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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风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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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会阴穴”。张良只觉身体忽而寒冷、忽而炎热,脸色阵青阵红。

  那老者见状,微微一笑,蓦地,脸上紫气大盛。张良只觉“长强”、“会阴”两穴中的内息“轰”地冲破阻隔,汇聚在一起,顿时炎热变成温暖、寒冷变成清凉,只觉迷迷糊糊,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要知人体“长强”、“会阴”两个穴道虽然离的很近,但“长强穴”属于督脉,而“会阴穴”却属于任脉,一般练武之人,体内任、督二脉决不相通,任脉中的内息不能到达督脉,而督脉中内息也是如此,倘若一旦能打通任、督二脉,则体内内息就会沿任、督二脉奔流往复,有如周天三百六十度,循环不止,而内力则如长江大河、永无止息。不过练武之人能打通任、督二脉者万中无一。

  张良本来没有练过武功,体内更无一丝内力,但那老者竟能以自身功力,为张良强自打通任、督二脉。更为惊奇的是,那老者一只手,竟能同时发出一阴一阳两股内力,如此轻易便贯穿张良任、督二脉,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那两股内息在两穴间汇合后,各自不停,由背部而下的内息这次由胸部上走,而由胸部而下的内息则流向背部诸穴,最后,在头顶“百会穴”汇合,那老者这才撤掌,捋髯而立。张良正在浑浑噩噩间,忽觉头上一轻,压力消失,身子一挺,竟然拔地而起,直有丈余。

  此时他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哪些变化,突然间跳起这么高,不禁吓的哇哇乱叫,手忙脚乱间,身体已直直落下,四脚朝天,后背着地,只听“砰”地一声,然后便是张良“哎呦”、“哎呦”的声音。看来这一交摔的不轻。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子,没想到吧!现在我已为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今后学武自可事半功倍,还有,刚才我运气游走你周身诸穴,发现你骨骼清奇、天赋秉异,是块难得的练武材料!”顿了顿,又道:“哈哈,你刚才也已对我跪拜,就算行了师徒之礼,从今后,你就是我‘太玄门’的弟子!”

  张良闻言大喜,忙翻身起来,跪倒在老者身前,“咚咚咚”地叩了九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张良一拜!”

  那老者也不阻拦,任张良叩头以后,道:“你我既然已为师徒,理应知为师名号,我道号‘黄石’,本门号称‘太玄门’,乃取太乙玄黄之意。本门弟子虽不多,但无一不是辅佐君王之才。创立本门者,乃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太公,太公兴周伐纣之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创立周朝不世基业,功成以后,创立‘太玄门’,并定下门规,凡我门人,必要以万民为本,匡扶正室,时时不忘‘天下’二字,本门创立以来,门人皆为辅佐君王、霸者,成就伟业之人,昔日之管仲、乐毅都乃我‘太玄门’门下,今日朝中,亦有‘太玄门’人,姓徐名福,常在始皇身侧,忠言纳谏。不过……此人见始皇日益荒奢,屡劝不能之下,已借故寻找仙药之机,出海寻访仙山灵洞,找寻得道成仙之法去了。今世……想是无法回来了吧!”言语间不禁大有唏嘘之意。

  张良和项伯听那老者这一番话,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老者身份竟如此奇妙,虽然在民间流传中,确有“太玄门”之说,不过传言“太玄门”中人都乃得道成仙之神圣,并非凡人,今日听此老者一说,这“太玄门”虽不如传闻中那么神奇,但门中之人显然都不是平凡之辈。想到此处,张良不禁暗暗纳罕:“自己也不是什么不世之奇才,也没有辅佐之能,为什么这老者却偏偏选上自己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己曾施舍过他么?”

  那老者似是察觉到张良的疑惑,慢慢道:“我辈‘太玄门’人,不仅有辅佐之才,而且自太公起,每位‘太玄门’人,皆为武学大家,本门打坐、练气之法,玄妙无比,如能持之以恒,不仅能提升自身修为,甚至能益寿延年,太公凭此心法,以七十高龄,尚能亲临战场,于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亦为笑谈事也,世俗之人称我们为‘仙人’,也有此原因。”说着,左手一伸,手中拂尘根根竖起,向项伯胸口刺去,项伯只觉胸口一热,周身被封穴道尽数被解开,却仍然呆立当场。

  他不能动,是因为他被那老人的武功所震惊。那老人随意的一刺,在平常人眼里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在项伯这等用剑好手眼中却是清清楚楚,刚才这一刺乃是剑招,此式真可谓浑然天成,毫无一丝瑕疵,招数精妙之极。项伯自忖,即使穴道不封,对于这招也是万万躲不过去的!而且这老者用拂尘刺出已是如此威力,如果他手中是剑的话……项伯连想都不敢想了。

  这时,那老者收起拂尘,对项伯道:“你这小子,内功、剑术都不错,虽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相去不远,只不过你杀心太强,反而影响了剑法的发挥。要知道杀意虽可以提升你的精神,但却使你不能体会剑道中的极至:心剑。”

  张良和项伯同时惊道:“心剑!?”

  那老者笑道:“所谓心剑,亦称仁剑,没有一颗仁慈之心,则无博大胸怀,心胸狭窄之人,是不可能练出仁剑的。要知道‘仁者无敌’,真正的剑道,并不是杀人之道,而是救人之道。等到你能体会了这个道理以后,你的剑术才会达到一流高手之境界。”

  一席话,说的项伯汗水涔涔而下,这真是一个武学宗师所说出的话,对于项伯来说,这番话的意义不下于苦练十年之功。项伯仔细体味话中含义,越觉回味无穷。忽然跪倒在地,道:“前辈话语,如黑夜之明星,令在下豁然开朗,项伯在此多谢前辈指点!”转身起来,对张良说道:“良,伴君千日,终须一别。今日你我,就在此地作别吧!我亦要再到江湖中去闯荡一番,去锻炼我的剑法。今后你我二人天各一方,我……我也不能时常照顾你了,良,你……你要珍重啊!”言语间已是哽咽。

  张良骤听项伯要走的消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看到项伯那坚定的眼神后,才知此事已不能挽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呜咽道:“伯……伯……你真的要走了么?!唉!是啊,大丈夫志在四方,我……我……我知道不能阻拦于你,伯,此去山高路远,你孑然一身,要多多保重啊!”说着说着,忽地扑到项伯身上,放声大哭道:“伯!!你别走啊!我……我舍不得你啊!!”

  在张良的心目中,项伯不仅是刎颈之交的朋友,更如严父、慈兄、战友、知己。在经历了这几个月的事情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牢固,今天即将分别,怎么不叫人伤心、难过?!

  项伯任由张良在自己怀中痛哭,他轻轻地拍着张良的肩膀,虎目中也有泪花闪现。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猛地,项伯推开张良,一转身,大步向远方走去。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怕再等一会儿,会忍不住答应张良留下来。可是他知道,远方,还有更艰巨的使命在等着他。

  望着项伯远去的身影,张良泣不成声,他也知道项伯有他自己的道路,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伯,此去山水迢迢,前途荆棘坎坷,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啊!”

  张良痛哭了一阵,忽想起那老者还在身边,于是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羞赧地道:“师父,徒儿无理,让师父笑话了!”

  那老者笑道:“呵呵,敢爱敢恨,快意恩仇,方是我辈男儿之本色。世俗礼教虽应遵守,但不可拘泥,当今乱世,不可墨守成规,惟有打破旧有之规则,方可在此乱世站稳脚跟,创立万世不移之基业。良,你刚才不是疑惑我为何选上你么?呵呵,除了你有这宿命以外,你的性格也是我所十分欣赏的!”说着,停了停,缓缓又道:“人的命运是可以随时改变的,不变的只有历史和宿命。一个人的宿命决定他的命运,你有什么样的宿命,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良,你记住了:历史会决定你的宿命,宿命会决定你的命运!”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道:“这本《太公籍略》你拿去吧!此书所记载的,为太公毕生心血所创之兵法、谋略、心法、武功!希望你能好好诵读,十年后,必有大用!还有,良,武学之道,浩瀚无比,真正的武学,并不只是打杀、格斗之技巧,琴棋书画、歌舞、甚至用药、用毒、催眠、幻术、口技等皆可成为武学的一种。昔日孟尝君食客中鸡鸣狗盗之徒,亦可凭己力救主。”顿了一顿,又道:“你学了这《太公籍略》后,便可辅佐帝王,成就霸业。但你需明白,书上所载兵法虽妙,却是死的,惟有心存清明,懂得临敌应变,方能百战不殆!记住了么?!”

  张良听的心驰神往,忙道:“记得了,弟子定当不负师尊所托,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为建立一太平盛世而鞠躬尽瘁、尽我的一份力量!”

  那老者笑道:“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好了,你我今日就此别过,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如想见我,十三年后去济北,我会告诉你你应走的道路的!”说着,就觉那老者身型渐渐模糊,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张良忙冲上前去,想要抓住老者,却哪里还有那老者的踪影。张良顿时呆立当场,这一切恍如梦境,只有留在手中,尚有余温的、丝绢做成的《太公籍略》,还在证明这一切。

  太阳已然升起,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张良站在原处,只觉天下虽大,却只有自己一人行单影孤、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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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于大泽乡起义,迈出了推翻秦统治的第一步。

  第一卷:豪杰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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