余悸,都是那混蛋搞的,还好萧鹞身手不错,否则如果因为他受了伤,弟弟一定会怨他的。
「抱歉,我有时候反应力快过判断力,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怕我会伤到你。」舒清扬缓和了一下语气,对萧鹞说。
「刚才我心情有点乱,以为是坏人,」萧鹞讪讪地说:「没想到你会来这么快。」
刚才他打电话联络舒清扬时,舒清扬告诉他十分钟赶到,但现在才过了五、六分钟,他没想到会是舒清扬,所以当听到紧锁的门被自动打开,首先就想到会不会是袁泰祥又派人过来,所以立刻把花瓶砸了过去。
萧鹞说话时,舒清扬开始迅速查看房间,客厅的长沙发上沾了一些血滴,从血量来看,受伤人的伤势不很重,茶几上放着舒清风的手机,看到他注意手机,萧鹞解释:「我来时,见手机被扔在地上,就捡了起来。」
舒清扬拿起手机,手机后背也蹭了几滴血渍,电源还开着,不过没什么重要信息,萧鹞比舒清扬稍微早来一步,没注意到沙发和手机上的血,现在看到,心立刻提到了半空,慌张问:「清风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充满担忧的询问,舒清扬摇摇头,安慰说:「放心,他没那么弱。」
他抬头看看二楼围栏,快步走上去,见萧鹞也跟随上来,他说:「刚才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把跟清风的对话再从头详细说一遍。」
「事情发生得很快,前后只有……」
舒清扬的冷静感染了萧鹞,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定了定神,认真回忆着刚才的意外,说:「五分钟。」
舒清扬来到二楼,楼上也是一片杂乱,走廊上滚落着健身用的铁质器材,可能是舒清风拿来反击用的,墙角齐人高的瓷瓶被子弹打碎,散落了一地,他脑海里浮现出当时舒清风为了躲避追击,靠进角落的情景,再往前走,发现栏杆上也有几滴血迹,他眉头微皱,问:「你确定是五分钟?j
「确定,最多不超过五分三十秒。」
作为船长,对时间的重视已经成了萧鹞的本能,所以他在接电话时曾瞄过车上的时钟。
那是他从饭店回来的途中。
今天是顾少宣一对双胞胎满月的日子,作为其中一个孩子的养父,萧鹞一整天都泡在顾家,舒清风下午也在,何丽纯的案子结束后,经过萧鹞的解释,顾少宣已经解除了对舒清风的误会,原本是定下一起吃晚饭的,不过舒清风的事务所临时出了些问题,他被迫中途离开。
于是晚上满月酒席一结束,萧鹞就开车回家,他怕舒清风没吃饭,还特意给他打了包,就在快到大厦的时候,他接到了舒清风的来电。
电话里没有舒清风的声音,只传来一些奇怪声响,一阵震耳的击打后,他听到舒清风的闷哼声,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舒清风只说了一句。
『是袁泰祥,去找大哥。』
接着手机被挂掉了,他听到舒清风提起袁泰祥的名字,就知道出事了,瞄了下时间,立刻踩紧油门,心急如焚地往大厦里赶,却怕惹恼那些人,不敢再给舒清风打电话,而是照他的意思把电话打给了舒清扬。
舒清扬听着萧鹞的叙述,再查看完房间,大致可以想象得出当时舒清风遭遇的状况,以舒清风的身手,能在五分钟内把他劫持走,对手至少有三个,而且个个带着枪,所以舒清风从二楼跃下,想找机会逃走,却被打伤,落在了沙发上,那些人没再开枪,而是强行带走他,证明他暂时是安全的。
舒清扬看完现场,从二楼下来,掏出手机打给熟人,电话接通后,他说:「帮我查一下这几天道上私船的名单、蛇头名字以及出发时间和目的地,越详细越好,我等要。」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舒清扬道了谢挂掉电话,萧鹞虽然听不太懂舒清扬的话,但知道应该都跟袁泰祥有关,之前警方根据他在法庭上提供的线索,从何丽纯寄存在干洗店的大衣里找到了袁泰安车祸前跟袁泰祥争吵的电话录音带,里面有袁泰祥威胁要杀掉他大哥的录音,可惜这个最终没能成为直接起诉袁泰祥的证据,不久袁泰祥就花钱保释出来了。
当时看到这则新闻,萧鹞还跟舒清风开玩笑说,袁泰祥还有其它很多罪名,到时一起起诉,看他是否还有本事再保释,没想到他在保释期间还敢派人劫持舒清风,问舒清扬,「袁泰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知道了清风出卖他,想报复他?」
「应该还只是怀疑,否则他一早就动手了,」舒清扬说完,见萧鹞还是一脸担忧,只好明白告知:「袁泰祥身犯数罪,他想避开牢狱之灾,找机会偷渡出境,这时候清风是很好的人质,所以暂时应该不会对他怎样。」
舒清扬说完就要走,被萧鹞拦住,追问:「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袁泰祥想逃?」
也就是说,舒清扬明知袁泰祥会逃,却没有及时派人抓他,他这么做的目的萧鹞一时还想不到,但他的判断直接影响到舒清风的安全,这是萧鹞无法容忍的,所以话语中很自然带出了质问的口气。
舒清扬神色一变,妹妹经常跟他说萧鹞有点呆,他也一直这么认为,现在看来并非这样,男人在关键时候脑子转得很快,尤其在面对重要问题时,他比谁都精明,这不奇怪,作为身负几千人生命的邮轮船长,如果萧鹞真的没有思考判断力,那才是件很糟糕的事,可能是平时萧鹞给他的印象太天然了,所以他才小看了这个人。
面对萧鹞的提问,舒清扬微微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但他的沉默直接影响到了萧鹞,沉默无形中加重了原本刻意抑制的杀气,出于对危险本能的退避,萧鹞松开了抓他的手,如果说以前舒清扬给他的感觉是敬畏的话,那现在则是怕了,眼神掠过他微微屈起的左手,猜想那只手会不会随时把枪拔出对准自己。
还好舒清扬很快发觉自己的失态,神色稍缓,没做任何解释,而是说:「这里可能还有危险,你先回家,我派人保护你。」
「那你去哪里?」
见舒清扬交代完匆匆走出去,萧鹞愣了一下,急忙跟上,追着舒清扬跑到电梯前,他很惧怕这个人,但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舒清风的情况,只能跟着他。
舒清扬看看萧鹞,似乎奇怪他的询问,不过还是给了回答:「救人。」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舒清扬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冷漠了,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会很危险,到时我没精力保护你,我会带清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