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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两晋五胡春秋-第36部分

小说: 两晋五胡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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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从弟王导,昔蒙殊宠,委以事机,虚己求贤,竭诚奉国,遂藉恩私,居辅政之重。帝王体远,事义不同,虽皇极初建,道教方阐,惟新之美,犹有所阙。臣每慷慨于遐远,愧愤于门宗,是以前后表疏,何尝不寄言及此。陛下未能少垂顾眄,畅臣微怀,云导顷见疏外,所陈如昨,而其萌已著,其为咎责,岂惟导身而已。群从所蒙,并过才分。导诚不能自量,陛下亦爱忘其短。常人近情,恃恩昧进,独犯龙鳞,迷不自了。臣窃所自忧虑,未详所由,惶愧踧躇,情如灰土。天下事大,尽理实难,导虽凡近,未有秽浊之累;既往之勋,畴昔之顾,情好绸缪,足以历薄俗,明君臣,合德义,同古贤。昔臣亲受嘉命,云:“吾与卿及茂弘当管鲍之交。”臣忝外任,渐冉十载,训诱之诲,日有所忘;至于斯命,铭之于心,窃犹眷眷,谓前恩不得一朝而尽。

  伏惟陛下,圣哲日新,广延俊乂,临之以政,齐之以礼。顷者令导内综机密,出录尚书,杖节京都,并统六军,既为刺史,兼居重号,殊非人臣之体。流俗好评,必有讥谤,宜省录尚书、杖节及都督。且王佐之器,当得宏达远识、高正明断、道德优备者,以臣暗识,未见其才。然于见人,未逾于导;加辅翼积年,实尽心力。霸王之主,何尝不任贤使能,共相终始!管仲有三归反坫之识,子犯有临河要君之责,萧何、周勃得罪囹圄,然终为良佐。以导之才,何能无失,!当令任不过分,役其所长,以功补过,要之将来。导性慎密,尤能忍事,善于斟酌,有文章才义,动静顾问,起予圣怀,外无过宠,公私得所。今皇祚肇建,八表承风;圣恩不终,则遐迩失望。天下荒弊,人心易动;物听一移,将致疑惑。臣非敢苟私亲亲,惟欲忠于社稷耳。

  元帝见疏大惊,即召刁协、刘隗及谯王司马承等入宫,将疏示之道:“王敦以顷年之功,位任足矣;而所求不已,言至于此,将若之何?”司马承道:“王敦拥兵自重,排斥忠良,滥用亲信,藐视皇家,必有异图。陛下不早裁之,以至今日,若再姑息,敦患不远矣。”元帝大叹道:“此人不制,朕必不安枕矣!”正议间,梁州有急报到,说梁州刺史周访病卒。元帝如失一柱,为之恸哭,诏赠周访为征西将军,赐谥曰壮。朝议遂以湘州刺史甘卓为梁州刺史,都督沔北诸军事,镇守襄阳。

  正议湘州刺史人选,王敦奏表又到,表宣城内史吴兴沈充为湘州刺史。刘隗阻道:“不可。沈充乃王敦私人,陛下当自出心腹以镇之。”元帝因此更生疑忌,与司马承道:“王敦奸逆已著,视朕为惠皇帝,其势不远。湘州据上流之势,控三州之会,乃南楚险固,用武之国,朕怎得再用王敦私人,同恶相济?今欲以叔父居之,何如?”司马承道:“君有诏命,臣唯力是视,何敢有辞?然湘州经蜀寇之余,民物凋弊,若得到任,必需三年,方可即戎;否则时日促迫,教养两难,虽粉身碎骨,亦无益也。”元帝大悦,遂即下诏,以谯王司马承为湘州刺史,刻日赴任。又依刘隗之计,以尚书仆射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司、兗、豫、并、雍、冀六州诸军事,镇守合肥;以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幽、平四州诸军事,镇守淮阴:皆假节领兵,名为讨胡,实防王敦。

  却说司马承去湘州上任,船到武昌,王敦遣使来请上岸一会,僚佐皆劝不可,去恐难出,当速下湘州。司马承道:“我若就此而去,不与一会,于礼不合,人必谓我怯懦,反为人笑,我不为也。”即令撤去戎备,坦然去与王敦相见。王敦设宴相待,酒酣,以言讥道:“湘州久叛地面,治之甚难。大王雅素佳士,恐非将帅之才也。”司马承应道:“公未见知耳:铅刀虽钝,岂无一割之用?”王敦大笑,私与钱凤道:“彼不知畏惧,而好学壮语,足知其不武,无能为也。”于是听其赴任。

  再说祖逖在雍丘,公私丰赡,士马日盛,遂谋推锋越河,扫清河北。忽一日,朝廷有诏命到,令以戴渊为六州都督,祖逖将受其节制。祖逖怨道:“戴若思,吴人也,虽有才望,而无弘致远识;且我已翦除荆棘,收复河南地,何需他来督统?”心甚怏怏。又闻王敦与刘隗、刁协构隙,内难将作,必致北伐大功不遂,感慨激愤,因此发病。时正太兴四年九月间,人报有妖星现于豫州之分,祖逖叹道:“妖星之灾应我矣!我方欲平定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不佑国也!”大叫数声,吐血而死。豫州士女如丧考妣,谯、梁百姓皆为之立祠祭祀。元帝闻知,如去一臂,又哭一场,遂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以其弟祖约为平西将军、豫州刺史,代领其众。

  即有消息传到武昌,王敦大喜,与钱凤道:“我平日所惮者,不过周访、祖逖二人,今先后皆亡,我无忧矣!”遂谋举兵,以诛刘隗、刁协为名,沿江东下,向建康发难。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第三八集  王处仲称兵犯阙  周伯仁慷慨死节
却说东晋永昌元年正月戊辰,王敦上表建康,罪状刘隗。其表略曰:

  刘隗邪佞谄媚,威福自由,妄兴事役,劳扰士民,赋役烦重,怨声盈路。臣备位宰辅,与国存亡,诚乏平勃济时之略,然自忘驽骀,志存社稷,岂忍坐视成败,以亏圣美。事不获已,今辄进军,同讨奸孽,愿陛下深垂省察,速斩隗首,则众望厌服,皇祚复隆。隗首朝悬,诸军夕退。昔太甲不能遵明汤典,颠覆厥度,幸纳伊尹之勋,殷道复昌。汉武雄略,亦惑江充谗佞邪说,至乃父子相屠,流血丹地,终能克悟,不失大纲。今日之事,有逾于此,愿陛下深垂三思,谘询善道,则四海乂安,社稷永固矣。

  遂留胞兄王含守武昌,自率大军,水陆并进。兵到芜湖,又表刁协之罪,迫令加诛,建康震动。元帝大怒,即下诏道:

  王敦凭恃宠灵,敢肆狂逆,方朕太甲,欲见幽囚,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朕今亲统六军以诛大逆,有杀王敦者,封五千户侯。

  又即飞使合肥、淮阴,召戴渊、刘隗即还京师,以御王敦。

  却说刘隗还京,百官皆出城外迎接。刘隗大悦,岸帻大言,意气自若,及一入宫,即与刁协来劝元帝,当尽诛在京王氏,以防为王敦内应。元帝终念王导中兴之功,不许其言,刘隗始有惧色。有人将刘、刁之言告知王导,王导大惧,遂率王邃、王廙、王侃、王舒、王彬等群从子弟二十余人,每早都来殿外白身待罪。尚书左仆射周顗得知,当即入朝申救。正走在殿外,被王导看见,即喊道:“伯仁,我以宗族百口累卿,望相救助!”周顗视若不见,径直入宫,叩礼已毕,遂向元帝进言道:“王茂弘一素忠贤竭诚,有佐命之勋,陛下不宜听孤臣之言,惑疑似之说,而放逐旧德,以佞伍贤,既亏往日之恩,又招将来之患。且其若与王敦有私,安肯身留京都以自陷也?请陛下念其草创之功,赦其无二之愆。”并上奏表,申救甚至。元帝感悟,遂纳其言,留与共饮。周顗素喜饮酒,至醉方出。王导犹率子弟跪于殿下,见周顗出,又呼之。周顗不与言,却顾左右而言道:“今年当尽杀贼奴,取金印如斗大,系于肘后!”扬长而去。王导遂疑周顗从中构孽,以此生怨。少时,有诏命出,赦免王导等人,并将朝服还给王导,召他上殿。王导稽首道:“逆臣贼子,何代无之?不想今日出在臣族!”元帝见了王导,即跣足下座,与他执手而言道:“茂弘,朕方欲寄卿以百里之命,是何言邪?”君臣遂又情好如初。王导自请讨逆。元帝大喜,遂以王导为前锋大都督;命刘隗驻守金城,征虏将军周札驻守石头城。元帝亲披铠甲上马,徇师郊外,晓谕顺逆。

  话分两头。却说谯王司马承到湘州上任未久,忽闻王敦举兵反逆,抚胸大叹道:“我其死矣!地荒民寡,势孤援绝,将何以济!然得死于忠义,夫复何求?”闻知长沙虞悝兄弟皆湘中俊杰,亲往拜访。正值虞悝遭母丧,司马承于是亲往吊祭,问虞悝道:“我欲征讨王敦,而兵少粮缺,且新到任,恩德未洽。卿兄弟皆湘中豪俊,王室方危,金革之事,古人所不辞,将何以教之?”虞悝道:“大王不以悝兄弟微贱,亲屈光临,敢不致死?然湘州荒弊,实难出讨;宜且收兵固守,传檄四方,以分王敦兵势,分而图之,庶几可捷也。”司马承大喜,遂即以虞悝为长史,其弟虞望为司马,督护诸军,与零陵太守尹奉、建昌太守王循、衡阳太守刘翼、舂陵令易雄等一同举兵,传檄远近,列数王敦之罪。一州之内皆应檄响应,唯王敦姊夫、湘东太守郑澹拒不应檄,司马承即使虞望讨而斩之,以徇四境。

  王敦得报大怒,即遣南蛮校尉魏乂率兵二万来攻长沙。虞望出城来战,不数合,被魏乂斩于马下,其兵大败回城。时长沙城池不完,资储又缺,人情震恐,有人遂劝司马承南投广州陶侃或退据零、桂。司马承慨然道:“我之起兵,志欲死于忠义,岂可贪生苟免,成为奔败之将?事若不济,我当身死,令百姓知我心耳。”传令婴城固守。虞悝道:“魏乂兵势甚盛,以湘州之力恐难抵御,当速遣使去襄阳,说甘卓举兵,以击王敦之后。”司马承道:“如此最好,但甘卓其人,素性优柔寡断,须得一辩士去说方好。”虞悝道:“主簿邓骞足当此任。”司马承遂遣邓骞,即日赶往襄阳去讫。

  再说王敦进兵至石头,欲先攻刘隗。钱凤道:“刘隗死士众多,未易攻克,不如专捣石头。周札少恩,兵不为用,攻之必败,札败则隗自走矣。”王敦遂驱其兵径攻石头城。城兵见王敦亲到,皆有惧色,无心守城,一轰而散。周札大惧,开门出降。元帝得报,急命刁协、刘隗、戴渊反攻石头城。王敦早将兵马出城列阵。刘隗出马大骂:“王敦,朝廷何曾亏待于你,竟敢称兵犯阙,自寻死路?”王敦怒道:“汝乃邪佞谄媚之徒,我今到此,专要取汝,尚敢妄言!”回顾阵中喝道:“道和何在?”一将应声,挺枪飞马,直取刘隗。众视之,此人乃周访之子周抚,字道和。――周访与王敦不和,周抚却附王敦,与陈郡邓岳俱为王敦爪牙。时刘隗与周抚在阵中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戴渊拍马舞刀,直出助阵。邓岳大叫一声,抡斧也出,接住戴渊大战。少时,刘隗刀法已乱,架隔遮拦不住,败下阵来。周抚不追,拔马来奔戴渊。戴渊一人不敌二将,也败阵而走。王敦趁势掩杀,台兵倒旗失金,大败溃走。王敦驱兵追击,令道:“须捉住刁协、刘隗,方可收兵。”王导率周顗、郭逸、虞潭等三道来阻,又皆大败溃散。刁协与刘隗狼狈入宫,向元帝俯首请罪。元帝执二人之手,呜咽流涕道:“王敦谋逆,为卿二人,可趁其未至,速往它处避祸。”刁协道:“臣当守死,不敢有二。”元帝道:“今事逼矣,安可不行!”即令拨给刁协、刘隗人马,使自为计。二人流涕拜辞,挈领家属、出城而逃:刁协素乏恩纪,一出都门,从者尽散,行至江乘,为人所杀,传首王敦;刘隗则挈领妻子家属数百人逃往后赵去了。

  王敦随后入都,纵兵大掠,士民皆惊骇奔散。太子司马绍大怒,便要率东宫将士出与王敦决一存亡;跃马正出,中庶子温峤赶来,执鞚谏道:“臣闻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武。殿下国之储副,关系至重,奈何身冒不测,以轻天下?”抽剑斩鞅,太子乃止。元帝也自退回宫城,一筹莫展,顾谓左右侍臣道:“欲得我位,便当早言!何至害民如此!”索性脱去戎装,改着朝服,遣使去说王敦道:“刁协已死,刘隗也亡,二恶既去,公愿已了。公若不忘本朝,就此息兵,则天下尚可共安。如其不然,朕当归老琅琊以避贤路。”王敦犹不肯止,钱凤一旁说道:“今台兵虽溃,但宫城禁兵不下二万,公若紧逼,其必死战,不如暂退,徐谋大计。”王敦方才退兵回石头城。元帝于是颁诏大赦,进王敦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封武昌郡公,原官如故;又令公卿百官皆去石头城拜见王敦,以求和解。

  王敦单请王导入内。王导劝道:“兄也太过孟浪,今日侥幸得志,还是祖宗的荫庇,得休便休,幸勿太过。”王敦道:“我弟为何这般胆小?刁、刘虽除,余党尚列朝堂,也当一并除去。且主子由我兄弟推戴,怎得疑忌我家?就使主位不移,也当有一番变革才是!”王导道:“但教朝廷悔祸,不再加忌,我兄弟长得安全,便好趁此罢手了。”王敦不答,出与百官盛气相见。问温峤道:“皇太子有何德望?”温峤道:“皇太子以孝闻于天下。”王敦喝道:“古人言:‘事父母几谏。’主上有过,不闻太子谏阻,岂得称孝?”温峤从容道:“钩深致远,盖非浅见所能量,就是公来辇下,亦未闻东宫有所抗议,怎见太子不从中几谏?以礼观之,可谓孝矣。”百官也皆附和,赞美太子。王敦本忌太子有勇略,为朝野所向,欲诬以不孝之名而废之,不料百官都赞太子有道,只好作罢。又问戴渊:“前日之战,尚有余力否?”戴渊道:“岂敢有余?但恨力之不足耳!”王敦道:“我今此举,天下以为何如?”戴渊道:“见形者谓之逆,体诚者谓之忠。”王敦遂笑道:“卿可谓能言。”又与周顗道:“伯仁,卿负我!”周顗抗声道:“公戎车犯顺,下官不能尽职,使王师奔败,以此负公耳!”

  王敦本想震慑百官,反被周顗讥讽一番,无词可答,又无由发作,拂袖愤恨入内。百官皆不欢而散。王敦有参军吕猗,曾与戴渊有隙,遂向王敦僭道:“周顗、戴渊皆有高名,足以惑众,今观二人之言,竟无愧色,公不趁此除之,恐必有再举之忧。”王敦本忌二人才望,一闻吕猗之言,遂起杀心,正值王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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