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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帝历那年秋-第6部分

小说: 帝历那年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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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尘,我知道你才是爷爷的亲生孙子,我虽然叫着爷爷,但爷爷始终在意的是你。其实我羡慕你,有时候也不满爷爷,可是,后来想了想,爷爷对我挺好的,他的严厉是希望我变得更强,这里没人可以说话,你还小,听不懂我的话,我也只能和你说。”葛尘听得懂,他那时候眼珠子乌溜溜的转着,咿呀直叫,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孩,可是除了没人听懂的叫声,再没别的了。

    爷爷为了训练新生,很严格也很心狠手辣,葛尘经常看见新生受伤流血,可是新生就是不说疼。山里的rì子很苦,爷爷平时除了训练新生,很少有时间去采集食物,更别说种地了。

    为了还在襁褓里的葛尘,吃的都留给他,葛尘是个喝羊nǎi长大的孩子,很早就开始吃起杂粮,小时候是那么瘦弱。到了冬天,山里的野物草谷稀缺了,新生吃不饱肚子,葛尘从来不会饿着。

    有一次,爷爷不在,新生依旧趴在葛尘身边和他说他认为葛尘听不懂的话,“葛尘,我饿,训练好苦,饿着肚子没了力气,惹得爷爷不高兴,这不能怪我,真怀念从前,那时候,爹娘…”新生说道这里便泣不成声。

    葛尘同情这个孩子,上辈子和这辈子自己也和他一样,或许比他好一些,自己没见过父母,至少不会见到生离死别。

    爷爷回来了,带来了吃的,然后便去训练新生去了。

    葛尘双手都抱不稳的啃着干粮,小手肉乎乎的,葛尘知道,即便在瘦弱的婴儿,手脚都比较肉,葛尘都快疯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懂,就是不能控制好肢体,他想把干粮藏起来都不行。为的,不过是偷着让新生多吃点。

    尝试无果,葛尘便不挣扎了,于是,他就哭了。

    果然,哭声引来了爷爷,他看见扔在一边的干粮,想喂给孙子,葛尘就是不吃,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爷爷知道,葛尘是不想吃这个,那是他的亲孙子,他很心疼,便去找些别的给葛尘吃。其实也不能说是偏心,只是葛尘太小需要让他活下来而已。

    爷爷一走,葛尘就神奇的止住的哭声,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新生,虽然是五根手指齐刷刷的全部指着,又指了指爷爷放在桌上的干粮,新生以为葛尘想吃,便拿来喂他,葛尘摇头,这么简单的动作,葛尘做的都那么的不标准,好在新生看懂了。

    “葛尘,你是让我吃?”

    葛尘笑了,新生也笑了。原来,葛尘那时候也挺聪明的。

    从此,葛尘为了爷爷能够找来更多的粮食,便一直乔装着,一直到了四岁那年,新生要走了。

    “葛尘,你知道吗,爷爷要我去dì ;dū,我害怕,害怕那里的人,害怕去了回不来了。爷爷让我勇敢,将来发生任何事,都有他站在我身后,他要我也要一直站在他身边,我知道,他是让我只对他尽忠,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这三年你的哭声都是为了我,除了那粮食之外,你就哭的极少,我只对你忠心,我要保护你。我经历了那种事,知道的清楚,这次恐怕很难活着见你了,若是能活着,我一定让你更好的活着。”

    葛尘不知道新生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新生比别人更懂事,葛尘用小手擦拭着新生的泪水,抚摸他的脸庞,以此告诉他要勇敢,不要害怕,可是,换来的是新生更多的泪水。葛尘会说话很晚,他还以为,这辈子是个哑巴,还好后来说的比谁都清晰。

    然后,葛尘再也没见到新生,到了冬季,也不再哭闹。

    再后来,直到今晚之前,葛尘都没收到过新生的消息,他没有问爷爷,他怕爷爷告诉他坏消息,他知道若是自己也要来dì ;dū,就一定会再见到新生。

    现在,葛尘来了,新生的消息也来了。于是,葛尘笑了。

    新生一直再为自己的到来做着准备,原来,自己真的可以更好的活着,只是,现在的新生在哪呢?虽然那只是一段小时候的记忆,但是,葛尘打心底想着新生,那个要让自己活的更好的哥哥。

    不过总会有见面的那天,既然来了dì ;dū,见面还会遥远么?

    葛尘倒是能够揣摩一些爷爷的安排,葛尘是孤儿,虽然有着爷爷,新生也是孤儿,那么如此的缘由定然不会平和,来dì ;dū,怕是要掀起血腥的。只是,对手太强,强到一朝一夕都不能将其挫败,葛尘暗道侥幸,侥幸对手不是帝国的主人,那将是很累人的事情。为何这么理解,因若是他,单在dì ;dū不错的活着远远不够。

    来dì ;dū,是杀人的。

    次rì清晨,葛尘穿戴整齐,将珠子绕到左手腕,开始打一遍太极,今天的感觉就好多了,昨rì两大麻袋核桃,原本四人每人半袋,可刘大棒子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他的半袋,被大小姐抢去了,谁让她是大小姐,不过看来,她的一袋似乎也没都是她自己的。

    项之病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走出来,葛尘暗想怎么这两个核桃就没被他搓掉皮?刘大棒子嘿嘿一笑,笑说葛尘又在跳舞了。

    “切,你们俩啊,其实该学学太极,这是舒筋活脉的,有好处的很。”葛尘笑着说道。

    “俺可不学,你瞅瞅你,把脉都养的木有咧。”刘大棒子憨憨的说道,没有顾及葛尘的感受,不过葛尘不在意这些,没脉就没脉,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今天早些吃饭,过会大小姐还要去无相寺。”葛尘提醒道。

    “记着来,还真别说,葛兄弟来了,大小姐对俺们就不一样,俺都能找到人说话了。”刘大棒子拍着葛尘的肩膀,拍的葛尘生疼,连忙躲到一边去。

    饭桌上葛尘说道:“食不言,刘大棒子你若是吃饭的时候说话,罚你三天不准吃饭。”刘大棒子刚想反驳,葛尘的筷子就指着他的嘴巴:“嗯?”刘大棒子委屈的吧唧吧唧嘴,眨巴眨巴眼,愣是把话咽回了肚子。

    葛尘依旧枕着胳膊跟在萧筱身边,嘴里叼着根草穗,含糊的说道:“佛门是伪善集中的地方,也就你,没事老往这里跑。”

    萧筱瞪了他一眼:“什么伪善,就你事多,无相寺乃国寺,经常接济百姓,提供方便好不好,我觉得,肯定是你有问题。”

    葛尘轻蔑的嘁了声:“花着别人的钱做好事,如果是我我也做。”

    “什么意思。”

    “和尚没有经济来源吧?靠的不过是香火钱,除了寺内香火的开销,其他钱财不都是他们的?他们不过是每天扫扫地,念念经,就说侍奉佛祖,其实不过是一群不用付出劳动就能吃得饱穿的暖的人在寺院混罢了。于是,就用剩余的钱财周济周围,赢来名声,归根结底,还不是伪善?”葛尘不屑的说道。
第十一章 无相寺
    ()    葛尘接着说道:“就说你吧,你一年的香火钱是多少?”

    “几百两银子。”萧筱回道。

    “几百两!你还真是有钱,都够一家人买个很好的房子过上好rì子了。在dì ;dū,像你这样的信客不少,更别提无相寺是护国寺,朝廷不会亏了寺院。他们貌似无yù无求,与人为善,大开方便之门,实则大伪似真。暂且不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来寺里供奉香火的还有百姓,他们的钱来之不易,寺院里收了他们的钱来给自己积德,这难道是行善吗?”

    “听这么一说,俺还真觉得和尚都是不干活就有钱花滴人来。”刘大棒子信服的说道,好吧,葛尘居然策反了一个。

    萧筱撅着小嘴思考,葛尘便趁热打铁,俗话说得好,能策反一个算一个:“暂且不说这些俗物,咱们说说禅,佛门参禅,修正果,弃业障,然何为正果?修得无相意,超脱三界外?我不懂,若是我懂,我就是佛祖了。佛门讲求因果,以静应事物动,不争世事,佛语有云:随心,随xìng,随缘,佛门不该插手红尘之事,可偏生寺院就在红尘中,美其名曰解救世人,让世人斩断红尘的羁绊,这本身就和佛门的佛理相反,既然佛门有不争意,为何还要争来信佛之人,信佛本就该由心而生。如此自相矛盾,岂不是可笑?”

    萧筱不懂佛理,她去无相寺不过祈福,所以她不受葛尘的蛊惑。“嘁,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懂,佛门的是非我不管,你不知道,有时候,需要一个心理的依靠么?这就足够了。还有,今天你的话太多了。”

    “我今天的话多么?多么?”葛尘惊讶的问刘大棒子。

    “其实也不多,就是后来说什么因啊果的,让人头晕,似乎是说了很长时间来。”敢情这厮听不懂的地方觉得是煎熬,葛尘原谅你的智商。

    葛尘看向项之病,项之病想了半天,直到葛尘都快看不下去了才说:“比我多。”葛尘真想一脚把项之病踹翻,如果打得过的话。和你比,是个人就比你多,哑巴咿呀叫都比你多。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带着身护上香成什么样子。”萧筱连忙溜进无相寺,生怕听葛尘论佛。

    刘大棒子实在的蹲在寺院台阶上,这身材,啧啧,都把门挤扁了。“你们说大小姐没事就来寺院作甚,俺现在讨厌寺院来,都怪葛兄弟。”

    “唉,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待。”葛尘看着寺里说道。

    一个公子刚上了马车,屁股还没进去呢,忽闻葛尘的话,屁股又拱出来,屁股正好把身后上车的老头拍了一脸,也不说失礼的赞叹道:“好句子。”他环顾四周,却找不到这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公子,咱们走吧,不能让老爷候着啊。”老管家模样的人和蔼的劝道,全不在意那一屁股的尴尬。公子再看了一眼周围,可惜早起的香客多了,他也没看出谁像说这话的人,若不是寺门喧哗不宜,自己定要高呼问出个究竟。

    葛尘回过头来,“刘大棒子你刚说什么?”

    “木啥,夸你来。”

    “哦,对了,你们机灵些,刺客来了,过会保护好大小姐。”一路上葛尘也没闲着,那些不时瞟过萧筱,眼中闪着杀机的人以及萧筱到了无相寺,变得认真起来的人,都看的真切。

    “啥,有刺客来?”刘大棒子迅速的坐起来,葛尘真怀疑他这体型会不会把屁股落在地上。

    “我靠,你小声点,别给人吓跑了。”葛尘骂道,自己提醒他们是不让到时候手忙脚乱,可不是打草惊蛇,萧战元帅还等着拿人呢。葛尘暗骂帝国的人麻烦,自己认出来的直接抓走不就行了,非得让人家动手,得了由头再动手拿人,生怕无理抓人被大院子的人知道了。

    主城,也就是主宫,是君主的宫殿,dì ;dū的官员提及,便隐晦的称之为大院子,葛尘想想觉得挺贴切的,曾经,那些皇宫,不就是个围墙很高的大院子么?

    “无相寺殿里没事,你们不用紧张,这是大元帅亲自保证的,咱们信他就行了。大小姐出来时候才是紧张的时候。”葛尘安慰道,作为头子,必须关怀每一位下属,虽然只有两位,还不怎么给自己面子。

    “嘿嘿,终于有架打来,可把俺憋坏了。”可惜那俩人根本听不进去,刘大棒子摩拳擦掌的说道,项之病更夸张,yīn笑着做着热身,再放点音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就能当广播体cāo使了。

    “你们也太不紧张了吧?闹不好可是出人命的。”葛尘无语的看着两人,这哪是战斗要来的节奏,明明是要揍人的架势。

    好吧,葛尘的话被无视了。

    山雨yù来风满楼,无相寺过往的香客没有察觉,葛尘已经感受到肃杀的氛围,微风拂过带着阵阵凉意,或许杀气已经蔓延开来,葛尘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怯意,要打架,千万别误伤了我啊。

    凉意未去,乌云便遮住了太阳,整个天都yīn沉起来,这天变化起来还真快,或许接下来的战斗会在雨中,葛尘脑海里想起电视上播放的挥洒雨水,高手打斗的场面,虽然潇洒,但是容易感冒。

    “俺说,葛兄弟你在那一副脸哭不哭,要死不死滴表情,干啥腻?”刘大棒子和项之病一左一右看着葛尘,葛尘拱手干笑道:“不好意思,太投入了。”

    “嘁~~”

    “刘大棒子,你感觉到没有,这天越来越冷了,看来来人很厉害啊。”葛尘佯装寒冷的哈了一口气,双手搓啊搓。

    “木有觉得,俺觉得挺热。”

    “怎么可能,我就觉得昨天比今天暖和很多,一定是杀气让无相寺这么冷。”葛尘狡辩到。

    刘大棒子挠挠头,实在感受不到葛尘的那种境界,倒是项之病知道,能够理解葛尘的感受:“我也这么觉得。”

    葛尘拍了刘大棒子一巴掌说道:“你看,项之病感受到了,你感受不到说明你功底还是太差了,刘大棒子啊,你得努力啊。”

    “看来秋天深了,该加衣服了。”项之病扯了扯领口,向里面看了看,发现核桃还在,很安心,温柔的拍了拍。

    刘大棒子一拍手说道:“俺就说么,无缘无故怎么会冷腻,葛兄弟,多穿衣服多运动哈。”

    葛尘被这两人快气死了,明明就是杀意寒冷好不好,不对,葛尘扯开领口看了看里面,今天,自己似乎忘了穿内衣,上下挂空挡,好凉快啊。

    萧筱很快从殿里出来,闷闷不乐的样子,葛尘眼睛扫过寺院,是寺院,无相寺的院子。葛尘一直紧张着,此时,终于看见杀机了。

    “动了。”葛尘低声说道,话刚说出,便有七道人影从人群中掠过,以脉养气,以气动体果然迅速,眨眼只见,七把剑便闪烁着寒光,就要逼向萧筱,萧筱惊慌的站在原地,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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