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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陈果夫与陈立夫:国民党兄弟教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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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果夫也被推为国防最高委员会委员。
  蒋介石起先对列强各国抱很大希望,要求各国“主持以道”,认为:“现在局势只有各关系国尤其美、英二国之合作,挽危机。
  ”但并没引起列强各国的积极响应。
  这时,陈立夫建议把目光转向苏联。
  因为卢沟桥事变发生后一个星期,苏联外长季维诺夫便接见中国大使蒋廷黻,表示:“苏联愿助中国。
  ”根据中苏双方商定,苏联将援助中国一批物资,关于运输路线,当时决定从新疆运进。
  为了落实这一问题,9月28日,蒋介石派陈立夫秘密赴新疆,与盛世才商洽,因为盛世才主政的新疆,基本上维持着半独立状态,对南京国民政府的指令常常不买账。
  而陈立夫与盛世才有过一些交情,北伐时,陈立夫是秘书处科长、盛世才是参谋处参谋,在行军时互相认识。
  由于都是年轻人,一下子成了好朋友,那时陈立夫工作忙,每到一驻地,便开始忙碌文电的处理,盛世才对陈立夫工作认真的态度十分敬佩,而陈立夫则欣赏盛世才的才气。
  后来,盛世才到新疆,搞垮了新疆领袖金树仁,取代了金,与南京政府关系并不好,陈立夫时常在盛世才与南京政府的争执中作些调解,盛对陈立夫也能另眼相看。
  陈立夫到新疆后,对盛世才晓以民族大义,盛终于同意苏联援华物资从新疆通过。
  陈立夫还对沿途各站飞机、大炮等重武器运输所需的汽油等细节问题都作了细致安排。
  当时一头骆驼可载8桶油,这可以说是用最古老的运输方式运最新式的运输油料。
  新疆方面按陈立夫的安排,把油料运送到目的地,一桶一桶放置好,而那些由苏俄赠送给中国的飞机、大炮等军用品,便可在新疆加油,然后经甘肃到西安,再飞抵汉口。
  后来,在保卫武汉的空战中给日本飞机以重大打击的中国飞机,就是从这条运输线运到抗日前沿的。
  因为这一成绩,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授予陈立夫空军奖章。
  在关于对日政策方面,陈立夫也有很多考虑。
  他曾向国民党中央建议:一、作一详细报告,说明“九一八”以来日军侵略我国之经过及违反九国公约之点(由军政部负责起草)。
  二、明显表示我方对于东亚问题之根本主张及解决中国问题之意见(由外交部起草)。
  三、对英、德及各国分别进行经济方面之接洽。
  

力主抗战(2)
四、关于停战之先决条件:(一)有恢复卢沟桥事变发生以前之保证;(二)有九国公约国及有关系各国之实力监视;(三)须有根本问题解决方案在后。
  这些建议中,虽然在关于停战条件中有恢复卢沟桥事件发生以前之保证的条款,这与蒋介石抗日不坚决彻底的态度有关,其他方面应该说还是强硬的。
  抗战开始后,陈立夫还应军事方面的要求,组织军事工程团,该团任务是在浏河与嘉定之间,修筑一条碉堡线,以阻止日军的西进。
  因当时日军正进攻上海,占领上海后下一目标将是南京,蒋介石为了延缓日本侵略者的进攻速度,以进行南京保卫战的准备工作,便要求陈立夫以极短时间建一道坚固的碉堡防线。
  陈立夫接受任务后,以他在工程界的影响,迅速集合上海、南京两地的工程师,组成军事工程团,由陈立夫任团长,随即开展工作。
  他们很快作出设计,画出图纸,雇佣民力,开始建设。
  陈立夫统筹全局,还抽出时间,到工地督察,以确保按时、保质完成任务。
  由于处此民族危机之时,国民政府出资,陈立夫有热情,民众有干劲,所以,很快这道艰固的碉堡线奇迹般出现了。
  只是可惜日本军队占领上海后再向南京西进时,蒋介石并不想守南京,而是快速撤退,因此军方并没有很好利用这道由民众辛苦抢修起来的碉堡线。
  后来,这条碉堡线为日军占领,成为日军对付新四军的防线,真是莫大的讽刺。
  抗战开始后,为了争取苏联的帮助,陈立夫受蒋介石指派,加紧了同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的谈判。
  中国希望和苏联订立军事同盟,以对日本造成威胁,但苏联从自身利益出发,害怕得罪日本,致使日本与德国联手进攻苏联,造成其两面受敌,所以对中苏建立军事同盟采取消极态度。
  当时苏联人打的如意算盘是,这场和法西斯主义的战争,东方让中国和日本打,西方让法国和德国打,俄国不卷入战争。
  陈立夫抓住苏联人的心理,提出,既然要中国和日本打,苏联必须支援中国各种武器,包括飞机、坦克、高射炮、大炮等。
  苏联人急于让中国挡住日本北上的步伐,因此一一答应,陈立夫很快与鲍大使签订了苏联支援中国武器的条约,并商定了武器的数量、运送的时间及方式。
  随后,陈立夫进一步与鲍大使谈中苏军事同盟问题,而鲍大使坚决回避,谈判未能达到预期目标。
  陈立夫在请示蒋介石后,退让一步,与鲍大使商谈订立中苏互不侵犯条约,经过种种努力,这一谈判终于成功,1937年8月21日,由中华民国外交部长王宠惠与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签订了《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规定:双方斥责以战争为解决国际纠纷之方法;不得单独或联合其他一国或多国对于彼此为任何侵略;两缔约国之一方受一国或数个第三国侵略时,彼缔约国约定在冲突全部期间内,对于该第三国不得直接或间接予以任何协助,并不得为任何行动或签订任何规定,致该侵略国得用以施行不利于受侵略之缔约国。
  《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虽然不是军事同盟条约,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苏联的行动,也在一定程度上宣示了中苏两国的友好,对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是有利的。
  

高校内迁(1)
抗日战争爆发后,由于国民党执行片面抗战路线及指挥上的失误,致使其从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平津京沪一带相继失守,大片国土沦陷,广大人民流离失所。
  特别是“我国易受敌人攻击之区,多为学校文化中心”,因此,随着日本帝国主义的进攻和国民党军队的败退,我国的文化教育事业遭受重大损失,国民党政府自己也承认:“当时平津京沪各地之机关学校均以事变仓卒不及准备,其图书仪器设备能择要转运内地者仅属少数,其余大部随校舍毁于炮火,损失之重,实难估计。
  ”据不完全统计:29万所小学损失12万多所;3000多所中学损失1900多所;108所大学,被轰炸破坏的达91所,其中25所不得不暂时停顿,继续维持的仅83所。
  至于学校多年积累的珍贵资料的损失,更是无法用金钱数字来计算的。
  在日寇的炮火下,学校损失、学生流失、教职员走失,情况一天天严重,整个教育陷于一片混乱,面对如此情况,###长朱家骅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教育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未来,如果没有了教育,这个国家就没有了希望。
  在中日战争激烈进行的非常时期,如何保护教育,如何经办教育,学校的出路在哪儿,这是国民党政府必须认真考虑的。
  非常时期必须有非常措施,容不得半点犹豫,也容不得不动脑筋,一筹莫展,很显然,朱家骅不适应担任非常时期的###长。
  为了稳定人心,控制学校混乱的局面,国民党政府决定走马换将,此时,正好军事委员会第六部解散,蒋介石便将担任第六部部长的陈立夫调来,接替朱家骅,主掌###。
  陈立夫尽管很早就想得到这个位置,但他知道处于战乱非常时期,###长是难当的,因此他想推脱。
  但蒋介石不同意,结果,陈立夫只得辞去调统工作而任###长,开始了他长达7年的教育行政生涯。
  陈立夫上任后,面临的复杂而严峻的形势,颇有点“受任于乱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的意味,据他自己说:“当我初接部务时,就面临急须解决的两大问题:第一是战区逐渐扩大,学校员生不能在原地进行教学,纷纷内迁而流亡在途,除紧急救济外,这些学校是继续办理呢?还是紧缩归并?此为‘量’的问题;第二是抗战前夕,即有人高唱‘实施国难教育’,完全改变了平时教育的性质,一切课程及训练均以适应军事需要为前提,因此极须在正常教育与战时教育两者之间作一抉择,这是‘质’的问题。
  ”这里,陈立夫实际上面临的是三个急须解决的问题:第一,高校内迁问题;第二,学校是紧缩还是发展的问题;第三,非常时期教育质量的问题。
  对这三个问题,陈立夫不能回避,必须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并认真加以处理和解决。
  而最重要的,首当其冲的问题则是高校内迁。
  当时,中日战争一天天吃紧,沿海沿江一带地区相继陷入敌手,而这些地区都是高校集中之地,如不迅速内迁,将会对我国高等教育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但当时国民党内有人提出“焦土抗战”的主张,认为高校不必内迁,应与国土共存亡,内迁是后退,是失败主义。
  陈立夫坚决主张内迁,并强调各高校应在政府的统一部署下内迁。
  在陈立夫及其他国民党人的坚持下,为了保护中国的高等教育不被摧毁,国民党政府下令沿海沿江各高等学校一律内迁。
  陈立夫即将高校内迁作为###当时的主要工作,并亲自主持了这一教育史上空前壮观的大迁徙。
  他往返于南京、杭州、上海、武汉、广州等沿海沿江大城市,与这些地区的高校负责人一起商量,拟定迁移的具体计划,如内迁地点的选择、房舍的建筑、图书资料仪器设备的运输、师生的生活安排等,都得一一考虑周到。
  为此,陈立夫在###设立了专门负责高校内迁的机构,负责为高校内迁筹措经费,补充图书设备,修建房舍等,“其工作之巨,实非笔墨所能描述”。
  特别是内迁地点的选择十分不易,因战争情况千变万化,今天是后方,说不定明天就是前线,有些高校历尽千辛万苦刚刚迁到一个地方,师生还来不及喘口气,新迁校舍又置于战争的炮火之下,因此不得不再度迁移,有些高校反复迁移达五次之多。
  如北大、清华、南开等平津地区大学最先遭到日寇破坏,他们也最先行动,开始南下迁往湖南长沙,组成长沙临时大学,后来,日寇铁蹄逼近湖南,他们只好于1938年2月再度迁往昆明,组成西南联合大学。
  北洋大学、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等校则向西迁移,到陕西组成西安临时大学,后改名西北联合大学。
  中央大学、复旦大学、武汉大学、东北大学、齐鲁大学、东吴大学、金陵大学等31所高校迁到四川,散布各地,如武汉大学在乐山、齐鲁大学在成都、中央大学则在重庆。
  浙江大学开始迁到浙西天目山一带,后又到江西,再到广西,最后辗转迁到贵州才安定下来。
  中山大学迁往云南南部,上海交大等就近迁入英美租界区,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上海交大和中山大学再次内迁。
  

高校内迁(2)
迁校次数最多的是广东文理学院,由广州迁至广西梧州,再迁藤县,三迁融县,四迁广东乳源,五迁连县,六迁曲江,七迁回至连县;迁校最迅速最完整的是国立中央大学,全部师生员工及图书仪器,由南京溯江西上,直抵重庆沙坪坝建校。
  农学院的牛羊牲畜,舟运不便,则由陆路徒步西行,也安全抵达重庆。
  直到日寇投降前夕,一些高校仍处在动荡不安的迁徙中。
  最后,内迁高校大多集中于重庆、成都、昆明等地。
  据不完全统计,战前的108所高校,内迁的有94所。
  这次高校大迁移,涉及全国几十所高校,在“天地军麾满,山河战角悲”的战争年代,在交通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数万名师生员工和家属及若干吨的图书资料、仪器设备的大搬迁,是极其困难的。
  沿途,日寇的飞机狂轰滥炸,师生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辛苦之极,财产的损失、经济的浪费、人员的伤亡,难以数计。
  在整个内迁过程中,身为###长的陈立夫在连天的炮火中南来北往、东奔西走,察看校舍,询问校情,慰问师生,解决困难,历尽种种艰辛。
  有一次,从武汉撤出,当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水路到洞庭湖;经长沙到贵阳,再到重庆,一是乘飞机直飞重庆。
  当时陈布雷约他坐船走,而且送来船票,而陈立夫晚上做了一梦,梦见天上一只老虎跳下咬他,象征虎(祸)从天降。
  陈立夫从来不信迷信,但他第一想法是不走水路,于是坐了飞机到重庆,不料不久就接到电报消息说,洞庭湖上那艘船被敌机发现,以机枪进行扫射,陈布雷万幸脱险,而陈立夫的那个床位正好遭子弹扫射,如果坐了船,则已一命呜呼。
  在陈立夫的不懈努力、教育界人士的共同协助、广大学生的积极配合下,这次高校内迁的艰巨任务终于得以胜利完成。
  这次高校内迁,保存了中国教育的精华,并改变了原来高校布局不合理的状况,促进了西南、西北落后地区文化教育的发展。
  

稳定人心(1)
非常时期的###长是难当的,一是战乱遍地,家国破碎,人心惶惶;二是突然换了###长,而且是从事党务和特务工作的人,今后教育界难免党化和特务化,人心也惶惶。
  陈立夫深知处此非常时期,不能按常规办事。
  因此,上任第一天,首先得稳定###大小官员、工作人员的人心。
  在发表就职演说时,陈立夫特别强调:“凡是愿意干的,我都留用。
  留任的概不更动,已去职的位置物色适当人才补充。
  ”他还说:“我过去受任中央党部秘书长时,只带了一个秘书,我自己从不分人我,人家的人自然也可为我所用。
  ”一席话抚慰了部属的惶恐之心,免去了大家的疑虑之情,起了很大作用,保证了事务、行政的稳定性和连续性。
  当然,陈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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