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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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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封信可以看出,南明弘光朝廷已无意一统天下,他们只想保住江南的半壁河山,如此短视的朝廷怎可依托?” 
  吴三桂微微点头,没有表态。 
  杨坤接着道: 
  “听说这个弘光帝昏庸无能,荒淫无耻,根本没有什么复明之志,整日溺于酒色,大权则被马士英独揽,马士英嫉贤妒能,气量颇窄,史可法大学士受排挤,只好离开了南京,而众武将专横跋扈,高杰、许定国、刘泽清、刘良传、左良玉割据一方,龙争虎斗,朝廷这意旨难行,民心怨愤,这样的政权能成什么大事?他们哪有复明之望?恐怕那半壁江山不久也会毁于内部的争斗中?” 
  吴三桂点点头,说道: 
  “正是,这弘光朝廷建立不久,便是矛盾重重争斗不休,等清兵灭了李自成后,他们马刀所指处,这南明也会立时瓦解,我等且不可轻意投身于他们。” 
  吴三桂与心腹爱将反复商议后,决定对南明的抚招不理不睬,这样也可使多尔衮免生疑心,因此,刘泽清的书信也就如泥牛入海无音无息了。 
                  
北上议和
  以武力统一全国,是多尔衮坚定不移的方针,然而,由于满族人口很少,所能提供的兵员有限,所以清军不可能在辽阔的中国腹地上同时在西面、东南两方面与敌手作战。在这种情况下,多尔衮审时度势,在范文程的建议下,决定把攻击的锋芒首先指向农民军,后再安定东南之局。 
  多尔衮的这一作战布置,确实高明,因为这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第一,可以看作是多尔衮宣称的得天下于“流贼”的军事布署;第二,清军便于集中主力各个击破敌人,避免东西两面同时作战,以取得政治军事上的主动。 
  为了实现“次第定东南之局”的意图,六月一日,清廷颁布诏书,宣称: 
  “深痛尔明朝嫡胤无遗,势孤难立,用移我大清宅此北上,厉兵秣马,必歼丑类,以靖万邦。非有富天下之心,实为救中国之计,咨尔河北、河南、江淮诸勋旧大臣节铖将吏及布衣豪杰之怀忠慕义者,或世受国恩,或新臂主眷,或自矢从王,皆怀故国之悲,孰无雪耻之患,予皆不吝封爵,特予旌扬,其有不忘明室,辅立贤藩,戮立同心,共保江左者,理亦宜然,予不汝禁。但当通和讲好,不负本朝,彼怀继绝之思,以敦睦邻之谊。若国无成主,人怀二心,或假立愚弱,实肆跋扈之邪谋;或阳附本朝,阴行草窃之好安。斯皆民之蟊贼,国之寇雔。俟予克定三秦,即移师甫讨,殪彼鲸鲵,必无遗种。” 
  这诏书,从表面上看,是清朝承认已建立一个南明弘光政权的存在是合理的,只是要求南北“通好讲和”,其实它已埋下了借口,然而清廷这暗伏杀机的诏书,竟给弘光朝廷起了麻痹作用。 
  督师扬州的史可法自见了清廷的诏书后,马上给弘光帝上了一道奏疏,向弘光帝建议道: 
  “陛下,我等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剿灭李自成那帮流寇了,既然清兵能够杀贼。那就是,为我们报仇,臣建议皇上能假以其义名,因其顺势,以国仇为重,与清兵尽释前嫌,借他们兵力之强而尽歼流贼,这也是今日我们不得已的办法,望皇上能慎重虑之。” 
  奏疏送到南京后,弘光帝也是欣喜异常,他以为这次可以借清兵之力而摧毁农民军,然后通过讨价还价同清方达成分疆而治的协议,于是弘光帝也少有地召见内阁大学士及府部各官,同他们商议如何同清廷作交易。 
  王铎从文武班列中走出来,躬身说道: 
  “陛下,北京已为满人所占,这京津一带看来已不能力我们所有,我们只好将河北割于他们。” 
  朱由崧在龙榻上伸了伸懒腰,说道:“依朕之见,干脆就以西淮为界。” 
  群臣听罢,均默不作声。 
  高弘图犹豫片刻,上前说道: 
  “陛下,山东百二山河,决不可弃,必不得已时,也只能当边界。” 
  马士英说道:“那建州主年仅七岁,皇上可与其以叔侄之分称。” 
  弘光帝一笑,没置可否。 
  最后,弘光帝群臣议定,以割让山海关外土地;南北互市,许岁市不得超过十万,会见时不屈膝,不辱命为谈判的起点。 
  群臣都公推兵部右侍郎兼都御史左懋第、太仆寺少卿马绍愉、总兵陈洪范为使臣。 
  然而,兵部侍郎左懋第却没被这清廷的假相所迷惑,他审时度势,觉得清廷不对南明用兵,这只是暂时的,此次北上合议定难成功,他认为能战,方能扼河而守,必能扼守住黄河天险,才能划江而安,保住江南的半壁河山。因此,左懋第建议弘光帝整顿兵马,严密防备,不要以为此行必能合议成功,也不要以合议成功而足为凭借。 
  可是,弘光帝那里听得进去,他拼命抓住多尔衮“睦邻”的橄榄枝,急不可待地派出了使团“通好讲和”,一心想在共同镇压农民革命的基础上实现南北朝的局面。 
  七月,弘光朝廷派遣左懋第、马绍愉、陈洪范三人为使者,携带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缎绢一万匹作为酬谢清廷出兵的礼物,另封吴三桂为蓟国公,犒赏银一万两的诰命,于十八日起程前往北京。 
  左懋第三人带了这些礼物,离了南京,一路上晓行夜宿,不敢有丝毫的疏忽,生怕出些意外。这一日,他们来到了山东境内。 
  左懋第三人顾不得歇息一下,便径直找到关宁军的驻扎地,要求见吴三桂,吴三桂知他们来是为了劝自己复助明朝,以拒清兵,但此时,吴三桂已心中有数,他不想与这个没有前途的南明有染,所以他左推右诿,却而不见。 
  左懋第见吴三桂不肯接见他们,就一转身回到驻地,找来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让人给吴三桂送去。 
  吴三桂接过信,打开来细瞧,原来左懋第说他此次入京,带了许多金银绢帛,是赏给清人的礼品,而现在山东,山西、河北、北京一带盗贼猖狂,只怕被人劫去,所以想请吴三桂派兵给以保护。 
  吴三桂看罢,微微一笑,将信撂在了案上,他明白左懋第的意思,左是想借他吴三桂复信之机,好可乘机与他磋商,而且这些金帛是南朝弘光帝的东西,如果他派兵护送,显见得他吴三桂仍是明臣,九王多尔衮因此要是对他生疑,那正遂了左懋第等人的心意,所以吴三桂从此闭门不出,拒不见客,也不给这些南明使臣回信,整日与圆圆下棋为乐。 
  然而多尔衮哪敢对吴三桂有丝毫的松懈,他听说南明的使节已到了山东境内,他怕吴三桂受这些人的蛊惑,起反意,所以多尔衮急命吴三桂返京。 
  吴三桂不敢怠慢,再者也是为避开左懋第等人的纠缠,即刻便回军,进京缴令。 
  陈洪范、左懋第、马绍愉三人起程前行,这一日,一行人到了济宁。 
  而此时,方大猷已经投降了清人,受多尔衮的委托作了山东巡抚,方大猷听说南明使臣到此,忙贴出布告,说奉摄政王多尔衮之命,陈洪范等人经过的地方,有司不必以礼相待,让其自带盘缠,并只准许他们百人进京。 
  左懋第看了这告示,不敢稍作停留,他怕金帛等物被人劫去,便命人加速通过山东,左懋第回头望着济宁城,摇头叹道:“这方大猷本是我明朝旧臣,读了不少圣贤书,却没什么用,其一旦投降,便如此忘本,真是让人痛心不已。” 
  马绍愉长叹一声,道:“这方大猷真是个寡德的小人。” 
  众人听罢,无不摇头叹息。 
  当他们到达天津时,天津巡抚骆养性早派人在城外等着迎接他们。 
  骆养性本是崇祯下的锦衣卫,他在多尔衮入京后,便剃发降了清人,多尔衮派他巡抚天津,他让人以礼接这三个使臣人城,并将其安置在馆驿之中。 
  晚上,骆养性在自己的府中设宴盛情款待了左懋第等人。 
  在酒宴中,骆养性频频举杯,劝这三人饮酒,忽而,骆养性放下酒杯,叹道:“我一时的糊涂,降了多尔衮,今日见了诸位,真是无比的惭愧。” 
  马绍愉见骆养性面露惭色,忙劝道: 
  “骆公心不忘明室,已十分令人佩服,方大猷那小人忘恩负义,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左懋第也道: 
  “骆大人既不忘本朝,倘若有机会,还望您鼎力相助。” 
  骆养性摇摇头,道: 
  “不是我不帮明室,只是我现在虽任巡抚,多尔衮对我却不信任,我今日并无兵权。” 
  说罢,他不住地叹息,左懋第等人忙劝他先隐忍为是,不可盲目行动。 
  陈洪范等人在骆养性处盘桓了两日。不想那日南明使臣们正要起行之际,摄政王多尔衮已传下旨来,将天津巡抚骆养性即行革职,立时送到京城治罪。 
  这时,南明的使臣们也明白了,骆养性此番的祸事,是因为对自己等人的接洽所致,看着摄政王的这般举动,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知道犒赏多尔衮实在是无济于事的,但他们是奉旨而来,不可能扭头而归,因此这些使臣们只好怀着满肚子的不悦进得京来。 
  就在弘光朝廷陶醉于“借虏平寇”的美梦时,清廷由于汉族官绅归附者越来越多,力量和见识日增,他们的态度也益渐骄横。多尔衮从汉族降官口中得知,江甫南产丰盈,民风脆弱,可传檄而定,不禁食指大动,再加上此时,清军在山西、山东两路已取得决定性胜利,京师的形势日益巩固,多尔衮对弘光政权的态度也就陡然转变了。 
  闻得南明使臣已临近京师,多尔衮忙召集群臣商议如何应对之事。 
  此时,范文程出城办事还没归来,而洪承畴、谢升、冯铨等均参加了这次会议。 
  冯铨曾降过李自成,等多尔衮入京后,他又降了满洲,因此他常被满洲贵族戏谑,称其是“没有骨头的人”,他为了保住官禄,常常献媚于多尔衮。 
  今日,冯铨为了表自己的忠心,忙抢先进言,说道: 
  “王爷不损一兵一卒而得北京,如果王爷想取中原的话,那只不过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南明朝廷腐败无能;实不足虑,王爷你不妨将这些使臣全部砍了,以绝和议。” 
  冯铨一语即出,很多满洲贵族都应声附和,纷纷扬言给弘光一个颜色看看。 
  洪承畴见状忙劝道: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日王爷将他们杀了,那下次就不会有人来降我们了。” 
  多尔衮点点头,说道:“洪大人言之有理,南京朱由崧老儿那里多了这三个废物也不为多,少了这三个蠢材也不为少,那就留下这三人的狗命吧。” 
  这一日,左懋第等人到得京来,他们安置下来后,便径直来内阁拜会阁臣,而这时,洪承畴、谢升、冯铨三人都在。 
  洪承畴见了来使,心中仍有惭愧,还没行礼,便已面色通红了。 
  那谢升更是举足无措,他忽而戴了满洲人的帽子,觉不妥,忙又要换上明朝的旧装帽子,他行立不安,也忘了上前行礼。 
  而冯铨却自尊自傲,无半点的羞色,他端坐在椅上,大言不惭地问道: 
  “我们摄政王早已灭了你国,你们本该早来称臣,为什么现在才来?” 
  左懋第见他无耻的样子,感到十分的恶心,他压了压自己的人气,正色道: 
  “冯大人以前也曾是明臣,为何现在变得如此少廉寡耻?今日我们是奉诏而来,只为通好,不是来称臣的,我们来此的目的,一则是因为满人替我们逐除了逆寇,礼葬了先帝,所以我们特来犒赠;二则我们是来祭谒皇陵,冯大人说我们大明已亡,实在是无知,你难道不知道福王已在南京继位了吗?” 
  冯铨听罢,脸上很不是颜色,垂下限皮,不能回答,继而,他又不耐烦他说道: 
  “如果有表文,你们就送到礼部,不要在此搅扰不休。” 
  洪承畴对冯铨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他忙只身与这三人周旋。 
  马绍愉说道: 
  “我们不是像藩属那样迸贡表文,我们是来呈递国书,怎么能送到礼部?如果洪大人能念及前朝的思礼,就请向摄政王禀明,我们要在殿上亲手将国书交于他,如果摄政王做不到这样,我们只好奉书南回,洪大人您也知道,这国书上有御宝之印,断不能渎亵于它。” 
  说罢,三人告辞洪承畴,走了出来。 
  他们见此情景,便料知和议定难成功,但听得吴三桂已回京,忙又直奔吴府而来。 
  吴三桂自回到京城后,他便闭门谢客,整日与圆圆厮守在一起,圆圆时时弹琴唱曲给他听。 
  这一日,两人正闲坐在后院凉亭中,吴三桂请圆圆给他吹支箫,圆圆微微一笑,说道: 
  “将军,你还没听厌吗?” 
  “哪里会听得厌呢?圆圆奏的乃是仙乐,给我这俗人听,只怕是对牛弹琴。” 
  “将军过谦了。” 
  圆圆拈起洞箫,轻舒了一口气,遂吹了起来,吴三桂但觉得箫声缠绵,如怨如诉,一颗心似乎也随着婉转的箫声飞扬,飘飘荡荡,如在仙境,不复人间。 
  三桂听罢,不觉痴了,他忙央求圆圆教他如何吹箫之技,圆圆便手把手地教他吹气之法,三桂正学得不亦乐乎,忽有家人走过来,向他们行了一礼,说道: 
  “王爷,外面有南明使臣左懋第、陈洪范、马绍愉求见王爷。” 
  吴三桂正在兴头之上,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见,不见。” 
  家人转身要走,圆圆忙出声止住他:“慢着。”她轻轻推了推吴三桂,说道:“将军,您还是应见上他们一面为好,想您也曾是大明之臣,今日不见他们,只怕有人说你忘恩负义,与您的声名有累。” 
  吴三桂放下手中的洞箫,忧道: 
  “我只怕他们会纠缠于我。” 
  “不妨,将军只需说是摄政王势大,您无能力,爱莫能助。” 
  吴三桂点点,站起身来,圆圆陪他到房中换了衣服出来。 
  左懋第等人见吴三桂走进客厅,忙都离座见礼,吴三桂还礼后,四人又都落了座,仆人们送上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吴三桂拱手道:“三位大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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