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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与君同消万古愁-第6部分

小说: 与君同消万古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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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哭了。”若柳轻轻拭去我无可抑制的泪。

  “是么?这叫哭?”我苦涩的扯出一丝笑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能早些,若柳真想见识一下那位月贵妃。”若柳轻轻的说着,望向窗外白墙青瓦,眼神也微微迷离。

  若能早些?罢了,罢了。从来多情皆被无情困,却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生命,太脆弱了,承载不了那么多。感情,只给得了一人,不是我罢了。

  “若柳,还记得那曲子吗?”

  “公子第一天见到若柳弹的那首?”

  “恩,也是我第一天见到她弹的……”

  “记得。”

  “我们合奏一曲吧。”

  琴音起,萧声远,飞瀑出涧,灵泉突涌,玉珠起伏,风转水潋。眼神渐渐远了,仿佛当年,佳人微微一笑,纤手灵动,月下翩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番外二
'天子篇'

  如果说满足了母后的要求可以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一下的话,那我可以最大限度去满足她。所以,我封了那个欧阳家的女儿当贵妃。我很羡慕立扬,自由自在,随性鹞游。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寡人,永远只在大殿里让奏折陪伴我一天又一天。但,娶妻非我所爱,就算我是天子,我也难以接受。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在册妃大典上从头到尾都在笑,微微的笑,笑得那么遥远,那么疏离。仿佛,她只是那场大典的观礼者。把我王朝大典当儿戏?有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被摆布的委曲求全!我是天子!

  王美人是柔媚的,最吸引我的便是她笑起来那一对酒窝,让人欣悦。不懂我心又如何?至少她会因为我适度的给予而欢欣鼓舞。想起来觉得可笑,我竟在女人身上找这种虚荣。我不得不承认,天子也是凡人。心浮气躁自王美人那里出来,却无意听到那缠绵悱恻的琴萧合鸣,当真如清泉注入,甘霖心脾。

  第二次见到我的贵妃,我才惊然发现,她是那样的美。满堂后宫佳丽中,她如静莲翩然独立,不语,只嘴角含笑。依旧是那笑,恍若远在天际,遥看人间俗事。莫名的,我很窝火。我挑剔她的笑,她只静静与我答,那牵强的托词在她说来那般的理直气壮。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那就顺她的话,不如奏一曲?

  我后悔了!这女子分明眼底隐约狡黠,满口都是顺颂,但我偏偏从她眼中看到不屑。但不得不令人心悦臣服的是那如天籁的曲子。

  我想我该好好的注意一下我这位不喜露颜的贵妃了,有几个贵妃如她般无视这宫中唯朕独尊的事实?

  正当我准备去好好会会我这位贵妃时,却惊然发现,立扬正抓住她的肩。我没有忽略立扬眼中的灼热,也没有漏掉她神情中漠然的冷淡。是对立扬的羡慕才让我有了后面的举措?还是我蓄谋已久只是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后来,我想了想,应该是后者。

  我终于,不由自主的为一个人牵动情绪了。

  可是,那来自她眼底最深处的冷然,让我迷惑了。我才深刻的知道,我和她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樊篱。那究竟是什么?我希望某一天她能亲口告诉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一杯毒茶!为什么?难道我如此用心却换来阴谋毒害?我彻查她。一纸详细,原来如此。也许我是自负的,不然,我不会笃定她对我有爱。拥着她,比拥着天下更让我安然。第一次,我感觉自己有了妻。

  曾经我以为,天子要保护的人,谁敢动?我骄傲的雄视天下,看众人匍匐在我的君威之下。我的国,兵强民富,四方安定,歌舞升平,谁能撼我?然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终究是个君王,我终究不是她平凡的夫……

  为了成全我,她冒死认罪,为了保护我,她唯死谢罪。

  我终于知道她为何爱得那么浅薄,那看似浅薄的爱是她背负了多少才艰难表露的?那是天底下最深沉的情,我却无以挽留……妄我是天子!

  那清寒的微微一笑,绝恋的姿态傲然于群芳之间,本是世间最珍贵的一瞬,却终究流逝太快……

若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是非。只是,是非,向来不由人断。江湖,从来只凭强者一句话,便翻手云雨,覆手骇浪。

  胜雪的白衣被夜风撩动,黑缎般的发丝轻柔的在身后飘舞,颈上贴着纤细的项缠绕着一条细长的纱巾,也伴着黑发轻扬。她静静的看着前方点点渔火,水中岸边相映成趣,温馨的夜又降临了。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黑影,立在一人开外,垂手揖道:“主上,人已带到。”

  她轻轻转身,黑影退让,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决定好了?”她问那女子。

  那女人淡然一笑,眼神坚决,“我若柳说话做事,绝非出尔反尔之人。”她便是若柳,江南名妓,曾经被当朝玄王独占一年,传为佳话。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柳嫣然,我会命人替你寻一处安全的地方生活的。”她说道。

  “嫣然能脱离苦海全靠姑娘,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来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灵动无数,在这夜色里竟有魅惑众生之美,“不用了,只是欠了玄王的一份人情,不能眼见他的子嗣在那种地方诞下,权当还情罢了。只记住,你永远不知道若柳是谁,从今起,世上叫若柳的人都不能让你有丝毫置疑。”

  “嫣然是嫣然,至于若柳是谁,我一介民妇,岂会知晓?”柳嫣然笑道,坦荡无比。

  她满意的报之一笑,对旁边的黑影吩咐道:“带她去吧。”

  她的身边又安静了下来,风稍稍大了,她这才慢慢离去。

  满月楼。

  满月楼不是妓院。至少,不是普通妓院。满月楼的六妈妈知道,这世上的男人对于女人,永远只有一条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这满月楼的姑娘是绝不陪夜的。可不陪夜还是可以卖身啊,姑娘要是有中意的公子肯上门买身的,六妈妈也不会拒绝,用她的话说,这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的事,拦不得。可买身不是赎身,今朝君来明朝去的事依然是这满月楼司空见惯的事,只是时间长短和价格高低的问题罢了。

  瘦西湖上一直传诵着这样四句话:桃花开来不似春,只怪凌(菱)冰艳冠城。繁华尽绽夏炎炎,唯衬若柳惊红尘。说的正是满月楼里两位头牌花魁菱冰和若柳。菱冰以一身舞艺艳冠群芳,若柳则有着连当今风流才子玄王殿下都钦佩不已的才华。凭着这两棵摇钱树,六妈妈这几年是什么心都不用多操,只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腰包里跳,有时睡觉都会笑醒。只是这月来六妈妈仿佛心情一直不好,只因为月初时若柳竟然说她想赎身了,这可比在六妈妈心里剜块肉还疼啊。

  铜镜里的人在一堆瓶瓶罐罐间忙乎了半天,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弯起嘴角一笑。那张脸,跟若柳丝毫不差了。

  “若柳啊,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来?”六妈妈堆起一脸油腻的笑容推开抚柳阁的门走了进来。

  铜镜前的瓶瓶罐罐早已经收拾得一个不剩,这若柳抿嘴一笑起身回转,幽雅得真正好似弱柳随风般,“妈妈,是什么?”

  六妈妈不禁一怔,这若柳今天居然笑了,这个月以来她为了赎身的事儿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这会儿居然笑得这么亲切了。这可是过去十多年都没出现过的笑容啊,六妈妈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眼前的若柳笑得不似若柳,比若柳以前的笑可是艳丽多了,加上那本就不凡的容貌,不又活生生的勾去一大票男人的心才怪!不行!这摇钱树绝不能放!六妈妈心下盘算一通之后,立马恢复开始那腻死人的笑容朝若柳走过去,递过一只丝绒的盒子。

  若柳轻轻打开,一对儿通体莹水的羊脂耳坠儿。

  “这?”若柳不解的望向六妈妈,她可不信这吝啬的老鸨会舍得送这么大礼给她。

  “是一位叫镰弯的公子送来的,说是替他家公子送来的。还留下三白两银票让我转告你,晚上他家公子会登门拜访。”六妈妈一想到那三百两的银票就高兴,这一个月来啊,就数今天最开心,眼角瞄了瞄若柳,这丫头今天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完这些六妈妈便使劲扭着她那本已扭不动的肥臀走了。

  “镰弯?”若柳微微一笑,眼中流波光转,“那晚上来的人就该是……呵呵,有趣!”

  “浅云,你今天晚上就不要来了,我怕他发现你。”若柳竟一个人轻轻说道。难道房里还有其他人?

  话音刚落,窗外幽幽仿佛从不近不远的地方有声音回应道:“是,主上。”

  若柳为了迎接今晚的客人,着实费心准备了一番。凉白的裹花坠地长裙,宽大的水袖更衬得那副身骨纤弱盈润,腰间有桃色流苏随身姿荡漾,项上是一色的罗纱轻轻一系自肩上坠下。清尘脱俗却不失艳色,宛若九天玄女一般让人惊叹。

  点上唇间最后一点红时,扶柳阁的门被打开了,至内堂间的层层纱缦被轻轻挽起。若柳翩然立在堂间,飘飘如仙,含笑凝眸看向来人。只是,眼底未见湖光荡漾。

  “小女子见过公子爷。”若柳轻一欠身,来人立马上前扶起她来。

  “哈哈哈哈,若柳姑娘客气了。我连剑大老粗一个,怎敢让姑娘行这么大的礼。”连剑,万剑楼楼主。

  “公子爷是大人物,自是不便暴露身份,但小女子再不济也知道公子爷乃当今第一楼万剑楼的楼主。公子爷报上自己姓名之时就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也给报出来了。”若柳还是依旧含着那笑,轻轻说道,本是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冷,却被这暖如春水的笑给挡住了。

  “月前见到姑娘就知道姑娘是玲珑人,不想竟连这也逃不过姑娘的法眼,连某佩服!”连剑爽朗一笑,举盏便饮。

  若柳这是第二次见他,他依旧是这副五大三粗的模样。横竖觉得没对,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镰弯那样的人拼死跟随?这样的人怎么能有那么大能耐制造一起惊天冤案?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先皇帝信赖他予以除异的重任?不对!

  若柳心里虽然已经东牵西绕的想了太多经脉联系,但面上却纹丝不变的跟连剑说笑着。

  烛泪始干之时,若柳终于送走了连剑。

  “主上。”窗外幽幽响起一个声音,是浅云。

  若柳脸色一冷,“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淳于先生怕主上有危险,就让我守在楼下,并不会被人发现,只策万全。”浅云说道。

  “知道了,回去告诉淳于先生,让他查一下镰弯跟连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事。另外,连剑的毒已经种了,请淳于先生去点花就是了。”若柳轻轻说道。

  “是。”

  一夜,无声滑过。

雪夜
若柳站在连剑面前,冷冷的注视着连剑,后者正痛苦万分的趴在她脚边。淳于翼摇着扇子站在若柳身后。

  “你……你究竟是谁?”连剑费力的问。魑魅花的毒已经让他变的视线模糊呼吸困难了。

  “洛雪夜!”若柳的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

  “洛……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是你……你……”话没说完,连剑已然断气。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不错,眼前的若柳正是易容后的洛雪夜。虽然她不愿忆起,但那过往的一幕幕还是会如魔魇一样的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一刀,她失血虽多,却因久居牢狱体虚力乏而没能要掉自己的命。但那一刀也让欧阳府被解了禁。就这样,在欧阳父子的保护下,她活了过来。活了过来却再也不能暴露在世间。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躲进黑暗,从此不再以洛雪夜的面孔站在人前。而欧阳齐能给她的最后的帮助就是把洛家当年的十八魅影交到她的手上。十八魅影——当年洛家私下培植的最大的杀手组织,也是洛家的私人卫队,每个人的身手都是非比寻常的,尤其是天魅淳于翼。洛雪夜这一年来在他的教导下学会了不少难以想象的东西。

  一个月前,十八魅影查出当年陷害洛家的参与者里竟有万剑楼。洛雪夜急急奔赴苏州,却不料正碰上真若柳赶庙会被几个地痞为难,正待出手却被连剑抢先一步。也好,不然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收了他的命呢!

  洛雪夜让淳于翼处理善后,然后一个人来到河边。

  这一年来,她曾经想过要放弃,或许找个偏远的地方就那么安静的过完余生。可是走出皇城才发现,欧阳齐在她入宫前说的那席话的含义。他说或许皇家是辜负了洛氏一门,但未必就是全部真相,也许真相更令人吃惊。终于还是放不下这血脉里背负的所有,她决定查下去。洛雪夜轻轻抬起手,抚着项上纱巾,那里有条不深的红色细纹,死亡的痕迹永远留在了她的身上。时刻提醒她不能忘的同时又时刻提醒她必须忘,那些事,既远又近,日日折磨。

  “主上。”淳于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洛雪夜身后。

  “镰弯呢?”洛雪夜问道。

  “没有动静,意图不明。”淳于翼微微皱了皱眉,镰弯背后的人不好对付,连连剑这样的棋子都可以这么轻易放弃,必然来头不小。

  “那就等吧,反正现在我是他眼中的一根刺,早晚他会出手的。”洛雪夜淡淡说道。

  “是。”淳于翼看着眼前的洛雪夜,一年的磨砺并没有改变他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样漠然的看着一切,却又那样深刻的看着一切,比谁都不经意,却心思比谁都缜密。当年洛家的栽培果然不凡。淳于翼记得他才被选进十八魅影时简直不能适应那种苛刻的训练方式,直到有一天他被带到一个房间。他看到当时的洛家大少爷,也就是洛雪夜的父亲,岁寒天气里竟只着一件单衣呆在那个没有火盆没有棉被的屋子里对着满墙的江湖百类书籍进行背诵。他服了,这么一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人都尚且如此,他那些又算得了什么。洛家的教育是残酷而奏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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