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鼠怕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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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搜山,猫是倾巢出动。花猫亲自带队,大猫哥二猫哥三猫姐四猫姐,还有哈思,带着上百个喽啰来到桃花园入口的那座山上。不管从远处看还是从近处看都是一次猫的大聚会。花猫发誓,这一次务必要找到桃花园的入口,不找入口决不罢休。
猫们一到山上,就把哈思从国外带来的那台遥感地质检测仪拿了出来,地毯式地在山上搜起山来。那台检测伩的形状像一把拖地的拖把。接地部分是一快鞋形的平板,有一寸多厚,平板的背面有一个圆形的仪表。仪表上有活动的指针,仪表旁边还有一个红豆大小的红色指示灯。这平板上装有一根比铁锹把细一点的把儿,比拐杖要短一些。握手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横把儿。花猫亲自拖着这个检测伩,盯着那颗红色的指示灯,在山头上转。剩下的一大群猫都跟在它的屁股后面,一双双贼亮的猫眼都在死死地盯住那颗血红血红的指示灯,盼着它发生变化。它一有了变化也许就可能是找到了入口。可是花猫拖着那检测仪没走多远,这检测仪上的红灯灭了,检测仪不工作了。哈思从花猫手里接检测仪摆弄一会儿,那红灯不亮。大猫又接过来摆弄,红灯还是不亮。无可奈何,这一次搜山又是无功而返。
花猫等回到一得春茶楼后,便都无精打采地回到各自的房间的休息。过了一会,大猫哥来到哈思的房间,只见哈思正在用钳子改锥等工具在拆那台遥感地质检测仪。大猫哥凑上前去,对哈思说,你会修么?我来帮助你。哈思显然是有些不高兴,它冷冷地回敬大猫哥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就是在混日子。大猫哥没有再做声,它知道哈思的情绪有些低落,不愿意再去伤它的心。于是,只得悄悄地在一旁看着哈思拆。哈思把鞋形板和握把分离,然后把鞋形板上面的盖板又拆了下来,接着从鞋形槽里取出来一块电路板。哈思打开万用表,用表上的两只笔在电路板上反复测试,没费多大劲儿就查出了问题。原来电路板上有一只三极管的基极断了,因而造成检测仪不工作。这时,哈思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大猫哥看到那细如发丝的笑意后,才对哈思说,下面的工作由我来完成,焊接是我的强项。哈思懒懒地把鞋形板递到大猫哥面前,然后不屑一顾地对大猫哥说,罗米,如果今天我们不把这玩意修好,你想过没有,你姑姑会怎么看我们。她心里一定会骂,一对笨蛋。大猫哥笑着说,你不要乱猜想好不好,我姑姑的心地是宽厚的,它不会在心里骂我们。大猫哥去找来电烙铁和焊锡,开始对鞋形板上的三极管进行焊接。
从窗外射进来的一片阳光正好落在那鞋形板上,这给大猫哥的焊接正好起到了一个照明的作用。房间里也亮了许多。大猫哥心里高兴,它对哈思说,这回老鼠们是死定了,老天都在帮助我们。哈思没有接过来大猫哥的话茬儿,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它问大猫哥,姑姑对你问过没问过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情?大猫哥说,现在战事这么紧张,它哪里顾得上过问我们的婚事。哈思仍是懒懒地说,我想结婚了。大猫哥说,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吧。哈思坚决地说,不,我现在就要结婚,不结婚我在这里连一个真正的亲人都没有。大猫哥笑道,不结婚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同居了。哈思说,同居不能说明问题,我们必须要隆重地举行婚礼,这样,你姑姑才会认可我,才会接纳我。我们必须要大摆酒席。排场越大越好。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这个要求,我马上就走,回到我的国家去。大猫哥说你别走,我去跟我姑姑商量商量咱们结婚的事情。说话间,大猫哥已经把三极管焊接好。接着又把整台仪器组装好。哈思真的是有些急不可待,它要大猫哥现在就去和花猫说它和大猫哥结婚的事情,你现在就去和姑姑说去。大猫哥把组装好的检测仪放到一边,然后身子朝沙发的靠背上一仰,仍是笑着对哈思说,你让我好好想一想,怎么去和姑姑说,不想好了怎么说,事情是达不到目的的。哈思一歪身扑向大猫哥,说时迟,那时快,大猫哥将身子一闪,哈思扑了个空,摔在大猫哥身旁,然后它疯了似的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嚷道,我要结婚,我要结婚。
那天鼠六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确实把米特尔医学博士给吓怕了。它以为真的要出什么问题。当它吩咐杨护士长找来妇产科专家给鼠六重新做了检查后,它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妇产科专家说,因为超常大的胎儿在鼠六翻身的时候从平放状态一下子落到台面上,猛地撕扯了鼠六的子宫,扯痛了鼠六的子宫,这样才使得鼠六发出了惨叫。妇产科专家还说,虽然鼠六的骨盆虽然已经张开,但是从B超影像上看,胎儿虽然超常大,发育却还不成熟,眼下还不宜做分娩手术。
米特尔医学博士端起面前的茶杯,深深地呷了一口浓茶,虽然那惊恐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毕竟是已去的往事,不再有让它重新紧张的作用。但是,现在的心情却依然不能平静下来,更不是它所渴求的那种做为老人所适宜的平和。它把茶杯一点不差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从屁股下面的转椅上站起来,身子离开了它面前的写字台。明亮的玻璃窗面上并没有阳光透射起来,一方不大的灰色的天空倒是把一种灰暗的沉闷的乳白色氛围投进了博士的办公室,也投进了博士的心境。它走到窗前,扬起那双眼睫毛已经变成白色的脸去看那小小的一方天空。片刻之后,它转回那已经是不太灵便的身体,让背去对着灰色的天空,也许是它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和它心境一样沉重的天空。写字台上放着厚厚的一叠材料。那是鼠医生写给它的辞职报告。那里是什么辞职报告,完全是一份声讨檄文。鼠医生在报告里说,米特尔博士,您做为我的导师,我做为您的学生,我应该无比地尊重您。您非常清楚地知道,为师如父,您不能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在学术上您欺世盗名,把我所做进行的科学实验全部写进您的学术论文,在感情生活上,您和我争鼠七小姐,夺我心爱,您做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至于到这种地步吗?米特尔博士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迟缓地移到了身体侧面的镶嵌在墙壁上的那面明亮的镜子上,镜子里那个苍老的影像确实让它不寒而栗。接下去,它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白已经占去多一半眼球的眼睛。它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摇晃,近乎就要被什么东西拉倒。它踉跄地走向写字台摇摇晃晃地在转椅上重新坐下来。它的一只前爪在掐着额支撑在桌面上,悲凉和痛苦让它陷入了迷惘。过了好久,它才像吸足了氧气似的缓过这口气来。它心里对自己说,我也许是做错了什么,我伤害了下一代的心灵,但是这不是我期望的呀,我何曾去那么想过呢?我该怎么办呀?它重新从转椅立起来,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又痛苦的决定。
猫们重新爬上刺猬山,大大小小的共有二百来只。在刺猬山上,还是花猫亲自操持那台遥感地质检测仪。大部分猫都跟在花猫的身后,像是在给花猫助威,又像是在帮助花猫在从地表上寻找着什么破绽。另外一些猫四下散开努力去发现新的线索。那哈思牵着大猫哥的一只爪子,拉着大猫哥远远地离开了猫群,带着另一番情趣漫步观望着秋气横溢的山野。眼下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站在高处向远方望去,重峦叠嶂,起伏苍劲,犹如碧龙汇首。怪石矗立,沟壑交错,恰似万马出川。山高风轻,拂面如纱,无奈不是*吐雾。
哈思拉着大猫哥在一个天然而成的草窝窝里挨挨挤挤地谷地下来。不是有意要来搜寻,恐怕是一时难以发现它们。它们不说笑,也不远眺,只是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哈思从身后什么地方抽出一本英文版的自然科学杂志来。大猫哥一侧身有所发现,也便视线射了过来。并且问哈思,你在读什么书?哈思把封面亮给大猫哥。大猫哥见是自然科学杂志,不屑一笑,读来何用?哈思也还是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们国家最崇尚的一句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能够创造财富,要想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又何乐而不为?哈思又说道,这里边有老鼠米特尔博士的一篇学术论文,写得很精彩。大猫哥似乎多少也有了一点兴趣,它问哈思,什么内容?哈思说,写克隆技术的。题目是《克隆技术对自然界的促进作用及危害》大猫哥一面从哈思爪子上接过来那本杂志,一面对哈思说,米特尔博想克隆一种猫鼠动物来,想借此杰维系猫和老鼠之间的和平,到现在它们也没有搞出点名堂来。哈思说,人家现在正在进行着,很快就会出名堂的。接着哈思嘲笑大猫哥,你只是一个军事人才,而不是个全才。不崇尚科学,不学习科学,遗憾遗憾。大猫哥没有再吱声,它翻到了那篇论文,像要从字里行间挖出来金子似的认真读起来。这时,哈思从裤兜里摸出来手机,打开彩屏一看,它正有一个未接电话。它执照手机里留下的手机号码又打了回去。很快就打通了。对方接电话的不是别的什么猫,而正是它的生活助理雌性猫。
原来那次送雄性猫保镖回国治疗,就是雌性猫助理跟着回去的。哈思听着听着话筒,不由得哆嗦了起来,它对话筒不停地追问对方,怎么?在飞机上?那么急?…啊啊,…啊啊…大猫哥放下爪子的杂志,关切地问哈思,哪里打来的电话?什么事?那么急?哈思告诉了大猫歌一个不幸的消息,雄性猫保镖在飞机上就死,没有能够等回到它国家治疗就惨死在飞机上了。哈思的眼眶里浸滿了泪水,它非常后悔自己当时做出的错误决定,它应该让雄性猫保镖当时就地接受治疗,截肢,也许它还可能像自己一样保住一条性命。然而,由于自己怀疑大猫哥国家的医疗技术,而葬送了雄性猫保镖的性命。哈思用爪子拭去眼角上的泪水,它对大猫哥说,我的雌性生活助理告诉我们,它们今晚乘夜班飞机返回,让我们去接应它们,希望我们能够保障它们的安全,千万不要出是回那种事情了。大猫哥说,咱们去和姑姑好好合计合计这件事情。
山那边传来了喊叫声,欢呼声。找到了。找到了。
桃花园的入口被猫们用遥感地质检测仪给找到了。
第十章 “猫鼠一号”诞生了
在桃花园的西南角,刺猬河的右岸,有七八百只老鼠穿着刺猬式剧毒防护衣,两只前爪拿着刀枪棍棒各种兵器严阵以待,也有的用水枪,电子火花枪等现代武器的,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准备这个猫唯一能够进入桃花园的入口处与来犯的猫决一死战。用军事术语来说,这个地方是军事要塞,岳家必争的咽喉地带。在刺猬山脚下的南坡根处,有一个面朝北的半人多高的窑洞。据说这个窑洞是当年一个卖炭翁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硬是在岩石上一锺一鑽地生啃出来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别人挖炭窑洞挖好后还要挖烟囱,要不柴火在洞里不燃烧。而这位老翁挖的这个窑洞顶上有一道拳头那么大小的山缝隙,这缝隙曲曲弯弯地奔了刺猬山梁,成一柄天然的烟囱,这样一来,老翁的炭即不浪费柴火,又烧得恰到好处,成了买家的抢手货。后来桃花园里的村保为保护环境,防止滥砍滥伐,下文告禁止了烧炭这种行业。那卖炭翁舍不得它这个用三载汗水凿成的窑洞。于是石头和泥土将洞口封堵起来。在外面又培上许多瓦砾石土,想着有朝一日,地方再许可经营烧炭业,他便可以顺手拈来,重操旧业。谁承想,从那以后,桃花园里再也没有允许过经营烧炭这种行业。三五载过去后,被培上去瓦砾石寸土上面长灌木青草,和原来的地表复了原。谁知道后来这里被鼠一等兄弟姐妹发现,并占据为军事重地,也成了它们抵御外来侵略势力的桥头堡。它们作为窑洞做了两扇门,并用自行车内胎割成皮条,拴在门上,做成自动门。它们又顺那道天然缝隙开出一条天路,天路的上端挖了一个干井筒子,干井筒子上面棚泥土,这本是它们用来做为逃生用的后路,谁又承想这干井筒子被猫给发现了,成了猫们血洗老鼠山庄的必夺之路。
现在,这座老鼠们的石头城堡里外两道城门全都打开,数百只老鼠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洞里那条天路的出口处,一旦发现有猫,数百只老鼠就会群起而攻之,决不会给猫有喘息之机。
鼠一鼠二鼠三三个时不时进到洞里查看一番,看看动静,听听风声,以便它们做出判断商量对策。根据鼠八侦察到的情况,鼠一等知道,刺猬山顶上的猫正在掏干井筒子里的泥土柴草,掏完泥土柴草之后,接下来猫就要开始发动攻势。
鼠一的手机响了,它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鼠八打来 的。它对身边的鼠二鼠三说,鼠八报告有新情况,走,我们马上回老鼠山庄。让老四在这儿坐阵。说完,由鼠三驾车,鼠一鼠二乘坐一辆战地越野车回老鼠山庄去了。
老鼠山庄的议事大厅里。鼠八正在十分得意地向鼠一等汇报它新侦察到的情况。情况是这样的,现在花猫正在指挥猫们从刺猬山下往刺猬山顶上架电线,猫们准备用电钻来扩大天路通道。原来老鼠修这条天路的时候,当然是按照符合老鼠的身体状况来修的,能够走得过老鼠不一定能够走得过猫。这条筒状的天路肯定不好走过猫。当初老鼠们把猫王弄进老鼠山庄的时候,老鼠们还是把这条天路又住大里扩大了许多,这才把猫王拖了进来。现在这条天路要说矾土猫,一次走一只或者并排走两只还可以,要是上百只或是更多只的猫要一齐进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鼠八说,现在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我们想什么办法阻止猫进行进天路扩大,这样,猫想进来那比登天还难。
鼠一从圆形会议桌的上座坐椅上站了起来,它绕过鼠三,反剪着两只前爪,朝大厅的里面漫步走去。鼠二鼠三的思绪被鼠一牵扯着,两个兄弟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随着鼠一后背的移动而移动着。鼠八一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