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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何以春宵日短-第16部分

小说: 何以春宵日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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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矢还继续打击他,“你不用变脸了,只怕大半只船的人都知道你发了什么神经了。”说完,叹气闭目,惨不忍睹状,“我这生最大的失败并不是被公主暗算,而是屈居在你这笨蛋之下。你说,你除了一身蛮劲之外,什么比我强。”
  羽林窘了,心里也承认矢说的多半是事实。可是一想起目前的处境,发牢骚了,“你认为在你之上我很自在吗?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为什么要我呆在这种活像牢笼的地方,对着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说着把脸别到一边。
  “哦?说气话了。”矢两条眉毛扬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羽林现在的样子,笑道,“还头一次见你这么有水准地说气话。看来明王这次真把你气疯了。”
  “哼,我就知道你又是要消遣我的。”羽林站起来了,还真生气,“你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他说要抛弃天火部队,抛弃我们了。”
  “那很好啊。”矢接道。
  “你说什么?”羽林脸抽搐了一下,意欲离开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来!先把我扶起来再说。”矢伸手,毫不客气地吩咐道,“躺久了,背会长褥疮的。”
  羽林一脸不快,手上的动作却没半分迟疑,只牢骚道,“瘸了也不怕,怕长褥疮?”身子靠近矢,扶起矢。扶起矢的过程中,矢在他耳边提醒道,“这样你就可以大条道理地带领天火部队全身而退了。”
  羽林双眼一亮,有点恍然大悟。把矢放好,困惑道,“那是要我……”
  “让我涂鸦涂到墙壁上可不好啊。”矢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脑袋气蒙了。”羽林坐回椅子上,思索状。
  “这就对了,不然怎么假戏真做。连我这躺在船舱的人也知道你跟明王吵翻了,这事迟早会传到后宫那两个女人的耳朵里的。”
  “我还大声地说太后已经找过我,一回去就去太后那了。”羽林的脸有点红晕。
  “那就是发疯发得恰到好处了。”矢眼色怪异地瞄羽林,脸上好像不停在称赞他“你这蠢才,你这蠢才”,嘲笑着说,“那你这次想不去太后那也不行了。”
  “虽然这样说了,但我还是不想去。”羽林肯定道。
  “这是当然的。”矢警惕地环视四周,道,“不过太后主动来拉拢你,那就是她已经有吃定我们的把握。她有备而来,我们没能力与她硬拼。只能顺顺她的意来守弱,一来,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二来,明王也可以暂时远离危机。这次妥协并不是投降,而是韬光养晦的好机会。”
  “你说的这些我勉强能懂,只是太后这么阴险毒辣。怎么会这么顺便就让我们得手?”羽林抱手道。
  矢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当今太后可是在刀锋火口千锤百炼出来的,想蒙过她当然不容易。不过她这几年赢得也太多了,让她有点过分自信。不然过去的她是绝对不会贸贸然来招揽她近乎陌生的人的。竟然她已经主动派佟来说对你有兴趣了,你就不妨考虑考虑。”
  羽林低下了头,大脑在勉强运转着,“可是就算我真的依从,投靠了太后,也不见得她就会相信我,重用我啊。”
  “你没有必要刻意让她相信你,重用你,那样反而会受她质疑。她这次所想的,不过是把你从明王身边除掉而已,只要你不在明王身边她的目的就已经达成大半了。况且麝香目前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可以在罄金皇那边下功夫,做好你的本分,坐稳你叔叔的职位,握紧兵权,表现得和明王有芥蒂那就足够了。那样的话,日后闹起事来,我们就有一支可以用的后援了。这就是所谓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矢说着,观察羽林的反应。
  羽林还是有顾虑,“虽然你这样说,但是要我离开醇,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怎么?现在是人家不要你,你还要死皮赖脸地呆下去?不要让明王难做。而且他这次冲你发脾气,戏是假的,情可是真的。他肯定还在为你下的那个命令的生气,借机向你报复。”矢说着,一双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目视前方,“明王和你不一样,他可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用情又偏则,算计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看他这次把你气得灯红火绿也面不改容没让你发觉端倪就可见一斑。”
  “你可别把他抹黑了。”羽林为醇辩护起来。“他不喜欢算计人的!他不过是在算计……”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刚才还想不通为之生气的事情,找个人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想通了。羽林突然感到豁然开朗。是啊,他投靠了太后,他本来要面对的那些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天火部队可以保存重组;安抚伤兵家属、犒劳三军的事也会因太后的拉拢有了着落。而太后暗示过,只要天火部队不能为醇所用,她就不会对付醇。那就是在太后还不能确定他意向之前,醇就安全了。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最肯定的是,只要他尺羽林一离开明王府,他就安全了。醇原来打一开始对他破口大骂,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要骂走他。
  “怎么?怎么突然不说气话了?”矢“哼哼”地笑起来。
  “你这人,居然牵着我鼻子转了半天都没跟我说到点子上。腹黑!”羽林见矢一脸拽样十分不爽。
  矢打趣道,“我要是一早跟你说白了,你还会考虑去投靠太后吗?”
  当然不会了。羽林心里恨恨道,再次把脸别到一边,“我现在也一样不会。”
  “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矢阴侧侧地笑,“竟然你已经表明太后已经找过你了,那明王就更不会心慈手软了。接下来他一定会对你下猛药,把你抽筋扒皮,直至你在王府呆不下去,走投无路为止。在你我眼中,他的确是一个很慈悲的人,但你我都清楚,他发起狠劲来可以心狠手辣到什么地步。你要有相当的觉悟才好。”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我逼走吗?羽林心里郁闷着痛,抓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手掌中,压得手掌发紫。喃道,“苦肉计,对吗?”
  “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但对于明王来说,他不过是单纯地想赶你走让你活命而已。”
  “到头来,我只是个累赘,什么忙也帮不上吗?”羽林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了。
  “很不幸,对目前的我们来说,就是这样。”矢认命地闭目舒了口气,“目前的我们,连棋子都不如。”
  

第二十五章:漩涡暗涌 绵里藏针
更新时间2008…4…16 0:15:18  字数:3451

 由淡路到麝香的鹿儿港需时三日,麝香船队好容易踏进归航的第二天。太阳才刚从海平线露出半个头儿,映着几卷残云,让人想起旭日东升四字。就在有着美好意境,本该万物苏醒朝气蓬勃的时刻,麝香船队却正在举行一场悲壮的仪式。在主战船上,羽林一身孝服恭敬地捧着一只装有尺老将军骨灰的锦盒,在众军士的整齐队列下徐徐走向船头。数十艘火红的战船根据旗号的指示人字形排开,旭日下,每艘船船头号角手顶着旭日举起硕大的牛角号鼓气,吹起着雄壮的声音传达着众人对尺老将军的哀悼。
  听着震耳欲聋的号声,羽林回想起当天老将军的嘱咐,悲从中来。
  尺老将军是早就想过会有如此结局的。他交待羽林,一旦他客死异乡回不去,就把他的骨灰撒进海里,不要带回麝香。因为他已没有脸面去面对他已过身的妻子。回麝香后就让他儿子随便立个衣冠冢,每逢纳夕(类似清明的节日)到他坟前上注清香就可以了。堂堂当朝的重臣,嘱咐的却是这样的后事,谁听了心里也会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这些遗言正在兑现。作为主持这一仪式的羽林,心里实在难受,但让他更难受的是,尺老将军撒骨灰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最应该出来主持表达对尺老将军哀悼的明王,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羽林捧着骨灰带着希冀等待着,心里在纳闷,醇是怎么了?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他不是这么小器的人。难道是公主出状况了。猜想间,船舱门“咿呜”一声,醇出来了。
  见到了醇,羽林心中一喜,丁点也没察觉气氛的不对劲。醇一脸森然,冷飕飕地道,“淡路国的国舅现在在哪?”
  一句说话让在场所有军士都愣住了。羽林更是不知所措,愣了半晌,有点发呆地道,“在别的船上。”
  “马上让他来见我。”春继续道。
  “马上吗?”羽林不解地询问。
  “有问题吗?”醇眼睛不友善地扫了羽林一眼。
  羽林像被划了一道,也不深究了,把尺老将军的骨灰找个地方放好,便示意旗手打旗号。一下子,麝香船队有点茫然混乱起来,大家都在底下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主战船的人是如此,其他战船的就更加混乱了。所有人目见着这一切,都感到十分不安。
  羽林想着醇向来做事事出有因很少无的放矢,也就站在一旁没有发问,只是仍像以往一样期待着默默地等待。折腾了一番,载有淡路国舅的船靠过来了,那国舅神采飞扬地自搭好的驳板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向醇行礼,“不知明王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醇冷笑一声,“是的,没有比小人这个称谓更适合你了。”
  国舅肩膀一振,也只能当醇没有说过,压住不快抱拳,“那不知小人有什么可以为明王效劳呢?”
  “简单得很。”醇一步步走向国舅,“我妹妹她说要一样东西才肯喝汤服药,而那样东西你有。”
  国舅继续低着头,“那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果可以,小人定当奉上。”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醇走到了国舅的背后,目光一闪,“我妹妹要的是你的人头!”没有人来得及惊讶,醇手抽佩刀利落一挥,血溅三尺喷到了站在一旁的军士,国舅的头就带着原来的表情掉到甲板上发出让人心寒的滚动声。
  所有人都被这料想不到的一幕震撼了。特别是羽林,羽林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双手也发起了颤,声音有点难以置信地颤抖道,“醇,你疯了吗?他是我们麝香的贵宾,你杀了他,这回去要怎么向皇上复命呢?”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醇利目如利钩一样挖向羽林的软肋。
  羽林退后一步,大觉不妙,见着那种比恩断义绝还甚的眼神,他已经很难再去相信矢昨天说的话了。眼前的人真的还有那种理智吗?简直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干上这种事呢?太阳升起来了,温度也跟着升高,但羽林感到全身发冷,冷汗把孝服都沾湿了,紧紧地贴着他的背项。
  醇提着那把刚染了血在日光下还闪着晶莹红光的刀步向羽林,语言上再次重复,“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由于刚才的一幕,大家都惊心地瞧着春持刀的手,生怕下一刻羽林也会像那国舅一样枉死当场。羽林心里也寒底地清楚,呼吸变得战战兢兢起来,闭着眼睛,满头虚汗。这已不是简单用害怕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海鸟飞过的叫声和稀疏的海浪声。
  “怎么?不说话了?你昨天不是说得很响亮的吗?”醇在羽林身边游走,那种压迫感,就连船上的士兵都为之捏一把汗。
  “铮”一声,醇终于把刀收起来了。大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羽林一咬牙,身子却因有点放松而抖得更厉害了。心里难受得不行,鼻子酸极了,嘴唇被咬破,嘴巴里一股腥腥的铁味。
  醇走开了,把刀也解了下来,一脸盛气地坐了下来。眼睛还是死钩住羽林的伤口不放,“尺羽林,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你是尺老将军的侄子,尺老将军死后你就可以担正大旗来左右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就是我愿意,恐怕三军将士也不会服。”
  面对这样的指责,羽林刷白的脸红了,抬头冤枉道,“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羽林这一争辩,所有人又把心肝提到嗓子眼。三军将士都知道,羽林是个老实人,从来都不懂得看别人的脸色。方的就是方的,圆的就是圆的。虽然人长得不算苯,但就是不懂得变通。平时还有尺老将军提点他护住他,可是一到这节骨眼儿,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知该怎么保他了。
  醇“嗖”地一声盛怒站起,让所有人又是胆战心惊为之一振。羽林知道自己又碰钉子了。大家更意识到,醇已把矛头直指羽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醇现在就是借着大不敬的理由把羽林了结了,羽林也不能有怨言。竟然醇已经杀红了眼把本国的贵宾杀了,那再杀个将军也算不上什么了。醇要是真的有意动手,再多的人求情也是枉然,大家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醇能饶过羽林一回。羽林也近乎心灰意冷,低下头,等待凉心的结局。
  “尺羽林,你可真提醒我了,我和你还有旧账没有算的。”醇指着羽林道,“我现在就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知道厉害!来人!把他押下去!”
  面对这样的命令,周围的士兵再次面面相觑,最后几个小病怏怏地站了出来,手上动作也没有往常利落。
  “怎么!你们也不放我在眼内,要与他同罪吗?”醇对将士怒喝。
  羽林乖乖地被那些士兵架住也不反抗,只是近乎哀求地道,“明王,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要处罚我,我没有怨言。只是现在是尺老将军的葬礼,可不可以让我先把仪式完成了。”
  本想这只是这种程度的要求,醇会爽快答应才是,没想醇的喝斥变得更加尖刻,“你说得真动听!你上有长辈,尺老将军下有儿子,他的后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张罗!我这次饶你一命,你应该知道深浅才是,居然还给我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什么也别说,现在就给我拿下去!回麝香期间,要是谁敢去探望他的话,那就视为同罪。你们好自为之。”醇怒发冲冠地训斥着,最后三步并两步提了还在滴血的国舅的脑袋,拂拂起风地回船舱去了。此时太阳已日上三竿,可是船上却像冰窖般冰冷,尺老将军阵亡、身为接班人的羽将军蒙上不白之冤,眼见着唯一希望明王变得如此暴戾。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罗盘的迷船,感到眼前一片灰暗了。
  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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