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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安乐公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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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法吗,也不是没有,只是上面不准用。”
  武则天说了:
  “只要能让他招认,用用也无妨。听说你们有一套专门对付那种在外面偷鸡摸狗男人的刑罚,叫什么‘流水弹琴”的,叫他尝尝看有没有效果?”
  索元礼迷惑了,女皇今天怎么了,竟想得这么周到细致。但那种刑罚是上面规定了不准再用的呀,说是还是皇上的意思……便说:
  “没有圣上的旨意,小臣不敢使用。”
  “今天,朕就批准你用一次,马上用。朕要亲自看看。”
  尽管很迷惑,但这是皇上的旨意,敢不听从。于是立即命衙役打开一个院落。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子中种有树木花草,很是幽静。四周是若干个大房子,每个房子都是一个刑讯室,从窗外,可以看见里面摆的各色刑具,墙壁上,斑斑血迹可见。索元礼领着女皇在院里走了一圈。
  这时,索元礼才发现今天女皇的脸色特别不好看,陪伴在她身边的张昌宗的脸色则更不好看。不是说他的面容像莲花吗?什么莲花,分明是张枯萎的荷叶;再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皇上要找他算账……
  “你去审案吧,我就在这院里随便转转。”武则天绷着脸,对索元礼说。
  索元礼听了,立即走近一间刑讯室,开始审案。
  不一会,杜洪被押了进来,跪在地下。
  “杜洪,你毒死老婆,掐死渔姑的罪行,招还是不招?”
  “小人实在冤枉。”
  “啪!”索元礼拍声惊堂木,叫声:“大刑伺候。”
  立即过来几名壮汉,将杜洪双腿捆在长凳上,把上半身捆在背后的立柱上,然后,其中一人取过一圈细麻绳,用针穿了,一手拧起杜洪的鼻子,对准鼻翼处一针扎去。只听一声惨叫,从鼻孔中流出两行鲜血。那人并不在意,只顾像纳鞋底那样拉过麻绳,拉到一定长度,打个疙瘩;再扒开杜洪的裤子,拉出他的命根,从顶端处横扎一针,又一声更剧烈更凄厉的惨叫传出来,在刑讯室和整个院子里回荡。施刑人训练有素,不在乎杜洪的惨叫,又纳鞋底般将麻绳拉过,与鼻子连成一直线,绷得紧了,再打个疙瘩,一根“琴弦”便形成了。那血,从鼻孔处顺着“琴弦”往下淌。杜洪痛得昏死过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 流水弹琴(3)
看得窗外的武则天一阵冷笑,看得她背后的张昌宗一身冷汗……
  “招不招?”索元礼问。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杜洪勾着头,不说话。
  索元礼向施刑人使个眼色。施刑人便用手指轻轻挑动一下那粮弦,但听“卟”的一声,如古筝上最低音部发出的声响,随后,星星点点的血雨洒向四周;随后,惨叫与呻吟也漫向四周。如此几次弹奏之后,血雨飞满了杜洪及施刑人的满身满脸。
  “我——招——”杜洪终于屈服。
  窗外的武则天冷冷地转过脸去;张昌宗这时已吓得魂不附体,“卟通”一声跪下,双手扯着武则天的裙摆,哭丧着脸乞求道:
  “陛下,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半天,武则天才慢慢吞吞地说:
  “谅你也不敢了。起来吧。”
  这一幕,在屋里审案的索元礼并未看见,但在大院里的刑部官员看了个真切,也听了个清楚。
  武则天在张昌宗的小心搀扶下,慢慢走出大院。她要回宫了,索元礼在大门边跪送。这时,她回过头来对他说道:
  “对这种用情不专的人,就该用这种刑。”说毕,她还故意朝张昌宗瞟了一眼,看得张昌宗惊慌失措,—脚踩空,差点跌倒在地。
  在回宫的轿子里稳稳坐下后,武则天的气才稍稍消了些去。
  女皇今天生这么大气的原因,除了她本人和张昌宗外,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宫中女官上官婉儿。
  昨晚,因与张昌宗玩得太晚,武则天起床很迟。醒来,怎么不见张昌宗?她有点诧异。早就听说他与她有一手,难道……她立刻起床,也不叫宫女太监,趿着鞋就往外走,果然,见他们俩在后花园凉亭内相拥低语。
  “呔!”一声怒吼,把一对野鸳鸯吓得魂飞天外,急急虻忙整衣向武则天跪下,不停地叩头认罪。
  “随我来!”女皇厉声命令道。
  二人战战兢兢随她进了含元殿.远远跪下。
  武则天高高坐在御座上,怒目圆睁,吼道:
  “你们这两个贱人干的好事。快快如实招来,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来往了多少次……”
  “我们……”
  还没等上官婉儿说完,气急败坏的武则天顺手从御案上取过裁纸刀,“嗖”一声向她甩去,幸好婉儿眼尖,头—偏,那尖刀擦着她额头飞过去,“当”一声落在地上……
  “张昌宗,你——”
  张昌宗吓得只顾磕头,说不出话。
  “你,随我来!”
  她把他带到刑部……
  自此以后,张昌宗果然老实了,一心伺候女皇,不敢有丝毫二心。
  然而索元礼心里却越发不平静了,特别是后来在审另一案子中,审出了杀害渔姑的真凶,连带又把杜洪之妻的死因弄明,确与杜洪无关。自己账上又多了个冤魂,他感到不安。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精神负荷越来越重。他开始后悔当初。他觉得这个女皇真叫人摸不透。
  可这个摸不透的女皇今天又突然召他进宫,叫他去完成—个摸不透的任务。但他只有无条件去完成。简单收拾一下后,带上五百御林军向房州出发。
  裹儿这一向都因那次受到的惊吓晚上连做噩梦,不是血肉横飞,就是尸陈狼藉,刚刚睡着就被吓醒。那头,小百衲姑姑觉睡得很沉,有时被噩梦吓醒了推她醒来壮壮胆,老推不醒。幸好,身旁有个小妹妹,抱紧她,胆子要大许多。当然最好是妈妈来.有妈妈那双柳柳条条的脚在枕头边,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今天晚上,妈妈的柳条脚和小百衲姑姑的大脚都在枕边,裹儿刚躺下就睡着了。开始,还做了个很好玩的梦,不过后来那些死人的满脸血迹和睁大的眼睛又出现了,醒来时,吓得她一身冷汗。睁眼看窗外,一片黑暗。既无月光也无星光,静得让人发慌。有时,还传来两声不知什么鸟的叫声,尖尖的怪怪的,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伸手摸摸.妈妈的柳条脚在,她踏实多了。还有混在妈妈脚间的小百衲姑姑大脚今天也很好,没有臭味……这时,忽听有呻吟声从床那头传来,那声音像是爸爸的,不,就是爸爸的。这么说来那脚是爸爸的了,怪不得不臭呢。可是爸爸为什么今天会到这儿来跟妈妈一起睡呢?他来了,那小百衲姑姑又到哪儿去了呢?她实在搞不懂。

第九章 流水弹琴(4)
“笃,笃,笃……”忽然传来木鱼声,敲得很紧,原来是小百衲姑姑做功课去了,可是她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去念经呢?大概是让爸爸在这儿睡觉……她自己设问,又自己回答。不一会,就又睡去了,直到天大亮才醒来。
  醒来后的裹儿发现爸爸已不在,妈妈正在穿衣裳。她问道:“妈妈,爸爸呢?”
  “什么爸爸?”妈妈反问她。
  “我爸爸呀,昨晚,他就在这儿睡的,我还摸过他的脚。”
  “你在做梦。”妈妈正色道。
  裹儿拍拍自己的头,说:“我在做梦?不是吧。”
  外面传来缓缓的木鱼声,是小百衲姑姑在做早课。
  韦娘穿好衣裳,走出庙门,在庙堂与念经的小百衲目光相对时,各自伸了伸舌头,做个神秘的怪相。当她快走到自己家门口时,李显迎了上来,先是一揖到地,然后笑嘻嘻地说:
  “谢夫人救命之恩。昨晚,让你受冻了。”
  韦娘心中一阵乱跳,好险好险,幸好未让这个傻瓜察觉。她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故做受屈地说:“你倒快活,让我跪在那里念经,又冷又累……”
  李显不断向她打拱陪罪说:“夫人大量,夫人大量。”
  韦娘笑了,她笑他昨晚的穷凶极恶,看他那平时中气不足的架势,干起那种事来力大无比,手又重,身子又沉,现在身上有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喂,朝思暮想了几年,而今如愿以偿,问你,那滋味究竟如何?”她问。
  “好,好,说不出来的好……”
  “那,比起跟我呢?”她又问。
  李显觉着不好回答,要真心话,那只能是“你怎么比得上她?”但不能说,只得文绉绉地回道:“一个大海冲浪,一个小河泛舟,我都喜欢。”
  韦娘只想笑,但不敢笑出来。
  李显是被骗过去了,但韦娘心头还有块心病,那就是裹儿那丫头,虽然小小年纪,鬼着呢。那天夜里她就咬过我大脚趾头一口,昨晚的事,她不疑惑?她还说摸过爸爸的脚。这也怪自己,她长大了,早该给她分床了。
  索元礼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五百御林军威风凛凛地出发了。走的还是当年的那条道,又是夏末秋初,天气凉爽,气候宜人,又没有上次的艰苦和危险,一路上人欢马叫,好不热闹。
  可是索元礼的心里快乐不起来,因为经过扬州兵变和诸王叛乱后,社会秩序大不如从前,这一去三千余里,路经好几处盗贼盘踞的山寨,山寨里的头目又多是两处失败后亡命山林的被朝廷通缉的要犯。那些地方山势陡蛸,草木林茂,莫说五百人,五千人也不济事。特别是迎接庐陵王回程时,要是被那伙人劫了去,那可了不得。为此,索元礼虽然风风光光地骑在马上前呼后拥,荣耀无比,但心头那块焦虑的乌云总挥散不去。
  不过,他也有感到欣慰的时候。想当年押送庐陵王去房州经过那个小驿站时,恰逢他夫人生产,自己下令停止前进,休息三天,而且对他们夫妇多有照顾。现在想来,也算自己有远见,不然,这次去见了,话该怎么说?古话说“做事留一线,今后好见面”。这话真的不假呀,今后,今后他回了京城,说不定再次坐上龙椅,那时……
  不仅有欣慰的时候,甚至还有欢愉的时候、畅快的时候。那小驿站的小客房里,周兴的新娘第一夜的陪伴,至今想起来还甜蜜无比,梦里,还常常与她在一起。后来,回到长安,与她还有一段值得回忆的往事,直到周兴官当大了,见面再不叫师父了,那小妇人才变脸不理人的。
  索元礼虽没读过多少书,但历经生死劫难,又在官场上滚过几个来回,见得多了。他早从周兴的趾高气扬与狂妄得意中看到他的未来。他替他担心,但还不能劝阻,就像当年自己听不得劝阻一样,把对方的好意当作不怀好意,把对方的友善当作妒嫉。那就由他。结果,他请来俊臣“入瓮”,又有人请他“入瓮”;“入瓮”之前还让他遍尝他发明的。“流水弹琴”、“仙人摘果”等等刑罚的滋味。
  想到这里,索元礼心中有一股畅快的暖流缓缓通过。尽管如此,在路过那个小驿站时,他还是去周兴夫妇的坟头转了一圈,还为他们烧了叠纸钱。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哀悼,也不是思念,也说不上是奚落,总之,他想去看看。
  

第十章 与狼对峙(1)
裹儿带着妹妹去摘花,一只老狼呲牙咧嘴望着她们,裹儿不慌不忙把花辩捋下,洒一个圆圈,然后与老狼对坐,相互眯眼望着,谁也不敢动一动。
  自从那个*之夜后,李显心愿得到满足,每晚都在品咂那心惊肉跳的欢乐中,在小百衲晚课的木鱼中甜蜜地睡去;清晨,又都在回味昨夜的美丽梦中和细听小百衲晨诵中醒来。白天,精神抖擞读母皇指定的《臣轨》、《百僚新戒》,教两个女儿读她们奶奶的专著《列女传》,空余时间还帮韦娘做些家务,日子过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充实。
  但是这种兴致勃勃的生活没过几天,李显的情绪就一下暗淡下来,原因是他与韦娘的接连几次失败。他非常颓丧和恼怒,—把抓过盖在身上的被子,不停地撕咬,一阵哗哗声后,一床丝绸被面被撕成一条条乱丢在床上。
  “会怪怪自己,不会怪怪别人。”韦娘并不制止他,只冷冷地说。
  李显不说话,抓一片撕碎了的被面蒙住头,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哼,一个男子汉,自己物件不中用,还找东西出气……”说着,韦娘打开床头柜子,抱出一叠被面往李显面前—丢,说:“这不,又抱来新的了,有劲,尽管撕。”
  “你就没有一点责任?”李显丢开盖在头上的那片撕破的被面,忽地坐起来不停地反问。“我跟她,怎么就没有那种情况?”问得振振有词。
  韦娘不知怎么回答,她只感到一阵心酸,心酸过后,又一阵害怕。她心酸他竟这样痴迷不悟不可救药,她害怕他这样下去不知会闹到—个什么样的结局。
  两人一连闷了几天别扭,互相不说话。
  这天晚上,李显好久都睡不着觉,因为他熟悉的小百衲晚课的木鱼声没有响。他急了,问身边的韦娘:
  “怎么,庙里没了木鱼声?”
  “敲木鱼的人清早就下山了。”韦娘回答。
  “啊……”李显惊叹一声。很久,他都没睡着。
  然而刚睡着,庙里就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木鱼声,李显蹬—脚韦娘:“你骗我!”说罢,翻身起床跑进庙里,却见小女儿坐在供桌边就着如豆的灯光一本正经地在那儿一下下敲着木鱼,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宁宁,你……”宁宁是小女儿的名字,李显惊异地喊着她。
  宁宁仍敲她的木鱼,没有答应,但她却学着把一只手立着放在鼻尖下面,说了句:
  “阿弥陀佛。”
  春天的龙鼻山是花的世界,满山满树的花争相开放,红的、黄的、白的、紫的……轮流着展示自己的美丽,把一座山打扮得像个新媳妇。
  裹儿和宁宁早饭后背了课文,手拉手出门漫山转着摘花。小庙背面的后山,平时很少去过,可是偏偏那里的花开得更多更艳。小姐妹便唱着跳着,踩着绿茸茸的野草选那花丛中最大最鲜的花一朵朵采下来,不一会儿,两人就采满了一大把。正当她们欢欢喜喜准备转身回家时,突然看见一只狗样的动物蹲在那里,拦住了她们的归路。
  “狼!”裹儿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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