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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两晋五胡春秋-第14部分

小说: 两晋五胡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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А⒗钆省⒎奄⒌冉晕В侮啊⑸瞎賽⒀畎⒀瞰暋⑼醮铩ⅫL歆等为爪牙,李远、李博、上官琦、李涛等为僚属,阎式为谋主,何世、赵肃为腹心。乘胜进兵广汉,将曾元、张显、田佐三颗首级悬示军前,挑辛冉出战。

  辛冉大怒,出城大战李特。正战间,阵后将士乱喊,辛冉回望,城中火光冲天。――原先混入城中的流民见辛冉出城,趁虚夺了城门,将早已伏在城外的李荡一军放入,就在城中放起一把大火。辛冉见城已失,无心恋战,收军欲奔德阳,被李特拦住,大杀一阵,辛冉不得过,转回成都,又被李流于后追杀一阵,大败而去。李特遂欲提兵来取成都。阎式道:“成都城高墙固,未可急拔,今若强攻,恐梓潼张演、德阳张征袭兵于后,不如先取此二处,除了后患,再回取成都不迟。”李特然之,遂令李荡北取梓潼,李流、李骧率军守广汉,虚张声势,扬言将取成都,使罗尚不敢出援,自率一军来取德阳。

  张征见李特军到,其锋正锐,严令将士固守城池,不得出战。李特每日来城下搦战,任如何叫骂,张征皆置若罔闻。李特早出晚归,一连十数日皆是如此,军马疲惫,便令卸鞍,饮马河边。张征看得真切,趁势率军出击。李特无备,其军惊溃。张征策马挺枪,直取李特。李特无心与战,斗十数合,望山谷而逃。张征拍马紧追,厉声大叫:“快快下马受降!”李特心慌,弓矢尽落,头盔坠地,披发纵马,缘山奔走;道路崎岖,高低不平,马忽失蹄,连人带马滚落坡下。张征捻枪来刺。忽见一队军马赶到,甚是齐整,为首一位少年将军,飞马大叫:“勿伤我父!”挺枪直取张征。大战三十余合,张征败走。原来那位少年乃是李特次子李荡,已取了梓潼,逐走张演,得知德阳未下,遂留李离守梓潼,自率一军来助其父,正好救了李特。李特大喜,便与李荡下山,收军欲还涪城。李荡道:“张征已败,智勇俱竭。我军正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若失此机会,待张征休养疮痍,再得振奋,恐不易再图了。”于是进战。此时张征尚未入城,见李荡追来,返身又战,又斗三十合,不敌而走,被李荡策马赶上,一枪刺死马下。其众尽降,遂取德阳。

  李特于是自称大将军、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诸军事,进兵成都。沿途与蜀民约法三章,施舍赈贷,礼贤拔滞,军律肃然。蜀民大悦,作歌唱道:

  蜀贼尚可,罗尚杀我;平西将军,反更为祸。

  罗尚大惧,急令缘郫水作围,连绵七百里,与李特隔水相拒。李特进军毘桥,见罗尚如此布阵,不由大笑道:“罗尚不知兵法,我破之必矣。”诸将道:“罗尚已在对岸立营,树下寨栅七百余里,如何可破?”李特道:“用兵之道,贵在势合,守诸要害,若分散用兵,易被各个击破,此用兵之大忌。今罗尚之兵不过数万,岂有连营七百余里,而可以拒敌者乎?”诸将皆服,请即过江击贼。李特于是升帐,集众将校听令,使李流率一军攻郫水上流,李骧率一军攻郫水下流,自率中军取郫水中路,约令将士,每人带上茅草一把,内藏硫磺焰硝,各带火种,今夜三更后,炮声为号,一齐渡河,烧栅而进。李流、李骧及众将校得令,分头而去。

  却说这夜,罗尚已经歇下,忽听炮声数响,跳将起来,问道:“何处放炮?”探马来报:“是对岸贼营。”罗尚道:“流贼必来劫营,速令诸军齐来中军汇齐。”军使传令去了,却久不见有军来攻,正疑惑间,探马来报,说上流起火。罗尚大惊,急遣长史费远率一支军去救上流。费远刚去,探马又报,说下流也是一派火光。罗尚于是又遣犍为太守李苾去援下流。李苾去了。不一时,中军忽又发喊,将士奔窜,李特率军杀到,趁风放火。――郫水上下,如同一条火龙,光如白昼。李特当先突入营来,大喊:“罗尚受死!”舞刀直取罗尚。罗尚大骇,不敢应战,急上马奔西而走。正走间,左右各有一军奔来,乃是费远、李苾战败而还,于是合在一处,退守成都。后面李特、李流、李骧三路追来,势如潮涌。蜀郡太守徐俭大骇,遂献少城而降。

  李特既得少城,进围太城。罗尚大惧,遣使来向李特求和,李特不许,于是飞书洛阳,急向朝廷求救。时长沙王司马乂刚刚除掉齐王,正掌朝政,得报大惊,即行奏过天子,遣荆州刺史宗岱、建平太守孙阜,率水军三万,速援成都。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五集  杀李特任睿献计  灭张昌陶侃建功
却说李特占据少城,军粮渐渐不济,竟至杀马以供军需,终不侵掠蜀民。时蜀民相聚为坞,见流民有纪律,都牵羊担酒来附。李特大喜,遣使安抚,因军中粮少,遂将六郡流民分遣诸坞就食。李流谏道:“诸坞新附,人心未固,宜令诸坞各送子弟入营为质,聚兵自守,以备意外之变。”李特道:“诸坞因我穷困来附,我当以诚待之,今若令他送质,反生嫌隙。”于是不从。李雄也谏道:“纳降如待敌,蜀民新附,尚不可轻信。”李特怒道:“大事已定,但当安民,何为更逆加疑忌,使之离叛乎?”终不从谏。

  再说罗尚孤守太城,军粮也缺,时值初春,天寒地冻,雪花乱飞,又恐李特攻城,军马皆冒风雪而立,守备甚苦。忽有荆州使者到,报知宗岱以孙阜为前锋,水陆并进,正率三万军来援。罗尚大喜,立即传告诸将,好生固守,待援军一到,便内外夹击。一人进计道:“我有一计,无需援军到来,可除李特。”罗尚视之,此人乃益州兵曹从事蜀郡任睿。罗尚乃问何计。任睿道:“今李特乏食,分其部众就食于诸坞,骄怠无备,此天亡之时也。可趁此密约诸坞,刻期同发,内外击之,破之必矣。”罗尚道:“诸坞皆已投附李特,岂愿与我同谋?”任睿道:“前者,李强我弱,蜀民为安生之故,投附李特;今援军将至,则是我强李弱。我与诸坞素有交情,即当出城,晓以利害,令其改弦更张,助我击贼,无患不利。”罗尚大喜,趁夜将任睿缒出城外。任睿径入堡坞,召诸坞坞主道:“朝廷以孙阜为前锋,率荆州十万军水陆来援,不日将到,其势必灭李特,汝等若不就此更张,不免灭族之祸矣!”诸坞主大惧,皆泣道:“前时流民势盛,恐遭侵掠,故而投之,实属不得已。万望任从事看在乡里面上,解我众生之祸。”任睿道:“既如此,汝等皆当依从我计,非但免祸,且可立功。”诸坞主皆道:“愿从!”任睿大喜,即授密旨,约在二月初十,共击李特。待到夜黑,任睿射书入城,将诸坞情形报知罗尚,不在话下。

  却说李特知孙阜援军将至,恐两面受敌,欲在孙阜到来之前先破太城,遂召诸将商议。诸将道:“可恨罗尚坚守不出,奈何?”正议间,忽报罗尚尽众出太城,列阵叫战。李特正要与他一战,也即率众出少城,列阵相迎。诸坞蜀民皆请助战。李特大喜,便将流民精锐列在阵前,蜀民为弱,遂令列于阵后。阵势已毕。罗尚、李特各自打马向前,罗尚施礼道:“玄休兄,自我入蜀,表汝为将军,又封侯爵,可谓不薄,何至今日逼迫太甚?”李特还礼道:“特前时屡为节下论流民留、徙之宜,人怀桑梓,孰不愿之?但往日初至,随谷庸赁,一室五分,复值秋潦,乞须冬熟,而节下终不见听,逼之太过。穷鹿抵虎,流民岂肯延颈受刀?若早听特言,宽使治严,何至如此也?”罗尚道:“朝廷以孙阜为前锋,率军十万,不日将到,玄休当早降,迟恐有悔。”李特道:“节下若杀辛冉来降,特必厚礼相待。”罗尚大怒,喝道:“我乃朝廷大员,岂肯降汝流贼?我既好言劝汝而不听,终叫汝玉石俱焚!”李特也大怒,向后喝道:“玄通何在?”李流闻声,骤马挺枪,直奔罗尚。罗尚大惊,急退回阵,令军士摇出一面虎头旗来,大叫:“任睿何在?”

  时任睿正隐于蜀民阵中,遥见虎头旗飘出,即大喝应道:“任睿来也!”声如巨雷,即率蜀民猛击流民之后。流民不料竟有此变,措手不及,阵形大乱。罗尚见状,率辛冉、李苾、费远及督护常深、何冲等数路齐进,前后夹击,流民大败。李特溃围而逃,迎面任睿赶来,劈面一刀,砍死李特。李辅、李远急来抢尸,蜀民一齐涌上,乱刀砍死。流民大惧。李流急收余众,弃了少城,退保绵竹大营,检点人马,损折大半,哀声相接。时因军中无主,李流于是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益州牧,令三军挂孝,为李特、李辅、李远及阵亡将士举哀。又防罗尚来袭,李流遂与李骧保守东营,令李荡、李雄保守北营,互为救援。

  罗尚大获全胜,复夺少城,令斩了李特、李辅、李远三人首级,传送洛阳,焚尸扬灰。谋欲再击李流。任睿道:“李流与李荡分据二营,成犄角之势:攻其东则北营来救,攻其北则东营去援,势南齐取。宜明遣一军猛攻东营,却暗伏一军去袭北营。东营被兵,北营必来救应,待北营兵一出,便趁机夺取北营。然后再以北营之兵来取东营,破之必矣。”罗尚依计,遂令督护何冲率三千军去袭北营,督护常深、涪陵令药绅率一万军去攻东营。流民军刚遭大败,众心不振,李流率众拒战,渐渐不支,急令李荡来援。李荡遂留苻成、隗伯守北营,自与李雄去援东营。

  时何冲正伏兵于北营外,见李荡、李雄率军去远,即出抢营。苻成、隗伯只有五百兵守营,忽见官军大至,无不惊骇,皆弃械请降。何冲大喜,率军入营。正进间,忽一女将擐甲执矛,率数十女兵冲出,立杀前面官兵十数人,官兵大惊急退。视之,见那女将柳眉倒竖,凤眼圆睁,乃是李特之妻罗氏。罗氏把定营门,喝其众道:“今日有死而已,岂可屈膝求生?”将士感奋,互相勉道:“我等堂堂男子,尚不如一女流耶?”又皆持械而起,把住寨栅,共拒官兵,不使入内。苻成、隗伯大怒,一个持矛,一个舞刀,双战罗氏。罗氏前遮后挡,左挑右刺,力战二人,毫无惧色。忽见隗伯斜刺里劈出一刀,直奔罗氏面门,罗氏急闪,刀尖已从左眉上划过,血泪交流。罗氏受伤,胆气越壮,拼力战住二人,不肯稍退。寨内将士也皆死战。毕竟众寡悬殊,战有多时,营寨眼见要破。正危之际,一支军马旋风杀到,直冲官军。官军大乱。――原来李流、李荡已合力杀退常深、药绅,得知北营正危,立即赶回。何冲败走。苻成、隗伯也急带了党羽,出寨而去。

  李荡大怒,纵马持矛去追。李流恐他有失,喊道:“莫追!”李荡不听。追过一山,不见了苻成、隗伯,正待回时,山后转出二人:隗伯舞刀来劈,苻成挺枪便刺。山窄路狭,李荡一身武艺无法施展,只十数合,被苻成一矛刺入腰肋,倒死马下。二人正待下马割取李荡首级,后面人喊马厮,李流率众赶来,于是不遑下手,急投成都罗尚去了。

  李流抢得李荡尸首回营,痛哭不已,未及发丧,又忽见德阳太守任藏败回,身后兵卒皆带伤痕,任藏道:“孙阜已到,军马极盛,势不可挡!”李流大惧,自以李特、李荡皆死,官军压迫,遂与李含商议投降。李雄切谏不可,李流不从,将子李世及李含子李胡送往孙阜军中为质。时李胡之兄李离任梓潼太守,得知其事,即从郡中赶回,劝谏不及,遂与李雄谋袭孙阜。李雄道:“为今之计,正当如此;无奈二翁不从,奈何?”李离道:“事若得济,何妨擅行?”李雄从之,即召北营流民道:“吾属前已残暴蜀民,今一旦束手,便为鱼肉。唯有同心袭阜,以取富贵耳!”众人皆从,于是不禀李流,尽率北营兵去袭孙阜。时孙阜因李流已送质求和,不再防备,不料李雄率军杀到,直捣营垒,四面放火,急切抵敌不住,大败溃散,粮食、辎重皆被烧毁。收集败军,正待再战,又闻宗岱老死于垫江,遂率败军退回荆州去了。

  李雄大胜回营,始向李流报捷。李流惭愧,由是颇奇李雄之才,赞道:“兴吾家者,必此人也!”遂将军事尽交李雄指挥。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晋廷因孙阜大败,蜀乱未平,日夜会议,再下诏书发往荆州,征调丁壮皆发往益州讨贼。督遣严急,所经之界停留五日者,二千石免官。由是荆州郡县官长皆亲出驱逐,催逼征夫上路。荆民畏惮远征,皆不愿行,辗转不远,则屯聚为盗。于时便有一人,乃义阳蛮张昌,曾为平氏县吏,知晋室必衰,萌生异志,趁时诳惑百姓道:“天下将乱,当有圣人出于江左,为民之主。”遂于安陆石岩山中招募部众,荆民、征夫多去投靠,即得徒众数千,遂取江夏。得山都县吏丘沈,更其姓名曰刘尼,诈云汉室之后,宣告徒众道:“此即圣人也。”盛车迎入,奉为天子。于是刘尼置百官,以张昌为相国,使人用竹片编成鸟形,上穿五色彩服,聚肉其旁,立于石岩山峰顶之上。群鸟见之,毕集其上。张昌于是诈作凤凰、玉玺之瑞,建元神凤;郊礼、服色皆依汉朝故事。又使人散布流言道:“江、淮以南皆反,官军大起,当悉诛之。”互相扇动,人情惶惧。长江、沔水之间,所在起兵响应,旬月间众至三万,皆著绛帽,以马尾作髯,挑刀走戟,锋不可当。官军屡败。

  新野王司马歆大怒,督兵出战。大将王绥谏道:“昌等小贼,遣一偏裨足矣,何须大王亲冒矢石?”司马歆道:“一日纵敌,数世为患。孤荷藩屏之任,居推毂之重,岂容奸凶滋蔓,祸衅不测?”亲出樊城来战张昌。张昌麾军大至。王师溃败,司马歆逃避不及,遂为张昌所害。贼势因此越盛,其党石冰,侵寇扬州,大败刺史陈徽,陷其数郡,又破江州;临淮封云也起兵于徐州,与石冰相应。――荆、江、扬、豫、徐五州之境,多为张昌所据。晋廷大震。司马乂再奏晋帝,火速降诏,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以屯骑校尉刘乔为豫州刺史,屯兵汝南,以宁塑将军沛国刘弘为荆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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