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火焰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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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们的间谍,史纳皮又冒着巨大的个人危险当了福尔得摩特的奸细。那是他再次从事的吗?可能他又联络了食尸者?也许他从没有真正归顺丹伯多,他只不过是和福尔得摩特一样在等待良机?
哈利的沉思被从工作组台上站起来的丹伯多教授打断了。大厅变得不像是往常的告别会,异常的安静。
丹伯多环视四周,说道:“这是又一个结束。”
他停住了,目光落在海夫巴夫台上。在他站起来之前,那是最沉默的。他们也是全厅最悲伤,脸色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丹伯多说道,“但首先我要承认我们失去了一个很好的人。他本应坐在这里。”他手指着海夫巴夫台,“和我们一起享受宴会。我希望所有人起立,为塞德里克·迪格瑞举杯。”
大家都这样做了。厅里的人站起来时,板凳嚓嚓作响。他们举起了高脚酒杯。一个低沉的隆隆的巨大的声音回响道:“塞德里克·迪格瑞。”
哈利穿过人群瞥了卓一眼。泪水静静地从她的脸上滑下,他们再坐下来时,他面看着卓低头。
“塞德里克是海夫巴夫学院优秀传统的例证,”丹伯多继续说,“他是个忠诚的好朋友,辛勤的工作者。他重视公平竞争。不管你们是否了解他,他的死对你们都有影响。因此,我认为你们都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哈利抬起头,盯着丹伯多。
“塞德里克·迪格瑞是被福尔得摩特杀害的。”
一阵惊恐的私语扫过了整个大厅,人们怀疑而又惊恐地看着丹伯多。当他看着他们嗡嗡议论转而一片寂静时,他始终面容镇静。
“魔法部不想让我告诉你们,”丹伯多继续说,“如果我说了的话,有些家长很可能会吓坏——他们或者会不相信福尔得摩特回来了,或者认为我不应该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年纪还小。但是我相信,真相一般好过谎言。如果假装塞德里克的死是由于事故,或是他自己的过失,都是一种对他的亵渎。”
大厅里的每张脸都惊恐地望着丹伯多,现在又彼此相望。在史林德林的桌上,哈利看到杰高·马尔夫正对克来伯和高尔嘀咕着什么。哈利感到身体里涌起了一阵又热又恶心的愤怒。他强迫自己重新望着丹伯多。
“还有一个与塞德里克的死有关的人要提到,”丹伯多继续说,“当然,我说的就是哈利·波特。”
一阵涟漪扫过大厅。几个人朝哈利望来,又转头面对着丹伯多。
“哈利·波特设法从福尔得摩特手上逃了出来,”丹伯多说道,“他奋不顾身地把塞德里克的尸体带回到霍格瓦彻,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显示了少有的巫师面对黑暗公爵福尔得摩特的勇气。为此,我赞誉他。”
丹伯多严肃地转向他,再一次举起酒杯,几乎每个大厅里的人都照着做了。他们念着他的名字就像刚才念塞德里克的一样,还为他干杯。但透过站着的人群的一丝空隙,哈利看到马尔夫,克来伯,高尔和许多其他的史林德林不屑地坐在位子上,动都没动那酒杯。丹伯多毕竟没有魔眼,因此他没看到。
当每个人都回复原位时,丹伯多又继续,“三巫师争霸赛的目标是加深和推广对魔法的理解。鉴于所发生的——福尔得摩特的回来——这样的目的比以往都更加重要。”
丹伯多看了看玛西姆夫人、哈格力、芙璐和她的比尔顿同学,维克·克伦和史林德林台上的丹姆斯安同学。哈利看到克伦几乎害怕地移开了目光,似乎在期盼哈利说点苛刻的话。
“这厅里的每个客人,”丹伯多说道,目光停留在丹姆斯安学生们的身上,“只要他们愿意回来,都随时欢迎。我再说一次——鉴于福尔得库特的返回,我们团结起来就会强大,分裂开来就会弱小。”
“福尔得摩特是散播仇恨和不和的高手。我们只有通过强大的友谊和信任的纽带才能与之作斗争。只要我们的目标是共同的,心胸是开阔的,习惯和语言的差异根本不值一提。”
“我相信——当然我强烈希望我是错误的——我们都正陷于黑暗和困难之中,这厅里的有些人已经在福尔得摩特手上受过苦了。许多家庭被他弄得支离破碎。一周以前,我们当中的一位学生被夺去了生命。”
“请记住塞德里克,记住,如果有一天你要判断是非和难易时,请回想一下发生在这个正直、友善和勇敢的男孩身上的事,因为他没有迷失在福尔得摩特的道路里。请纪念塞德里克·迪格瑞。”
哈利的皮箱已经塞满了,海维回来了,在皮箱上面的笼子里。
他、罗恩和荷米恩正在拥挤的入口同其他的四年级学生一起等待着带他们回到霍格瓦彻站的火车。又是一个艳阳天。他猜想当他晚上到达时,普里怀特街会很热,树叶很密,花坛里长满五光十色的花。但他一点儿也不为这想法感到愉快。
“哈利!”
他看看四周。芙璐·迪来高正急急忙忙地登上城堡的石阶。在她身后远处的地方,哈利看到哈格力正帮着玛西姆夫人给两匹大马套上全新马具。比尔贝顿马车就要出发了。
“我希望我们会再见,”芙璐说道。她走过来,伸出了手。“我希望在那里找一份工作,提高我的英语水平。”
“这已经很好了。”罗恩用一种装腔作势的声音说。芙璐对他失笑,荷米恩皱了皱眉头。
“再见,哈利,”芙璐转身要走了,“见到你很高兴。”
当哈利看到芙璐匆忙穿过草地走向玛西姆夫人,银色头发在阳光下如波浪一般时,他的精神禁不住有点飘忽。
“我在想卡克罗夫的学生们怎么回去呢?”罗恩说,“你想没有卡克罗夫他们能自己驾船吗?”
“卡克罗夫不驾船,”一个粗厚的声音说道,“他留在屋里,让我们干那活儿。”是克伦过来向荷米恩说再见!“我能跟你说句话吗?”他问道。
“嗯,好的……可以,”荷米恩有点儿慌乱地说道。她跟着克伦穿过人群,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你最好快点!”罗恩叫她大声喊。“火车一会儿就来了。”
但他让哈利留心看着马车。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伸长脖子在人群里四处张望,想看看克伦和荷米恩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罗恩盯着荷米恩,但她却表情漠然。
“我喜欢迪格瑞。”克伦突然对哈利说,“他对我总是很礼貌,即使我是跟卡克罗夫从丹姆斯安来的。”他皱眉说。
“你们有新校长了吗?”哈利问。
克伦耸了耸肩。他就像芙璐一样伸出手,同哈利和罗恩握了握手。
罗恩看起来似乎在经受某种痛苦的内心挣扎。克伦已经开始走了,这时罗恩突然叫道,“能给我签个名吗?”
荷米恩转过身去,微笑地看着那沉甸甸的火车正在车道上笨重地驶来,而克伦面露惊讶但很高兴地在罗恩的一角羊皮纸上签了名。
回去金克斯的途中和去年九月去霍格瓦彻路上的天气截然不同。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设法要了一个车厢的隔间。皮威军又藏在罗恩的袍子下面,海维的头埋在翅膀下面,昏昏欲睡。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这时是一周里谈得最欢的。火车越来越快地向南驶去。
哈利觉得丹伯多在告别会上的讲话在某种程度上令他释然了。现在来讨论发生过的事也已经没那么令人心痛了。说到丹伯多现在可能会采取什么措施来对付福尔得摩特时,他们中断了谈话,因为午餐的小推车来了。
当荷米恩从餐车上回来,把钱放进书包里时,她取出来一份《先知日报》。
哈利看了看,拿不准是否想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
但荷米恩见此情景,就镇静地说,“那没说什么。你可以自己看看,但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我每天都查看的。有一天有一小段说到你赢了比赛,他们没提到塞德里克,什么也没提到。我想,是法治强迫他们闭嘴的。”
“他无法使理特闭嘴,”哈利说,“尤其是这样一个故事。”
“哦,理特自从第二次任务以来就没再写什么了。”荷米恩用一种怪怪的压抑的声音说,“实际上,”她又微颤着说,“理特·史姬特会有一段时间不写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暴露她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呀?”罗恩说。
“我发现她在没被允许的场合里偷听别人的私人对话。”荷米恩一口气说出来。
哈利想她这几天肯定憋不住要告诉他们的,但因为发生了其他的事而忍住了。
“她怎样干的?”哈利接着说。
“你怎么发现的?”罗恩盯着她说。
“好吧,其实是你给我这个想法的,哈利。”她说。
“我吗?”哈利困惑地说,“怎么呢?”
“窃听。”荷米恩欢快地说。
“但你说他们没起作用——”
“哦,不是窃听器。”荷米恩说道,“你瞧,理特·史姬特,”荷米恩的声音带着成功感而颤抖着,“是一个没登记的安尼摩格斯,她能变成——”
荷米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封住的小玻璃瓶。
“变成一只甲壳虫。”
“你在开玩笑,”罗恩说,“你没有……她不是……”
“哦,她是的。”荷米恩开心地向他们挥舞着那瓶子。
里面有一些小树枝、树叶,还有一只又肥又大的甲壳虫。
“那不可能——你在开玩笑——”罗恩把那瓶子举到眼前,喃喃说道。
“不,我不是在开玩笑。”荷米恩喜悦地说,“我是医院病房的窗台上抓到她的。看仔细点儿,你会看到她触角上那些条纹像极了她戴着的可恶的眼镜。”
哈利看了看,荷米恩说的很对。他还记得了什么,“我们偷听哈格力给玛西姆夫人讲他妈妈的那天晚上,雕像上也有一个大甲壳虫。”
“对!”荷米恩说,“还有,我们在湖边说了话以后,维特从我头发上抓出了一只甲壳虫。还有,除非我记错,那天你的伤疤疼的时候。理特也伏在迪维纳雪课的窗台上。她一年到头都在到处打听事儿。”
“我们看到马尔夫在树下时……”罗恩缓缓说道。
“他正对着手上的她说话。”荷米恩说道,“他当然知道。怪不得她老是同史林德林的学生亲密交谈。他们才不在乎她干的事合不合法呢,只要向她提供一些关于我们和哈格力的坏消息就行了。”
荷米恩从罗恩手里拿回了那瓶子,对着那虫子笑眯眯。那虫子在玻璃瓶里懊恼地嗡嗡乱叫。
“我告诉他,我们回到伦敦以后,我就会放了她。”荷米恩说,“我已经在瓶上施了打不破的魔法,所以,她出不来。我还告诉她,她要把那支羽毛笔收起来一年,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诬蔑别人的坏习惯。”
荷米恩笑嘻嘻地把瓶子放回到书包里了。
房间的门轻轻地推开了。
“很聪明啊,格林佐。”马尔夫说。
克来伯和高尔站在他身后。他们三个无比开心,却又是使哈利觉得他们比以往都无知和危险。
“现在,”马尔夫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看着他们,慢慢地踏进了厢间,嘴角里露出得意的一笑。“你们抓了个可怜的记者,丹伯多最喜爱的男孩子,大事情啊。”
他得意地笑开了向克来伯和高尔斜着眼一瞥。
“我们试着不去想它吧,是不是?”马尔夫逐个地看着他们,柔声说道。“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出去。”哈利说。
“你选了输的一方。我警告你,波特!还记得我告诉过你要谨慎交友吗?在霍格瓦彻的第一天,当我们在火车上碰到时。我告诉过你不要跟这种流氓地痞游游荡荡!”他猛地把头伸到罗恩和荷米恩面前。“现在太迟了,波特!他们会是第一个先走,现在黑暗公爵回来了!杂种和亲马格人最先走。嗯——第二——迪格瑞——”
突然好像是有人在车箱里放了一箱爆竹一样,诅咒从四面八方爆炸,让人头昏眼花,砰砰声震耳欲聋。哈利眨眨眼睛,看着地板。
现在马尔夫、克来伯、高尔都毫无知觉地躺在门口上。他、罗恩和荷米恩都站着,每个人用了不同的魔法。而且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这样做了。
这时弗来德踩在高尔身上,走进车厢来,又拿出魔杖。乔治也这样,当他跟着弗来德走进来时,小心翼翼地踩在马尔夫身上。
“多么有趣的效果啊,”乔治说。他俯身看着克来伯,“谁用了南方克鲁斯咒语?”
“是我。”哈利说道。
“真怪,”乔治轻声说,“我用了果冻腿,好像这两样不应该混合起来,他脸上好像长满了触角。好了,我们不要把他们留在这儿吧,他们不好看。”
罗恩,哈利和荷米恩踢了踢,又把无知觉的马尔夫、克来伯、高尔翻过来,推走——每个都似乎被混合的咒语打得更坏——把他们拖到走廊里,再回到车箱中,把门关上了。
“打牌,有人要玩吗?”弗来德掏出一副牌,问道。
当他们打到第五轮中间时,哈利决定问他们:“你告诉我们吧?”他对乔治说,“你们在敲诈谁?”
“哦,”乔治表示不知道,“那事儿。”
“没关系。”弗来德不耐烦地摇摇头,“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管怎样,至少现在不是。”
“我们放弃了。”乔治耸耸肩说。
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继续问,最后弗来德说,“好吧,好吧,如果你们真要知道,……是露得·巴格蒙。”
“巴格蒙?”哈利尖声说道,“你是说他也牵进了?——”
“啊,”乔治忧愁地说,“没有这样的事,蠢蛋。他没头脑。”
“啊,那,什么?”罗恩问道。
弗来德犹豫了一下,说,“你还记得快迪斯杯上,我们和他的打赌吗?英格兰会赢,但克伦会得到那史尼斯球。”
“记得。”哈利和罗恩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