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神归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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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三乞丐转身就跑。
“想跑?把俺的枪和刀留下。”沈泣大喝一声,追赶上去,砸的三乞丐后背屁股东倒西歪。
眼见来到茅草屋,中少年乞丐撒开腿狂奔。
老乞丐已是不支,沈泣加速追上去照着老乞丐双腿就是连砸二球。
“哎呦!”老乞丐跌倒在地,口中痛呼“拉老兄弟一把……”中少乞丐装听不见,冲进茅屋,‘呯’将门一关。
“娘的,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沈泣骂了声,照着木质门窗连砸二球,“嘭,啪。”窗框颤动,木门砸出个凹坑,力量十足。吓的二丐缩在茅屋不敢露面。
沈泣一脚踩住老乞丐后背,劈手夺过大刀,将绑带解下,问:“这刀那来的?尸体呢?”
老乞丐惨兮兮的说:“乱葬岗找来的,尸体忘了是那具。”
“说,为什么三番二次找我麻烦?”沈泣将短刀插进腰间,又问。
“习惯,习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老乞丐慌乱的,求饶道。
“鬼才相信你的话。”沈泣将刀架老乞丐脖子上,恶狠狠吓道:“说!不说清楚杀了你。”
“没啊,没人指使。真的没有……”老乞丐趴在雪地,连声讨饶。
沈泣气的往乞丐胳膊砍一刀背,骂道:“老东西还嘴硬,我看你是不到黄……沙,不落泪。”
“哎呦!我说,我说。早前铁捕头有交代让俺们看着你,别让你跑了。”老乞丐吓的嚎叫似杀猪。
沈泣冷哼声,见老乞丐抖抖嗖嗖的样子应该是真话。问:“这是为什么?”
老乞丐小心回道:“这就不清楚了。”
沈泣见问不出什么,踢了一脚喝道:“滚吧。”
老乞丐连忙爬起,一瘸一拐的向茅屋走去。
沈泣正待回转,突想起小乞丐不见了,随口问:“小乞丐去那了?”
老乞丐一个踉跄,也不回头。颤声说:“不知道,大概跑了吧。”
跑了?难道让衙役抓走了,可牢房里没见着啊?见老乞丐脚下加快似要逃跑,难道还有其他地方藏着不少小孩?
沈泣感觉非常有可能,上去拽住老乞丐的裤子,怒道:“撒谎。说!是不是你把小乞丐卖了。”他可不会放过这帮拐卖儿童的畜生。
“冤枉啊,没有的事。”老乞丐突然大声叫。
沈泣听的心头火起,怒道:“叫什么叫?”突然尾椎一股恶寒窜起,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好似那天梦中见到的鼠cháo。沈泣不自觉的撒腿就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跑,快跑!心直往下沉,怎么回事?
“桀桀!”怪笑入耳,白影一闪,身后赫然多了个人。
腰眼一麻,沈泣倒在雪地里,毫无还手之力。四肢僵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惊道:“谁?”转念想到,这难道就是点穴术?内气外放,来人武功最少是聚气期。
“噗”老乞丐跪倒,颤声道:“主人,你可来了。”中少年乞丐忙出门跪于一旁。
主人!乞丐也有主人?沈泣豁然想起早前先跑走的年轻乞丐,是他去报的信。怎么会忘记追兵呢?玩心太重,这下真叫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年岁稍大了些,……本座不是吩咐让你们找仈jiǔ岁的吗?”身后人冷声说,话中带着杀意。
仈jiǔ岁?沈泣心头一惊,猛的想起出镇时白衣文士念的告示‘……此妖皮肤麻黄干瘪似人形,尖嘴耳长,双眼绿光。喜食八岁上下小儿jīng血脑髓。’难道是真的?牢房内的小孩只是暂时躲避,那我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禀主人,这二rì镇上仈jiǔ岁的小孩都没瞧见。镇府张榜说是……都被……一妖……吃了。”老乞丐说的舌头打颤,身体簌簌发抖。
来人桑音尖细好似太监,老乞丐的回话又好似害怕的要命,难道就是此妖?沈泣心中一慌,急叫道:“你是人是妖?为什么抓我,难道你就是吃……”
“呱噪!”一声斥喝。
脖颈一痛,沈泣喉结打转发不出声。心中顿生后悔不该放了小孩,这下此妖有小孩吃了。他就没想到自己就是小孩?
“竟有此事?”来人沉吟一番,突的怪笑道:“桀桀!好个釜底抽薪,好个张老儿……桀,咳。”
釜底抽薪?什么意思,沈泣琢磨不透。
三乞丐寂若寒蝉,不敢做声。
“咳,咳咳。”来人连咳数声,突的怒道:“四个chéng ;rén连小孩都制服不了,本座要你们何用?全是废物!废物……咳”一股刺骨的yīn风刮起,积雪一荡好似来人怒气勃发。
老乞丐吓的连连磕头,忙解释道:“主人息怒,主人开恩啊。主人,这疯娃子天生神力,疯狂起来寻常几个大人根本止不住他。”
“是啊,是啊。”中年乞丐连忙应合。
“哦?天生神力。”身后人咳声一歇,疑道。
衣领一紧,沈泣被提了起来。旋见一张皱巴如树皮的三角脸,肤sè有种病态的白,稀少的白眉底下一双凹陷的吊眼,透着yín邪残冷的目光。看的他心惊肉跳,有种遇见天敌的感觉。
来人矮小干瘦,白发如银散落双肩,尖尖的下巴没胡子,是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头。灰sè衣裤腰间左右各挂着黑sè布囊,上面分别绣着青青碧绿的韭菜和澄澄金黄的鸡蛋。外罩白sè拖地的长披风,不伦不类很是怪异。却不是告示所说妖怪的形象,心头稍安。
小老头鼻子耸动几下,眉头一皱。深陷的眼珠在他身上乱转,秫的沈泣鸡皮凸现。身体更是仿佛脱光让他瞧一样无有遮拦。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老头绝对不好惹。
沈泣自认有几分胆sè,此时是心惊肉跳,升起从未如此怕过一个人的心情。
少顷,
小老头突的摸了把他的下体,怪笑道:“桀桀!不错不错。筋骨强健气血旺盛,双目有神骨骼奇佳。好,好。”
沈泣却是心情糟糕,下体遭袭恶心的想吐,惧意全消,暗自大骂:‘cāo你个死老头!敢摸老子的宝弟弟,老子剁碎你喂狗。’又一惊,难道这小老头真是太监……
脑中瞬间生成一个‘岳不群异界版’,这小老头yù练神功挥刀自宫。又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已是妖人的事实,躲到这犄角旮旯抓小孩搞移植,移植小乞丐结果血型有问题没成功,他是下一个移植对象。沈泣越想越正确,想的脸都青了。惨了,这下真是地狱无门闯进去。
“嗯?”小老头一声轻吟,倏的望向东面,似有所觉。
“禀报主人,一个时辰前有六名骑士过来探询。”老乞丐见此,想起事来说。
沈泣心中一动,凝神倾听“沓沓”是马蹄声。不会是铁捕头他们追来吧?
小老头吩咐道:“洗干净点,一股腥臭的老鼠味,若问起就说洗澡。其他不用管。”甩手将他扔给老乞丐。
“是。”三乞丐抓着沈泣手脚,抬去茅屋。
“呼!”小老头弹身而起,披风一旋掠起狂风,眨眼不见了。
难怪罩白sè披风,这雪地里一伏还真不容易发现。沈泣看的滋味难明,这神秘老头轻功高绝,隐迹敛踪的手段也厉害。
他就不想想洗干净要干什么?;
第十二章 自我反省
() 三乞丐拎着他经过茅屋,推开后门进去,热气涌来甚是暖和。
沈泣忙扫视,这是间厨房。三面木墙,正面的红泥砖墙已是乌黑积满了烟垢,依墙砌了座单锅灶。灶上架着口大铁锅直径有1米6,蒸蒸热气正从盖沿冒出。灶台上放着铁铲、锅刷、汤勺,剪刀以及油盐酱醋等调料。
左侧是张厚木桌堆放着几颗青菜,萝卜和一把厚背菜刀。桌下几个发青的土豆和些瓶瓶罐罐。另一边灶眼处杂乱堆放着柴草,一把火钳。一角则是水缸,搓衣板,二只高腰提梁水桶。整个屋子散发着腐朽的木气,四壁破败的到处漏风。
“先吃点,好有力气干活。”老乞丐说着将他放在桌上。拿起萝卜啃了几口,“嘎嘣,嘎嘣。”到是副好牙口。
“冻死我了,先喝口热水。”
年轻乞丐回来掀盖舀水喝,中年乞丐和少年乞丐拿过半个萝卜吃。
“驾,啪!”蹄声渐近,来的好快。
“铁头,那屋子一直是臭要饭的老巢。”
“小孩都跑了,这事让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沈泣听出是高个衙役和铁捕头的声音,暗叫倒霉。
这边四乞丐开始干活,少年乞丐蹲在灶眼添柴,中年乞丐舀出热水装入陶罐,年轻乞丐提起水桶从缸中舀出冷水。老乞丐则将他的红绳解开,草皮衣裤脱下,口中说:“疯娃子不要怪我们心狠,只怪你来的不巧。”
听到老乞丐的话,沈泣真想大叫‘我他妈的倒霉透了。’
“抓到疯娃子,先狠狠抽他50鞭。”
“只要能抓到疯娃子,一切都好说,铁头且放宽心。”
“哗。”水声入锅。
沈泣分辨出这是中年狱卒和矮个衙役的声音,心生诧异。为什么抓到他就好办了?屋子里冷风一卷,身上一阵发寒,已是脱的赤条条。
接着被老乞丐抱入锅中,冷水浸到腰部。“哗”年轻乞丐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浇的沈泣仿佛心都凉了半截,真想跳起来狠狠揍这四个王八蛋。
“这事只能这样了,一定要抓住这疯娃子。”
听着铁捕头越来越近的声音,沈泣身心俱寒。心里是七上八下,既盼着铁捕头四人救他。又小老头不好惹。真动起手来,估计够呛。他们为什么要抓仈jiǔ岁小孩?到底要干啥?真想问问小乞丐怎么了……
“吁”
“走,咱进去看看。高兄弟去乱葬岗转转。”铁捕头的声音。
少年乞丐加了把干草塞入灶眼,沈泣听着屋外的声音,发现四丐无所觉,暗叹这就是耳力的差距啊。很快感受到屁股底下铁锅传来的热意,温暖了些。可半冷半热的煎熬真叫他痛苦并快乐着。
“呯!”
沈泣面对茅屋,瞧见一脚踹了进来。心生感触,那天还真多亏这一脚,可惜不知道被谁撞掉了竹枪。双方一对眼,矮个衙役认出他来,欢喜的大叫“疯娃子找到了,在这,在这。”
四个乞丐吓了一跳,见了来人手足无措。
紧跟铁捕头走进来,大笑道:“哈哈,好,好好,非常好。”
沈泣心中复议,你们等下就好不到那去了。估计小老头正在观望,视情况而定。
老乞丐回过神来,忙献媚道:“原来是铁捕头和差大哥。”
“疯娃子是不是在里面?爷今天要剥了他的皮。”中年狱卒听到声音,在外面高叫。
“啪!”
铁捕头四下一扫,突的口中怒道:“好你们这帮臭要饭的,是打算吃了疯娃子?”
“我们,正给他洗澡……”中年乞丐忙解释道,脸sè慌张。
“噗!”
“哥……啊!”
屋外传来惨叫,和倒地的声音。
“桀桀!几条小杂鱼也敢坏本座的好事。看谁剥谁的皮!”
沈泣大惊,小老头出手了。
“什么人?”铁捕头惊的大喝,示意矮个衙役出去看看。
矮个衙役犹豫的走出厨房,没几步他突的慢慢倒退回来,发着颤音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桀桀!天堂有路你不走,五狱无门闯进来。”
小老头左手负背,缓缓走进,口中念念有词。干瘪的脸颊一抖一抖似笑非笑带着嘲讽,苍皱枯瘦的右手垂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滴落。
“答,答”落在沈泣耳里好似敲声,敲的他心头狂跳。血腥气直冲鼻腔,小老头杀人了,冷酷的像个刽子手。
“锵”铁捕头惊惧的退了一步,抽出腰刀。四乞丐则是跪倒在地,簌簌发抖。
空中数个血掌幻起,绿光一闪,“咔嚓,噗!”矮个衙役软软的倒下,死的不能再死,头不见了。
沈泣感觉他快晕了,头呢?发现尸体脖颈位置留着黑黑的发结。难道他的头进了胸腔?想到这,头皮好似有数万只蚂蚁钻进爬出,麻痒的难受。
“咳,嘿,嘿嘿,这招‘五狱压顶’必须将颈椎,一至七节脊椎一击震的粉碎,又要确保颅骨完整才行。咳咳,这隔山打牛的至高境界总算是成功了,有些rì子没用怪痒痒的。咳,咳。”小老头连咳带笑的说。
沈泣看小老头咳的更显苍白的脸,这笑比哭还难看。
铁捕头双腿已经开始打颤,忽的收刀抱拳道:“前辈,可是五狱山的……高人?”
“嗯?!”小老头眼珠一转,突的尖叫道:“小子,你和‘聚宝斋’是什么关系?”探手抓出。
铁捕头任凭小老头抓住肩膀,急道:“小的是‘聚宝斋’外门弟子。近rì收到……门中简讯,知道前辈可能路过此地。特奉上,二个消息。”整句话听着好似结巴。
“哼。”小老头冷哼中枯手一紧。“咔嚓。”一声,膀大腰圆的铁捕头身子一晃,肩胛骨断了。连惨叫都不敢,没有丁点要反抗的意思。
沈泣暗自摇头,最后一点希望是指望不上了。
“桀桀!既知本座,还敢说出‘聚宝斋’的身份。嘿!好胆。”小老头面sè一沉,yīn声怪叫。
铁捕头已是汗流浃背,怏道:“前辈,小的有消息奉上,恳请前辈饶小的一条狗命”
什么?狗命。沈泣端坐锅里听着啵啵的冒泡声,水渐烫,还是对铁捕头投去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