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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后晋枭雄录-第7部分

小说: 后晋枭雄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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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晖无奈,只得松手,却听得张韬一声长笑。两人都非常诧异,此人都已经命在旦夕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就听得张韬大声说道:“两位既然是石郎的部下,刚刚还在那里非议皇上,诋毁禁卫军,怎么现在眼看禁卫军行恶,也不肯加以援手呢?”他一说话自然分心,话刚说完,就被焦兵一刀划破了肩膀,鲜血立刻染红半边身体。刘知远恨恨地一咬牙:“糟了糟了,竟然被这张韬叫破了我们的身份,现在是不打也不行了。”说着猛然起身,几步就迈到一个军士面前,一个照面便抢下了对方手中的朴刀,一刀砍在军士的脖颈,鲜血狂喷,眼见是活不成了。随后挥刀守在楼梯口,同时对陈晖大声喊道:“守住窗户,一个不留。”陈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闻听刘知远如此说,一个飞跳便来到窗户边,长剑伸出,闪电般放到了两名军士。         

◇欢◇迎访◇问◇BOOK。◇  

第19节:第二章张韬献计(8)         

  由于陈晖和刘知远的加入,战局很快发生了变化,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酒楼上已经躺满了禁卫军的尸体,刘知远在每个人的心口都补上一剑,不留活口。陈晖从窗户眺望远方,催促道:“快,官兵已经快到了。”刘知远呵呵笑着说:“不怕,这里有他们的老领导呢。”张韬也笑了,他正在用布条裹扎臂膀上的伤口:“感谢两位加以援手,不过事情终究由我而起,和两位并无关系,请你们这便走吧,我留在这里和他们回去,把所有的事情都担下来就是了。”   

  “唉,那怎么可以,事情既然是我们三个人做下的,有什么事,都应该由我们三人共同面对才是。”陈晖这么说着,就见刘知远已经走到了张韬的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张韬,心里一沉,连忙喊道:“张韬,我们闯下如此大祸,决不能让任何一人被官府拿住,否则,岂不是要连累我们主公?”   

  张韬听陈晖如此说,也注意到了身后伺机而动的刘知远,于是点点头:“好吧,京城虽大,却没有我张韬的容留之处。事已至此,便只能听二位的吩咐了。”官兵已经越来越近,三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忙下楼。楼下的食客听到楼上生事,都吓得一逃而光,只剩下店老板和几个小二,龟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刘知远看看他们,又看到门外有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微微一皱眉头,伸手扯下柜台上的一块布幔,撕成三块儿,将其中两块儿扔给陈晖和张韬,低声说“蒙在脸上”,自己则把剩下的一块儿蒙住了口鼻。随后三人冲出酒楼,生怕引起官兵怀疑,没有朝城内会馆方向跑,而是随便找了条小胡同走。   

  走了没多远,刘知远突然“啊呀”一声停住了脚步,陈晖也连忙停下来,问他怎么了。刘知远说刚才走得匆忙,竟然把刻有河东军队标记的水牌落在酒楼了,必须要马上回去拿。陈晖看他神色焦急,说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回去,以防万一。刘知远连连摇头说不用,你们便在此处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说罢转身就走。陈晖无奈,只能望着刘知远的背影叹气,那边的张韬却在嘿嘿冷笑,说你这位大哥,刚才站在我的背后,堵死了我的去路,分明是存了想杀我灭口的心。现在他哪里是把什么水牌落在酒楼了,分明是回去杀店老板和店小二了。陈晖听张韬这么说,心里知道他所说不虚。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深知刘知远的为人,只要刘知远觉得有必要,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两人就在原地等待,过不多久,刘知远匆匆而至,身上果然添了几处新鲜血迹。陈晖暗自摇头,也不愿多说。三人一路快行,在城中绕了好大一圈,直到确定没有危险,才取路赶回石敬瑭所在的会馆。   

  石敬瑭这时却不在会馆中,而是在宫中长吁短叹,度日如年。从魏州道上格杀李从厚随从到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石敬瑭整个人的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当日精壮健硕的汉子,现在变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到了京城之后,石敬瑭便立刻去见李从珂。两人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并不和睦,长大以后心结一直不解。现在一个为君一个为臣,见了面自然有点尴尬。石敬瑭身为臣子,无奈只得拜倒在阶下,口称万岁;李从珂虽然贵为皇上,但是看到石敬瑭也逍遥不起来,只是打起精神勉强接待而已。两人无语相对了半天,李从珂方才说石敬瑭本是皇亲国戚,后宫曹太后素来想念,这次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必居留会馆,这便入宫中拜望曹太后。石敬瑭闻听李从珂分明是要将自己软禁在宫中,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得遵从。从入宫当天到现在,石敬瑭一直居住在宫中,几次请求要觐见李从珂,托言河东军务需要回去打理,但李从珂就是不予理会,只说既然来了,不妨多住几日。李从珂心中盘算,且把事情先放几天,等到时机成熟,便找个机会寻石敬瑭一个过失,罢免了他的军权,也算出了心头一口恶气。李从珂的想法虽然没有宣诸于口,但石敬瑭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深知李从珂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和他交恶多年,现在身在人下,随他怎么处置都无可奈何,又怎能不急得摧肝裂肺。但陈晖和刘知远都在会馆,自己带来的兵丁也都不得进宫,想要找人给会馆传个信儿,宫中左右都是李从珂的耳目,行事不便,可把石敬瑭急得坐立不安,心中暗暗悔恨,当日若是把桑维翰也带在身边,今日肯定有办法让自己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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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二章张韬献计(9)         

  会馆这边,刘知远、陈晖和张韬这时已经悄悄回来了,三人走侧门进了刘知远居住的院子,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让人拿新衣服来换。仆从们送上新泡的茶,便知趣地退了下去,三人随后落座叙谈。刘知远拱手对张韬说:“刚才听那帮禁兵讲,方知道阁下原来就是那个勇敢的京兆尹。当时我就想,一个文官,能有如此胆略实在是不容易,今天一见你的身手,才知道阁下也是跟随名师习过武艺的。”   

  张韬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也是闻听这些禁兵目无王法,为所欲为,百姓们深受其害,所以想好好整治一下他们,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奈何当初并不如刘兄你如此洞若观火,所以最后反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不光自己被罢了官,差一点性命不保。自此之后心灰意冷,决意不再走做官这条路。但是又没脸见江东父老,所以多日来一直在京城逗留,顺便也思考一下自己将来的发展。”   

  “不知道兄弟你现在想好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吗?”   

  “现在时局如此混乱,各地诸侯蜂起争雄,朝廷内部钩心斗角,百姓们不得安居乐业,我是空有一身谋略,却报国无门啊。不瞒两位,到现在我内心还是有点迷茫,不知道究竟下一步该怎么办。”   

  “既然京城容不下兄弟,不知道可有无打算到地方上为百姓们做点事呢?”经过刚才那一番交锋,刘知远已经粗略知道张韬不可小觑,因此有意拉拢。陈晖也对张韬非常佩服,从他挑选座位上已经看出他通晓兵法;敢于出面向禁卫军叫板,说明他勇气可嘉;能在混乱中注意到陈晖和刘知远的对话,说明他处变不惊。这么几条就足以说明此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值得和他交往。虽然他为人略显傲慢,但以陈晖大咧咧的性格,倒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张韬听到刘知远如此说,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刘兄这是在替石敬瑭招揽人才呢。可惜我对官场已经心灰意冷,皇帝尚且如此袒护自己的下属,又怎么保证石敬瑭不是如此?比如说两位,难保哪一天对石敬瑭不满,届时若我和二位意见不合,岂不是要兵戈相见?”   

  刘知远哈哈大笑:“张韬你多虑了。我当年参军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校,后来蒙主公错爱,才有今天。平日里只是尽心尽力服侍主公,若是任何人对主公不利,我都不会和他善罢甘休,此生我是决不会对主公不利的。话说回来,就算有一天主公不如现在这般风光,我也会永远守在他身边的。”陈晖也劝说道:“不错,在当今,像主公这样的节度使已经非常少了。主公手握兵权,掌管李唐的发家之地河东,但对朝廷向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懈怠。张韬,你若是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不如到主公的帐下做事,远离朝廷的恩怨,北上抗击契丹,也不枉你来人世一遭。”   

  在两个人的轮番劝说下,张韬有所动心:“以前我也曾听说石敬瑭既是封疆大吏,又是皇亲国戚,在治理河东方面颇有成效。只不过我本是朝廷罢免的官员,不知道石敬瑭是否能够容得下。你们要知道,朝廷给我的处罚可是‘永不叙用’,地方官员若是用我,那就会犯欺君之罪。”   

  这个一下子就把陈晖和刘知远都难住了。他们事先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也没法儿做主。场面当时有点冷清。张韬脸上又浮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似乎在说:瞧,一说到关键问题,你们两个就退缩了吧?陈晖看着他,心里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你我二人意气相投,又管他什么皇帝的命令,张韬,你若是不嫌弃,我这便和你结为异姓兄弟。待主公回来后,我去他面前相求,主公若是答应,你我兄弟并肩战斗;主公若是迟疑,我便也舍了这军营,咱们兄弟二人另投他处。”陈晖这话一说出口,可急坏了刘知远,他连忙站起身来说:“陈晖你又何必如此,主公并非冥顽不化之人,皇上说张韬不许做官,难道还不许他进河东节度使府来帮忙么?将来若是有机会,张韬能为国立功,主公再到皇上面前恳求,让皇上收回成命,岂不是万事皆休?先不要说这丧气话了,外面现在风声正紧,恐怕到处都在追捕张韬,张韬你就在这会馆中住下吧,谅那他们也不敢搜到会馆这里来。等主公从宫里回来,我和陈晖再去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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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二章张韬献计(10)         

  陈晖也不住相劝,张韬终于缓缓点了头。三人重新落座,吩咐后厨准备酒菜,然后把酒言欢。一边喝酒,刘知远一边悄悄打量陈晖和张韬,这两人的性格迥然不同,陈晖为人豪爽,但是因为出身民间,带有农民特有的狡狯;看张韬的举止,儒雅有度,应该是官宦人家子弟,只是这么半天,他对自己的来历不肯透露半分。听他的谈吐,应该是从小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对于阵势、兵法等都有着相当的造诣。自己身边能有这么两个人,刘知远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张韬感觉到刘知远在打量自己和陈晖,便扭过脸向他微笑一下,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石敬瑭到京城已经很长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河东呢?”   

  这个问题可戳住了陈晖和刘知远的肺管子,两人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刘知远无奈道:“不瞒兄弟说,主公到了京城,第二天上朝面君,当晚便听说皇上以曹太后想念女婿为名,将主公接入宫中居住。这一晃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们一直没有得到主公的消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归河东。今天咱们哥仨儿之所以能够相聚,就是因为我和陈晖实在无聊至极,才上街去喝闷酒的。”   

  陈晖也补充道:“我疑心皇上是想将主公就此软禁,不想放他回河东了。”   

  “哦,这是为什么?”张韬突然对这个问题起了浓厚的兴趣。   

  “这就要从主公小时候说起了。”刘知远跟随石敬瑭的时间比较长,听石敬瑭讲过他和李从珂之间的事,这时便向张韬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现在主公掌管河东要镇,李从珂自然不大放心,只不过贸然处置主公容易生变,所以先把主公软禁在宫中,等河东因为主公久不归镇而生乱,到时候既可以怪罪于主公,也可以说出于保护主公的目的,让主公就此留在京城。只要把主公留在京城,手中失去了兵权,河东还不是任由李从珂拿捏?”   

  张韬陷入了沉思,许久才说道:“照这样子看来,如果不尽快把石敬瑭接出来,那石敬瑭很可能就会有性命之虞了。照我看,李从珂现在还在作思想斗争,所以只禁锢了石敬瑭。若是某一天他坚定了信心,又何必等什么河东军乱,只要派个刺客去把石敬瑭杀死,过后再随便找个替罪羊,甚至说是石敬瑭派刺客意图谋杀他,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事情紧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个办法,把石敬瑭接出宫来。”   

  “若是桑矮子在此,肯定会有办法解救主公。可现在就你我三人,主公又深居宫中,无法面议商量,这实在让人为难啊。”刘知远摇着头说道。   

  张韬轻轻一笑:“要进宫倒是不难,就是不知道两位哥哥有没有这胆子?”   

  到了后半夜,整个洛阳城万籁俱寂,宫城外站岗的兵丁等到巡逻兵走过去之后,便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开始打盹,高高的宫墙外空无一人。这时,三个人影从夜色中显现,领头的便是张韬,陈晖和刘知远在后面紧紧跟随。三人都穿着黑色夜行服,头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张韬示意二人望风,随后从腰间取出一条绳索,上面挂着一只精钢打就的钩子,嗖的一声便扔向宫墙那边。钩子砸在墙上,在暗夜中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陈晖和刘知远一阵紧张,张韬却不以为然,安慰他们说:“没事,这个时候,巡逻兵刚刚走过去,墙外边的哨兵睡得正香呢,这么一点响声,他们是听不到的。”说着,他伸手慢慢拉那根绳子,直到不能再拉动的时候,又使劲拽了两下,确定钩子已经牢牢钩住墙角,便如猿猴般迅速攀援而上,很快就上了宫墙墙头。张韬趴在墙头上向陈晖和刘知远示意,让他们也赶快爬上来。两人不敢怠慢,刘知远在前陈晖在后也随之上了墙头。张韬把绳子慢慢收起,重新挂在腰间。   

  刘知远朝四周张望,长了这么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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