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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瀚海男儿-第14部分

小说: 瀚海男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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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没人应声,他回头一看冯洁和李丙涛把头缩在大衣里睡觉了,还直呼噜,就拍拍他们说:“小冯,李专家醒醒,天冷别感冒。”

  冯洁和李丙涛从大衣里伸出头,李丙涛不好意思地对团长笑笑,冯洁伸手打着哈哈睁开惺松的眼说:“我咋睡着了?团长,到哪了?”

  班道九用力甩了两个响鞭说:“快了、快了。”

  “噢,”冯洁望望天对李丙涛说:“这天实在太冷,李专家起来活动活动准备下车。”说着就站起身准备下车,看见她的认真相战士们“轰”地笑起来,冯洁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红着脸也笑开了:“好呀,班排长你真坏!”

  班道九扬起头乐了,他甩了一个响鞭“得得”地吆喝着马,并哼起了家乡的小调,韩良在车边不咸不淡地说:“行啊,自己睡好了还怨人家哄她。”

  冯洁脸色不悦地说:“人家也不是有意睡的?真是的!”

  韩良见冯洁不高兴了,忙低头快步走开了。陈进东注意到他二人关系有点不对劲,不由地为韩良担心起来。这时天暗了下来,雪花稀疏了,星星点点地飘落在人们的脸上、身上,冷意不减,人和马都累了。陈进东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到不了目的地,厉声说:“注意了,别栽下马,这林子越走越稠,弄不好……啊?”

  冯洁一惊问:“咋的团长,有老虎呀?”

  韩良哼了一声说:“放心,这不是东北,哪有老虎呀。”

  李丙涛插话道:“新疆虎不多,听说有雪熊,比老虎还利害!”他的话音一落远处胡杨林中立刻飞出一群乌鸦,高旋在树上方,“呀呀”叫着。

  战士们勒马望着乌鸦,王三魁说:“老鸦飞低走老鬼,大家小心些。”他这么一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正在大家惊恐时,一群马鹿从林子里向南奔跑,它们发现有人后,顿足看着这群陌生的人们,冯洁又尖声细语地问:“那是啥呀?是不是狼?”

  陈进东盯住那群惊跑的马鹿说:“小冯,那是在找食吃的马鹿!”

  黄亮和战友们都笑了说:“团长,这里这么多动物,往后吃肉可不愁了。”

  陈进东点点头说:“对!新疆是个好地方,想吃啥有啥!”

  听了团长的话大家精神放松了许多,而且还沉醉于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中。

  “怎么样?”班道九问冯洁:“冯股长,这么多动物到时咱建个动物园,你来当园长吧?”

  冯洁嘴一拧说:“我?才不呢,我要当文工团团长!”

  黄亮嘻嘻一笑说:“冯股长歌唱得好听,当团长够格,我喜欢动物我做动物园园长,行吗团长?”

  张兴起不喜欢黄亮,白了他一眼说:“熊样,树桩子真把自己当成梁了。”

  黄亮脸一沉要反驳他,李开来说:“好了好了,只要我们把农场建设好,每个人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傍晚,月亮出现在戈壁滩的东南上空,地上雪的反光使大家还能看清路。

  战士们骑了一天马又累又乏,屁股都麻木了,行进的速度更慢。多数人都下来牵马而行,这些长年以马为伴的战士和不会说话的战友结下了很深厚的情谊。到了中午马已走得很吃力,天寒地冻、积雪太深,马匹的耐力逐渐下降,这会都边走边低头啃吃着雪地上的枯草。王三魁和黄亮小声说着话。黄亮说:“班长,看来今天是难到县城了,马走得太累了,叫它们休息休息吧?”王三魁回头看看其他人的马,也低垂着头就对黄亮说:“看团长咋说,我的腿和屁股也麻秫秫的了,这会动手术保证不知道疼。”

  韩良和大伙牵马而行,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们踩雪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寂静得让人心慌,他张开嘴“啊,啊”地拉着嗓子,陈进东在马车上活动着已麻木的腿说:“小良子,想唱戏?那就来段吧?”

  韩良一伸舌头说:“还唱呢,我这公牛喉咙把狼招来了咋办?”

  “胡说!”陈进东说:“说不定能把狼吓跑呢,来几声吓吓它们!”

  韩良说:“我主要想活跃活跃气氛,哪会唱歌呀?”他又“啊啊”地叫了两声后还真唱起了河南梆子《铡美案》。

  “包龙图,我打坐在(那)开封府(哇)!

  ……”

  因天冷加之嗓子干涩,唱得跑了调,却立即把大家引得开怀大笑,气氛活跃开了。黄亮对着大伙问道:“欢迎团长来一个好不好?”

  “不行不行!”陈进东跳下车拐腿走了几步,向车上招招手说:“欢迎冯股长给我们唱支歌好不好?宣传工作是你的本行,鼓励鼓励大家嘛,同志们欢迎欢迎!”他带头拍起手来。

  冯洁坐直了身子摇摇头说:“团长,唱歌行啊,可肚子早瘪了。”

  韩良说:“不对冯股长,都说饱了底气差,饿了才气足,唱吧。”

  冯洁被激起来,她站起来说:“谁说我气不足,唱就唱!”

  陈进东起哄道:“小冯,看来只有小韩能调动你哟?”

  冯洁急忙摇摇头说:“我主要听团领导的,别人的话一概不听!”说完瞪了韩良一眼清清嗓子放声唱起来。

  “战旗飘荡在戈壁瀚海,

  砍土镘挥向亘古荒原,

  毛主席的战士啊——

  昨天是战场的英雄,

  今天就是生产的模范。

  啊——戈壁滩,

  你茫茫无边!

  啊——戈壁滩,

  我们要让你变成米海粮山!

  昨天黄羊野兔出没的荒原,

  今天我们要把它建成人间乐园!”

  歌声一落大伙齐声叫好,班道九又甩了一个响鞭说:“小冯,你唱得真好,鼓舞人哪!”

  陈进东好奇地问:“小冯,你啥时编的新歌?不错,真不错!”

  冯洁撩撩头发问:“好听吗?我呀可没这本事,这是五团宣传队的新歌,我刚学会。”

  陈进东眨眨眼问:“五团?马大头还真行,不过小冯呀,你也要给咱团编个新歌。”

  冯洁看看一直抿嘴笑的李丙涛,又瞥了一眼韩良,见他并没兴趣听自己唱歌,就志高气扬地说:“行,我一定要写出比五团还要好的团歌!”

  高兴完了,欢腾过了,天也就更暗了。陈进东、李开来和韩良三人走到一齐,李开来看着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脚步气喘嘘嘘说:“团长,今天咱们赶了一百多里地了,找个地方宿营,吃点东西明天再赶路吧?”

  韩良也说:“劳师不利作战,就在这里宿营算了。”

  班道九不停地抽着马,可是马就是不走,他下车对团长说:“团长,你看这马也走不动了。”

  韩良看见前面大片的胡杨林说:“这么多胡杨,这是到哪了?”

  陈进东停住脚想了想,卷了支烟点上吸着说:“老李、小韩,就在前面的树丛里过夜!”

  韩良按团长的命令很快到林子里看看,跑到王三魁跟前说:“一班长,向前五十米,那里树大、林密,弄些芦苇铺在树下。小黄、小谭,你们负责拾柴生火准备做饭。”

  几个战士按连长的安排牵马向林子深处跑去。

  陈进东、李开来靠着车帮卷着烟。李开来小心瞅瞅周围说:“团长,你看这里树又多又密,野兽肯定不少,咱要小心。”

  陈进东不屑地亮亮自己的手枪说:“怕啥?咱有这个!”一旁的冯洁和李丙涛听了他们的话相互看看,脸显怯色。班道九重复着团长的话说:“就是,咱有枪,机枪就两挺,咱正好过过瘾!”

  陈进东又从车上抓了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当了一辈子兵怕过谁?一排长,把东西弄过去,卸车吃饭!”

  胡杨林中,战士们冒着严寒在一棵硕大的胡扬树下点起篝火,有几个战士还在树的前后拾柴、弄苇子。这棵树要几个人才能抱住,少说也有上百年的经历,韩良和黄亮吃惊地围着大树转着看,黄亮伸长脖子说:“连长,这是咱们入疆后见到的最粗的胡杨树吧?”

  韩良说:“嗯,我看这树足有几百年。”

  “这么老呀?”黄亮伸着舌头吃惊地说。

  韩良不以为然地说:“这还叫老?你没听说过胡杨树它是三千年不倒,倒了后三千年不烂,烂了后三千年树灰不散嘛!”

  警卫员李二虎抱着苇子走到树的左侧时,被地下硬梆梆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脚。他低头见是几根白骨,放下苇子弯下腰细一看,是一个头骨和肋巴骨,心里一惊对韩良叫道:“韩连长,这里有骨头,好像是被狼啃过的,快来看!”

  韩良和黄亮忙跑过来看了看说:“没啥,就是有老虎、有狼,咱这枪也长时间没用了,正好练巴练巴。”

  不远处,团长和李主任随着马车在树的东南侧停好,王三魁过去帮排长卸马匹,冯洁和李丙涛从车上向下搬东西。

  陈进东抽着烟走到树前,透着火光仰看着大树那干枯的枝条吃惊的说:“奶奶的,好大的树,这夏天长了叶子不就是个天然大雨伞吗?好地方,行!就在这过夜!”说完走到树下想靠大树坐下,突然听到李二虎叫他:“团长,你来看,这里也有骨头!”

  他转过去看到韩良和李二虎在看一堆东西,李开来问:“不会是人骨头吧?”

  冯洁、李丙涛则吃惊的向后退,尤其是李丙涛头上竞竟沁出了汗水,口中喃喃着说:“妈哟,真有狼啊?”陈进东哈哈大笑道:“李专家、小冯,别怕,是羊骨头,来!先热饭,吃了饭有了劲好打狼呀!”说完他用电筒对着骨头照照,骨头上还有一些皮毛,被牙咬过、啃过的痕迹清晰可见。陈进东脸上虽然轻松,可内心却很警觉,脸色一紧说:“娘的,今晚要多长个心眼,别睡太死。”

  黄亮不知啥时攀到了树上,站在树中间的一个很缓的树杈间对下面说:“嘿,树上也有骨头!”

  韩良看看团长仰着脸问黄亮:“什么骨头?”

  黄亮又细细看了看说:“是羊,黄羊!羊头还没吃光呢!”

  韩良对团长说:“团长,咱们占了人家的窝,小心报复。”

  陈进东摆摆手说:“没关系,人和野兽相争人必胜!多点几堆火,我们今晚就是要借这块地盘休息,有了火它们就不敢轻易来。”

  李丙涛已被这群军人的乐观精神感染了,他向火里加着柴禾说:“人之所以能战胜动物,就在于学会了用火,动物因不懂用火而不能主宰地球,人就不一样了。”

  “到底是知识分子,”陈进东走近李丙涛说:“这个说法我赞成!”

  大家围着篝火,坐在铺好的苇子上,烤着冻硬的饼子。黄亮从挎包里拿出用纸裹着的一包东西放在地上,李主任见了问:“咦,都是些什么好吃的?”

  黄亮摇着一片菜叶说:“主任,我们从炊事班弄的白菜梆子,盐了盐,尝尝好不好吃。”

  李开来就着他们腌的咸菜吃了一口饼子说:“嗯,好吃!小黄想得挺周到嘛!”

  张兴起伸手抓了一大把咸菜,小黄说:“少拿点,连长还没吃呢。”

  王三魁批评道:“张兴起,你这个哈怂,没出息,就不能照顾下别人?”

  陈进东吃着烤热的饼子问张兴起:“你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入伍的?”张兴起挨了班长的训,心里正在窝火,团长这一问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热,又见大伙都在看他,没正面回答团长的问话,只是嘴里嘟囔着:“球,这么苦,过的啥日子!”

  陈进东看看张兴起转头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现在是苦些,刚打完仗又要开荒,好啊,能在祖国的边疆搞大农业光荣啊,我们是解放大军,又是建设者!”

  李丙涛听着这个文化水平不高,但话却说得十分精彩的解放军干部,眼中一阵发热,他用嘴哈哈镜片又用袖子擦擦戴上说:“战争是残酷的破坏,军人是有组织的强盗,可解放军就不同了,它既是破坏者又是建设者,无法想象,世界上竟有这样的部队!”

  李开来抹抹嘴上的馍馍渣子说:“李专家,军队的基础士兵,而中国无论那个部队的兵卒主要来源都是农民,共产党最大的不同就是把这些农民先作为旧世界的摧毁者,又把他们改造成了建设者,而国民党却把农民兄弟当成了战争的炮灰。”

  李丙涛敬佩地说:“李主任,你像个哲学家,分析得有道理。”

  缩成一团的张兴起听了他们的话有些不懂,但他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不满地小声嘀咕道:“就是,让我们来当兵,说过好日子,现在干啥叫我们受这罪?”

  王三魁听了反问他:“张兴起,就你牢骚多,咋不能和大家一条心么?”

  张兴起知道班长生气了心中发虚。他有点怕王三魁,坐起来瞅瞅团长,团长正抽烟并没注意自己,就大胆地板着脸说:“到了这样的地方还不让人说话,我可不是傻瓜!”

  “你说谁?”王三魁见他话中有话气得骂起来:“张兴起!你个哈怂,你给我听着,……”

  张兴起以为班长要打他,赶忙爬起来扭着屁股说:“你要干啥?我不和你多说,我要去拉屎。”

  所有的人除了讥笑他,更多的是鄙视他,有的还指着鼻子骂他。谭新斌骂道:“没出息,不干活还吃那么多,浪费粮食。”

  冯洁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红了。陈进东吐着烟对韩良说:“一班是你们的尖刀班,对这样的人要好好教育,不然就单个训练!”

  王三魁脸红了,瞅瞅团长说:“团长,这是我的责任,没做好他的工作。”

  韩良接着说:“我们安顿好后,不但要开荒办场改造环境,更重要的是加强对人的思想教育工作。”

  李丙涛小声地对冯洁说:“搁在旧军队里,这样的兵早让当官的打残了,共产党的气量大!”

  冯洁点点头说:“就是,我们就是要把旧人变成新人、变成有用的人!”

  韩良瞥瞥冯洁、李丙涛,心里觉得这二人这么有话说,他们才应该是般配的,可是无论如何他总有一股瞅不上的味。就一转话题问团长:“团长,大家累了,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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