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的距离(耽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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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鹞看着他不说话,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吻住了,舒清风回吻过去,激烈的拥吻,在相濡以沫中勾起内心的热情,交换着对方对自己的依恋,还有劫后余生的幸福。
舒清风把吻落得很重,看到萧鹞因为痛楚皱起的眉,他心情略好了一些,他承认他在迁怒,迁怒萧鹞受伤让自己担心,明知不关萧鹞的事,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对一向自恃冷静的他来说,是很糟糕的表现,但不排斥,至少这让他了解到对自己来说,这个男人有多重要。
「以后,不许再有事。」
热吻告一段落,舒清风啄着萧鹞的唇交代,换来的是一声轻笑:「希望如此。」
吻勾起了体内蝥伏的激情,可惜在大病房里,什么都不能做,舒清风只好扶萧鹞坐好,萧鹞睡了一觉,原本疼痛不已的头好多了,他拦住要去叫护士的舒清风,说自己没事,有他陪自己就好。
舒清风没跟萧鹞争辩,坐到旁边椅子上,赌气似的撕开面包袋,狠狠咬了一口,带了点孩子气的小动作,一点不符合精英律师的身分,萧鹞忍不住笑了,说:「我也有点饿了。」
下一刻面包塞进了他嘴里,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进攻下,面包很快就被吃掉了,舒清风看萧鹞食欲很好,放了心,问:「觉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头撞破了。」
虽然当时那一刻,他几乎跟死神擦肩而过。
在按了车钥匙的遥控后,如果他不是突然发现手机忘了拿,返身往回走的话,那就真的跟舒清风天人永隔了,车辆炸开时,背对着车身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气流卷起飞了出去。
紧急关头,他只来得及双手抱住头,所以虽然额头被撞破了,却没伤到要害,只是全身在重撞下都痛得厉害,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舒清风听着萧鹞讲述,任何推想都不如萧鹞亲口述说来得惊心动魄,但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后怕之后不是庆幸,而是愤怒,不过心里越是愤怒,他就越冷静,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挑战他的底线,但这次做得最绝,他冷笑着想,他一定会让那个幕后主使者尝到相同的感受!
如果萧鹞对舒清风再多些了解的话,就会知道现在他的温和表像后掩藏了什么,讲完后,他对舒清风笑道:「经过就是这样了。」
「小鸟,」舒清风没随萧鹞一起笑,伸手抚摸他有些乱蓬蓬的头发,问:「你会害怕跟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家庭背景很复杂,我不能保证,今后相同事件不再发生,今天少宣骂我时,我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现在想知道——」舒清风说:「你是不是还会选择跟我交往?」
难得见舒清风这么严肃,萧鹞被他弄得有点紧张,呻吟了一声躺回床上,「清风,不要在我刚醒来,就跟我讨论这么复杂的问题。」
「回答我!」
「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随机杀人的社会事件呢?」萧鹞苦笑看他,「干嘛问这么蠢的问题?难道你会因为喝水呛着就再不喝水了吗?」
「因噎废食。」
舒清风纠正的时候,笑容温和了许多,他当然从来没想过要放手,但他需要知道萧鹞是怎么想的,这不是一个有自信的人该问的问题,可他还是问了出来,于是在品尝了担心的感情后,他又明白了什么是患得患失。
睡了一晚,第二天医生给萧鹞重新做了检查,告知他没事了,舒清风帮萧鹞取了消炎止痛药和外敷伤药回家,途中去萧鹞的公司,经过停车场,里面还拉着警戒线,除了萧鹞的车外,附近几辆车也被牵连到,周围烧得一片漆黑,萧鹞叹道:「真是命运多舛的一辆车。」
难道情人现在要赞叹的不该是他有多幸运,才能躲过这一劫吗?
舒清风无语,顺着萧鹞的话说:「今后上下班你开我的车好了,我公司还有一辆。」
到了萧鹞的公司,舒清风去帮他办理病假申请,萧鹞本来想跟他一起去,被他用一句病人需要多休息的理由驳回,让他在车里等自己。
舒清风跟萧鹞的上司解释了事件经过,递上病假条,顺便又帮他取回手机,返回的路上看了一下,萧鹞的手机里除了自己的几通电话外,余下的都是事件发生后何丽纯的来电,比自己打的次数都多,除此之外还有数封简讯,他心一动,停下脚步,打开简讯看了起来。
随着翻看,舒清风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完后,他沉吟了一下下,给何丽纯回了简讯,然后将何丽纯和他的回信全部都删掉了,调整了一下表情,返回车里。
「怎么这么久?」萧鹞待在车上正觉得很无聊,问:「上头是不是很啰嗦?」
「没有,我只是跟你的同事聊了一会儿。」
舒清风敷衍了过去,把手机还给萧鹞,开车离开,萧鹞没想到他会在自己的手机里动手脚,路上看了一遍来电显示,笑道:「都是你的,这么急着跟我见面吗?」
「其实昨晚我妈和我姐来乱入,我想跟你提前打声招呼,没想到你会发生意外。」
昨晚萧鹞精神不好,舒清风没跟他细谈,他现在听到,吃惊中还有些懊恼,虽然发生这种事不是出于他的意愿,但第一次会面就不顺利,只怕很难给舒清风的家人留下好印象。
「真糟糕啊。」他叹道。
「这不关你的事,」既然隐瞒了真相,舒清风就索性把问题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至少这样萧鹞不会再为没跟自己家人见面而内疚,说:「再说本来就没邀请她们,是她们不请自来。」
「那等我伤好再聚餐吧。」萧鹞看看侧镜里的自己,对舒清风说:「现在去会吓到她们的。」
舒清风敷衍地点点头,他现在没心情跟萧鹞开玩笑,因为何丽纯的愚蠢行为,不,应该说那女人精神方面有问题,那些简讯就像导火索,成功地引发了他心底的杀机。
何丽纯在简讯里说对不起,她只是一时生气才会乱说话,本来只想警告萧鹞一下,没想到会搞得这么严重,请萧鹞原谅,另外几封简讯则是询问萧鹞伤势的,说想去医院看他,却被人拦住,所以很担心他,如果他没事,请务必回电等等。
舒清风忍不住冷笑,昨天萧鹞出事后,他除了担心外,还有一份自责歉疚,现在才明白爆炸事件从头至尾都不关他的事,全是何丽纯那女人搞出来的。
偏执的人他见过不少,但还没人像何丽纯这样狠毒,追求不到就杀人,事后再楚楚可怜的来道歉,现在萧鹞没出事,但如果他死了呢,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清算她的过失!?
如果说对于何丽纯,舒清风是憎恶的话,那么对袁泰祥,他就是杀意了,虽然何丽纯的简讯内容含糊,但字里行间无不说明指使杀手安放炸药的是袁泰祥,如果不是袁泰祥帮忙,何丽纯一个普通女人,就算再生气,也做不出杀人的举动来,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但伤到了他的人,这笔帐就不能这么算了!
所以他以萧鹞的名义给何丽纯回了简讯,告诉她自己受了伤,幸好没危及生命,看在朋友一场的分上,这件事他不想再计较,但让她今后不要再骚扰自己,否则他立刻报警。他相信虽然何丽纯疯癫无礼,但这次爆炸事件搞得这么轰动,她应该也怕了,只要再做适度威胁,她不会再来纠缠,至于袁泰祥那边,他另有打算。
回到家,舒清风趁萧鹞去阳台喂小龟,给妹妹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知道爆炸事件的起因了,让她不用再查,碰巧大哥舒清扬就在旁边,听到是他,把电话接了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不太走运,所以我准备把楣星除掉,」内情舒清风没讲,而是另起话题,「大哥,我们好像好久没合作了。」
『我不做没意义的事。』
一副戒备状态加公事公办的口气,舒清风很无奈,说:「只是帮弟弟一个忙,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的,有桩好买卖,你有没有兴趣?」
『先说是什么事。』
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这么大的戒心,舒清风只好先退一步,把拜托的事说了,这次没用三秒舒清扬就回了他『成交。』
舒清风收了线,看到萧鹞从阳台上回来,他没再打电话,而是传了封简讯给袁泰祥的助手,说那个经济案他接了,明天他去跟警方沟通,给他点时间,他会尽快把人带出来的。
几分钟后,答谢的简讯传了回来,舒清风看了一眼就消掉了,萧鹞没注意他在做什么,喂完小龟,准备去厨房做饭,舒清风拦住他,说:「我来吧,病人要好好休息。」
吃饭时新闻里报导了其它的车辆爆炸案,原来当晚在别的地方也发生了一起手法相同的爆炸事件,所以警方怀疑是反社会分子的随机杀人,萧鹞看完后,叹道:「还是高技术,真可怕。」
舒清风虽然不知道发生相同爆炸案的内情,但相信跟袁泰祥脱不了干系,见萧鹞相信了是随机杀人,他也没多话,随口应付了过去。
萧鹞体格很好,虽然头部受伤,不过休息了一天后,差不多就缓了过来,只是额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看起来有点滑稽,脸上还有些细碎划伤,还好不重,应该不会留疤。
顾少宣本想来看他,被他拦住了,怕顾少宣大嘴巴,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让筱程知道,顾少宣也不想看到舒清风,就没勉强,挂电话时又把舒清风埋怨了一顿,警告他跟危险分子在一起要好好想清楚,萧鹞敷衍着听了,至于舒清风是否是危险分子,他连想都没想。
舒清风在家里又陪了萧鹞一天,第三天才说事务所有事,他要去处理,清晨早早就起了床,萧鹞前一晚被他压着发泄了好几次,正困着,随口应了,谁知舒清风走之前,又回到床上,对他说:「小鸟,这段时间我们搬去你家住吧,偶尔换换感觉也不错。」
真是混蛋,昨晚都不照顾他这个病人,拉着他予取予求,现在居然还想玩情调,萧鹞正乏着,听了他的调笑,没好气地说:「换感觉不如去汽车旅馆。」
「有机会也可去试试,我不反对。」
耳边传来轻笑,随即耳垂发热,是舒清风的啜吸,但很快就停下了,到点上班,舒清风没再玩下去,笑嘻嘻走出去,门关上时,萧鹞听他说:「记得晚上去你家啊。」
萧鹞没搭理他,不过还是照他的话做了,舒清风走后,他起床吃了早饭,收拾完房间,把需要用到的东西打包,跟小龟一起带去了对面楼栋自己的家。
天气很好,萧鹞把床褥晒了,打扫时无意中看到外公给自己的那对指环,原本外公是希望他送给爱人的,但那是对戒,女式的那个就算当尾戒也还是勉强,如果就这样把银戒送给舒清风,一定会被笑的,而且突然无缘无故送戒指也很奇怪,所以萧鹞看了半天,还是把银戒又放回了抽屉里。
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说吧。
舒清风去警局办理了老刘的案子,过程很简单,这都是舒清扬暗中帮忙的结果,当然表面上还是要走一下形式,出于舒清扬的暗示,在舒清风办理手续时,组里那些不明真相的警察看到他们辛苦捉回来的罪犯被保释出去,一个个气得冲他横眉冷对,就差没拿枪对着他了。
舒清风见惯了这阵势,完全没当回事,倒是那个倒霉的当事人在关押中吃了不少苦头,看到他们这气势汹汹的态度,吓得心惊胆颤,最后签字时手颤个不停。
见老刘这么紧张,舒清风微笑安慰:「别担心,保释手续我都办妥了,我要带走的人,这里没人能拦得住。」
这话对老刘来说是安慰,在其它人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立刻有警员忍不住了,走过来,将舒清风面前的椅子一脚踹开,喝道:「不要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律师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们可以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
舒清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接过老刘签好字的文件,推给负责人员,才托托鼻梁上的眼镜,瞥了小警察一眼,说:「你新来的吧?那我提醒你一下,注意你的措辞,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随时可以告你对我的当事人使用语言暴力。」
高傲并不可一世的自信,通过微笑传达过来,警察被舒清风的气势镇住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去反驳,眼睁睁看着他带嫌疑犯离开,才回过神,指着他的背影叫:「我们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就这么放走了?明明证据确凿的!」
「看开点吧。」旁边的前辈拍拍小菜鸟的肩膀,安慰:「铁嘴讼师出马,就算证据确凿,他也能给翻过来的,下次记住,证据还要再硬实一点才行。」
老刘跟警察抱有同样的想法,坐上舒清风的车后,转头见警局越来越远,才确切感受到自己真正脱离了牢狱之灾,他转回头,很感激地向舒清风连声道谢,舒清风微笑说:「我只是拿钱办事,刘老板太客气了。」
「你太谦虚了,你舒大律师一出马,什么都解决了,之前那几个家伙都是饭桶!」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警方拿到的证据还是有点分量的,我也只是碰运气。」舒清风一语双关地说:「这也是个教训,刘老板你今后做事要更小心一点才行。」
「那是那是。」
老刘现在的心情显然不在这上面,随口敷衍后就开始给熟人打电话报喜,舒清风看他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摇摇头,反正他已经暗示过了,仁至义尽,将来刘老板再被抓起来,可不关他的事。
老刘跟袁泰祥联系过后,直接去了他公司,袁泰祥的助理在公司楼下等他们,跟老刘寒暄完,又向舒清风道了谢,请他们去袁泰祥的办公室。
三人来到楼上,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确切地说,是女人一个人在叫,袁泰祥的话声完全被她盖了下去。
「我只让你吓唬吓唬他,谁让你真动手?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