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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何以春宵日短-第42部分

小说: 何以春宵日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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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双目等待死亡的来临。
  死亡应该不会怎么可怕,醇好几次在鬼门关晃悠全无惧意,可怕的是死前的牵挂,他实在很不甘心,他从来不是贪得无厌的小孩子,他从来没有奢求过任何蛮不讲理的要求,只要见到母亲的笑脸他就满足,见到妹妹的笑脸他就幸福,只要没有人伤害他他也不会想去伤害别人,他可是连蝼蚁也不敢踩死的胆小鬼。可是这些年他都干了些什么,阴险狡诈无恶不作,过去看着讨厌的事情都做尽了,如今更卑污到准备出卖自己最好的兄弟最爱的恋人。这样可怕的人生不要也罢。绝望的瞬间萌生死意,硬铮铮挺过去这么多年的历练顷刻化作红尘缥缈不值一文,可以的话,醇希望不动明王从来没有在世上出现过。
  不行!电光火石地一个意识:我倒下了!妹妹将何去何从?这样一个念头像恶毒的指尖硬是在醇心头狠捏了一把,疼痛、悔意、死志瞬间成了过去时的东西,胸前心窝仿有什么压抑着的东西突然爆发,力量犹如泉涌游走全身,有那么一刹那,醇用完好的左臂一手夺过掉落一旁的钢刀,猛地张开的双眼透射出追魂摄魄的利光,带着野兽哀号般的嚎叫,他狂了。突如其来的气势,那支本欲直取他面门的快箭仿佛变慢了,被醇横空一劈就成了青菜萝卜的两件。
  “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如此声音在山谷来回回荡,树木都仿被这喊声喊得剧烈摇摆起来,让人闻风丧胆的不动明王觉醒了。醇用完好的左臂振臂一呼,“众将士听命!横排列阵!左右弓箭齐上!让他们倒一个是一个,逮住活口的我要他们挫骨扬灰!”
  面对这样的命令,兵士们仿久旱逢甘露般活跃起来。骁勇的变得更骁勇,连抱着消极作战的士兵都精神一震,走得快的带着盾的都有秩序地横排一列打头阵,那些堪称烈马的战马一下子都纵了出来首先冲上树林,那些野性的叫声足以吓得林中众人胆却手软,再加上天火部队士气大振,一下子众志成城挡箭的挡箭拉弓的拉弓以万军莫敌之势迫近敌人。
  “真是不得了啊。”组织此次刺杀行动一蒙面黑衣人居高临下目瞧一切甚有望洋兴叹之感,骁勇如天火部队,他早想过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持着占了地势他还是想当然觉得只会成功不会失败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危机迫近眉睫了。
  随着身边同伴越来越少,黑衣人抓了抓拳头像下了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惋惜的决定,他换上了一把比一般弓大一号的钢弓拔了支啐了毒的利箭阴恻恻地躲在一树干后瞄醇的眉心,口中道的居然是“明王殿下,莫怪老臣,皇命不可违,请你九泉之下安息吧!”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自称老臣的家伙顿下来了,饱经沙场自然知道什么感觉要人性命,他抬头有意无意地往对面山丘惊鸿一瞥,僵住了。只见对面山丘有一人扶着一柄闪闪生辉的弓正对着他。本来这么远的距离,任人想都觉得不具威胁,让黑衣人感到死神降临的是,他认出了那把光彩夺目的寒弓——铜朝孔雀。
  “怎么会?”两眼圆睁的瞬间,一支金色的箭带着能与日月争辉的光彩从那张名弓迸射而出。黑衣人看着箭入眉心,倒下了。
  树倒猊孙散,带头的已死,余下的人自不然作鸟兽散,天火部队接下来的工作显得更不费吹灰之力。
  散戏了,就到打扫战场的时候,天火部队的人打了胜仗心情还算愉悦直至揭开了那黑衣人的面罩,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了。
  如醇所知,真相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他总能轻易把别人辛辛苦苦编制出来称之为梦想的面纱捅破,撕掉人们假惺惺伪装出来的假面具,展现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醇随了上来往那黑衣人脸上一瞧,双眼亮过,可也仅此而已,这来刺杀的人正是传闻昨夜被淡路三十二门宫女刺杀的神武将军铁正南。铁正南是什么人,两朝老臣,只听命于皇上统领禁军的将军之一。
  要卑劣到让要臣诈死来掩盖想杀自己亲生儿子的罪行,让要臣诈死来尽忠于他搞地下工作,还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醇“哈哈哈”的大笑三声,他是在自嘲,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呢?那老狐狸虚以委蛇了这么多年终于耐不住露出真面目了。有了尺羽林就不再需要他了,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到这种地步,醇还能说什么呢?
  “快点把死伤者都烧了埋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大家回去就收拾行装解甲归田,今日所见所闻都要当没有见过没有听过。”被人谋杀还要替其毁尸灭迹,醇想想都觉得好笑,他这个儿子自问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恪守孝道的了,此后就如葵香叶所说,与这个爹再没有半分情意可言了。
  收拾好杂乱的一切,队伍继续回明王府,看见了城门就等于看见安全,不过只是暂时的安全。醇略感疲惫地瞧着风景,景色还是原来的景色,只是看景的人再也体会不出它的美了。醇叹息,变坏的不是景色,是观景人的眼睛,特别是内心世界的那本该清如明镜的眼睛浑浊了。景致没有变坏,变坏的人的眼睛和心,随着年月,美好景致都不知不觉不知被什么东西蒙蔽掉了。
  “少主,喝口水吧。”一旁的梅子瞧着好几回,最后都忍不住递了皮囊给醇,不过想起醇的洁癖,她把头低下轻轻道,“不过如果你嫌弃我喝过……”
  “帮我把木塞拔开吧。”醇淡淡道。
  “噢,我……”梅子心里骂自己不细心,醇自马上摔了下来,右臂动不了,整支胳膊如今肿得猪膀子似的,应该很痛吧。梅子瞧着心痛,拔了木塞拔水递了过去。
  醇左手接过“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滋润了口喉咙感到两耳一清,醇继续失神,紧接着愁眉不展起来。战事完毕,葵香叶早就失去意识睡倒在马车中好像永远都不愿醒来。醇当时瞧着妹妹的眼神就已经叫梅子心痛得如生如死,此刻回想眼泪还在眼眶里转。
  “你说这支箭的主人还会不会保护你们公主。”醇拿起那支从铁正南额上拔出来的金见问梅子,像是带着什么希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把称呼说成了“你们的公主”。
  梅子接过金箭抚摸着道,“铜朝孔雀,我们向来把皇后诩为孔雀,朝孔雀就是向孔雀拜礼,此祭器应以铜制,铜朝孔雀因而得名。据说只有我国威武并存决心明志保皇后安全之人才能拉开。这件兵器本来就是为了保护皇后而设的。”
  “要得到他们的保护,葵香叶还得是你们的皇后吗?”醇不置可否。
  “如果是寒武烈皇叔的话,无论公主还是不是我们的皇后都一定会护她周全的,只是……”梅子沉默了。
  一旦寒武烈还在世,淡路复辟就是迟早的事,到时她和葵香叶再将何去何从呢?这种事情多想无益,梅子淡淡一笑,至少总算还有些希望和喜悦。
  

第六十三章:连环毒计 悲戚成狂
更新时间2008…5…7 12:30:13  字数:3154

 脚下马车嘚呖嗒啦地总算拉回自家门口,醇下马车静静守在一旁,等待着梅子把葵香叶扶出来,葵香叶被扶出来的一刻,车旁周边所有人都呆了。
  那还是人吗?
  说她不是人,并不是说她不似人形,却是那神态那表情已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了。整整一个精致的掉线木偶由着梅子又拖又拉。
  “叶儿。”醇轻唤。
  葵香叶对这称呼还有点反应,头微微像向日葵朝太阳般自然一侧,可是一双眼睛的瞳仁涣散得像极了描坏了眼睛的娃娃。
  “叶儿。”醇又轻柔地唤了一声,一颗泪珠自葵香叶那涣散的大眼睛掉出来了。
  “少主,我们还是先进去吧。”梅子不是头一回见葵香叶这样自然知道对付的方法,本来这些日子,葵香叶的毛病已经缓和不少很少犯了,没想到一支箭又把老毛病勾了出来。
  “或许我真的不该带上她。”醇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喃喃着迈进家门去了。
  梅子本欲说什么,眼帘一垂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领着葵香叶呼着“公主,小心门槛”“把腿迈起一点”“对了,就是这样了”好容易领着葵香叶进了院子,冷不防听见一个冷得像冰锥一般的女人的声音,“我的好儿子,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梅子直觉那声音冷得吓人,身子打了寒颤,蓦一抬头,只见一个珠光宝气一脸妖媚的妇人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那气势好比久经沙场的将军,不过将军好歹威风凛凛还能让人萌生敬意,这妇人只能说是恶毒得了得光是外表就足以叫人寒心。她能多让人寒心,梅子还做不了准衡量,只是妇人身后的黑衣将军又让梅子为之一振,这将军梅子认得,就是天火部队口中人见人怕的黑衣战神——佟。
  醇看到莲姬的一刻心里收回刚才的说话庆幸自己把妹妹带走了,不然他不在家这妖孽来了不把葵香叶怎么样才奇怪。“儿臣见过母后。”醇不痛不痒地打招呼,礼是行不成,右手根本不听使唤还抽痛得他七情上脸。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莲姬笑脸盈盈表面功夫做到十足,手指带着金指套的手往醇伤患处去,其中隐隐似乎还有一股暧昧之情。醇急往后一躲,“没什么,中途遇上不知好歹的山贼草寇了。”
  “哦?”有佟做线眼,莲姬绝对知道罄金皇的坏主意,化了浓妆的眼睛略略一眯,假惺惺道,“是什么混账这么不知好歹,连我们不动明王都敢劫啊。佟,去给我好好查一查,母后一定还儿子一个公道。”
  “有劳母后费心,那些草寇已经被儿臣的部队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了。”
  莲姬脸上诧异色起,继而倍加阴险地笑了起来,“那样就好。”
  口蜜腹剑地你来我往了一番,醇提道:“不知母后来找儿臣所为何事?”
  “哦,对了。”莲姬妖媚的眼睛撇向葵香叶,“这女儿回来多时了,我这当母亲的不来看望一番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果然是为了妹妹而来的!他们想把妹妹带走来威胁我!醇马上反应过来了。他偏心宠爱妹妹世人皆知,要是挟持了葵香叶来威胁他,他光想都觉得恐怖。莲姬他们打的算盘实在够响,比那无情无义的父亲高明多了。尺羽林听封掌权他们改变不了,姑且不管他明王在这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要把他视作心头肉的葵香叶掌控在手,那无疑就少了一个威胁,不但如此,这里面还有更凶狠的后着,倘羽林是跟他一道,那是最好,尺羽林日后办起什么事来自不然投鼠忌器处处受制,主动权便落到了他们手中;倘尺羽林不是跟他一道的,那也没关系,他们大可以通过葵香叶来把他当刀使,逼着他与尺羽林来个两败俱伤,反正无论走哪条道他们都只作壁上观的份不就挟持个人啥损失都没有,阴险得够毒辣。礼尚往来了这么多年,看他们摆出什么礼数就已经知道他们设的是什么宴,只是这次醇都有点招架不住。现在的他根本就阻止不了佟把葵香叶强行带走,而他稍有作出不当的行为又会成为莲姬把葵香叶带走的借口。
  醇正在苦思冥想对应之策,新的麻烦不期而至,葵香叶失神的眼睛不知怎的运作正常了,瞳仁收缩的一刹那,看见的居然是莲姬和佟。梅子能清楚看到葵香叶鬓边的汗是怎样冒出来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葵香叶突然失声尖叫着没命地跑了。
  “公主!”“叶!”梅子、醇各呼一词,莲姬、佟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葵香叶已经溜得不见踪影了。
  “母后,儿臣失陪了。”醇根本就没暇多看莲姬一眼,不顾伤势追葵香叶去了。
  莲姬听着府里鸡飞狗跳的声音,幸灾乐祸地笑道,“这到处谣传说公主得了疯病,看来半分不假啊。”
  “经历过那种伤痛,的确是能把人逼疯的。”佟的眼中有了一种让人扶不住下巴的东西,那是情绪,而且是比一般人还浓的情绪。
  莲姬听着这话,不满了,“哼!你是到今时今日还在怨我,你疯了吗?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带着一脸怒气和不满,莲姬一挥衣袖,“不管了,先去看看他们唱的是哪出戏!”施施然地往众人奔走的地方去。佟的表情也恢复往常的木讷,紧随莲姬而去。
  石浪蝶戏弄了别人一番心情大好地自王府后门回来,拴好那抢回来的便宜骏马,提着沉甸甸的包袱吹着口哨找丈夫去。
  进了东厢遥见矢坐在椅子上临着荷塘发呆,高兴地呼道:“相公!”
  “哦,蝶你回来了。”矢移了移椅子,应道。
  石浪蝶明显看出丈夫不高兴,欺了身子过去嗲声道:“我的好相公,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告诉一声就出了门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的,前庭那有不速之客来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矢说道。
  “啥?”石浪蝶秀眉一扬,半是庆幸半是吃醋,借着醋意,恼了,“哪门子不速之客敢到这儿来撒野,我这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去。”石浪蝶还较真,一脸正气便要出去。
  矢被石浪蝶逗笑了,一手把石浪蝶捉回来,“这外面是皇后和黑面神啊,你要谁找牙去。”
  石浪蝶一听,“诶哟,你怎么不早说,差点儿就是我找牙去了。”
  “哼,他敢让你找牙,我让他去找坟墓!”矢斩钉截铁道。
  “哎哟,我就喜欢这样的丈夫。”石浪蝶就是这样,由着自己喜欢,不管什么时候一来劲,缠上矢就要亲。可嘴巴才到矢唇边,一阵让石浪蝶直喊扫兴的尖叫声由远到近。她怎么是好性子,冲着听着马上会在院子门口出现的人正要破口大骂,谁知那尖叫声的主人才现身,石浪蝶就懵了,“怎么了?踩到老鼠了吗?”
  只见葵香叶没头没脑地冲进东厢,自己也不懂得自己要往哪去般,突然真的很突然,身子一跃,竟然是往荷花池里就是一跳。
  葵香叶跳,石浪蝶也跳了,“她这是干什么了!就是踩到老虎也用不着往池子跳啊,相公,接住!”石浪蝶知道救人要紧却一时忘了手中是重得多么要命的东西,往矢身上一去,撞的矢差个晕过去,想说的话自然消失不见了。
  石浪蝶奋不顾身地往池子就是一跳,荷花池不深,加上石浪蝶熟悉水性,她很快就游到葵香叶身边。只是葵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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