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侵略之深陷白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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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一听是主任的安排,感慨地说:「不愧是真林的天才,他现在走的路和你之前的几乎一样。」
以实习医生的身份得到主任的赏识,允许提前参与本来不可能参与的复杂手术,并且到门诊接触第一线的病人。
这种其他人可能要努力大半年才能得到的机会,天才却只用几天就达成了。
这确实让人妒忌。
对于王医生说的话,景帆笑了笑,不置可否。
谁叫那小子是近年来唯一能够被拿来和他做比较的天才呢?主任看重他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不过,他在人际关系上的处理可不如你高明,才来没几天,已经成了其他实习医生的公敌。」王医生说着,皱起了眉头。
虽然身爲医生,实力是最重要的,可是如果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在医院这样的地方,会有很多麻烦。
景帆沉吟着点了点头,半晌后却笑着说:「算了,随他去吧,他的个性就是这样的,很难有什麽改变了。」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王医生跟在他身后,颇感新鲜地说:「欸?你好像很了解他?」
景帆微微一楞,转头挑起眉,轻描淡写的解释,「没有啊,我就是这两天看出来的。」
王医生瞟了他一眼,表示不信。
景帆却不说话了,只温和地笑着,目光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楼实习医生办公室所在的走廊,千陵正好出现在视野里,仿佛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似乎也受了两人灼热视线的感染,几乎要沸腾起来。
景帆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看上去仍然温和,可那弧度却深得像是藏入更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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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陵?你回学校吗?」
下班之后,千陵刚走出医院,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不一会,那人就走到了他身边,和他并肩往前走,千陵偏头一看,是内科的何晓燕。
「你们外科的实习怎麽样?都是临床实践,应该会很有趣吧?我中午经过外科办公室,听到医生们都在议论你呢。」
虽然没有听到千陵的回答,何晓燕还是继续说着话。反正她知道千陵肯定是要回学校宿舍的。
他们如今还没有正式毕业,在实习结束前,都可以继续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宿舍离医院很近,又是单人套房,可比在外面租房子要好多了。
「还好。」千陵沉默了许久后淡淡答了话,毕竟他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的人,有人要和他谈工作上的事,他还是会简单理会一下的。
「对了,你是不是特别崇拜景帆学长?」走了几步,何晓燕突然改变话题,把景帆拉了进来。
千陵挑了挑眉,「爲什麽这麽问?」
「听班上的人说的,我以前是书呆子,不太关心学校里的新闻,所以一直不知道。这次他们听我说起你也进了真林医院实习,就对我说,如果想和你说话,只要把景帆学长拉出来当话题就行了。」
何晓燕说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像银铃一般。
千陵耸了耸肩,依稀记得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他确实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景帆的兴趣。
他这个人做什麽事都是光明正大的,也不太在乎别人怎麽想,可以说是我行我素惯了。
「虽然我是内科的,不过也已经听他们说了很多学长的事迹,程千陵,你是想成爲景帆学长那样优秀的医生吗?」
「才不是。」听到这个问题,千陵直觉地答了话,半晌后,又淡淡地继续说:「我想超越他。」
何晓燕怔了几秒钟,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久久不停,让千陵都觉得有些窘迫了。
有什麽好笑的?干嘛笑得好像他说了个笑话似的?
「果然,他们说得没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何晓燕才捂着笑痛的肚子又开了口。
校门已经在眼前了,但千陵只是瞥了她一眼,一反常态的耐心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这个人不是冷酷、不近人情,只不过比较傲,我听说外科的实习医生都看你不爽,你大概还没有意识到吧。」
「随他们去。」
他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在乎这种小事,他们看他不爽,又影响不到他分毫。
「果然。」何晓燕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想稍微提醒他注意一下人际关系,不过看他的样子,太概是听不进去吧。
结果晚上就被何晓燕拉着一起吃了饭,千陵有些无奈,但觉得这个女人不像之前围着他的那些人,那麽有目的性,也就不在乎这些小事了。
晚饭后他去了图书馆,借了要看的书,到常坐的位子安静地坐下。
这七年来,他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这座图书馆了。
真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图书馆的藏书量自然也非同小可,几乎可以和国立图书馆相抗衡。
千陵喜欢看书,他知道课堂上学的东西很有限,如果自己不在课外多做补充的话,他就永远和别人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七年来,他几乎看完图书馆里所有医学方面的书,这就是爲什麽他能只看一眼CT片就判断出病情,因爲他在书上看到过各种各样的病例CT图。
他确实天生就比别人聪明,但是光靠比别人高一点的智商,他还成不了天才,天赋加上努力,才是成功的关键。
熟悉他的人大多都觉得很奇怪,爲什麽他不把书借回宿舍看,而是喜欢整天泡在图书馆,这个理由,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是因爲他觉得可以在这里找到景帆的影子。
千陵除了借一些大家都会看的专业书外,还喜欢看偏门的医学书,而第一次在某本书的借书纪录卡上看到景帆的名字时,他明显地感觉到心脏加速的跳动。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比考试得了最高分,或者得了最高奖学金,还要让他欣喜若狂。
一直以来,他都在追逐着景帆的脚步,学校里所有关于景帆的传闻他都耳熟能详,虽然看不见景帆,但对方留在这个学校里的所有事迹,他都在努力重复,甚至超越。
从知道景帆这个人的存在开始,他就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个男人的努力和所取得的成就,在在让他觉得敬佩,更激起他对男人的在意和追寻。
所以当他在那张干净得只有两笔纪录的卡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紧挨着景帆的时,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抓到男人的影子。
而当时的图书管理员还笑着对他说了一句:「终于又有人来借这本书了,当年我还跟景帆说,他大概是唯一一个会看这种书的人呢。」
那天千陵破天荒地和管理员说了几句话,然后从管理员口中得知,景帆非常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书,几乎只要没课的时候,他就会过来。
自那之后,图书馆就成了他每天必定光临的地方。
管理员甚至告诉了他景帆习惯坐的位子,千陵后来也常坐在那个位置上,总觉得那里还留着景帆的气息,只要在那里看书,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那样一个人,只见过一次,甚至没有正式的对视、没有交流、没有接触,但是对方就这样进驻了你的心,成了脑子里一道再也忘不了的影子。
千陵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思索过,自己对景帆抱持着什麽样的感情。
如果说只是崇拜,似乎不那么贴切,因爲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要超越对方的成就。
「我说程千陵,你也太喜欢景帆学长了吧。」曾经有一次,班上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同学这样对他说过。
当时他楞了一下,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对景帆,是喜欢吗?
又是什麽样的喜欢呢?
想了很久,他发现自己无法得出结论,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满脑子都是那个人了。
这样的感情,就叫喜欢吗?
七年的时间也许在一段人生来说不算长,但是对于当时年少轻狂的千陵来说,却绝对不是一段短暂的时光。
能够七年持续惦记着一个人,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两年前的那次重逢,景帆变得比他想像中的更出色,那一次的演讲,让他更加坚定了要追逐对方脚步的想法。
这个男人值得他去追逐,值得他拼尽全力去追逐。
而如今,他已经追到了男人的眼前,沉淀了这麽多年的感情,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全部交给对方。
想到这里,千陵就觉得身体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动力,他把书翻到最后一页,看着纪录卡上紧紧挨着的两个名字,微微勾起嘴角。
他花了七年的时间培养自己狩猎的本领,而如今,猎物终于到了眼前。
这一次,他一定要全力出击,绝对不让男人逃离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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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景帆带着千陵去门诊坐镇,两人开始有了能够朝夕相处的时间。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千陵当然不会错过,怎麽说都要好好利用一番。
因爲心脏外科是真林医院的一大招牌,每天都有很多慕名而来的病人,再加上景帆本来主治的病人会来复诊,工作量就变得非常大。
一般来说,实习医生的工作是在旁边听医生为病人诊断,然后做纪录,并根据医生的指示开药,但千陵可不会如此安份。
他会从每一个病人进门后就开始观察对方,接着在病人说出症状之后就初步做出判断,并且直接告诉景帆。
如果景帆的想法和他相同,那麽他会直接报出处理方法和适用的药品名称,如果景帆再次点头,他才写下诊断并为病人开药。
在他连续对十个病人做出了正确的诊断后,景帆允许他在自己之前先爲病人做预诊。
如此一来,看诊的时间大大缩短,病人如果有什麽问题需要问景帆的话,也有充裕的时间让他详细解答。
于是,景帆带着千陵坐镇门诊的第一天,光是上午,接待的病人就要突破平时的最高纪录。
到了午休时间,千陵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异常酸痛,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续三个小时不停写字了。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顺便转动手臂放松肌肉。
「手痛了?谁让你那麽拼命。」景帆看到他的动作,笑得很愉快,似乎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
千陵瞪他一眼,半晌后隔着桌子把手伸了过去,眯起眼睛挑衅地看着他,「我拼命是减轻了谁的负担?学长现在这么轻松地坐在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功劳?还不帮我揉揉。」
一个男人要另一个男人帮他揉手,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可当千陵再自然不过地把手伸过来时,景帆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白净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很漂亮的一只手,有点像女孩子。
那只手的温度有些凉,握入手中的刹那竟有种握着块冰的感觉。
景帆微微皱起眉,边揉着他的手边问:「你的手怎麽这麽冰?」
「天生的。」千陵把下巴搁在手臂上,淡淡答了话。
「按理男性是不会天生体质偏寒的,回头让内科的医生帮你看一下。」
千陵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学长是在关心我?」
景帆眉梢微扬,看了他一会儿,无奈地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
看着景帆轻揉地爲他按摩手掌,不一会,千陵就觉得手不那麽酸痛了。
他突然反手一把握住景帆的手,轻轻摩挲着对方手指上因爲长期握手术刀留下的茧。
景帆怔了怔,抬起眼眸看向他。
本来手酸了帮他揉一下倒没什麽,还可以看做是学弟向学长撒娇,可现在这样的动作,显然有些过头了。
尤其是指尖被摩挲的感觉很微妙,令景帆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千陵冰凉柔软的指尖划过他手上的茧,好像引起电流一般。
「学长的手真好看。」千陵突然呢喃地说了一句,随后站起身,走到景帆的面前,手指顺着对方的手往上拂过,最后停在脸颊上。
三十一岁的男人正是最具魅力的时候,千陵拂过那张英俊的脸上柔和的线条,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在抚摸心爱的玩具。
「学长长得也很好看。」低下头,他轻声在男人的耳边呢喃,唇不经意地微微擦过男人的脸颊。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想亲手摸一摸景帆的脸颊,感觉一下他皮肤上的温度。
无关诱惑,也非挑逗,只是单纯地想这样贴近这个男人。
但是他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却让景帆轻微地震了一下,之前始终维持着发楞状态的男人,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
千陵却已心满意足地站起了身,「学长,该吃饭了。」
「程千陵,你……」
景帆站起来,张大眼睛想说什麽,千陵却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打断他的话,「再不去吃饭的话,下午会来不及赶在上班前回来哦。」
说完,他朝景帆眨了眨眼睛,狡黠的微笑让后者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对于景帆的反应,千陵全都看在眼里,觉得有趣极了,他竟然笨拙得不知道将他推开。
虽然他的唇刚才是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脸颊,但是产生的效果却让他很满意。
本来他还因爲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要怎麽去诱惑人而困扰,现在倒是有点摸到诀窍了,原来要让景帆有些与平常不同的反应也不是那麽难的事。
只不过,他要的是那个看起来永远温和却不容易动情的男人动情,而不是因爲一时冲动或禁不起诱惑,就与他发生了什麽。
他追逐了景帆七年,绝对不是是得到这个男人的身体就可以满足的。
他要的是一点点瓦解这个男人温和外表下隐藏的真心,他要景帆真正意识到他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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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帆在门诊值班的那几天,千陵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看诊的时候不必说,吃饭的时候也是同进同出,一天中唯一不在一起的时候,是下班后的那几个小时。
而在这些过程中,千陵若有似无的诱惑,始终都在继续。
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若有似无的触碰,持续做着小动作却也始终没有太过头,保持着距离,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要做什麽。
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病人的诊断从没有出过差错,参与手术时也总做得比主任预想得还要好。
短短一周的时间,他所展现出的实力,已