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罪案 强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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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耀的战场上,他挥舞着吼声,当Tamriel大陆在战争中支离破碎!
强大的龙语,如同利刃一般刺透敌人,当龙裔发出咆哮!
卷轴,曾经预言,寒冬中出现的黑翼,当兄弟开始互相残杀!”
青年温柔的歌声回响在山洞里显得十分空旷,明明是血与火的歌却是那么安详。
“里奥,里奥,里奥!”睡梦中有人叫他,是洛伊。
“!”突然睁开眼,洞中一片昏黄火把四起。
“什么?”眼前已经不是牛仔打扮得洛伊吓了他一跳,四周都是刚熟悉的面孔们也都不再是牛仔打扮,雇主被捆绑在地上,财务洗掠一空,美丽的宝石项链正呆在落伊脖子上,反着火烛的光神秘幽深。
“我可爱的狮子,你掉到陷阱里了!”他听到洛伊轻柔温暖的声音。
“我们是蝎子,擅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洛伊说,“我是头领,scorpion,斯考布莱恩!”青年说,并带着土匪式的笑容!“我看上你了,我的LEO。”
“碰!”一道血液炸开,一颗子弹飞入的里奥的锁骨,剧痛瞬间侵蚀了他的意识,那个男孩仿佛熟悉而又温暖,但却站在离他十亿光年远的地方!
“斯考布莱恩,致命毒蝎,他怎么没想到呢!”愤怒的狮子发出暴怒嘶吼展开獠牙准备反击。他拔出手枪,用没受伤的手指着洛伊,却迟迟无法扣下扳机。
“里奥,里奥,里奥,死奥利奥,快醒醒,我们有新案子了,关于杀青的,快点啊!”罗布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里奥猛地炸醒!
“蝎子!”迷茫中枪战的声音越来越远。
“啥?不是鞋子,是杀青!”罗布大叫,拉住他就往外走!
“哦…我在做梦?”里奥从办公桌上爬起来,刚才那是什么?
里奥使劲摇头,想把刚才的梦境一扫而空,让新任务占据脑海。
“蝎子吗,杀青,你还真是一只致命的蝎子啊!”里奥苦笑。
大概在梦境中就被你埋下了名为爱和追逐的剧毒,让我永世不得挣脱吧!
注1:牛仔因为铁丝网运动,马无法在四处奔跑而逐渐衰落。
注2:白头海雕,刻在美国国徽上,象征战争与和平。
高三党以后就没时间回复写小剧场长评,这边再次修改,大家就当是前传看吧!!!!
【Part 6 狱龙】
第51章 白楼迎新会
“我觉得他的情况不太好……我们是不是该请个医生过来?”伊莲的目光从显示器上移开,踌躇着问同事海顿。她是一个温柔文静的法裔金发美人,纯蓝的眼睛毫无杂色,这会儿正蕴含着隐忧。
她感觉在场的同事们已经不约而同地达成了某种共识,这也许是来自上头的暗示,或者是私下里的协议,但这么做是违法的,而且毫无人道主义精神——他们不能这样对一名刚抓到的嫌疑犯的遍体鳞伤视若无睹,好像那些青肿、破口、血迹以及疑似骨折的伤势全然不存在似的。
即使是死刑犯,在执行前也能享有生存权,一点伤风感冒狱方都会出动医生治疗,更何况在法院判决生效之前,他还仅是个涉嫌者!凭什么不肯让他就医?伊莲闷闷不乐地想。
“我觉得你别管这事儿比较好。”海顿简单潦草地回答。他看起来很想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但心仪的女孩用坚持与恳求的目光看他,令他很快就败下阵来,把她拉到自己的办公桌格间里低声说:“他可不是普通的嫌疑犯,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的,我知道。”伊莲被紧张兮兮的气氛熏染,也压低了嗓音,“负责案子的家伙只说他涉嫌至少十二起故意杀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就是挂在联邦通缉榜上的那个连环杀手杀手——‘杀青’!”
“那你就该知道是谁抓到了他。”
“我听说了,是总部刑事犯罪科的组长里奥?劳伦斯,更神奇的是,他是在破获另一个大案时,顺道抓住了他。”
“很好,伊莲,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姑娘,现在请你告诉我,如果你是局里的头儿,对一名连立两次大功的骨干探员,是打算立为典范加以褒奖,还是因为一时失手揍了嫌疑犯之类鸡毛蒜皮的小违规而处罚他?”
伊莲露出了若有所悟的神色。
海顿大着胆子拍了拍她的腰肢,安慰道:“这下你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缄口不提了吧,万一这事被传扬出去——没有人想得罪未来的办公室主管。高迪快退休了,而里奥是他最钟爱的干将,在离任报告里附加的推荐书,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伊莲点头说:“我明白……但总得叫个医生来看看,万一他死在谈话室里呢?”
海顿立刻反驳:“他可是杀青,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你知道他干掉过多少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吗?‘食尸鬼’、‘公园道屠夫’、‘俄勒冈夜魔’、‘玫瑰杀戮者’,还有一对儿专业级的警察杀手……”
“嗨,等等——”伊莲叫停如数家珍的同事,有点吃惊地说:“难道你也是他的,呃,粉丝?”
海顿瞥了一眼左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太好了,共事这么久,除了工作以外,我们终于有一个共同话题了。”伊莲开心地说道。
海顿心下一动:这意味着什么?他得到了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中午我们找时间聊聊,顺道共进午餐?”他小心翼翼地问。得到对方的许可后,他兴奋得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很想抱着显示器亲吻一下画面中的疑犯杀手,哦,如果这能帮助他交上女友,他甚至愿意冒着得罪未来上司的风险,偷偷摸摸地叫个医生过来。
迦勒和另一名探员在墙壁前面发愁。按规矩,他们得给嫌疑犯照相、打指模,但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们没法让一个伤得站不起来的嫌疑犯拿着自己的姓名牌靠墙站好,就算叫两个人搀着他,也测不准身高。
而且对方的脸上、身上全是血迹,他们没接到有关清洗之类的通知,万一那些血都是证据呢?但打指模必须用蓝色油墨而非血手印,这也是规定。
——有没有人能明确地告诉他们,这个明显得直接送进急诊室、而不是把血随意蹭在地板和墙壁上弄得FBI办公室像凶案现场的嫌疑犯,他们该拿他怎么办?
正在犹豫不决时,救星终于到了,推门进来一名棕发绿眼的探员,从胸口铭牌看,级别比他们要高。“长官……”迦勒为难地看他。
后来者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然后上前几步,在墙边蹲下来。
“嗨,罗布。”靠墙坐在地板上的嫌疑犯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
罗布无声地叹了口气,“我要怎么称呼你,毕青,还是杀青?”
“杀青吧。李毕青另有其人,我该把冒用的名字还给他了。”
罗布沉默片刻,说:“我们能在桌椅上好好谈谈吗,别做出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戏弄那些菜鸟,我知道你的伤比看起来轻得多,里奥是下了重手,但没下杀手。”
杀青笑了一声,起身走到桌边坐下,动作虽然轻而慢,却并不艰难。“真遗憾,即使这样,你们也不肯送我去医院,可见联邦政府并不像自己宣传的那样重视人权。”
“我们不能冒着被你逃脱的风险,你知道,对整个司法界而言你都算是个重量级人物。”罗布说着,将打印着米兰达警示的纸张和笔推到他面前,“平时我们会想方设法诱使疑犯放弃沉默权,在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套出需要的证据。但我不想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你使计兜圈子。建议你别在这上面签字,等到律师来再开口,以及尽量不要使用政府指派的律师。”
“那还真有点麻烦,我可没有私人律师,而且也不打算为某个律师的新别墅贡献装修费,既然有免费的,干嘛不用呢?不过,还是得谢谢你的提醒。”杀青不以为意地回答。
罗布顿时有种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恼火。对于面前这个青年,他始终抱有几分朋友间的情分,即使现在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前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仍清晰如昨,令他无法像里奥那样毅然决然地将昔日情感一刀两断——也许正因为他不是当事人,付出的不够多,痛得也就没那么深。
想到里奥一回到局里交接完任务,就告假而走,把后续部分都甩手丢给他,至今都没露面,罗布的神色不禁黯淡下来,恼恨而又矛盾地掷出一句:“随你便,反正定罪量刑是百分百跑不掉了,没有任何一个律师能为你做赢无罪辩护——你该庆幸起诉你的是联邦政府,联邦没有死刑。”
杀青无所谓地耸肩,“我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律师。至于联邦政府,确实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唔,即使我打不赢它,狠狠膈应它一下,总能办得到吧?”
罗布气得一推桌面站起来,觉得自己现在很能理解里奥的心情——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把没有柄的利刃,谁握谁割手,跟温和文雅的李毕青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他恨得牙痒,很想扭头就走,再也不管这混蛋的任何事,同时却悲哀地发现,即使这样,心底那股情分的余温依旧没有散尽。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记得向律师仔细咨询有关辩诉交易的内容。”随后才拉开门走出去。
之前的两名探员还等在门外,罗布吩咐:“叫几个医护人员过来,给他治疗一下,清洗换装,其他按程序走。”
“今晚就送进MCC(联邦拘留中心),还是等明天早上?”迦勒事无巨细地请示。面对传说级别的超级杀手,他刚才其实紧张到有些手抖,一直抓着照相机才能缓和这种情绪。
罗布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菜鸟新人,决定在年度建议中加上一项“对新招聘的工作人员需进一步加强业务培训,尤其是心理承受力方面”。
“不送去MCC,难道送去你家过夜吗?”他板着脸反问。
对方一脸羞愧之色,“抱、抱歉长官……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这是一栋坐落于纽约市区的20层高楼,米白色的墙面与菱形外观令它夹杂在无数高楼大厦间显得毫不起眼。只有仔细看那一排排略小的窗户,与褐色玻璃内侧透出的密密麻麻的钢铁栅栏,才能感觉到这是个关押了数千人的特殊场所——联邦大都会拘留中心。
它的官方缩写名称是MCC,但囚犯们一般形象地称呼为“白楼”。作为华盛顿重要的联邦拘留所之一,这里关押的几乎全是未审待决犯,以方便在附近的联邦法院提审。
夜里十一点半,押运车驶入MCC的宽敞前庭,镣铐加身的两个嫌疑犯被数名FBI探员押解着下了车,交接给拘留中心的狱警。
“嗨,金。”一名狱警边在单子上签字,边笑问:“今天的最后一票了吧,什么货色?”
小个子韩裔探员朝其中一个留着披肩发络腮胡、体格强壮的西班牙裔抬了抬下巴:“‘第五街’成员,涉嫌贩毒、绑架、敲诈勒索。”
西班牙裔闻声扭头,朝他们桀骜地龇牙一笑。
人渣。狱警在肚子里鉴定道,又用水笔指了指站远点儿的另一名嫌犯:“那个呢?”
那是个亚裔青年,体态修长挺拔、略显清瘦,面目隐在夜色与背光的阴影中看不分明,只见额头贴着医用纱布,露出衣外的手腕与脚踝上绷带缠绕,似乎伤得不轻,却依旧带着双重镣铐,被两名探员紧紧挟持者,一副生怕他挣断铁链飞走的慎重模样。
“这我就不清楚了。”金耸耸肩,“那家伙由专人看管,相关档案A级保密,估计上头还不想太快公开他的身份。你知道,媒体总是无孔不入,它们能拿来当枪使,自然也能调转枪头崩你一下。”
“那倒是,我们也受够了那些围堵在监狱门口吵吵闹闹的记者和各种人权组织。”狱警感同身受地说,把签好的单子还给他。
立刻有一小队待命的狱警上前,将新到的两名嫌疑犯押解进去。
入狱手续按部就班,就像流水线上的冰冻鱼,填完一堆表格后进入一个白色房间,狱警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脱衣服,脱光。”
西班牙裔干脆利落地扒光了全身,转头看正在脱衣的亚裔青年,炫耀而挑衅似的抖了抖健美教练般壮硕的胸肌和臂肌,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亚裔青年没有搭理他,默默换上拘留中心准备的内裤与咖啡色连体囚衣,将中间的一排纽扣一粒粒系上。
西班牙裔将他的沉默与回避解读为惧怕,越发得意洋洋。
一名狱警将他们换下的衣物与所有携带品当面装进硬纸箱,亚裔青年忽然开口道:“抱歉,长官,我能不能带上那条护身符?”
“什么?”
他指了指箱子里一条吊着金属牌的银灰短链,“这个,是由我信仰的宗教的大师亲自开光,很重要的护身符。”
头发花白的老狱警拎起金属链端详片刻,从诡异的花纹与图案中看不出什么端倪,疑道:“我见过戴十字架、戴五芒星,还有戴小佛像,这是什么宗教的?”
亚裔青年微微一笑,用汉语说:“密宗噶举派。”
他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音节绕口得像外星语言,老狱警翻了翻眼白,直到对方言简意赅地总结:“佛教的某个分支”,才露出明了的表情。
按规定,囚犯包括未决犯是允许佩戴宗教饰品的,曾经也有脾气不好的狱警把犯人的宗教饰品踩坏,结果被犯人的律师抓住把柄,联合宗教组织以“妨碍信仰自由罪”将监狱告上法庭,弄得狱方十分被动狼狈,此后在宗教信仰方面更是小心处理,连伊斯兰教犯人的礼拜毯都是公家提供的。
老狱警没发现这条短链与小牌子有什么危险隐患,便随手还给他,还颇为人性化地说了句:“佛祖保佑你。”
“也保佑你。”亚裔青年彬彬有礼地回答,目光文雅、神态平和,仿佛人畜无害。
纸箱用胶带封口,贴上纸张,准备寄到疑犯家中。西班牙裔报出了一串地址,亚裔青年却摇了摇头。
“家庭住址?”老狱警问。
“没有。”
“那就填亲戚朋友的。”
亚裔青年想了想,提笔写了个地址:纽约曼哈顿区东86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