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神归来-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嗨!”抠鼻无赖缓过气甩掉瘦小少年,一个健步来到沈泣身前“兔崽子,活腻了。”一巴掌扫了过来。
面对抠鼻无赖恶狠狠的眼神,劲力十足的巴掌。沈泣没感到一点害怕,也不觉得这无赖形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身心颤栗,兴奋狂热的感觉充满浑身。就像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在他面前,等着他去修理一样。
沈泣二话不说跳起,双手照着抠鼻无赖的脸颊狠狠扇去,掌出如风。
“啪啪!”清脆的两响。
“嘭”沈泣也被这一掌扫在腰上,跌了出去。
眼见落地,单手一撑侧空翻站稳了。沈泣着实愣住了,这还是他吗?灵活的身手,出手如风。心到手到,打人不打脸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想起那天医馆门前,危机关头双手不自觉的一抱。这身体又怎么了?
抠鼻无赖哇的喷出口血一屁股瘫坐地上。左右脸颊瞬间红肿了一大块似个红烧猪头,形象更见猛恶。
牢房一静,紧接着哨声四起。
“疯娃子厉害啊!”
“早就听说疯娃子天生神力,这下见识了。”
“老鸟打懵了,哈哈。”
“你看地上,还有两颗大牙。”
“嗒嗒,嗒嗒,”敲打声更是疯狂。
“嘿!”癞痢头发力将敦实少年推倒,见沈泣就站在身边一头撞来。沈泣下意识双手一展抱住癞痢头,随手一揉一搓。
“呀呀,疼,疼!”癞痢头痛的咧嘴讨饶,头上的癞痢已是脓包血水直流。
沈泣醒悟过来,赶紧松手,这可是传染病。
“好样的,我叫大毛。”冲过来的敦实少年当即喝彩道。
“我叫沈泣。”沈泣回道。寻思这弹簧手应该是条件反shè,就像望梅止渴,谈梅生津一样。这一拍一抱一揉没上亿次的演练,难达这般神速。
“哗啦啦”右侧传来锁链声。
“嘎吱。”随着一阵冷风,推门进来个中年狱卒。见牢房人声鼎沸,脸上横肉一抖,大喝道:“干什么?干什么?要吃鞭子?”抽出腰间黑褐的皮鞭一抽“啪”地面犁出道泥槽,“一群贱骨头,皮痒了是不是!”
响声惊心喝喝威武,慑的犯人们安静了些。十二人各自散开,牢房很快恢复成懒散样。沈泣往正在拔稻草的抠鼻无赖身边一坐,惊的他忙挪开,却是相安无事。
“高老板,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猪油糕,给点吃的吧。”几个熟悉的犯人吵吵嚷嚷。
中年狱卒瞪眼扫视,凶道:“都老实点,别他妈的找不自在。”身后进来胖瘦两衙役,各自背着一麻袋,手上提着包袱。
牢房里突然诡异的一静,犯人们的呼吸声都低落了。
有馒头包子味,还有酒香烧鸡。
沈泣鼻子耸了耸勾起馋虫,口生涎水。忙看向那个灰布包袱,又朝胖瘦二人背上的麻袋看去。三人从门前走过,听见袋中有呼吸声。闭眼麻袋里显出二个红影,看形状是二个小孩。
念头闪过,沈泣心头大怒,这帮狗东西原来暗地里在干拐卖儿童的勾当。难怪牢房的犯人突然不吱声,想是怕捅出篓子。
大毛见沈泣面sè有异靠过来,压低声量说:“什么也别说,当不知道。”
中年狱卒解锁开铁门,三人走进去又将铁门关上,众犯人才发出大口的吸气吐声。
大毛指指身后的瘦长少年,“他是二毛。”又指指瘦小少年“他是小毛。”三人同声说:“俺们都是毛老爹收养的。”
“哦。我叫沈泣。”沈泣点头回道,心说一个爹妈生的才怪,年纪都在十六七岁。这大毛圆脸盘浓眉大眼,皮肤粗黑挺有扛包的范。二毛是个马脸,脖子细长皮肤白净,眼睛却是灵动。小毛尖嘴猴腮,长了几颗青chūn痘,抓耳挠腮一刻都停不下来。
“你最好快些想办法逃走?”大毛顶了顶沈泣肩头。
“嗯?”沈泣奇怪的看了眼大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毛向铁门方向张望几眼,轻声道:“早前你也关那里面,好像是吓哭了几个小孩。才把你扔咱这号子,兴许过阵子你也要凑数,找机会就逃吧。”
“哦,有办法吗?”沈泣问道。
“那是你的事,我是看你想出去才提醒你,时间不多了。”大毛扭头道。
“你怎么知道时间不多了?”沈泣疑惑的问。
边上的抠鼻无赖嘿嘿一笑,拔出塞在鼻孔里的稻草,插话道:“干这种事夜长梦多,也就三五天。俺们门清。”
沈泣无语的左右看看,都是混子无赖见风使舵活的滋润。身旁几人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打了一架双方好像和好了,看着都像干过拐卖儿童的勾当。
“说起拐卖那朝那代没有?那叫常有的事,就是路上折腾人。”抠鼻无赖翘起二郎腿,来了兴致。;
第九章 其乐融融
() 二毛突的对抠鼻无赖说:“奇怪!大鸟你发现没,看麻袋扎口深浅,袋子形状那小孩都在仈jiǔ岁的样子。”
“哈。”大鸟轻笑一声,忙点头说:“不魁是毛老爹的传人,二毛你这眼力不差啊。”
瘌痢头突的面sè一变,挤过来小声说:“如果都是仈jiǔ岁,那这批小孩就惨了。”
“嗯,造孽啊。”身旁几人同声说,接着互相看看,叹息一声“唉!”脸上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搞的沈泣莫名其妙,拐卖儿童本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怎么拐卖仈jiǔ岁的孩子他们才觉的造孽?
“干这行,挑三四岁的娃最好。”小毛凑上来说。
干瘦汉子坐过来,接话道:“那是当然,已经养活了。”
“而且好安抚,哭闹些rì子就好了。”
“对,对。就是这么个理。过了仈jiǔ岁可糟蹋了。”
“是啊是啊,还掉价。”
“……”
一群无赖混混顿时团团坐又找到了热点实事,你一言我一句轮番阐述,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劲,又变的其乐融融。
沈泣起身坐去一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人随遇而安的本事却是强悍,肚子里空空还有这jīng神头。
“哈哈,这天气。烫酒吃鸡最是快活。”
“铁老大估计要高升了,搭上‘珠光宝气’这条线那是金山银山都换不来的好事。”
“那是当然,昨晚你是没瞧见chūn香楼的桃姐一听来的是斋风号上的人,那叫一个sāo。”
“别说桃姐了,你看那胡掌柜见了清一sè的貂皮大氅,紫金蟒的腰带,镶有南海金珠的剑鞘。点头哈腰的差点跪下,连话都说不清楚比见了亲爹还激动。”
“哈哈!那叫晃花眼了。”
“什么叫豪门?‘聚宝斋’就是豪门,富贵逼人啊。”
“嘿!等咱们存够银子也去瑞祥武医馆,弄个炼骨500交上几个张家人,咱这辈子就知足了。”
“嗯嗯,高大哥说的在理,干了。”
“喝,喝。”
三人推杯换盏的声音传入沈泣的耳内,想起那天见的瑞风战船,原来是一个叫‘聚宝斋’的豪门所有。
“呜呜,我要妈妈。”
“放我出去。”
“啪!”
“不许叫,再叫饿死你们。”
“……”
闻着鸡香酒气,听着恐吓打骂。沈泣十指大动,想着出去的办法。
一道金光闪过眼前,沈泣循着轨迹抬头看向墙上的铁窗。一点光线从屋檐挂下的冰凌折shè,穿过二根铁杆之间而来。
铁窗长一尺宽不足三寸,中间立着三根拇指粗的铁杆。
“出太阳了。”小毛欢喜的叫了声,将手伸进光线感受着冬rì的温暖,几颗青chūn痘仿佛都好看了。
看铁窗框架锈迹斑斑,黑漆脱落。沈泣心生好奇,这铁杆和铁窗连接用的是什么工艺?如果是绑扎,还有机会,若是镶嵌那就没戏了。
他纵身跳起2米高,十指一沾墙面一点凸起就将身体勾住。心中惊叹这双手力量一发就像钢钩,轻松几抓就搭住了5米高的窗沿。
“嘶~”数人倒吸口凉气。
“快瞧。”几人惊叫。
沈泣探头一瞧,连接部位鼓起个小包,用手一摸有毛糙的颗粒。立时恍然,这是锡焊。金属锡焊工艺早在3000年前的殷商时期就有了,博物馆,地摊金银铜鼎器皿上常有所见。只是一时没想到,更没想到这世界也发明了锡焊工艺。心中惊奇,底下却炸开了锅。
“壁虎功!”大毛惊呼道。
“是游墙壁虎功。”大鸟纠正道。
“盗门失传已久的绝学,重现江湖啊。”其他几间牢房传来惊叹。
“相传游墙壁虎功是背贴墙,用肘肩肿之力在墙面行动,刚才疯娃子用手攀爬只能叫壁虎功。”
“瞎说,壁虎爬墙就是游的,用背爬你脑残了吧。”
“俺怎么说也是盗门中人,没见过可听过啊。”
“你是盗门,俺就不是了?老子昨天就看见一只壁虎游来游去。这不叫游墙壁虎功叫什么?”
“那是壁虎,刚才疯娃子可没游是爬。”
“双手上下游动,怎么看都是游。你说游和爬哪里不同了?”
“……”
顿时为了证明沈泣用的是壁虎功还是游墙壁虎功,整个牢房展开激烈的讨论。无赖混混偷鸡摸狗之辈都加入进来,很快演变成一场大规模的正反方辩论赛,乐此不疲。
墙有二尺厚,沈泣扒着窗沿向外望去。是道六米高的围墙,一角小门大将军锁把着,像衙门的后墙。
沈泣将手伸进铁杆间隙,正可一握,若是大人的手还塞不进去。他用力拉了拉,铁窗上下横梁深入砖墙内,略有晃动。
“别费劲了,铁窗整个让你拆了也出不去,没那么小的头。”小毛在下方说道。
“锵”铁杆却吃不住劲,上部扳脱了。
沈泣一喜,有戏。盘算铁捕头怕是去陪什么‘珠光宝气’肯定没时间来巡视。晚上牢房大门外锁,前头班房值守也有人,要想出去只能是白天,可这么多人看着……
“高大哥,你说这‘珠光宝气’抓什么人?至于这么大动静。”
“听俺弟说,好像丢了件宝物,斋主发怒了。这还了得!”
“哦,是谁那么大胆?偷到‘聚宝斋’头上。”
“总之一定是高手,咱们就把眼下的事办妥就行。由着他们去折腾。”
“那是,那是。咱们就跑腿的。”
“来,来。满上,满上。”
“不行了,这雪冽酒后劲可足……”
“咣当”
听着铁门内值守三人喝酒闲聊,感觉都喝高了,这到是个不错的机会。午后怕情况就有变,要走就趁现在,沈泣定下心思手上发力“锵,锵,锵。”连着扳下两根铁杆,跳下窗。
沈泣一挥铁杆,“我要出去,你们出去吗?”
“两根细铁杆有啥用?俺们呆几天就好。”大毛挠挠头皮,道。
“这的锁链都是jīng钢制,要么你就钻出去或者想办法开锁。”大鸟指点道。
“那我走了。”沈泣说了声,将红布袋用力扯了扯。这红布袋经鼠血浸泡rì晒早已扎实似牛皮,费了好大的劲又用铁杆一头的断口刃角划了几下,才割出四块红布。再首尾打结连成一条1米长的红绳。
“难道是想上吊自杀,引狱卒来开门?”
“这是要做绊马索。等高老板走过来,两边一拉。嘿嘿……”
牢友见沈泣要出去,不觉注目谈论。
沈泣来到木槽后的几根松动木柱前,将红绳绕过两根木柱兜了二圈打了个蝴蝶结。接着将两根铁杆插入绳圈,一圈圈来回搅动,红绳逐渐绷紧。
“这能行吗?这么粗的木柱?”瘌痢头和二毛疑惑的问。
沈泣看了看二人,自信道:“只要绳子够结实,铁柱都能弯,何况我的要求不多。”
“咔,咔”看着两根木柱向中间靠拢,木柱两侧的空隙增大,沈泣轻松钻了出去。
“脑筋比我们还灵光,你到底是不是疯娃子?”毛家兄弟隔着栅栏惊叹道。
九头鸟也挤上来说:“说话老气,力气又大。要不出去跟我们混,十头鸟这绰号也不错。”
“这才是真功夫,以柔克刚。”沈泣收起铁杆红绳轻笑一声,向青皮铁门走去。
其他间的牢友张着大嘴,瞪着眼珠都快掉出来,辩论就此结束。
“呼噜,呼噜。”
“来,再喝……”
沈泣推了推铁门,没锁。探头进去,左右两壁挂着各种刑具镣铐枷锁,还有四个十字架。正面三个铁牢笼关着七个小孩,年纪都在仈jiǔ岁,似睡非睡的躺着。
中间一个炭炉火光灼灼,边上胖瘦二衙役醉的扒在桌上酣睡。背坐的中年狱卒倚桌,正扯着肥鸡,刚撕下一个鸡腿。
沈泣一添嘴角馋水,忙窜进去。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铁杆,“噗”头一歪倒在桌上。抢过鸡腿就往嘴里塞,随手拿起酒瓶晃晃,还有酒,幸福感油然而生。这副身体也奇怪,喝酒就像喝水一样。
“哥哥救我,俺爹是米大通的王掌柜。我叫王小宝,救我出去俺爹会给你赏钱。”一个小孩突然叫道。
“俺爹是绸缎庄的钱生财。哥哥救我!”
“哥哥快放我们出去。”
其他小孩惊醒过来也跟着叫。
“嘘!”沈泣一竖指,指指三衙役。几个小孩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