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历那年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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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筱一脸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葛尘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头有败家老娘们的潜质,还好是五五分账,若是混在一起花销,葛尘是亏大发了。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能不能淡定一点,不就是一点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葛尘装的很贱。
“谁刚才听完口水都流了一地的。”
“六衡,你说什么?”葛尘瞪了六衡一眼。
“没什么,少东家说的对,有见地,有高度,更有教育意义。”虽然六衡对于少东家这个称呼不怎么习惯,但是葛尘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叫吧。虽然六衡心里鄙视葛尘,但是,咱会拍马屁啊。
“我欣赏你的坦诚哦。”葛尘不要脸的说道:“为庆祝桌游居旗开得胜,明天,带着你们野餐去。”
“好咧!”一听吃的,刘项两人都来劲,“野餐是什么餐?”
葛尘:“……”
就说你们dì ;dū的都是城里人,没见过世面,居然野餐都不知道是什么,丢不丢人?还好我什么都懂,俗称博学,不就野餐么,野战我都知道。
“你哪来钱请我们?这里的利润不是月结的吗?”萧筱疑惑道,虽然是赚钱了,但是规定是要严格遵守的,要不怎么正常运转。
“谁说我请了?我只是说带着你们去好不好?”
“那谁请?”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那天你不是说谁在擂台赢了赏百两银子吗?咱们是熟人,我就不要你百两了,购买东西的费用你出就行了。虽然严格来说也是我请滴,但是人情归你,就当是你请大家的,我给你面子吧?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我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大方,多高尚……”
第三十二章 同是冤死项之病
() 所谓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野餐,怎么能没有烤架?虽然可以没有,但是葛尘大言不惭的对着刘项、萧筱说的时候,那是一个自信,还外带一点博学的肯定,某人自我感觉很好,那是相当好。
这烤架帝国怎么有人知道?然而,帝国有葛尘,一个能够充分发挥文身技能的天才,挥泪大酬宾,给人文烤架图案不收钱啦!那些整天噤若寒蝉的铁匠们,生怕有人提及打造桌游居牌牌的事情,这回倒好,桌游居自己找上门了。
一个烤架怎么会惊动这么多的铁匠?也太不把铁匠们的技术放在眼里了吧?铁柱,那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看了一眼烤架的构造,暗暗想到。
“哦,忘了说,今晚就要成品,一个时辰吧,做的好点。”葛尘撇下这句话就走了,好嘛,这都晚饭时候了你才来,还要一个时辰一流程打完?你也太把铁匠们的技术放在眼里了吧?什么叫受制于人,唉,好歹咱也是小手业者,怎么感觉上还是给人做工的腻?
葛尘负着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依旧迷茫的三人,本来想明天带着六衡去,顺便增加下感情的,可是六衡说他不在桌游居又得乱一天,等自己再收拾会不会耽误桌游居的生意?葛尘不愧是明事理的董事长:“嗯,有道理,为了减轻后天的工作量,明天你坐镇桌游居。”
六衡yù哭无泪,俺从接到来这里的任命就没有休息过好不好?不但没休息过,还走了一路的狗屎运,回首那不堪的rì子,还想借着明天放松一下呢,好嘛,少东家,您真不愧是做生意的。
葛尘放在近现代的时候,会不会是资本家,土财主,黄世仁呢?这个问题有待考量,“消灭剥削!”葛尘看见六衡委屈的小寡妇样,(额,本来是想的小媳妇来着,怎么就变成小寡妇了呢?这是个意外!!)举着拳头高呼,让六衡一阵感动,现在少东家回心转意也很好啊,葛尘呼完,各回各家……
“咱们明天出西都门,那里的景sè好,这里呢是我列的清单,大小姐,你负责找下人们买齐全了,明早我们出发前买好就行,要新鲜的,马车安排好。”葛尘说完便进自己的小屋睡大觉去了,留下依旧严肃的三人,然后三人同时嘘了一声:“装的一本正经的表情,跟打仗似的,还以为有大事呢?”然后一哄而散。
秋凉真的来了,清早,天微凉,一队车马出了抚远大将军府,那是葛尘他们野餐的队伍,乖乖,还真不少人,想来也对,萧筱是抚远大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出去游玩这种危险的事情,大将军府怎么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若不是葛尘说老将军太老了有代沟说不上话还让气氛忸怩,他都跟着去了,天知道这老头怎么回事,听见“野”这个字,他就莫名的兴奋……
当然,像这种沙场老兵,怎么会不知道野战?这可是行军打仗常有的事情,葛尘觉得,老将军是听见了野怀念曾经了。可是,野战这个词,怎么觉得怪怪的?葛尘觉得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嗯,看来我是太单纯了,天真无邪小男孩。
“葛尘,你确定我们没事?虽然我讨厌身护,但是更讨厌被刺杀啊。”萧筱拉拉葛尘的袖口问道,葛尘暗想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讨厌去死呢?
“放心吧,当然没事了,目光都随着车队去北都门了,谁知道我们已经在这一晚上了。不过也真是的,你们兴奋个毛线?这才几时,就叫我起来,还有没有人xìng?”葛尘说罢,打了一个悠长而又悠长的呵欠。
“俺就说葛兄弟昨晚那么严肃是有原因滴,这不,咱们都没捞到睡觉,连夜就来这里了,不过真好,居然还有布袋子能睡觉来。”刘大棒子收着所谓的布袋子,实际是葛尘设计的帐篷,完全忘了昨晚是谁哭的那么惨,要么怎么说这人呐,是健忘的动物。
为嘛哭腻?说来话长咧,那是一段悲惨的故事,昨晚,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全部让刘大棒子背着来的,把他累岔了,他觉得委屈,就哭了,恩,故事说完了。
昨天葛尘对老将军说:“您就是管的太多了,大小姐这么小,都没有尽情的玩过,就放任她疯一次是了,有我们在怕啥?”老将军想到萧筱开朗的背后,其实很孤单,一咬牙,那就去吧,反正葛尘现在在他眼里,也是个高手了。
可是有些工作还是要做的,昨夜葛尘他们悄悄溜了出来,葛尘确定没人发现。然后他们支起帐篷,在这过了一夜,今早,那虚假的车队,就奔着北都门去了,虽然故意挺早就出发了,像是刻意保护,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就不知道里面的猫腻了。
这一夜睡的那叫一个舒坦,不用担心有人打扰,更不怕有事不知道,因为考虑到刘大棒子搬了所有的东西,是个当苦力的,所以,守夜的事情就交给项之病了,因为他比刘大棒子更机敏,这是葛尘考虑到的,有些意外,葛尘什么都不做,却没人想到他也是个身护,应该也为这些事出点力,轮流守夜什么的。
“喂喂!项之病,都醒了就不用那么紧张了,过来给刘大棒子帮忙。”葛尘对着项之病的背影喊道,这货虽然痴傻,但是身材还真不错,你看看坐在那石头上,腰挺背直,抬头挺胸,肯定是目视前方。
然而项之病动也不动,葛尘顿时头皮发麻,刘大棒子都看出来了有些不对劲,莫不是项之病已经被暗杀了?无声无息,太可怕了。葛尘第一时间把萧筱拉到身后,保护着大小姐,这是他的使命,然后,他就藏在了刘大棒子的身后,在刘大棒子肥硕身躯的遮挡下,看不见他身后居然藏着两个人,是两个人!
“哎,项二傻没事吧?会不会已经死了?”萧筱都带着哭腔了,这么小的她,不怕看见打架打死人的,怕不知道怎么死的,畏惧,来源于无知,便是这个道理。
葛尘轻轻拍拍她紧张而握紧自己衣角的小手,探出头看着项之病,为了萧筱能够不受这种恐惧的情绪,葛尘觉得应该弄清楚状况,这种时候就是该彰显自己勇敢、胆sè过人的时候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大丈夫,男子汉,这种时候,就得上,就得冲,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刘大棒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
刘大棒子保持着jǐng惕的小心翼翼的靠近项之病,那架势,跟老虎被小蛇咬了一口,然后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见了个王八,就谨慎的过了头,这个比喻很恰当。
“不好咧,项二傻被人下毒咧!”刘大棒子一拍膝盖,顿时哭了起来,毕竟相处了这么久,感情还真有点。葛尘一听项之病已经是死了,而且死相不是那么吓人,就不觉得害怕了。
葛尘走到项之病的面前,想看看项之病中毒是何征状,一看,葛尘很同情项之病,人各有命,不知不觉就死了,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不知道仇人是谁就去了,说不尽的遗憾与伤感。
葛尘突然想起自己的上辈子,被一条狗,算是吓死的,怎么说,项之病这样的高手就这么死了,也挺冤枉的,英年早逝,倒是只有他能够理解项之病的那种冤情了,虽然现在项之病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一切。
第三十三章 技能精,有觉睡
() 刘大棒子有些伤感,“葛兄弟,咱们今天是不是不该出来野餐,你瞅瞅项二傻就这么去了,唉……”
“一言道不尽离愁,更那堪,yīn阳两界游。思念哀怨,知否知否,当是让人瘦。唉,”葛尘深深的叹息,不为别的,为从此少了个认识的人,在dì ;dū认识的人,“项之病平时爱吃核桃,回头给他坟头堆上一些,为今最要紧的事情,是回去,大小姐的安危更重要些。”葛尘知道轻重主次,项之病的遗体,或许要暂时放在这里了,带回去是不现实的。
葛尘觉得对不起项之病,野餐的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可是怎生让项之病中毒了?愧疚的看了一眼项之病,葛尘准备火速赶回将军府,这里透着凶险,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可这一眼,当真是惊出了葛尘一身冷汗。
项之病动了一下眼皮!
“刘大棒子,你看见没有,项之病动了!”葛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谁料这夯货胆子这么小,他发现了是一定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叫一声:“鬼啊!”然后一溜烟跑到草丛里,做了个标准的卧倒,外加匍匐……后退。葛尘早就该想到这个,他对自己的智商有了怀疑,自己能么能相信一个连核桃都不敢吃的夯货回答这么让人脸红心跳气不踹的问题呢?
“咦?刘大棒子见鬼了?在哪里,我看看。”项之病顿时来了活跃,一跳三丈高用手遮出个yīn凉,四顾而望。
葛尘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真心觉得项之病是死的,他的乍动,更像是诈尸,所以自己冒了一身冷汗。或许,从开始自己就错了,项之病这货,从来就没死过。嗯,葛尘自此,重拾了自己对于智商的信心,不得不说,这种乐观,真的很二……
项之病最后把目光看向正错愕的不能再愕的刘大棒子,四目相对,“你是人是鬼?”两人同时问道。
“俺当然是人咧,项二傻啊,俺平时对你不孬,你就别来找俺咧,俺以后不叫你二傻咧。”刘大棒子的声音都变了。
“人能有绿脸的?鬼才信你!你这鬼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呔!你是不是把刘大棒子给吃了!”关键时刻,还是能看出项之病对刘大棒子的关切之情,你看,还关心刘大棒子是不是被鬼给吃掉了。
可刘大棒子就不那么厚道了,在听见鬼才信你之后,就已经确定,项之病是死鬼,因为脑袋短路的他以为项之病这个死鬼已经信他了,所以就相当于项之病承认他是鬼,于是,刘大棒子英勇的昏了过去,外加有点心率失衡。
葛尘平复了一下刚才一时起来的恐惧,现在看来项之病的确是正常的,前边都是自己多虑了,“唉,你倒是真死好了,我刚才好不容易爆发的伤感情绪,这会全没了。”
萧筱算是局外人,一直没看项之病的她自然不清楚刚才项之病的样子,那现在项之病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在她看来,这更像是项之病整刘大棒子的恶作剧。其实二丫这个词语,应该挺适合她的。
“谁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萧筱好奇的问道。
葛尘把目光转向项之病:“你刚才怎么脸sè铁青,外加嘴角留着红sè液体?”葛尘没说谎,刚才看项之病的时候,这货脸sè真如青石板那么青,不但如此,嘴角流出的液体很……很什么呢?很恶心吧。若不是这恶心的液体,葛尘真的不能够断定这货已经死了,而且是中毒死的青sè皮肤。总之就是项之病那样子,能够让他觉得项之病已经死了。
项之病挠挠头:“脸sè铁青啊?看来秋凉真的凉了,不盖被子,夜里都会冻成青sè的,会毁坏我俊美的容颜。”
葛尘:“……”
萧筱指着项之病嘴角依旧残留的红sè恶心物:“那是什么东东?”
不说这个还好,说道这个项之病委屈了,就像个小寡妇(你们懂的):“大小姐啊,这可算公伤啊,昨夜我不就冻得打了个喷嚏么?怎么就咬到舌头了呢?你看看,好疼的。”公伤,就是为了公众利益受的伤。说罢,项之病还真的深处了有块红斑的舌头,萧筱恶心的把头扭到一边。
葛尘:“……”
葛尘现在就只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怎么醒的?”萧筱顿时觉得葛尘的智商是小白,她现在可是想明白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应该是项之病怎么睡的吧?是让你守夜哎,守夜懂不懂,不是看坟地的那种守夜好不好?哦,对了,萧筱想起来,葛尘的帐篷真的很像是坟头……
可这也不能成为项之病守夜睡着的理由啊,万一来了坏人怎么办?萧筱刚想骂葛尘白痴,项之病就给葛尘释疑了:“我似乎听见有人说给我一堆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